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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你平安的。”
来旺见两人要独处的意思,连忙指挥众人下去,厅上就剩下两个人。
容昐叹了一口气:“谢谢您。”
庞晋川笑了笑,与她并肩坐着,庭中景致极好,屋檐两旁有暗香疏影隐隐约约冒出。两人难得都清闲下来,这样回头一想好像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以后你莫要气我。”许久,庞晋川道,他转过头看容昐的侧脸,瞧着她的睫毛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在她光洁的脸庞上投下一道侧影。
他不由抓住她的手,容昐一怔回过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您喜欢姚小姐吗?”容昐忽然回过头,认真的看他,问。
庞晋川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疑惑:“梅娘?”
容昐摇摇头:“我听说当年您曾与刑部尚书之女姚小姐定过亲。”
说及她,他才了然。
“问这些做什么?”许多年前的事儿了,他也不愿意开口。
容昐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了,就问您一下。”庞晋川紧抿着她的唇,默然了许久道:“这满屋的女人再多都比不得你一个,我说过要和你好好过日子,这话从来就变过。”
“嗯。”容昐轻快应下。
庞晋川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容昐,你别怨我。去住个几天散散心,就回来吧。”
容昐问:“可以把两个孩子带去吗?”
庞晋川沉思了会儿,眸色深不见底,他道:“带着长沣去,小儿需留下,先生说他这几日进步颇大。”
“好。”果然带不走。
两人又静坐了一会儿,庞晋川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放开。直到来旺进来喊说外头的有人求见,庞晋川这才对容昐说:“你要相信我。”他很喜欢顾容昐,这个孩子绝对不会有事。
容昐朝他笑笑,送他出门。
冬卉见他走了,才进来问:“太太,爷肯了吗?”
“嗯,收拾收拾。下午你派人去告知别庄那边,后日我们就启程。”她头也不回,直往里走。
两边梅影横斜,一缕幽香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浮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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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庞晋川在她这边住了一晚,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倒是小儿知道了,闹了一通,后来被容昐赶走了。
实在没精力管这小坏蛋,说起话,做起事一套有一套,滑的跟泥鳅一样。
第三天清晨,容昐在小儿埋怨的目光中带着长沣登上车。
庞晋川临时被刑部的人叫走,有急件处理,也没空理他。
“太太,早点回来!”小儿跟着车跑了很远,来福紧紧跟在后面,直到车远的看不见了,他才停下,又一个人静静看了许久。
“小公子,该回去了。”来福见四周行人越来越多,上前提醒道。
小儿抬着头看了看天空,大眼眶里有些微微的泛红:“她都不带我走。”
来福低着头安慰道:“您还有功课要做……”见他双拳紧握,小脸沉了下来,连忙改口:“许是太太先过去,等那边打理妥当了再来接您不是?”
“是吗?”长汀嘟着嘴,小手揉搓了几下,擦掉眼里的泪花,朝来福笑了笑:“太太也没把父亲放心上呢。”他的心理平衡了许多。
来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说的闷了半响,后来觉得小公子这样的人,大抵爷过的不好,他就好了。
想了也不多说什么,主仆两人一起回了书房。
先生早就在那里等了许多,第一句话开口就是:“公子迟了。”小儿嬉皮笑脸笑着走上前,面不改色的伸出手,小手上早就布满密密麻麻的小茧。
“三下。”先生是个讲学究的老头,穿着一身暗黑色的长袍,留着长须,不苟言笑。
“我去送太太了。”他有原因。
“小公子,多话了。”他平静的道。
啪啪啪,条鞭狠狠的打在他手上,很快左右两边手全都泛红。
小儿揉搓着手坐下,翻开书本,开始默写昨日学的新课。
先生坐在太师椅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洋镜下露出一抹精光,微微一闪,捋着长须,掩盖住嘴角满意的笑容。
长汀一天的时间过的很紧凑,紧凑的他都来不及想起容昐已经离开府的事情。
晨起学习新课,默书,临字;午间休息半个时辰,就得继续温书,到了未时,有亲自教导马术的先生来。
等他完全闲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他拖着极其疲惫的步伐往朱归院走去。
守门的丫鬟看见他极是惊讶,长汀已经走了进去。
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还点着灯,几个婢女在灯下做针线活,瞧见他忽的一怔,连忙站起:“小公子。”
长汀这才想起,太太一早就去别庄了。
他自己都愣住了,站了一会儿,叫婢女都下去,一个人独自在她屋里呆着。
这个时候太太若是在家里,一定先是笑着替他擦汗,然后秋香会送上牛乳,然而现在屋里冷冷清清的。
小儿极其苦闷,支着手。
“你怎么在这儿?”庞晋川推开门,见是他,问道。他才从衙门回来,路过朱归院,见里头点着灯,心下一喜连忙进来,却见是他。
“父亲。”长汀连忙起身,拘谨的行礼。
“嗯,用过膳了?”
“没,父亲呢?”长沣随他走到炕上,父子两一人坐着一边,互相看了一眼,又都别扭的撇开。
这屋里太清静了,人走了,才觉得一下子都空了,庞晋川略微有些不适:“一起用膳。”
“是。”小儿的话更短。
又来到花厅,丫鬟们捧着菜鱼贯而入,大夫人那边拍了蔡嬷嬷来,传话说:叫两父子到她那边用膳。庞晋川打发人走,乔月娥扶着隆起的小腹也来,要侍候用膳。
小儿盯着她的肚子看了许久,那目光j□j的目光看的乔月娥心底直冒冷汗,这个小阎王脾气怪的很。
长沣看的久了,连庞晋川都看出异样了,回过头对乔月娥道:“你先走吧。”
乔月娥得了命令,立马退出。
长汀这才怅然道:“太太何时才能回来?”庞晋川给他夹了一块荔枝肉,鲜红油亮的荔枝肉在白花花的米饭里轻而易举的就能引起人的食欲。
他道:“刚才她派了人来说已经到那边了。用过饭,你可以给她写封信。”
长汀嘟嘟嘴:“她都不喜欢我。”
“胡说。”庞晋川拉下脸,父子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又很不自在的转开,好像感觉没有她在,少了什么,可又说不清来。
“太太,她……会回来吗?”长汀忽然问出这句话,庞晋川微微蹙眉:“别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PS:修一下bug,上一章改错:
“二月初一。”
竟离她受封的日子没几天,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走吧。”容昐叹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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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新专栏,有空来这里逛逛~
☆、第53章极易满足
同润别庄;是容昐的陪嫁庄子之一;建在山脚下,这片划过来还占着一亩左右的山地。
时值冬日;山上积雪皑皑,一眼望去天高地阔,苍茫一片。
容昐一行人是下午才到的,整理了内务后,到了傍晚才松快下来。
长沣极喜欢这里,一下车就绕着别庄转了一圈;到晚饭时又央求容昐把饭摆在长廊上。容昐坐了车后食欲并不大,就看着他吃,长沣比在公府里足足多吃了一碗饭;松软白胖的米粒沾了一嘴;看的容昐也食欲大开,要了一碗。
到了翌日,长沣更是早早就起来,容昐才刚醒来,他就来请安,等她梳妆完了,他已经跟着几个小厮去山里挖笋。
难得看他这么兴致勃勃,容昐也不想拘着,只多吩咐了几个小厮跟着他。
到了午膳时,容昐等在大门口,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着长沣背着一个小筐随着一群人雀跃走来。
李管事不放心,一路随行,见着容昐亲自等在门口,立马快步上前,行了个礼,擦了擦额头的汗,拘谨道:“太,太太,是,是大公子执意要背……”李管事大约五十岁上下,穿着一声青黑色的长袍,留着胡须,面上皮肤坚实,两颊微微泛红,看得出是个常年劳作的人。
长沣也已经跟了过来喊了一声:“太太。”
容昐朝李管事笑了笑:“没事。”李管事正有些担心,却听她柔和的声音,不由抬头去看,只见她被众婢女包围在中间,看不清容貌,只是隐约感觉是个极美的女子,他心下不由的平静了下来。
冬卉已经上前摘下长沣的小筐,稍微翻了一下,咦了声。
容昐正给长沣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回过头:“怎么了?”
冬卉扬起一个花环:“大公子的筐儿里有一束花环。”说着走上前,递给她。容昐接过,看了一眼,低头看向长沣:“你编的?”
长沣两颊顿时绯红开来,目光转向别处,尴尬的咳了声:“嗯。”他声音极小声,旁人几乎听不见,容昐却听得一清二楚,心下顿时跟吃了蜜一般。
这孩子,还是第一次送她礼物。
她交给冬卉,微蹲□子,冬卉拨开她头上的珠翠,小心的替她戴好,感叹道:“真好看。”
长沣害羞的拿眼看太太,心下亦是喜滋滋的。
容昐拉住他的手,笑道:“我喜欢的很。”长沣的手在她手掌心还极小,却因行路很是热乎,容昐却站在门口等了他许久,双手已经有些冰凉。
母子两人走了几步,长沣忽然道:“山里花都谢了,这些都是小野花……等来年开春了,我再给您编一个更大的花环。”说着他挥着手,示意了一下。
容昐点点头:“好。”
中午毫无悬念的两人吃到了冬笋,冬笋炒蘑菇,冬笋鸡姜汤,肉末冬笋菜,酒糟冬笋炒肉。
母子两人一人的都吃了两碗,等长沣走了,容昐在外晒太阳的时候,才捂着肚子对冬卉喊肚子疼。
“您可劲的吃了那么多,也该悠着点才是。”冬卉替她冲了一杯橄榄茶。
秋香拿了软垫出来靠在她背后,替她支撑起腰部的力量,太阳暖呼呼的晒在她身上,好像也僵硬的身体都灵活了不少。容昐自己揉搓了一会儿,打了个饱嗝我:“看他吃的香,我也觉得肚子饿了。”
众人哪里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却也都不揭穿她,只是看她懒洋洋的模样,心下也高兴的很。
午饭后,来旺亲自来了一趟。
容昐正窝在院子下的榕树下看书,长沣在一旁和冬卉下洋棋。
来旺四处看了一圈,才上前作揖,笑问:“太太,您什么时候回去呢?”
容昐眯起眼,怒道:“这不刚来吗?”
来旺的笑脸今天看着特别的碍眼,容昐觉得他简直是来催命的。
“是,是,这才刚来。”他笑着,但容昐和长沣一致觉得他不笑比笑跟好看,这模样感觉有些欠抽。
“您住的还舒服吗?”来旺一人孤零零站在院中,感到四处西风嗖嗖,他寻摸了好久的词,问道。
容昐极其诚恳的点头:“嗯,很好。”
“是,您好就成。”来旺揉搓着手儿,拿眼四处乱瞄,心里却不住的冒冷汗。
爷原本还想太太住不惯这乡下,住了几天估计不用人接自己个儿就得回来。可看如今这架势,树下都搭好了秋千,院子里也有了梅花。
那小桌子搭着,就往那一坐,就能舒舒服服的窝上半天的时间。
就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