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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君集没敢吭声，自四位圣母修为超高，已经远远大于一界至尊的水平，别让她们暴跳起来伤到自己，那就亏本了。
威澜圣母脸色越发难堪，一身雍容气度虽丝毫不见，但心情极为沉重。这话题本身就是她们难以承受之重，无法接受太正常了。
过了好一会，威灵圣母粉脸泛起一丝遗憾，轻叹一声：“从此多事了。”
“是啊，从此多事了。”威盈圣母语调清冷，简单一句话透露出太多顾虑了。
忽然，威蓉圣母转身柔声道：“我想知道详情，小家伙说给我听听吧。”此言一出，其她三位圣母也被吸引过来，美眸纷纷落在姜君集身上。
“咳……”姜君集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此刻却也没有不好意思的余地，他很干脆，竹筒倒豆子似的，言语简单，但也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全部说清楚了。
……威澜圣母神色忽晴忽暗阴晴不定，美眸深邃凝练，心神仿佛飞回遥远的历史年代般，一一搜索着曾经发生过的事。
“君集所言可信！”威灵圣母认可道：“他能得到大千神宇是很久以前就安排好的，否则，他不可能和姜子恒有恩怨纠缠。”
姜君集听得心中害怕，他可不乐意和老天爷有什么纠缠，他忍不住插话道：“这个……姜子恒到底是怎么回事，嗯……几位圣母似乎很忌讳这个话题。”
威蓉圣母笑了笑，她镇定得一如往昔，睿智而严谨，完全不似威灵那样失态，她柔声道：“你也不必过渡担忧，有些事还没发生时威慑力巨大，一旦发生了，也就无所谓了。”
“呃，圣母此言深奥，晚辈资质愚钝，难以理解。”
威蓉圣母纤细修长的美眸深邃幽深，若有深意的道：“这不难理解，久远年代以来，我们一直关注叵测天机，都很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逐渐变成人，冷不丁听你一说时，才知道我们失算了，也许这是一场灾难，也许什么都不是，不过，该来的既然要来，我们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呢？”
姜君集心下大赞，这几位圣母看似温柔妩媚窈窕亮丽，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是娇娇女呢。其实不然，这几个家伙都是心有成算的人，即便在可能发生的黑暗崛起面前也镇定自如，并非如想象的惊慌失措，刚才的震惊，也许仅仅是对事件本身的震惊，但却不是无理性的崩溃。
“晚辈不明白，这叵测天机怎么会逐渐变成人呢，难道老天爷也有成为人的需求不成，想不通啊。”
威盈圣母也镇定下来，逐渐恢复了往日执掌万般事物的强大自信，她淡淡一笑：“你不知道背景当然不容易理解，这么说吧，你师尊嚣张一生，最终撞上这块铁板，它拿你师尊最心爱的事物要挟他、威逼他、诱惑他，最终让你师尊声名狼藉一败涂地，而它仅仅是觉得你师尊是个威胁而已，呵呵，这些往事你是无法明白的。”
姜君集心中一甜，不知为什么，这威盈一说话自己的神心都非常舒服，摇摇头，暂时不理会这怪异感觉，他好奇道：“姜子恒要挟我师尊？”
“嗯，一点没错。”威盈圣母叹了口气，又道：“你师尊天性多情，否则的话，这宇宙也许早就崩溃消散了……”
“晚辈不明白。”姜君集是铁定了心要知道一些，死活都得问个明白。
威澜圣母柔声道：“知道你师尊为什么有那么多夫人吗，这都是姜子恒给他找的，你师尊之所以声名狼藉也是拜姜子恒所赐，早期你师尊为人也不坏，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也没有差到肆无忌惮的地步，有些事都是在这叵测深奥的天道运算当中必然会发生的冲突造成的。”
“这么说当年我师尊和天道发生激烈冲突？”
“准确的说你师尊被天道忽悠了，随后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时，已经无法做什么了。”威灵圣母慨然叹息一声，又道：“你师尊心中有情，为了我们的生存，只得离开这个宇宙去大千宇宙界那个未知世界了。”
姜君集心情颓丧，无奈道：“这么说姜子恒无所不能了。”
“可以这么说，我们修炼最多掌握神通法力，而姜子恒逐渐变成人以后，他几乎可以同时掌握整个宇宙的任何变化，这是他强大的地方，他想做什么，稍微想一下就会形成天象变化，那是威力无穷的东西，如果你也会‘推寅绝’，应该懂得天象变化的恐怖威慑力。”
姜君集点点头：“这我知道些，只是没有具体应用过而已，那玩意听着都恐怖……呃……不对呀，既然那宇宙之主可以衍生天象变化，我师尊怎么可能和他对抗，既然不能对抗，他们似乎还有什么默契，这又是怎么回事？”
威澜圣母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很惊讶姜君集的敏锐感觉。
威盈圣母淡淡道：“因为你师尊手里有一件大宗神器，这件神器让姜子恒极为忌惮，他唯恐你师尊不顾后果发动大宗大神肢解它，所以他才给你师尊找了无数美女做老婆，为的就是分化而后全面威慑他。”
姜君集眉毛一挑：“这姜子恒好聪明，居然懂得人的思维逻辑。”
“嗯，这也是我们都很奇怪的事。”威盈圣母又道：“当年你师尊也倍觉困惑，想不通他的智慧发端何处。”
姜君集好奇道：“那是件什么神器让叵测天机如此忌惮。”
“是造宇宙的神器，我们这个宇宙就是那件神器创造出来的。”威盈圣母慨然叹息一声：“当年你师尊得到了那件神器的一个零件，并不完全罢了，但也具备了和叵测天道叫板的实力。”
姜君集恍然大悟，忙不迭道：“我明白了，姜子恒并不乐意和我师尊真正翻脸，于是就推动一种逻辑推演逐渐把局势掌握在自己手里，等他需要亮出底牌时，局势已经完全被他控制，而那时，我师尊并没有心里准备触不及防，只得让步……咦……不对呀，他们之间的默契与妥协到底是什么呢？”姜君集好奇不已，眼睛不由得看向威澜圣母以寻求答案。
“好聪明的小子……”威澜圣母笑了，姜君集的聪明给她极大好感，赞赏道：“你居然可以猜出他们之间必定有妥协，呵呵，不错的灵觉……没错，他们之间的确妥协了，否则现下寰宇绝不是如此模样。”顿了一下，她又道：“叵测天机想变成人，你师尊告诉了他如何变成人的方法，并且告诉叵测天机如何修成宇宙法，大概就是这样。”
“宇宙法……”姜君集如痴如醉般喃喃自语，呢喃着道：“这么说姜子恒逐渐变成人的过程，就是他修炼宇宙法的过程？”
威灵圣母叹息道：“话是这么说，但我是很担心，如果黑暗崛起和他有关系，这事比想象的复杂很多。”
姜君集问道：“世界法我知道什么意思，大概是说透过一种方式修成自己的幻觉世界，但这宇宙法又是什么意思？”
威澜圣母摇头道：“我们也不大清楚，但你知道人体就是一个小宇宙的话，也许就能慢慢理解了。”
“姜子恒是想用自身完善一个独立的小宇宙？”
“差不多，但我也不敢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威澜圣母又道：“修炼方法是圣君告诉他的，当时我们不在场，具体怎么说的，我也不知道。”
姜君集迷惑的道：“如果姜子恒修成以后会如何呢？”
“那我得恭喜他，毕竟能修成宇宙法的天道太让人好奇了。”
姜君集心下稍微失落，又很好奇，这姜子恒居然是要完善自己，想想都让人好奇万分，可他又颇为失落，毕竟道听途说是无济于事的，想清楚知道姜子恒怎么修炼的几乎不可能，如此一来，仍然有很多谜团无法解开。
“那黑暗崛起呢，和姜子恒有关系吗？”
威灵圣母插话道：“很难说是不是有关系，但我们在‘推寅绝’里的确看到了他的样子，那一双深邃蓝眸是无法掩饰的。”
姜君集忽然站起身，淡声道：“既然如此，晚辈想去秘境神藏看看，有一些朋友还想着里面的宝贝呢。”
威灵圣母惊讶道：“好奇心怎么消失了？”
姜君集哑然失笑，他已经发觉事态发展不是能控制的了，眼下之计就是找到飞雪等人，去秘境神藏溜达一圈，然后回碧落天机隐居修炼去，现在的实力不足以维护自身安全，越早离开越好。也许是出自灵觉深处的感应，隐约间，姜君集仿佛预见到了什么，就是想尽早离开，否则的话，一旦出事想走都走不了。
他不追究了，决定彻底放弃，尤其他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语的阴谋味道，立即离远点绝对是上策。姜君集和历楠等超级凡人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知道那些人的阴森诡秘，宁可天下人死光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流氓逻辑。
倘若万乘之君是超级凡人的祖师爷，他凭什么被要挟，他掌握难以逆转的大能大力又凭什么被威慑，这在他的逻辑世界就是不可被接受的，而问题可能恰恰出在这里。
想通这个问题后，姜君集决定退出，不再参与其中，免得涉入过深难以自拔。
第十六章 堕落
威澜圣母赞赏道：“比你师尊高明，感觉不妙理解躲得远远的，单看这一点，比圣君强多了。”
姜君集满脸通红，这一句话几乎让他无地自容，心事被彻底说中。
“我没别的意思。”见姜君集满脸通红，威澜圣母知其误会，又道：“懂进退才是明智之士，你和圣君并非一类人，这不怪谁。”
姜君集搓搓手，少有的尴尬，当心事被一句话猜中时，居然有种被踩到尾巴的恶劣感受，他连忙道：“圣母，我也没别的意思，人微言轻是一方面，在一个我也不适合……”
“我明白，就看这一点，你的成就将来可能远超你师尊。”威澜圣母叹了口气，神色哀婉伤感，一如梦回从前，过了一会，她又道：“你师尊就有些不知所谓，以至于弄得天怒人怨，过这么久咒骂声依旧不绝于耳，你能如此懂进退，说实话我很欣慰。”
姜君集定了定心神，深施一礼，诚恳而恭敬的道：“虽然晚辈不才，倘若将来果真有事，圣母只需传话即可，我愿意为众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威澜圣母柔声道：“难得你有心，既然如此，你去吧。”
姜君集拱手，心下虽然有些难堪，却也无可奈何。威灵圣母耸耸肩，弹指一道灵光将姜君集裹挟住，遥遥将其挪移出去。
威盈圣母淡声道：“这个小子比想象中的要好些，至少不是个笨蛋。”
“嗯，圣君所选人才的确有意思，居然能看这么远，哼哼，发现不妙就要逃了……”威蓉圣母容貌绝美，纤细修长的美眸中智慧光辉闪耀，宛若洞悉寰宇万物的造化之主一般，睿智而宁静，稍微一顿，又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如果当年圣君也有如此洞察力，说不定结局就变了。”
威灵圣母否认道：“没啥变化，这是注定的，没有这个结局其他的则更糟，我到是觉得不错，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
“算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历史没有如果，当年已经发生的遗憾也不可能得到弥补，既然是遗憾，就让他遗憾到底吧。”威蓉圣母扭头道：“澜姐，你看如何是好？”
威澜圣母沉吟，缓缓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若有所思不理会别人。
七彩海洋浩大无边，一浪一浪的彩色光辉场景庞大，给人以极大震撼。隐约韵律仿似处子低吟，悠悠清淡不是歌声也胜似歌声。
威灵圣母叹气道：“如果夫君回来他们能不能打起来，打起来可就麻烦了。”
威盈圣母没吭声，她太清楚了，那个级数的人一旦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