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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04正文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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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府中的日子,又怎么可能过得好?

    长殳直白的眼睛让柳贞吉有点不敢看他,她避过了他的眼神,正在考虑着要说什么话才好的话,就听杏雨急跑了过来,朝得她就是一个匆忙的福礼,嘴里急道,“娘娘,王爷出门去了……”

    “啊?”柳贞吉哑然。

    这时,即便是长殳,眉头也是微拢。

    “不是还没用晚膳吗?”柳贞吉苦笑了起来。

    这么大的脾气,这男人……

    “俞护头是这么说的。”杏雨道。

    “你去看看,去哪了。”柳贞吉觉得自己那小半天的高兴此时全不翼而飞了,她回过头,看着大大的卧屋内,那躺在地上烁烁发光的珠宝首饰,强把到了嘴边的叹息吞到了肚子里。

    就这么一点不对,他就发这么大的脾气,那她呢?她的心酸嫉妒,要怎么排解才有安置之处?

    这感情,真是怎么算,都对等不起来啊。

    “长殳,我也是……”柳贞吉说到这,突然也不想说了。

    她也是会伤心的。

    可是说出来又如何,长殳再喜欢她,他也是他的奴婢,只会向着他。

    “娘娘……”长殳等了等,见她说到一半不想再说,一派落寞的样子,他轻叹了口气,“娘娘,您可能不知道,别人对王爷如何,王爷能看着不说,也觉得无所谓,那些都伤不了他,即便是皇后娘娘那,王爷都已不怎么计较了,可换到了您这,那是不一样的,您对他的一点不对,那就是天大的不对,他受不了这些的,您啊,还是,还是去跟他低个头吧,若不让他顺心,咱们王府的日子,就又要难过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吵架了……

 第47章

    “唉。”良久;柳贞吉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

    她没再说什么,长殳见她走回屋,挥退了靠过来的丫环,一个人去捡那些东西去了。

    他也没再多说;就此退了下去。

    **

    周容浚从封地跑马回来;就见到她坐在他们北阁卧屋的大门前;盘腿坐在案几前;拿袖在写字。

    靠近她的那方,点了十来盏灯火;她素衣黑发;头微微偏着写字的模样;安宁沉静。

    褪去了假哭和故意装的欢跃,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没有先前那么让他觉得刺眼了。

    “回来了?”她抬头看到他,脸上浅浅一笑,笑意一闪而过,还是让她的脸乍然明亮。

    她一直都擅长用她这张脸去盲蔽别人。

    就是她母亲与姐姐,也未必明了她的为人。

    而现在她这静静悄悄的样子,让他在外消了一半的怒火又消了一些下去。

    他走近她,在她身边坐下,不看她,只扯过她默过的纸,看着上面的字句。

    是静心咒。

    “饿了吗?”她偏头问他,声音不轻,但很静。

    周容浚“嗯”了一声,不看她。

    “你等等。”她起了身,周容浚偏头,看着她进了屋,随后,看着她端了木盘到了门口。

    木盘上有火炉在煨着陶锅,周容浚迅速起身到了门口,接过盘子的时候,他手中一沉,觉出了木盘的份量。

    “煨的牛腩,还热着,你赶紧用。”

    周容浚没理她,也不看她,把木盘放在了她拿开了纸张的木桌上。

    “还有一点米粥,这是奶白菜,我用奶果子化了煮的,你尝尝……”柳贞吉把筷子给了他,见他虽然不看她,但把筷子接了过去,心下到底是舒了口气。

    不怕他生气,就怕他气过了头,真不理她了。

    想想,她也真是有持无恐,知道他是真喜爱她,明知他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还是掉以轻心地敷衍了他。

    长殳都看出来的事,他怕也是忍几天了。

    所以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恨恨地咬出她一脖子的痕迹,而她却当他是胡闹,没往那处想。

    有没有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当事人是最明白不过的吧?

    周容浚低头用膳,就是不看她。

    柳贞吉看着他快快地用完一碗米粥,还是不看她,只管把碗朝她的方向递,她不由笑了起来。

    她接过碗,又给他添了一碗,递过去的时候嘱了他一声,“用慢点,别伤着胃。”

    周容浚不想理会她的虚情假意,还是不看她。

    他不说话,头低着,眼睛垂着,拿额头对着她,但用膳的速度却明显慢了一下来,吃肉的时候也不一大筷下去两三下就吞了。

    就这么个明显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柳贞吉莫名觉出了他几分可爱出来,那因默字刚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

    她动的心何尝比他浅?只怕深得太多,所以患得患失起来,就面目可憎得拿不准分寸了,想至此,她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的叹气声让他抬起了头,皱着眉头看着他。

    柳贞吉看着他深皱的眉头发起了呆,这引得周容浚的嘴抿了起来。

    在他快要把碗给扔桌上的时候,柳贞吉把他不碰的那碗奶白菜放到他的面前,静静地说,“我以前总认为,一个人要是喜爱一个人,要给他带去高兴,让他笑,让他觉得安心,觉得幸福,这才是好的感情,可我那么喜欢你,我却只在意你让不让我开心,让不让我高兴,都忘了让你好好的了,我刚在想,你最近皱得眉头,比我之前见过的次数,都要多得多,我嫁给你,没给你带来幸福,反倒成了你的困扰,你说,这是不是我的失败?”

    周容浚抬眼,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你怪我吗?”柳贞吉看着他。

    “我没回来,”周容浚总算开口说了话,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你不应该连差人问都不问一句,从大理寺到王府,单回来就需快马大半个时辰,我子时到府,寅时中就要去上朝,回来不过一两个时辰,碰碰你,你还要装睡。”

    柳贞吉先前还不觉着怎样,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汗颜,也有些愧疚起来。

    “我每天让人跑两趟回来与你说我公务繁忙回不来,你也没让给我送点吃的……”周容浚冷冷地说,“你以为大理寺到王府的路很容易走吗?”

    每趟来回都要一个半时辰,他却得不了她多余的一句话。

    没嫁之前,还会差人时不时往府里送点东西给他。

    现在呢?什么都没有。

    柳贞吉闻言苦笑,头不自禁地往下低……

    “你只管给你娘送信,怕她在外面有人给她难受,成天担心你兄长们不知道韬光养晦,老七回来,特地来跟你请过安,他什么时候走,你问都不问一声,我脸上的疤要擦药,你说了你要替我擦的,自我回来,你就头两天擦了几道,往后你问过一声?”

    柳贞吉腰都有些佝偻了,不敢看人。

    “宫里乱成一团,你只管怎么为你父亲打点,府里的事你就推三阻四,就是群芳院碍着你的眼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去收拾?”周容浚看着她冷冷地道,“我已经为你杀过一个人了,那些人是打是杀还是扔,只要你做得周全我不管你,宫里头有什么事,我全为你担着,外边的人怎么说你,我一个一个找去替你算帐,你还要个什么样的开头才觉得好?”

    柳贞吉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内务府的人在那边,我不好过去……”

    “是你不想管,少拿内务府当说辞,”周容浚厌烦地道,“那几个招惹了你丫环的,你不就借了几个管家的手收拾得挺利索?临到要你亲自见了,你一个都不想见,你不就是不想替我掌这个家吗?”

    “哪是……”柳贞吉哑然,随后想想,她确实有点想眼不见为净的意思,就又消了音。

    “你这样,我迟早会烦了你。”周容浚扔了手中的筷子,胃口全无,“你装,你能在我面前装一辈子吗?”

    柳贞吉默然。

    “别让我太失望。”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周容浚烦躁地重拿起筷子,端起碗继续用膳。

    如若不是拿她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他真想把她给煽死。

    他能为她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她还想如何?

    让她多对他用点心,还难为了她不成?

    在一阵沉默后,柳贞吉深吸了口气,重建了心理,开口道,“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周容浚皱着眉头塞着他厌恶的奶白菜,没理她。

    “皇后娘娘是不是想传我进去?”

    周容浚还是没说话。

    “赵家是不是这次屈平案的主凶?皇后娘娘是想用赵家,还是不想用?”

    周容浚咽了口中的白菜,在她这句话后淡淡道,“母后说是想用赵家,让我把赵家在案子里撇开。”

    “那你的意思是?”

    “得抓主凶,不管是哪家的,”周容浚把空碗给了她,看着她添粥,漠着脸道,“父皇只认真凶,谁也瞒不得他一点。”

    “娘娘老传你?”

    “两三次。”

    “你替我挡了?”

    “嗯。”

    听他应了,柳贞吉顿了好一会,然后她挨近了他,靠上了他的肩头,苦笑道,“那明天我们不推了,我进去吧,你老这么被她召,在外的王爷天天见皇后,皇上都要厌烦我们了。”

    与皇后娘娘虚与委蛇的事,是她的事。

    “太子就这么缺兵部的力量吗?”

    “嗯,他一直管着户部工部,兵,刑两部父皇忌着他,不让他插手,母后的意思是要么给她赵家,要么,我替太子跑腿。”

    “什么意思?”

    “有件旧案,要我想办法掩盖一下……”

    “什么案子?”

    “司马案。”

    柳贞吉不由坐直了身,脸上难掩讶异,“太子也有牵连?”

    “嗯,”周容浚淡然点头,“是背后的万家。”

    万家?

    他们母后的娘家万家?现在太子背后的万国公?

    柳贞吉哑了嘴,不知说什么才好。

    皇后背后的万家,她后面的柳家,怎么都扯进这件事里头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柳贞吉扯着他的袖子,苦笑问。

    “柳家是其一,万家怕才是他想动的。”此时就是说起他的外家,周容浚也淡然得很。

    “万家不清白?”

    “应是。”要不,他父皇也不会这么大动周章。

    “这,”柳贞吉靠近他,低低地道,“那就是,皇上想换太子爷了?”

    周容浚这次沉默了一会,好一会才淡道,“这事还说不定,不过比起大皇兄,父皇确实要喜欢明王一些。”

    尤其这两年,他父皇就差手把手教明王怎么当政了。

    说罢,见她脸色惨白,他笑了笑,偏过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淡道,“没什么可怕的,他们要乱,我们只管看着他们乱就是,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

    

 第48章

    “我从没怕过什么,”好长的一会;柳贞吉低低说了一句;“但我就这样了。”

    胆小怕事的皮披久了,久得早成了她身体的一部份;可能一辈子都脱不下来了。

    她习惯用这种伪装去生存;前世如此;这世怕也是改不了了。

    人是很难改变自己的,尤其像她这种早就固性了的人;她可能会随着环境的不同调整进退的方式;但不可能改变其性格。

    “你在别人面前怎么样;我不会管,”周容浚抬起她的下巴,把她低着的脸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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