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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淑妃听到自己大哥如此一说,面上已经很是懊悔,点了点头,让清姿进到内室。
清姿给长乐公主把了脉后,发现脉向确实是有中毒迹象,便叫人端来她喝过的药碗,用指尖沾了一点,放到舌尖一尝,只有辛辣苦味,并无异状。
“公主确实是中毒了。”清姿放下药碗,神色沉凝道。
沈悠莲听了,立刻在旁边道:“八妹,如今你自己也承认公主是中了毒,就别再狡辩了,还是早些招认,也许娘娘会饶你不死。”
“大姐,为何你口口声声认为这毒便是我下的呢?且娘娘都没有说什么,你作何这般急切地想要我认罪?”清姿目光冰冷地扫向沈悠莲,冷笑道。
清姿这话一出,顿时,沈建安与俪淑妃全都用着怀疑的眼神看向沈悠莲。
沈悠莲面色一滞,被这怀疑的眼神看得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到底是怎么回事?”俪淑妃心有怀疑,可看着女儿昏迷不醒,也无心追究,只着急地催问着。
“但这毒不是下在药里,应该是从别的途径让公主中毒的。不知这段时间有没有可疑之人来过?”清姿并不知道这毒的来头,看来只能抓住那下毒之人了。
听清姿这么一说,俪淑妃却犯难了。
因为这段时间,府中各种的主子都打发婢女过来探望过,这要追查起来,怕是牵连甚广。
“那这毒,能不能解?”俪淑妃决定先解了女儿的毒,再追究是谁下毒的事情。
满怀希望地看着清姿,却见她摇头道:“臣女惭愧,此毒臣女未曾见过,怕是解不了。”
听得清姿如此一说,沈悠莲顿时重重地松了口气。
可还没待她完全放下心来,又听清姿道:“不过,臣女的师兄应该能解。”
俪淑妃听了,立刻追问:“你师兄是?”
清姿却看向了沈建安:“这事怕要麻烦父亲派人走了趟淮南王府了。”
沈建安立刻转身,吩咐人去请顾连城过来。
陈氏听了,看向沈悠莲,可两人眼底均是疑惑。
清姿自然是瞧见这二人神色,只翘嘴冷笑,呆会等顾连城过来,怕是能查出谁是下毒之人。
沈建安派去的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回来了,后面便跟着淮南王世子顾连城。
见此,清姿面上一阵疑惑,从相府到淮南王府少说也需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这来回便是一个时辰,这其中还省去了一些求见的繁琐过程,可他怎地这么快就过来了?难道是听到轩辕潋滟中毒,所以着急担心,急着飞过来了不成?
想到这里,清姿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似烦躁不悦。
顾连城见清姿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俊美的脸上勾起一丝温润的浅笑,将目光转向坐在主位上的俪淑妃和罗氏后,面色已然淡漠冰冷:“娘娘万福。”
“世子免礼,还请快去为本宫的滟儿瞧瞧吧!”俪淑妃只恐晚了会危极女儿性命,于是急急地催道。
顾连城点了点头,便跟着走了进去。
清姿还未真正见识过顾连城的医术,自然是跟了上去。
进到房内,顾连城先为长乐公主悬丝诊脉,后又细细观察了一下房间,突然,走到墙角的妆台柜子下面,轻轻移开那柜子,弯下身捏出一只黑身红点的蜘蛛道:“公主应该是被这只毒物咬到了。”
此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由其是沈悠莲,几乎是重重地松了口气。
清姿却疑惑地看着顾连城,想知道他为何说谎。
难道是因为找不出下毒之人,所以就找了一只蜘蛛来顶罪么?
还是他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却不愿意说出下毒之人?
不管是什么,清姿觉得心里都堵得慌,只觉得果然谁都不可靠,只有靠自己,于是心里发冷,再也不愿多瞧一眼顾连城。
接下来,顾连城只朝轩辕潋滟头上施了三针,便见她悠悠转醒。
也许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轩辕潋滟睁开眼睛便看到顾连城望着自己,顿时欣喜万分,猛地坐了起来,朝顾连城身上扑了过去。
“连城哥哥,我这是做梦吗?”
顾连城没想到轩辕潋滟刚解了毒,便这么好的精神,又见其它人全都将目光移开了,唯独清姿却是淡淡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下意识地,他将轩辕潋滟用力推开,便站了起来,冷冷道:“公主请自重。”
轩辕潋滟被他这么一推,顿时懵了,待她回神,才发现屋里站着何人,脸色陡然布满了阴森的恨意,目光有如尖刀,凶狠地射向清姿。
清姿突然间就明白了一切,迎上轩辕潋滟充满恨意的眼神,扯唇冷笑。
顾连城见此,只能心里叹气,无奈摇头,看来晚些时候他还有必要找这位小师妹好好谈谈。
但此刻,他还需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才行:“娘娘,臣还有事要禀告。”
陈氏,沈悠莲,沈建安与清姿纷纷退出了房间。
也不知顾连城对俪淑妃说了什么,没一会儿,便见他缓步走了出来,紧接着里面传来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与轩辕潋滟的哭声。
顿时,所有人都已经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连城没有停留,与沈建安告辞后便匆匆离开了。
就在清姿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落幕,却见俪淑妃从里面走了出来,美丽的脸上余怒未消,声音严肃沉冷道:“公主中毒之事只是一个误会,方才委屈了八姑娘,不过,当年皇上送给本宫的血玉扳指却丢失不见了,还请哥哥和母亲能够查出是哪个宵小之辈偷去的,本宫必定严惩不怠。”
于是,丞相府因着一个玉扳指闹翻了。
下午出现在琉璎水榭的沈家女儿们全都被请了过来,一个个面露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罗氏才清了清嗓子,脸色一沉,精明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所有人,警告而严厉的声音缓缓说道:“今日娘娘丢失了当年陛下送的血玉扳指,那个扳指不仅价值连城,对娘娘也有特殊的意义,若是你们中间谁拿了,最好马上交出来,还能求得娘娘从轻发落,但若是不肯主动交出,反倒让人搜出来的话,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可就别怪祖母不替你们求情了。”
罗氏这话刚落,大家纷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上惊疑不定。
只沈悠莲,沈悠妍与清姿三人显得十分镇定。
沈悠莲之所以镇定是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倒霉的会是谁,心里除了开心,得意便再无一丝疑虑。
至于沈悠妍,虽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但她早已猜出这件事情是争对谁而来的,她此刻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可,何须她来操心其它?
清姿明知这件事情是冲自己来的,当听说俪淑妃丢失了血玉扳指之时,才顿然明白为何下午轩辕潋滟要将大家引入房间,又故意说了那么一通话出来,为的便是现在这一刻吧?
心里隐隐有种不好预感的同时也在寻思着接下来沈悠莲与轩辕潋滟到底给自己设下了什么陷阱。
重生以来,她第一次有了无法掌握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让从来都极为自信的她感到害怕,这偷玉扳指的罪名可大可小,但她敢肯定,若是罪名指向自己,沈悠莲和陈氏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借着这次机会除掉自己。
所以,她不断地告诉自己需要冷静,沉着地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罗氏见众人都没什么反应,于是脸色又冷了几分,看向身边的罗妈妈道:“你领着娘娘身边的女官和宫女去小姐们各处的院子里搜查。”
之后又看着众位沈家的小姐们道:“为了防止你们将东西藏在身上而找不出,现在全都到旁边的厢房里搜身。”
罗氏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本来无凭无据,便派人到各处院子搜查,已叫人很是难堪,现在还要搜身,沈雪芝第一个便撅嘴抗议道:“老夫人,我们还未出阁,就这样搜身,以后叫人传了出去,多难听啊。”
罗氏见有人胆敢抗议,不阴不阳地冷哼了一声,抬起眼皮看着沈雪芝道:“若是怕难听,便不要做那出起子下作事,难道相府还养不活你们,这事若要传出去,坏的只会是相府的名声。”
沈雪芝虽是三房的嫡女,可是三老爷原本就是庶子,一直以来不得老夫人喜爱,连带着沈雪芝也不受待见,现下被老夫人这么一说,露出怯怯的神色,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沈之瑜本就生性胆小,自然是生生地忍着不敢吭一声,沈灵素因着昨天的事,已惹怒了沈建安,此刻更加不敢开口,生怕引起沈建安的注意,换来更多的厌弃。
至于沈悠妍和沈悠莲,都是正儿巴经的嫡女,听到老夫人如此决断,脸色微变,都闪过一丝不情愿。
沈悠莲更是将目光看向了陈氏,那意思是不愿意搜身。
陈氏不懂这是为何,只当她是害羞,便只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可沈悠莲面上更加焦急,又拉了陈氏的手。
清姿沉静地坐在椅子上面,看到沈悠莲面上的神情,感到十分讶异,虽然搜身的确让人觉得羞辱,可是为了证明清白,这种事情即算是抗拒,也是没有办法的,为何沈悠莲会这般焦急?
今日是她和长乐公主一起挖的陷阱,自然是不用害怕搜身搜查之类的事情才对。
如果不是个可能,那如此害怕搜身,难道是?
想到这里,清姿用着一种异样而又诡谲地眼神看向沈悠莲,心想着自己方才所猜测的事情到底有几分真实的可能性。
清姿,沈悠莲,沈悠妍,沈灵素,沈之瑜和沈雪芝都被请进了厢房,进行搜查的是余下来的一部分宫女,每人分派了一间房,由一名宫女进行搜身。
一盏茶的时间,几人又从厢房纷纷出来了,清姿留意到沈悠莲的脸色很不好看,身子发颤,似在努力刻制着情绪。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宫女低下头,面上倒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清姿微微笑了,心想今儿晚上该给巧儿找点事做了。
宫女一一回禀,自然是一无所获。
俪淑妃端坐在主位上,脸上稍稍有些失望。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屋里虽坐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显得很是沉凝。
在场的除却沈悠莲和陈氏,其余人都在猜测,那个玉扳指到底是谁拿走了,甚至也在猜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真被搜查出来,不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一个时辰之后,罗妈妈领着女官,宫女们回来了。
罗妈妈进来之后,面色镇定地站到了罗氏身后,容华女官与淑华女官从身后的一名宫女手中接过一个锦盒,神色忐忑地呈了上去。
俪淑妃见两位女官面有异色,疑惑地接过锦盒打开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拍了将锦盒重重地砸在了桌上,神色冷厉地瞪向容华与淑妃两位女官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娘娘,奴婢们到各处院落搜查,最后是在大小姐卧房的床底下发现了,可是,已经碎成几块。”容华女官恭敬地低头如实禀告道。
沈悠莲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摇头道:“满嘴胡言,这东西怎会在我房间?我看你是故意陷害。”
事情远远出乎沈悠莲的意料之外,本来,她等的是从容华女官口中说出沈清姿的名字,可是,情况发生如此重大逆转,叫她来不及思考,这与她所想的结果实在是天差地远,为何会变成这样?
不仅沈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