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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女人下的祸种啊!”村长大声一吼,温必来连忙缩了缩脖子,“就是这女人害的啊!她发誓要毒咒村子,为儿子报仇,自她走后,村里人便成如此样,男人莫名成了女人身,女人莫名成了男人身!”
我可不信什么诅咒之说,只信是有人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法,让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了如此。我正想着要细细查查这村子里的水源、土壤和空气数据等等,温必来却皱起了眉,他在地上不知道画了几个字,然后突然扭头看向村长。
“村长!”温必来一脸正经地问道,“村子受到诅咒和湖底怪脸出现的时间,是一起的?”
“对对对!真是一起的!俺们还想过,是不是那死女人祭拜的就是水鬼,这一切都是水鬼捣的乱!”
没想到这竟然会是同一时间闹出的事,我心里大吃一惊。一旁已经有人去请灯婆婆了,说是请她来看看丁三娘,可那人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又走过去看了一眼丁三娘,她这时候已经被白布给遮住了。
“丁三娘身上有大伤口没?”
“没有!”旁边村民很肯定地回答道。
那真是奇了怪了,没伤口,又死在水边,难道是溺死的?我心里的疑问又多了一个,再加上之前灯婆婆说的,说她虽然死了,但是身子却一直在动,难不成说的是她在水里,被水冲着一直在漂动的意思?我在心里推算着。过了一会儿,去请灯婆婆的村民跑了回来,所有人都以期盼的眼神看向他,他却无奈地摇摇头,说:“灯婆婆说啥子都不肯出来,也不肯回答任何事情。”
“哎,灯婆婆这下子是彻底失望了。”村长惆怅地摇摇头。
丁三娘的尸体被村子里人厚葬在合欢林旁,说是丁三娘特别喜欢合欢花,自家院子里都种了不少。下葬的日子,村民们都赶来了,大牙也带着芳姑来了,初夏的热天,芳姑却穿得特别厚实,脸都被遮了大半,大家都严肃地鞠躬拜礼,唯独芳姑一路不停地“咯咯”傻笑。
“这婆子是傻了吧?”温必来推了推眼镜,小声地在我耳边说。我刚想回答,却看见前面的芳姑突然扭过头瞪着我们,我俩说话的声音很小,她肯定是听不到的,可她此时的眼神,却活生生要把我们吃了般凶狠。我心里一惊,连忙撞了温必来一下示意他别再说话,而那芳姑又突然叫了一声,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冲着我们咧了咧嘴,又开心地把头扭了回去。
这芳姑是真傻假傻?我竟然一瞬间疑惑了一下。丁三娘和芳姑失踪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奇怪事情?
当晚,在村子里人都睡下后,我和温必来蹑手蹑脚地爬起床。自从我们帮村子里人制了合欢花水后,村长对我们的态度就好了很多,他不再命令村民们时时看着我们,甚至不限制我们小范围的自由活动,所以我们很轻松地就走出了房间,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早上丁三娘下葬的地方。
丁三娘下葬的地方是合欢林的外圈,我们就在那附近,取了土壤和空气样本,温必来提出要去水边取水样,可大半夜的,去水边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万济生你想想,要是等白天了,村长会让咱去水边取水样吗?不是我说,虽然现在村民们对咱的看管是没那么紧了,可到树林水边这事,我可不信他们会让咱们去。”温必来推了推眼镜,不大的声音说得头头是道,那字一个个咬着清清晰晰的,表现严肃得要命。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温必来的脸涨得通红。
“你这人,我在说正事呢!”温必来不满地一跺脚,转身就想走。我连忙拉住他。
温必来说得对,如果等到白天,我们就没机会去得到水样了。可这林子路咱又不熟,为了不迷路,我想了一个烂办法,就是把温必来的外套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绑成长绳,一头系在最外围的树干上,另一头由我和温必来拽着,往里走。不过幸好,水源离外围不远,我们也很顺利地取到了水样,从水边走回了外围系绳的树下。离开树林时,温必来突然顿了顿脚。
“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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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到啥味道了没?”温必来反问我。
味道?我皱皱鼻子:“不就是合欢花的气味吗?”
“对啊!”温必来连忙回答道,“可你不觉得这气味太浓了吗?浓得都有些腻歪了。”我狐疑地看了温必来一眼,又看了看四周,这合欢花的味道确实很浓,可这里就是合欢林,花香味再浓,也只能说明这里适合合欢花生长。
“是你多想了吧。”我答道。
我和温必来又溜回屋子,第二天便一整天待在屋子里测样,结果出乎意料,这村子的土壤、空气和水竟然都是正常的,这么一个正常的村子里人却一个个都长得不正常,难道真是受了什么女人的报复,或是水鬼的诅咒?
我脑子里又突然蹦出丁三娘这个人,我连忙拉住温必来:“你想想丁三娘!”温必来显然没反应过来。
“哎呀,你想想,她可是一个正常人,女人脸,女人身。”我说。温必来也跟着皱了眉,说:“对啊!听人说丁三娘也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如果是诅咒,没道理就她一个是正常人。”
“而且,她还是灯婆婆的人。”我又加了一句,温必来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猜,这丁三娘肯定原来也是不正常的,可她和灯婆婆关系好,灯婆婆定是给了她什么法子让她变成正常人。”
“等等!你是说,可能灯婆婆知道解救大家的法子?”温必来打断我的话。我迅速点点头。“那她为啥子不告诉大家呢?”温必来又问。我想了想,也没琢磨出道理。
许久,我敲着桌面说:“我觉得咱可以去问问。”对面温必来一愣。
“问谁?问灯婆婆?”他满脸如上刑般,“你问她她能告诉你吗?”
“但咱总归可以试试啊。”我还是不放弃,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好歹他××的,咱也是什么祭品,总归可以是试试的啊!”
温必来被我逼得没法子,只得跟着走出了家门。可话说回来,我和温必来都不知道灯婆婆家住哪里,还好出门没多远就恰巧看到了大牙,我和温必来连忙将他逮住问路,大牙的脸上出现了警惕和狐疑的表情,我连忙笑着拍他肩膀。
“俺俩想去问问灯婆婆,有啥子可以救芳姑的法子。”我装作一副急切想知道的样子。听到“芳姑”二字,大牙脸上疑虑瞬间去了一半。
“当真?”大牙挑挑眉,“你们俩兔崽子可别想骗过俺,俺要和你们一起去,俺要看着灯婆婆咋救芳姑。”
“别别别,千万别。”温必来连忙跳了出来,“你想想,之前大家去找灯婆婆要救芳姑的法子,灯婆婆是不是生气得很?你想想,这次你要再跟着咱俺俩去,她能告诉你法子吗?”温必来推了推眼镜,一边还撞了撞大牙的胳膊,大牙看着我俩又皱皱眉,不置可否。“你就信咱一次,咱要成功了,对你好,对芳姑更好;要是不成功,也没啥子不好对吧?大不了就是咱俩被骂一通呗!”看见大牙动摇了,温必来连忙又加上这一句。大牙想了想,最终还是给我和温必来指了指路,我和温必来连忙道谢。
去灯婆婆家的路上人出奇地少,倒是合欢树异常多,这路也是村子里一贯的去鬼路,只是奇怪的是,灯婆婆家不如其他人家坐落在去鬼路的两旁,倒是在一条去鬼路的路中央。不仅如此,我和温必来还诧异地发现,灯婆婆的屋子,竟然离合欢林湖相当近,这是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我们只知道她家离合欢林湖近,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之近,甚至可以说,灯婆婆的屋子就在合欢林的正前面。
我和温必来下意识吃惊地看了对方一眼,温必来率先开口:“看来这灯婆婆还真不简单,挺诡异的。”他说着推了推眼镜。我知道确实是不简单的人,因为她可能认识我师父。但是我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我很客气地先是敲门,等手都敲红了,里面也没人应答,温必来对着窗户喊灯婆婆的名字,可里面依旧没有声音。我俩觉得蹊跷,都怀疑灯婆婆究竟在不在屋子里。看着四周没人,温必来干脆就直接动手将门砸开。
这灯婆婆果然是不在家!除了几个简单的家具,桌上干干净净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温必来随手拉开柜子,柜子里也啥都没有。
“呵,奇怪,这灯婆婆还真是,用东西都这么少。”温必来好笑地说。我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这灯婆婆虽说是一个人,但好歹也要过日子,她的东西怎竟然这么少,连衣服都一件没有,一个想法突然闪进我脑子里,灯婆婆好像已经……
“他××的!灯婆婆是跑路子了吧!”温必来突然大叫一声。吓得我往后一跳,门外恰好传来有人路过的声音,我来不及回答温必来说的话,便先连忙扑倒他捂住他嘴巴。可我的动作还是慢了,温必来的这声大吼把正好路过的村民引了过来。村民看到有人闯灯婆婆的屋子,立刻召集了村长和其他村民。
所有人再一次把我和温必来给团团围住,在确认灯婆婆真的是不见了后,村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他像是要大难临头了,他撑着桌角试图站起来,可还没站稳,腿一软,又摔了下来。一旁村民连忙伸手去扶,村长一挥手又把他们推开。
“这两个丧门星!”村长指着我和温必来的手指都在打战,他的嘴有点哆嗦,温必来刚又想张嘴,村长就一口打断他,村长的声音尖锐得要命,直直刺着我们的耳膜:“他们克死了丁三娘,吓疯了芳姑,赶走了灯婆婆!快把他们绑起来!祭祀!祭了!祭了!”
我和温必来原本以为村长会要大家合力去找灯婆婆出来,却不料竟然会把我们直接拿去祭祀。我俩又被抓了起来,这一次,我俩没被关进屋子,倒是被浇了一身冷水,直接送到了树林。
说实话,我和温必来曾经想过各种祭祀湖底怪脸的法子。
“湖底怪脸湖底怪脸,一看就是水里的玩意,要把我们丢进水里,肯定是先用火烧成灰再撒进去,所以我说,这祭祀,肯定是火葬。”我憋着嘴懊恼地说。温必来望了我一眼,哼了哼。
“火葬?”他鄙夷地撇撇嘴,“你来火葬试试,这里都是树,火葬不得引起火灾吗?”他说着,还顺便又斜瞪我一眼,“还不如说活埋来得靠谱。”
“嘿!你这么说,活埋也有可能的嘞!”温必来黑脸的样子让我心情莫名大好,我好性子地逗着他,“到时候,可得把咱俩埋近一点,好歹还可以说说话,别太孤单。”
“乌鸦嘴。”温必来恶狠狠地朝我“呸”了一口,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正了正色,“喂!”他一边用手推了推眼镜,一边伸脚踹了踹我的脚,“万济生,咱认真地说,火葬活埋什么都是瞎扯,这湖底怪脸的祭祀,应该是水葬。”
温必来这话我倒是认同的,由于湖底怪脸是水鬼,水葬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做法。如果真是这个方法,鉴于我和温必来一差一好的水性,再加上大得看不到边的湖,我俩逃脱的可能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可当我们被送到合欢林时,我俩吓了一跳!因为事实上,这祭祀的方式,竟然不是水葬,而是吊死!
我和温必来的脖子被粗麻绳绑紧,想逃,可动一下那绳子都会勒紧脖子,怎么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