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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李相,丽妃李氏在冷宫都快要死了,李相也好好地在朝廷中当着他的丞相。
柳贞吉也疑惑,这些她一介女子都看得明白的,为何在宫中步步都在筹谋的太子为何看不明白?
顾氏的事,他做得太过了,过得就像在找死,可偏偏他还是做了。
容家选择了对他们最有益的方式,再填进了一个女儿,而太子为了保全顾氏,竟然答应了容家的要求,真的敢娶容家女。
她不信,他们狮王府都能查到新太子妃不是善茬,而太子查不到。
他是认为他能搞得定新太子妃吧?
对太子这种可能有的过于自信,柳贞吉觉得他有些天真,也让她觉得太子的好日子不可能太长了。
失了君心,内宅不宁,柳贞吉想到这的时候,看向了坐在那细声细气答皇堂婶问的新太子妃,她嘴边不由扬起了点笑。
长殳说这个新太子妃,可是个见着人被活活打死都会眼不眨,脸不变的厉害人呐……
比起她这个杀个鸡还要瞪个眼,咽个口水的人,这新太子妃可要比她更适合呆在这个需有杀伐决断之能的皇家。
她不信,敢于把这样的一个女人娶进东宫的太子,会搞得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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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不再有人传她进宫,柳贞吉便也能好好养儿。
八月初,四个半月大的小狮王的人生也没别的爱好,除了先前的吃喝拉撒之外,就爱握着个小拳头东挥一下,西挥一下,抱着他,他就张牙舞爪,放下他就四肢猛弹,翻过身来翻过身去,狂舞不休,自己还给自己伴以“咯咯”大笑的节奏,这看得柳贞吉砸舌不已,问长殳她家大狮王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好动。
长殳难得哈哈大笑,笑得眼中都有泪光,“一模一样,一样一样的。”
是真的一样,当年的王爷,就是这样精力充沛,三个月就已经学会翻身了,对什么事都好奇不已……
“啧。”长殳说了些当年大狮王的丰功伟绩,当听到大狮王当年不到九个月多一点就学会走路,为的就是冲去抓御花园里的鸟屁股的时候,柳贞吉也是由衷地又砸了下舌。
她的天爷啊,小狮王可莫要如此的好。
可再看看身边那抓着自己的小脚丫就要往嘴里送,还咯咯乱笑的小狮王,柳贞吉顿时眼前一暗,顿觉前途不明……
这可能是个比他亲爹好不到哪里去的主。
而这时东宫,太子夜夜歇在太子妃的房里,听说太子妃喜欢家中的那几株寒梅,太子向老丈人告了个罪,打算把寒梅迁进宫来。
太子妃疼皇长孙,皇小孙他们,他就把孩子安在了他们主宫里面。
这天,差人来报,听到太子妃喜欢三宝斋的糕点,太子还特地亲自出宫为其买了回去的消息后,柳贞吉都差点要为太子竖大拇指了。
这种夺取女人芳心的攻势,也不知容家这位新太子妃挺不挺得住。
“当初我还想,太子怎么敢再娶个比其姐不知厉害了多少的容家女……”柳贞吉抱着好不容易睡下来的小狮王跟来报信的长殳轻声叨叨,“原来是早有主意了。”
“太子不是无能之辈。”长殳轻声地问,看着小狮王甜笑的脸,他情不自禁地跟着笑,有了些年纪的老公公最近是把脸笑得都多了几道褶子出来了。
“那顾氏那边?”
“在涂园里没动静。”
顾氏被太子勒令面壁一年,先前柳贞吉还当这是太子作戏给皇帝皇后看,现在看来,原来是他早就打好了主意了。
“真厉害。”柳贞吉感慨了一声。
“可不是。”长殳又笑了一声。
厉害是厉害,可还是比不过他们家王爷,江南流民骚乱,他们家王爷不过带五百官兵,就把江南丘南,丘原两地的流民纷乱解决了,经再他的手,把粮草一发,他们家这朝廷中的四王爷,到底是在江南那边的百姓中,有点声望了。
百姓一生能认识到的皇帝,王爷能有几位?能在百姓中有点名望,比不知道的总要强上那么一点。
这一次,于朝廷也好,于百姓也好,他们王爷算是功德圆满,哪怕他回京后得不了什么大赏,但小赏总有的……
而江南那边,他们王爷的手也总算是伸过去了,不怕以后收拢不到人。
“顶多下个月,王爷就会回来了……”长殳笑着与柳贞吉道,“要是知道小世子这么活泼好动,不知道有多高兴。”
柳贞吉听了也是笑了起来,朝长殳眨眼,“我昨晚又写了信,告诉了他咱们家小世子把他案上的端砚打翻了的事,我看他回来未必会多欢喜,许是狠狠揍小世子一顿小屁股也说不定。”
这时阳光西移,落在了睡梦中不知被其娘亲出卖了的小狮王脸上,金灿灿的阳光下,小狮王嘴边的甜笑就更是耀眼生辉,烁烁发光了。
柳贞吉都看得呆了,好一会,才与长殳问,“王爷小时候就是睡着了,也爱这样乱高兴?”
长殳听着她的形容哭笑不得,其后还是点了头,“是,王爷睡着了也爱笑。”
就是没这么笑得甜罢了。
第73章
宫里没人再找柳贞吉进宫;但万皇后还是时不时有些赏赐下来。
柳贞吉也没闲着;带着儿子的同时;她把群芳院弄了一下。
她按着侍妾的等级;给这些人调整了下月银。
她是看着听话讨喜的,和皇上皇后赏的那几个;调在了一等;领一月三两银的月银,剩下的都次等;领一两。
这侍妾与侍妾之间隔着二两银,且群芳院后院不少都跟前院那些陪侍居然是领同样的银;内院的不少侍妾因此都没睡好觉。
丫环则按着以前的没变。
群芳院虽然还是那个群芳院,但柳贞吉仅去了行宫一年多一点;群芳院前院的美人就换了一批了,到了二十三岁之龄的,已经每个人领二十两银出了府,新进来的那十位,都不过十三四岁。
后院的,只要王爷没开口要留下,年过二十五的,则会放去庙里,如有家人的,即可领一百两银回去。
在长殳的手下,经过一年多的增增减减,群芳院里的人数看着没变,但还是给柳贞吉留了一个相对太平的空间,新进的人,性子较谨慎,老人也大多乖觉,月银的事一下去,居然连个跟总管说道的人也没有……
“我看是大家觉得我带小世子辛苦,都不给我找事了。”这日下午,长殳来狮阁与她禀事的时候,柳贞吉与他笑道。
长殳但笑不语。
想死的,当然可以找事,还想活的,只要不是蠢到极点,只要想想连王爷的面一年到头都见不了一次,也就歇了给王妃找事的心思。
“这个给您,太子妃邀您去东宫坐坐。”长殳把拜帖拿出。
“定的什么时间?”小狮子恨不把爬上他娘亲的头把她闪闪的金钗子给摘下,正在试图把小短腿提高踩到她肩膀上去,两手扶他的小蛮腰的柳贞吉正奋力抵抗,不能去拿拜帖,只能抽空问一声。
“明日上午,说是得了皇后赏的清茶,她听说您喜欢喝,就想借此邀您过去坐坐。”
“有心了,哎,我的小祖宗……”柳贞吉话还没被完,王府的小狮子王因为抓不到她头上的金钗,愤怒地朝那上空挥了她一拳头,看他气愤不已地在她腿上跳脚,柳贞吉哭笑不得,“您站都站不稳呢,还想跳,美得你!”
说着把还在试图往上作乱的小狮王抱到怀里,与长殳道,“劳她有心了,长殳你回个帖过去,再把王爷差人送回来的那匹白蚕丝布挑一匹出来,明日带上。”
“白蚕丝?”长殳犹豫了一下,“怕不好吧?”
王爷人还没回来,百忙之中还差人给她送了趟东西回来,里头不知道多少用心,要是知道她送给东宫,这脾气可能好不了。
“就用这个。”柳贞吉想了想,与长殳提了一点,“我想借此提点江南那边的事。”
“这个,是王爷的意思?”长殳猜。
“不是,”柳贞吉笑了,她真是窝囊太长时间了,长殳都不怎么信她了,“我上午听温家的人来说,说八皇子要找王妃了……”
“是,八皇子今年十七,到年龄了。”长殳没有意外,点头道,“那八皇子属意的是?”
“也是容家。”
“容家?”长殳微讶。
怎么又是容家?
八皇子现在不是以太子马首是瞻,这太子都娶了两个容家女了,他怎么还娶?
“是,容家三房嫡长女容云。”
“温家婶子跟您说的?”
“嗯。”温家是七皇子定的亲家,许是七皇子那边嘱了话,自她回京后,温家来了几趟狮王府,显得与她亲近得很。
这一次温家婶子来,柳贞吉也邀了七皇子的未婚妻过个几天来府里坐坐。
“老奴这边还没听到信。”
“温家也是刚得的信,就来与我说了。”柳贞吉笑,“人怪好的。”
老七这家人也找得好,来与他们王府联系的这温家婶子,也是个有着七巧玲珑心的,狡猾但不狡炸,卖好卖得刚刚好。
人精呐。
所以她都不好不提要见温家小姐的事,温家都这么有诚意了,她也得还着点。
“那为何要提江南之事?”长殳接了先前的话问。
“王爷前天来信不是说,这次镇灾有功最大的,是一位有先见,举了全家之财搬离长河沿河三县灾民,救了六千之多灾民的老书生?”
“是有此事,皇上也特旨令这位于国于民有功的老秀才进宫。”
“那老先生,是那位容家三房嫡长小姐的外祖。”柳贞吉刚说完,被她拘住的小狮王一泡尿,尿到了她身上,小狮王见此惩罚到了那个胆敢阻他爬上天摘金闪闪的女人,咯咯地得意大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尿湿裤的羞愧感。
柳贞吉目瞪口呆地瞪着尿湿裤还吊炸天的小狮子,一时竟语塞,见长殳忍着笑过来抱他,她无奈地道,“你还是跟你爹跟过去吧,你们俩应该合得来。”
长殳发笑,“娘娘,您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如花似玉站在旁边,埋着头的她们笑得肩膀都发抖……
狮王妃看着还在长殳怀里咯咯娇笑不止的臭小子撒的尿渐渐浸湿了她的华服,肉疼地喊,“败家子诶,一件衣裳好几十两,你爹养我够不容易了,你还不知道替我省省,我看还是得你爹回来狠狠揍你一顿小屁股才行!”
狮王妃恨得牙痒痒地站起身,又朝长殳吩咐了声正事,“等会,你就挑几匹最好的,悄悄送进宫去给皇后娘娘,就说是我送的。”
柳贞吉着重地咬了“我”字。
这事,是她的主意,不管出什么事,她担着。
“是,老奴现在就去办。”长殳忙道,顾不上哄怀里的狮王,把他交给了迎上来的杏雨,比柳贞吉脚步更快地走了。
杏雨抱着周裕渝走在了柳贞吉的身边,狮王妃拿着食指狠狠地点了下那咬着自个儿的小拳头,还不忘笑嘻嘻看着她的小狮子,恨恨地道,“小讨债鬼,美得你,你看你父王回来,我不唆使他揍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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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贞吉就去东宫探口风去了。
新太子妃一见到她,着实讶异了一下——比前次见,这位狮王妃显然要沉稳了不少,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