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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来扶紫烟下马,紫烟的脚一落地,一阵钻心的疼,紫烟差点惊叫出声,硬生生地忍了下来,脸上的汗珠却如雨滴一样往下落。
之前是麻木了,还不怎么觉得,现在只要一动,那种钻心的疼就又袭上来,看来愈合的骨头又裂开了。
墨然赶紧下马,扶住王妃,“王妃小心!”
紫烟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突然听到一阵异样的声音,这声音自己太熟悉了,是马蹄声,有人追来了。
紫烟脸色突变,墨然一见,马上把耳朵附在地面上,果真有人追来了,马蹄狂乱,看来人数不少,远远超出自己这帮人。
前面就是断肠崖,王妃的脚万不可再乱动,后面追兵已至,多争取一刻就多一线生机。
“墨大人,我们赶快走!”不能再拖了,只要过了断肠崖,就真的安全了。
“好,王妃再忍耐一下!”墨然扶紫烟上了另外一匹马,这一动,紫烟的脸色更加惨白如纸,面无人色。
“快走!”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一声声似乎踏在众人的心上。
终于到了断肠崖了,要走过一段山路,前面是一座长长的吊桥,紫烟看着那座远远地在风中摇曳的吊桥,心中已有了主意,只要过了吊桥,就把绳索砍断。
路狭窄的脸马匹都没有办法走过了,大家下了马,墨然和流年两人扶着紫烟慢慢地往前走,紫烟吩咐其他人在前面走,追兵已近在迟尺,紫烟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能跑一个是一个!
紫烟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也只能慢慢地在两人一前一后的搀扶下往前走。紫紫去终于。
其他的人已经到了吊桥,他们三人也离吊桥越来越近了。
突然,流年一声惊呼:“王妃,你看!”
紫烟和墨然同时回头,都觉呼吸都快停止了,后面带头上来的竟然是燕南天!后面跟着无数风尘仆仆的士兵。
他脸色阴沉,两眼通红,握住出鞘长剑的手上青筋暴起,显示主人正在盛怒之中。离自己等人仅有十丈之遥!
“快走!”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都不会放过!紫烟道。
可是,两人扶着紫烟在狭窄的山路上根本就走不快,紫烟每走一步,骨头裂开的痛,就如同踩在锋利的剑上,刺在自己的心上。
到了桥边,回头一看,燕南天距自己只有三丈之遥了 “无论如何是不能平安过吊桥了。疼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心知自己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对面那座自由的山峰,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心下一横,“墨大人,我过不去了,你和流年快走,不要管我!”
墨然和流年急道:“不可!”
“这是本王妃的命令,你们敢不听?”燕南天越来越近了,紫烟已经疼的脸如白纸了,“快走,一个人被抓…总好过…三个人一起被抓!”
“属下在王爷面前立下军令状,一定要将王妃救出,属下不会留王妃一个人在这里!”
紫烟虚弱地笑了笑:“墨大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岂能尽如人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燕南天已经距离自己只有一丈之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紫烟拔出藏在袖中短剑,拔剑出鞘,毅然架在自己脖子上,“再不走本王妃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墨然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痛苦过,心知王妃心意已决,“王妃保重!”
“流年,我们先走!”墨然起身离去,王妃说的对,以王妃的情况无论如何都走不掉了,只能先行离去,再想办法救出王妃。
谁知流年摹地跪在地上:“属下不走,属下誓死保护王妃!”
紫烟只觉眼眶微润,不管是走的,还是留下的,都让自己心怀感动。
回头一看,燕南天离自己只有十步之遥了,他的速度很慢,似乎知道自己也跑不掉了。
墨然已然快到吊桥的那一边,紫烟忍着剧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手中短剑砍断了那座在风中摇曳的桥的铁链,金光闪过,吊桥轰然断裂,紫烟心知自己终究是到不了那座自由的山峰了。11gij。
“王妃!”对面传来墨然和东翰将士们的呼喊!远远地看见他们全体面向自己跪下!
意识已经模糊,感觉不到疼了,紫烟双膝一软,昏了过去,彻底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似乎跌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
墨然跪在轩辕浩辰帐下已经有一天一夜了,策划了这么长时间,不惜动用了隐藏在西岳已久的力量,可最终还是功归一篑,没能救出王妃!
回来了之后禀报了王爷,王爷沉默了许久,最终并没有治自己的罪。
可王妃最后那痛楚决然的脸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他无法原谅自己,跪在王爷帐下,只求王爷将自己重重治罪,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韩乘风劝了许久,也无济于事,他和墨然共事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固执的墨然。
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情形,可是紫烟的痛他却似乎能够切身体会,紫烟有多痛,他的心就有多痛,或许更痛。
“墨然,你起来吧,皇兄不会治你的罪的,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紫烟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皇兄会有办法的,你这样也无济于事!”轩辕皓月走了过来。
墨然充耳不闻。
轩辕皓月无奈叹息一声,他能理解墨然,虽说是紫烟以死相逼,逼墨然舍弃她,可是这样一来,紫烟最后必将独自一人面对愤怒的燕南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紫烟虽然绝顶聪明,可终究是在异国他乡,难免有心无力!
换了是他,一样不会原谅自己。
轩辕浩辰的心都快滴血了,之前接到墨然的信,说紫烟已经想到离开燕太子府的办法,里应外合,不日就可以离开西岳太子府了。
他惊喜不已,紫烟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她能这样说,一定是有了万全的对策。
马上命墨然一定要全力配合王妃,务必要将王妃成功救出。
这几天忙着给莫敏最致命的一击,可是他最高兴不是终于平了苗疆之乱,而是终于又可以见到紫烟了,紫烟又回到他身边了。
可是墨然成功带回来的不是紫烟,而是功亏一篑的消息,这对他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凉水,把他从天堂无情地打入了地狱,紫烟的痛他感同身受,尤其是墨然告诉他紫烟那时痛得面无血色的时候,他的心如同刀割般疼,深恨自己不在她身边。
他不是没有想过既然现在和西岳已建立邦交,通过父皇向燕南天施压,叫他放了紫烟。
可是紫烟是秘密离开京城的,又是私自出京城,要是父皇知道了,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堂堂皇家儿媳,东翰辰王妃,不但私离京城,还莫名地出现在燕南天的府中,叫皇家脸面何存?
深知紫烟个性,她向来都是我行我素,和皓月一样,若有自己在,当然会纵容着她,宠着她,给她自由。可是父皇考虑的只会是皇家的脸面。
不但不能去求父皇出面,反而绝不能让父皇知道这件事,事关紫烟的名节,他是了解紫烟,可是不了解紫烟的人更多,退一步讲,就算他们了解,这也是给了一个他们攻击紫烟,同时也攻击自己的机会!
若能秘密的救出紫烟当然是上上之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结束这苗疆之乱,在亲自去面见眼燕南天,将紫烟带回!
“乘风,你吩咐众将士,做好准备,我们要给莫敏最后的致命一击!”
“末将遵命!”
“墨然,你速回京城,安排好一切,王妃离京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墨然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微臣遵命!”
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紫烟,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三十五 汉广
紫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身体的连续奔波,脚上噬骨的疼痛,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让她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
意识已经清醒,却不愿睁开眼睛,既然没有成功的逃出去,现在一定是还在燕南天的地方。舒欤珧畱
那天燕南天盛怒的样子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以他的为人,现在不知道会怎么惩罚自己!
烟烟情身体。虽然并不怕,可是现在孤立无援,又受了重伤,真可谓是困难重重。
大哥,澈儿,我好想你们啊!还有,轩辕浩辰,平日虽觉他也挺可恶的,可是和这燕南天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至少他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
要是自己好好的,以自己的能力,早就逃出去八百回了,还用在这里和燕南天周旋?
“你又失望了吧,费了这么多心思,还是失败了!”燕南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紫烟不理他,继续装睡。
“不过真是得恭喜你了,你又要在床上多躺两个月了!”燕南天冷嘲热讽,该死的女人,竟然趁着他离开京师的时候利用母后,企图逃离他的太子宫。
“太医说了,本来你的骨头已经开始愈合了,只要好好调养,会康复地比预计的要快,不过经你这么一闹,骨头又裂开了,而且比原来更严重,至少在三个月以内,你是下不了床了!
本宫早就劝过你,叫你好好养伤,别动那些歪心思,可你偏偏不听,执意妄为,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紫烟摹地睁开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抓回来想干什么,何不说明白?”
本以为会看到一张嘲讽的脸,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燕南天的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本宫说过,本宫什么也不想做,只要你好好地呆在这里养伤!”
紫烟才不相信,“你会有这么好心?”
硬撑着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房间里面只有燕南天和自己。
“流年呢?”
“在大牢里!”燕南天也不避讳。
“你…”紫烟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流年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能信任的人,又被他关进了大牢,这个舍命保护自己的年轻人,自己却没有能力保全他。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燕南天恢复了冷漠的样子,“本宫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本宫会叫他死得很难看!”
“你在威胁我?”紫烟冷笑一声,“可我偏偏最不喜欢有人威胁我!”
燕南天脸色微变,他怎么会不了解她?
忽然他的眼眸变得深邃,让人看不透,过了许久,他缓缓道:“轩辕浩辰能给你的,本宫一样能给,轩辕浩辰不能给的,本宫也能给,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这里吗?”
听到紫烟心惊肉跳,这燕南天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动了心思?
突然有些愤怒,不管燕南天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终究是为一己之私,强行将自己留在这里,却从来没有考虑自己的感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叶紫烟是轩辕浩辰的王妃,注定了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就算不是,我同样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紫烟冷冷地答道。
燕南天笑的突然有些苦涩,“你怎么会不知道本宫在说什么,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本宫对你的心意?”15077303
说完他低低吟唱: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