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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看了看你们想不想我。”
胖公主轻脆回答,“给吃的就想。”
胖皇子只要没见到太子兄长,宫里跟公主府是没差别的,只要回来不见到太子兄长,相比起来他还是想回到母后身边的。
“不给吃的,”胖皇子偏头想了想,道,“我也想的。”
孩子总算有一个没白养,柳贞吉差点泪流满面。
不过等长公主把外洋的东西摆出来后,皇后娘娘就跟儿女们摆弄玩的去了,等皇帝忙完上午的政务回来午膳,皇后娘娘还在地毯上跟儿女拆木房子玩,长公主在一旁看着他们,偶尔跟他们说几句话。
“娘娘从早上起来就理了一早上的宫务,等到长公主和驸马来了,她才停下。”见皇帝皱眉,叶苏公公忙上前报。
皇帝这才松了眉头,也没让人去叫她,和侯在一边的驸马道,“你过来坐,等他们摆好了午膳再过去。”
“谢父皇。”驸马应了声,坐在了苏公公搬过来的凳子上。
“你们这两天宫里住下吧,”皇帝淡淡道,“等长殳走了你们再回。”
“啊?”驸马愣了,“长公公他……”
“嗯,不行了,”皇帝漠然,“皇后这两天在他身边陪着,估计是没等辰安回来咽不下那口气,一直耗着。”
他的老公公这两天已经老得连水都喝不下了,皇帝也不忍他再遭罪,想着等会还是让辰安过去看他一眼,让他过去算了。
辰安也免不了要走这一遭,长殳能活到她出嫁这一年,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午膳后,皇帝开口跟辰安公主说了长殳喝不下水的事,本来抱着胖公主在说话的辰安脸孔上的淡笑一下子就没了。
半晌,她淡淡道,“那我去送他一程。”
说着放下胖公主,就往外边走。
她走得很是心不在焉,迈门槛时如若不是紧紧跟在身边的驸马拉了她一把,她差点就跌倒……
柳贞吉在后面看着大女儿那样子,紧紧抿着嘴,抓着皇帝的手也是紧了又紧。
皇帝让掌事姑姑把吃饱了就困的小儿女抱上,带着皇后跟在了长公主他们身后。
半路,长公主有点不舒服,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缓了好一会,才提了力气往长公公住的辰阳宫走去。
走到宫门前的时候,她停了脚步,回过头来,茫然地看着帝后,问他们,“父皇母后,我能不能不进去?”
不进去,长殳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第276章
皇后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进去吧。”皇帝说。
长殳该走了。
长公主进了房间;长殳看到她,努力地想给她露出一个笑来;他干瘪的脸老得就像块碎烂了的白布;一笑;格外的突兀。
长公主跪在他的床前;摸了摸他冰冷的脸,漠然的脸上流着两行泪;问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长殳动了下眼睛。
是啊;要走了,看你一眼就走了。
“那你先走,”长公主说,“你先走,下辈子有缘再见,我再来给你当小辈。”
长殳啊啊了两声,又笑了一下,这时他眼睛往后瞧。
皇后来了他身边,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手,勉强笑道,“就去吧,啊,皇上有我呢。”
长殳动了动手,这一次,他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在皇后失声痛哭的那一刻,皇帝抬头闭上眼睛,忍着心中的剧痛。
照顾了他一生的老人,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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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公的棺枢在皇宫停了两晚,第三夜,长公主把他带走了。
带去了以前的狮王府,跟户公公埋在一块。
这一年年底,卞京下了大雪,长公主带了驸马进宫过年。
这一年过完,等太子的婚事定了,他们就要走。
“不等你皇兄成亲了再走?”皇后有些失望。
皇帝的意思是定亲之后再过三月,择吉日成婚,她想女儿留到那个时候。
这样就又能是一年。
长公主轻声道,“皇兄事定了我就走。”
皇后不想勉强她,黯然地点了下头。
就是她再不想,时间还是又走到了这一步。
太子的婚事是由皇帝和太子自己定,皇后只管在旁看着。
皇帝属意他手下另一名老将老妻生的幺女。
那老将前三年从驻守的西域回来后,就卸官在家了,偶尔进宫来解太子兵法。
这是个跟了承武皇三十余年的将军,前面承武皇召了他来,说想让他的幺女进宫当太子妃,老将军说要回去想一想。
如果想妥了,太子妃就是老将家中的幺女跑不脱了。
在大年三十这天,老将军进了宫来,说问过家中所有人了,让幺女进宫当太子妃,不过幺女一嫁后,他要带家人回老家,只留下长子一家在京。
承武皇点了头。
于是,不管四方大臣有多觑瑜太子妃这个宝座,太子妃之位尘埃落定。
等到皇后见到太子,问他想给太子妃的订亲礼添点什么,满脑子都是政务的太子挠挠头,问长公主,“添什么好?”
长公主想了想,让他添了几样头面,由他的金库出。
长公主说什么,太子就让身边人去办,等到长公主说罢,他问,“还有没?”
得到长公主的摇头,太子吁了口气,“那行,再要什么,从东宫的库房拿就是。”
皇后见此摇头,不能说什么。
她做事有她的一套,儿女们自有他们自个儿的。
只要能过得去,她不想插手管得太多,毕竟他们的日子是他们在过,是好是坏,他们自个儿要比她清楚得很。
所以他们自己喜欢就好。
太子被皇帝培养得不太喜好近女色,不过不太喜好也并不是不懂,他跟卞京的世族公子都熟,也经常出宫跟他们走动,烟花之地并没有去过,但身边不缺美人,这一点皇帝也没管着他,他宫里没颜色,但并不也得让太子跟着他一道来。
有了太子,不死心的朝臣主意就打太子身上去了,皇帝当政多年,积威已深,没人想再触他逆鳞。
再说皇后这人,母族不盛,她自己也从不管前朝事,只管带儿带女,处理点小宫务,只要别把事犯到她头上,她也乐于给臣子脸面,皇帝喜好哪家臣子,不出两三天,皇后就会召那家的贵妇进宫喝喝茶,赏赏花,闲聊几句,也不看她与哪家走得近,即便是长公主嫁进的章家,也不怎么得她的青眼。
这样一碗水端平的皇后,时日长了,朝臣们也就觉出了这个皇后的好来,比起前朝几个祸乱朝廷,还臣子有苦说不出的皇后,这个皇后安分守己得让人耳目一新,尝到了好处,他们也不给皇后添堵了。
再说,皇后两儿两女,生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
太子的亲事定好,长公主就要和驸马走了,走之前来皇宫拜别,走时皇后一步步送她,直送到最后一道宫门前。
“你这一走,我哪日才能见着你?”皇后娘娘哭得鼻子都肿了。
长公主没有说话。
“走吧,”问完话,皇后又推着她上马车,“母后等你回来。”
长公主被驸马抱着上了马车,等马车一动,她掀开帘来,手指死死抓住壁檐,看着皇后不断流泪。
“我很快回来。”她说。
皇后握着嘴哭,等到马车不见了,她回过头来,看到皇帝在身后,她这才笑了。
走吧,走吧,好歹,身边还有他一直在。
**
元昌八年九月,太子与太子妃在太庙成婚。
这天晚上,皇帝半夜才回来,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他没有先去沐浴,而是把睡下的皇后叫醒,抱到怀里问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年成婚的样子?”
皇后本来累得迷迷糊糊,被人抱起也没醒,这时候却突然清醒了起来。
她睁开眼,回头看他,见他眼睛一片赤红,又亲了亲他的嘴,没感觉到太多酒气后,她摇头,“不太记得了。”
“喜堂里没什么人。”她不记得,皇帝却记得清清楚楚。
“还好我们的儿子是在太庙成的大婚,我们就坐在上面看着他……”皇帝没有喝醉,神情也是冷酷的,上面看不出一点脆弱来。
但皇后了解他,知道他是想起先帝先后来了。
“我们现在很好,儿女也是……”他一路走来不容易,一个有严重心理缺失的人看似行事霸道无情,实则一生克己复礼,并没有把上一代的过错复制到自己身上,过承到儿女身上,他勇于承担了自己的命运,这个勇敢的男人,用一生证明了他的成功,皇后一直爱慕他的就是他这份勇于往前,从不被人拘束压制,从不放弃本心的勇敢,她说,“我很爱你。”
皇帝眼睛更红了,还添了几分湿润。
是的,她很爱他,而且,她比谁都懂得爱他。
她给他的从来都是支持,没有背离,更没有所谓指责。
他一直在走他的路,而她一直是在陪着他走,把他的路当成了她的路……
没有她的陪伴,他怎可能走到如今?
“贞吉儿……”他叫她。
“嗯?”她回头看他。
“我也很爱你。”
皇后笑了,亲着他眼角的湿润,望着他的眼睛里倒映的全是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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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嫁进来的三个月就有了身子,在元昌九年为太子添了一子。
太子带孩子自有一手,换尿布更是信手捻来,老练得很,一直有点过份安静的太子妃生完孩子后,眼睛有点爱追着太子看了,偶尔还看得目不转睛。
太子浑然不觉,他没两岁就有了严师,后来全国有名的名师都要到他面前来走个趟,早被他们磨出了平常心,太子妃嫁了他,他就对太子妃好,太子妃生了孩子,他就照顾孩子——就跟他父皇对他母后一样。
太子情爱心不足,但责任心十足,这也是皇后见他跟太子妃之间淡淡也从不过问的原因,她知道儿子会是个好丈夫,太子妃这人又是个温良恭谨的,这样的两个人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时日久了,夫妻之间情份浓了,两个人都不是挑事的人,日子也是好过的。
皇帝有了孙子还挺谨戒,常人之间都是抱儿不抱孙,他是儿女一出生,无论是哪个都被他抱过,但这孙子他就不抱了,让太子自个儿多抱点。
回头他跟皇后说,他是教过儿子了,把儿子教出来自然是让他教孙子,所以这孙子不关他的事,他是不养的。
他就算要养,养的也是他的小公主和小儿子。
太子的儿子太子忙去。
太子对这个没意见,偶尔还带儿子去忙政务,奶水在太子妃身上,太子妃也常去太子呆的德宏殿去喂奶。
太子在德宏殿是除了皇帝说一不二的主,太子在宫里看着温温和和很好说话,但在政务上,他跟皇帝的霸气是一模一样的,皇帝又不愿意养个性子真温良的太子来,所以带太子带得很放肆,甚至在太子还小的时候就给了太子在政务上与他对峙的权利,所以父子俩在德宏殿为政务吵架那是常有的事,太子妃有次来正好看到他们吵,看到太子跟皇帝言辞激烈地辩论一个政务的处理,他那霸气大露的样子,让她的眼睛看得那叫一个目不转睛。
这之后,太子妃就常常找太子问一些事情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