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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擦伤的。”穆千金笑着,“小伤,没大事。”
“如果只是擦伤,确实没大事。”商牟子安沉了沉眸子,“但是我们这进出口的板子上可是涂了毒的。”
商牟子安的话让我们神情一紧。“怎么?你们不信?”商牟子安一挑眉,“这进出口藏的又不算隐秘,为了防止别人都可以乱进乱出的,我往上涂点毒药,也不奇怪吧?”她笑着弯了弯眉。我们四个对视了一眼,咬咬牙。“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老丹头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地下城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原来红色的棚子,只是相当于大建筑群前面的马房一般的建筑。走过不到五十米,通过了一个口后,前面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圆形大厅,外厅里整齐地摆着一排排石桌,过了大厅,能够看到比前面棚子更高大的建筑。这些建筑呈圆弧形状围着大厅。但却像是未完成的建筑一样,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现在看来,商牟子安这一个活人像是个看守。细下一看,还有一些不动的人——死尸的模型,它们都在外厅里,有的站在石桌边,有的半趴在石桌上,有的从石桌中正爬着出来,他们的手上和脸上都戴着恐惧诡异的人皮面具,无神的眼睛紧紧瞪着我们,看得出,商牟子安是故意将自己和环境打扮得很恐怖的——她对外人很有戒备心。
商牟子安把我们带进了一个屋子里,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接着又从对面自己的屋子里取出纱布和一瓶消毒医用酒精,仔细地帮穆千金止血,再敷上药。“好了,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带我们族长过来。”还有个族长?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走向外面,顺手带上了门。
我们四个对视了一眼,然后我和温必来飞快地一起走上前去开门,意料之中,这门已经被从外头上了锁,怎么也打不开。
“这个商牟子安想做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关在里面?”穆千金捂着脑袋皱眉说道。温必来连忙走到她身旁。
“头怎样了?感觉还好吗?”
“没什么大感觉,就是破皮了而已。”穆千金耸耸肩。而我则研究起商牟子安给她敷上的药,这药呈墨绿色,一看就是某种草药研磨而成,闻上去并不出奇,我捻起一点放进口里,味道也是淡淡地的甘苦。
我还想再看得仔细点,大门正好被推开,一个戴着长布帽子的白胡子老头儿拄着拐杖从外头走了进来,商牟子安正扶着他的胳膊,而他苍白的手颤抖地将帽子拿下——老头儿是个光头,头上文着密密麻麻的刺青。
“我是宝丰商牟族人的族长,我叫商牟辉通。”老头儿说着咳嗽了两声,商牟子安连忙走上前将他扶住,他颤颤巍巍地靠在墙上,“你们是谁,来找商牟族人做什么?”
我看了其他三人一眼,然后上前一步:“在下万济生,这位温必来,这位是老丹头,这位是穆千金。”我依次指着他们介绍着,“我们是县上医院的医生,前两天,有一个名叫郝莲的奇怪孕妇来到我们医院里了——”
“奇怪孕妇?”商牟辉通粗鲁地打断了我的话,声音瞬间高了八度,“那与我们商牟族何干?”
“我们怀疑这个孕妇是商牟族外流的族人,我们有一定的证据。”我压下商牟辉通带给我的压抑感,忍着说。
岂料商牟辉通丝毫不给我们一点解释的机会,直接将拐杖往地上一摔:“商牟族没有族人流落在外,一定是你们误会了!”
“不,我们确定,这位孕妇的症状就是商牟族遗传的胎变症。胎变症分怪胎和假胎两种,怪胎即是生出来的孩子有缺陷或者看起来像另外的物种,这种物种如果在母体时间越久对母体的伤害越大大。另外就是假胎,就是不知道怎么怀孕的,或者根本没怀孕但是肚子大起来了。相比之下怪胎比假胎难治,而且危害更大,郝莲就是属于怪胎。”我斩钉截铁地说。商牟辉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奇怪,他握着拐杖的手越来越紧,手指摩擦着拐杖,让我们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他一笑,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你们以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孕妇,都可以叫胎变症吗?”
我们不解地皱起眉。他接着问:“别在这里糟蹋我们商牟族了,快走吧,这里不欢迎外人。”
商牟辉通越是赶我们走,越是加重我们想留在这里的心情。我们不顾商牟辉通明里暗里的赶人话,硬是以穆千金受伤了不好回去为理由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商牟辉通拗不过我们,只能让商牟子安把我们安排在了其中一间屋子,临离开前,他还特意嘱咐商牟子安,让她看好我们,别让我们乱搅和事情。
不过商牟子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她甚至都不怎么看管我们,这让我们有了很大的自由。只是我们已经住在这里两天了,期间却并没有发生什么稀奇事情,商牟子安和商牟辉通是唯一还活着的商牟族人。但若实在要说特别,便是我们在这里看不到一丝阳光,无法判断时间,每天醒来时,我们都只能通过手表来看时间。
商牟子安和商牟辉通还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他们活动的时间一般都在晚上,他们会晚上上地面去取一些必需品,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之前一觉醒来,会发现上面屋子有人动过的痕迹。
“你们为什么不白天去上头活动呢?”后来我有机会问商牟子安,那是第三天早上我醒来时,温必来、穆千金、老丹头都还在睡觉。我走出房间,意料之外,从来白天见不到人影的商牟子安正好路过我房门。
她对我的问题感到很吃惊,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啊?”我摇摇头,回答道:“我只是好奇。”
商牟子安便不再搭理我了,她一个人抱着胳膊继续往前面走去,而我则也不说话地默默跟在她身后,等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万济生,你干吗总跟着我。”她问。我耸耸肩:“商牟子安,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我问的问题答案。”我干脆地说出我的目的,岂料这人竟然和我比起脸皮来,她直接把面前的房间门推开:“你要这么问我,我说是习惯你又不信,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她顿了顿,然后说,“你要是继续想跟着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只是我现在要回房间睡觉了,你要一起进来吗?”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商牟子安这种能和我的脸皮赛一下厚薄的女生,她趾高气扬地站在房间门口,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敢进来”的表情,果然,在我俩僵持了一小会儿后,我乖乖地帮她带上门,并和她道“安”。
商牟子安明摆着不想让我知道她和族长为什么不愿意白天出门去活动,她越是不说,就越是证明这里面有猫腻,而我也很清楚地知道,我是不可能从她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既然如此,我不如自己去找答案。
我把温必来从睡梦中叫醒,然后拉着他往地面上走去,就在我们刚上到地面没走过几间房子,就见一个穿着红色短袖的女人从我们面前快速地走过,没一会儿便没了人影。
“竟然有人!”温必来激动地一喊,抓着我的胳膊就追了上去。
最后我们在路边追上了这个女人,她正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好像在地下挖什么东西。温必来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礼貌地对她打招呼:“你好,我——”他刚说着,下一秒便突然没了声音。
温必来明显是愣住了,我连忙上前一瞧,才发现这女人的双眼竟然全是白的,眼珠也是白的!她的动作僵硬又迟缓,在我们反应过来前,她猛然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然后飞一般地跑远消失不见。
“商牟子安!”好一会儿,温必来才反应过来,他撒腿就要去追,我连忙把他拽住。
太奇怪了!那女人竟然和商牟子安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样,只是商牟子安分明在地下城睡觉的不是吗?
“万济生,你拉着我干吗?”温必来焦急地看着我,“还不快追?”
“追有啥用,追不到的。”我突然有了个主意,拉着他往反方向走,说,“快,我们先回去。”我拉着温必来飞速地往地下城入口处跑去。
我是这么想的,商牟子安逃跑的方向正好与地下城入口是相反的,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跑回去,便可以在地下城守着她回来,到时候,被抓到现行的商牟子安就不得不和我们说实话了。
温必来很赞同我的想法,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地下城,可意料之外的是,我们站在地下城门口等了好久,都没见到商牟子安回来。又过了一小时,商牟子安的房门被打开,她顶着一个鸡窝头,穿着红色的衣服,迷迷糊糊地从里面走出来。
“哟,你们俩站在门口做什么,看门吗?”她打趣地说着,我和温必来愣了一愣。
商牟子安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装,要不是我和温必来亲眼见到她在外头,我俩真要被她给骗过去了。我的手握得紧紧的,然后看着她笑得一脸得意地从我们面前走过。
“这女人,真会装。”温必来恶狠狠地说。我跟着点点头。
“来到地下城的路绝对不止这一条。”我断定道。
我们决定把另一条路也给找出来,并且要老丹头和穆千金一起帮忙。晚上我们装作睡着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关上了房门,直到半夜,听到外面响起了声音,我们连忙从床上爬起,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看,果然,是商牟子安和商牟辉通起床开始去地面上活动了。
他们一前一后从平时用的进出口出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也许他们平时并不会用到第二个进出口,那个进出口肯定是他们在紧急时候才用的。”温必来分析道。我们赞同地点点头。
我们决定趁着他们回来前,好好地在这个空地下城搜寻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猫腻。我们四个分别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搜寻过去,其中商牟子安的屋子就在我这一边。我特意仔细地搜查了她的屋子,她的屋子不大,里面的东西却不少,一张标准的大木床,上边一角改造成了一个柜子,里面摆着不少奇怪的木雕和瓷器,床对面是一张书桌,摆着一些纸和笔。我走过去翻了一下,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没写。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我又看了一眼,转身准备离开,门边一张纸条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分明记得我进来时地上并没有纸条的,而这地方又不可能有人经过,这纸条怎么凭空出现在了这里?还是说,我刚刚走动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地方而带到地上的。
我皱着眉捡起纸条,摊开一看,两个不大却扭曲的字赫然显在纸条之上,深红色的,还泛着一股我并不陌生的腥味。“救我!”上面这么写着,我拿着纸条的手猛然一抖。
这是谁的求救信?放在商牟子安的房门口,难道是商牟子安写的?
不可能!这简直是个笑话,怎么可能是她的?难道说,是某一个被商牟子安关在这屋子里,囚禁起来而不能动弹不能呼救的人?
我的脑子在一瞬间飞速地旋转了起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钻了进来。我仔细打量着商牟子安的屋子,屋子的格局很单调,一眼望去并没有哪里是死角,就更别说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连柜子都是没有门的,难道说,商牟子安将人藏在了墙里?我莫名觉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敲了敲墙壁,墙壁是实心的,我蓦地松了口气,一瞬间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此时我的脚下,会不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