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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丹头看着我只当是我在发呆,便擦擦手又转回湖面,四周静悄悄的,一阵凉风吹过草地,一排一边深一边浅的脚印赫然出现在草地中,我连忙拉住老丹头的胳膊:“快看!”我指着脚印的地方。
“好像是蝉虫卵患者的脚印。”老丹头跟着激动地说。我们连忙走过去,老丹头一把扒拉开草地,地上的脚印一深一浅,一大一小,看上去应该是一双手一双脚爬着前行的样子,而且因为是斜坡又靠水,所以靠水的地方印子更深。
“看来蝉虫卵患者之前经过了这里。”老丹头肯定道,然后又手摸了摸泥土,“很湿,看来没走多久。”
“可这儿靠水。”我说。老丹头点点头。
“对,但是你看周围的土都只是半湿而已,这个脚印是快湿透了。”他说。我点点头。老丹头比我快一步先走过去顺着脚印往前走,而我却对这脚印的形状好奇了起来。
一般而言,蝉虫卵病人是手脚并爬地前行,所以会有手脚两对脚印,并且由于速度快,相间的距离并不大。可这湖畔草坪两排印记,虽然是一大一小,间隔却相差很大,看上去,爬行的速度并不快,而且步子很大很拖拉。
“会不会是这个人藏了一天也藏累了,所以步子拉得老大?”老丹头问。我摇摇头,解释道:“蝉虫卵患者的体力可是我们常人比不了的,别说才跑了一天,就是跑了十天,也不可能累成这样的。”
老丹头吃惊地挑挑眉。
“那——”他顿了顿,“倒可能是受伤了所以行动缓慢了?”他犹豫地说出猜想。
我耸耸肩,疑惑地说:“可也没看到有遗留的血迹。”老丹头不解地摇摇头,没多回答。
“再看看再说吧。”他回答。我点点头,继续跟着脚印往前搜查了去。
脚印越到前面便越是湿润,而且步子间距也越发大,这证明蝉虫卵患者的步伐越来越慢,也说明我们离蝉虫卵患者越来越近。我和老丹头下意识地对看了一眼,心里莫名紧紧一揪,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很奇怪,我们沿着这脚印走,走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物。分明脚步样子看上去是越来越近,可走了这么久都没什么线索。我和老丹头又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抿抿嘴,继续沿着脚印走了下去。走着走着,面前的路越发熟悉,我们再继续走下去,面前的脚步竟然进入了一块杂乱无章的地面,那里面有好几个人的脚印,我们仔细一看,才发现和我与老丹头一路走来的脚印一模一样,而再细看一下其他的地方,这分明是我们和温必来与穆千金留下来的嘛!而蝉虫卵患者的手脚印,竟然消失了!
“他××的,不会是消失了吧?”老丹头低咒着。我咬着牙狠狠跺了跺脚,一抬头再一转身,才发现身后温必来和穆千金正站在那里看着我俩,眼神充满了好奇。
“你们俩去哪里了?”温必来问。我错愕地挑挑眉。
“你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这里?!”老丹头道。温必来和穆千金对望一眼,然后摇摇头。
“那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老丹头连忙又问,“有没有看到蝉虫卵传染患者呢?”老丹头的声音很急,温必来和穆千金又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我们明明是跟着脚印走的,走回原地就算了,你们竟然还没看到可疑人物!”
“可是我们确实是什么都没看到。”穆千金抿抿嘴。我和老丹头懊恼地蹲在地上。穆千金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我再去看看,你们自己小心点。”她说着就要转身,温必来连忙追了上去。
“我陪你啊!”他说。穆千金晃晃手。
“别,你在这里等着。”她道,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去去马上就回来。”
穆千金安抚地拍了拍温必来的肩膀,我和老丹头注视着她的背影往外走,温必来的神情越发紧张,老丹头开玩笑性地撞了撞他的胳膊,温必来气愤地瞪了回来。
“担心就去追追看呗,坐在这发呆做啥?!”老丹头眯着眼,嬉笑着说。温必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我去看看。”他说着就要走。
“我和你一起去。”我跟着回答。老丹头看着我的表情越发暧昧,我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接着站起身拉着温必来一起往前走去。温必来心急,所以走得特别快,我在后面小跑着都没跟上,可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没见到穆千金的半点身影。
奇怪了,这穆千金啥时候能走得这么快了?
温必来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双手搅着,我下意识地拉了拉,才发现里面满是冷汗,眼看着面前就是一段路的尽头了,可我们还是没找到穆千金。
“会不会是走错路了?”我问。温必来连忙摇摇头。
“不可能啊!”他道,“穆千金分明就是往这条路走的,我也是顺着这路来的,怎么会错?”温必来断定地说完,我深吸一口气,和他继续往前走,不料快到路尽头时,一旁路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有人在弯着腰走路。“穆千金!”温必来激动地大喊,就要冲过去,我觉得不对劲,一把将他按住。一双带血的眼睛透着草坪紧紧盯着我们,温必来的动作也跟着这双眼睛的紧眯而慢了下来,我们就这样看着。这时,草丛里露出一张有着伤疤的脸,我认出这是我之前在湖边见到的诡异男子,我刚想前进,它突然蹿起,然后疯了一般往前跑。
“追!”我大喊一声。温必来跟着朝这怪物追去,我们跟着它沿路来到之前四人聚集的地方,此时老丹头早已不知去向,剩下的是地上正躺着的一个人影,我们定睛一看,这人,不正是全身是血的穆千金吗?。
“穆千金!”温必来激动地大喊。我连忙示意他将她平放,我看了下她的伤口,主要是胳膊上三个伤口和大腿上一个伤口。
“快回医院。”我接着说,“别让伤口扩散了。”温必来点点头,抱起她就往医院冲去。
护士很快就给穆千金清理好身体,当我拿来针灸针准备封穴时,出乎意料,我竟发现穆千金身上的伤口并不是蝉虫卵病人所咬的,看着倒像是大型犬类动物所为。
此时之前不知跑哪去的老丹头正好回到了医院,他气喘吁吁地推开门,一把挤开护士跑到我们身边:“我怎么刚离开了一下她就受伤了?早知道我就不去另一边打探了!”看着老丹头很懊悔,我撞了撞他的胳膊,说:“还是看看这伤口是什么咬的,我怎么觉得不像是蝉虫卵患者?”
“有点像狼咬的?小时候我在个山里见过被狼咬伤的人的伤口,样子和这个挺像。”老丹头看了看道。我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先拿狂犬疫苗过来!”我当机立断说。老丹头跟着点头,并拿来医用酒精帮忙消毒。接着,我又找到一些治疗外伤的金银花帮她敷在胳膊和腿上。
温必来一直神色紧张地站在我们一旁,甚至连过来帮忙诊断和上药的能力都没有,我连忙走过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见他的神色慢慢由紧张变成了奇怪,然后又摇摇头,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了?”我发现不对劲,连忙问他。
他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然后又猛然摇摇头。“不可能!”他突然道。老丹头和我对视了一眼。
温必来的表情分明就是有事,我和老丹头强迫了他许久,他才又慢慢开口:“我总觉得见到的蝉虫卵感染者很不对劲。”我皱了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是穆千金故意拖着我说要去外面走走的,她那时候才从迷魂药中醒来,我建议她多躺在床上休息下,可她却执意要下床。”温必来说到这里,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当时说,我们就在外面靠医院的大路上走走就好,可她不肯,偏偏又要往那面偏僻的地方去,结果好了,才过去没一会儿,就看见有奇怪的东西在草丛里窸窸窣窣的,我们走过去一看,就见到蝉虫卵感染者连忙逃走。”温必来顿了顿,然后又接上话,“它们正好咬死了一只鸡,满地都是血淋淋的羽毛。”
“总共有四名感染者?”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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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看到了四名。”温必来回答。
老丹头奇怪地眯了眯眼,说:“这还真是怪事了。”温必来好奇地抬起头。老丹头接着说:“我还是头一次知道蝉虫卵感染者会那么奋力地对一只小鸡下手,而且还是四名蝉虫卵患者。”
“而且,见到人之后竟然还会紧张兮兮地逃走。”我跟着说上话,“真不像它们的风格。”
我和老丹头默契地对看了一眼,心里都觉得这有猫腻。本来是想我们俩去回原地再看看,留温必来在这里守着穆千金,可温必来却一定要和我们去,我们只能带着他,嘱咐值班护士一定要多多观察穆千金,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一路上温必来都沉默不吭声,我和老丹头互相看了一眼,也很默契地不说话。我们一直走到了之前四个人巡查的地方,此时这儿静悄悄的,直到不远处突然出现一道火光,闪了一下,又消失了,接着传来几个人的低沉咒骂声,然后又是“刺啦”一声,火花“噗”的一声全部亮了起来。
“有人!”老丹头低声喊了一句。我们仨连忙冲过去。
只见几个破衣烂衫的人正围着火把蹲在地上烤火,他们身上涂着墨绿色的东西,看到我们突然出现,先是一愣,随即惊得要逃。我们连忙将他们堵住,温必来将手往他们身上一擦,墨绿色的东西沾到了他的手指上,温必来低头一闻。
“哈!是颜料!”他笑嘻嘻地说。这几个人脸上立刻出现窘迫的神情。
“你们几个大半夜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啥?”老丹头皱着眉问。打头一个年纪看着大些的人拼命挣脱开温必来的钳制,抬起头,理直气壮地吼道:“你们想干吗!你管我们大半夜在这里做什么?这地是你家的还是你买的,怎么就许你们大半夜在这里晃悠,不许我们在这待一下?”
“你们确定只是在这里待着?我看有猫腻。”老丹头眯着眼说。对方冷冷一哼,随即声音更大了起来。
“怎么?你们是谁,有啥子权力来怀疑我们?”
“就凭你们看着我们就跑,我们就有权力怀疑你们!”老丹头大声一吼,瞬间将对方吓愣了神。
好一会儿,对方几人都没了回音,我细细地打量着他们,只见他们的腿上都是一片一片鲜红的痕迹,乍一看像是血,还夹杂着泥土,而定睛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竟然也都是颜料,而且他们一旁的包里,还放着一个个黑色的小镜片,放在眼睛上,可以形成整只眼睛都是黑色的效果。
一个想法在我心底蹿出,趁着他们都还僵持着的时候,我一把冲上前,将几人的手摊开,不出所料,他们的手掌心全部都是带脏土的血泡,而我再把他们的裤腿扎起,果然,他们的膝盖上也都是磨破皮的样子。
“你们这是在地上爬了多久了?”我问。他们一个个倔强地扭过头。
我便也不说话了,给温必来和老丹头一个眼神,他们知晓地点点头。温必来从一边的湖中打来一些水,然后我扯下外套蘸水帮他们把泥土洗干净,老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银花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他们洗干净的伤口上。
他们几个一直都没吭声,但看着我们并没有恶意,甚至还帮他们涂伤口的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