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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你在我身边这个事实,只会是永远。”
脑壳神经一抽搐,周浅浅几乎给恶心了一把,萧迟墨这个威胁不给力不说,竟然还说的跟生死誓言一般。
就在这时,长乐宫内走出一位老太监,看见来人时,面带喜色,躬身行礼:“殿下,皇上等你很久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萧迟墨在内殿和成帝不知谈了些什么,周浅浅只能坐在桌前吃喝发呆。好奇也没用,那对父子明摆着把她当做了间谍外人,避之不及。
见到成帝走出来时,后面的萧迟墨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再没多说一个字,甚至周浅浅连个君王之礼都为行拜,人已被萧迟墨拖着离开。
虽说未必多欢迎她这位新任女主人,环月山庄内仅有的下人倒也将里外布置了一番,尤其是周浅浅以后要住的卧房。
“为什么我要住在这角落?”明明萧迟墨住在东南边,她竟然被安排在了西北侧,防她如防狼呢!
“怎么,不满意?亦或是,你想跟他住一间?”说话的自然是山庄内第二大人物沐阳,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和周浅浅过招了,“君三小姐,想做这儿真正的女主人,你可还要远远不够资格哦~”
洞房之夜,病变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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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浅浅可以偶尔放纵自己自恋花痴一下,但还不至于真的以为沐阳这个小人,是担心她会趁着半夜无人时扑倒萧迟墨,才会这样取消她。
明摆着,沐阳不过在防患而已,他顾忌的不过是她这位新来的物种,会藏着怎样的动机。
沐阳这张脸不讨喜早已被周浅浅肯定,如今,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有没有资格,日后你就知道了。”像是观摩菜市场摆放的小青菜一样,周浅浅斜睨着眼梢上下透视了一遍沐阳,直到沐阳兄感到浑身一寒,她才朝着他摆摆手,说:“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是的,她急切需要睡眠来维持她该有的清醒和逻辑。如今走到这一步,她差不多将身边的人都想了一通,似乎没有一个人值得她新任。
君绛英如此,萧迟墨也一样。
迷迷糊糊间,周浅浅被一只手摇晃着醒来,忘记了时间,她想都没想就要发火,“摇什么,要死啊!”
“王妃,主人要你过去。”来人是一个白发老婆子,一脸皱纹,神色狰狞,口中喊着“王妃”,实则态度傲慢无比。
“萧迟墨现在还不睡?他折腾什么!”环月山庄内里外没一个人将她当王妃看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随时叫唤她!周浅浅暗自思忖间,想着,萧迟墨,我们有必要谈下了。
当她再次走入萧迟墨房间的时候,火气还来不及发,沐阳的声音抢先而来,语气不是一般的重。
“她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召唤着下人们齐齐离开,安静的房间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还不过来?”床上的人难的先出言,声线带着些虚弱,可也不减不怒自威的气场。
周浅浅慢慢走近,之前的怒火也被渐渐忘却,只因为眼前的萧迟墨,苍白到令她几乎以为看错了人,“你又被打了?”想着自己那一拳依旧记忆深刻,周浅浅只好想出了这一个理由。
“老/毛病犯了,今晚你在这里照顾我。”似乎不想解释太多,萧迟墨闭着的双眸一点点沉了下去。
房间内大红烛光熠熠生辉,一室的麝香散发着旖旎春光,这洞房布置的的确很到位。周浅浅皱眉,她不觉得萧迟墨会这么无聊,做全套戏为难他自己。
也许,是想做给一些人看吧。
主人软榻丝被,她只有趴伏在桌上睡了,一夜折腾,周浅浅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当沐阳来敲门的时候,她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他怎么样了?”焦急的样子假不了,沐阳越过周浅浅冲动床前,手自动附在萧迟墨额前,神色一紧。
“他还好吧?”这下子,周浅浅也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学着沐阳在他额上一摸,“怎么这么烫?”
昨天太庙婚典上还好好的,不过一夜而已,怎么会?
“等不及了,我们马上带他离开京城!”
城门之堵,强逼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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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周浅浅行动雷厉很多年,此时也被沐阳给震的没话说了。
“萧迟墨究竟怎么了,他似乎……”有病吧三个字终是被吞了回去,沐阳已经让人速度准备马车出门,留下周浅浅给萧迟墨宽衣。
“你不是吧!昨晚还担心我会对他怎么样,现在让我给他……?”疯了,这人什么逻辑,周浅浅狠狠抓了抓头发,指着床上的人哪里放都是错,“你是男人不给你主子穿衣,现在让我……”
“你是他娘子,你不动手,谁敢!?”沐阳也没风度,直接大呼小叫起来,可向来视力极好的周浅浅,竟然看到他耳根下一抹奇异的红色。
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想歪,可她总不能真的给男人脱衣穿衣吧,“我说你找个下人来啊,我不行的!”
“他不喜欢别人碰。”沐阳抛出个理由,关了房门,最后不忘给周浅浅一个催促的警告,示意她别耍花招。
世道逆转了,周浅浅欲哭无泪,他不喜欢别人碰,难道就喜欢她碰了?什么鬼理由!
等她磕磕碰碰将萧迟墨粘着汗的内衣脱了,又给他新穿上衣服后,眼前的大好风光,也让她浑身燥热,手心出汗了。
伺候人,尤其是伺候一个美色俱佳的男人,真不是个好差事。
临走前,沐阳自腰间拔出一把刀割破自己的手指,逼出两滴血滴在了被子上,意图昭然若揭。
周浅浅也懒得说了,古人就是麻烦。
萧迟墨早已处于昏迷状态,苍白的脸上透露出几丝不寻常的红色,紧蹙颤抖的睫毛下,看的出他正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沐阳,他的体温好奇怪!”周浅浅抱着他,明显感觉出萧迟墨的不寻常,“他怎么忽冷忽热的?”
“别废话,立刻出城!”车夫是位中年汉子,接到沐阳的最后命令,马鞭一挥,带着他们离开。
城门外遇劫,是周浅浅没预料到的。车夫下车和城门守卫周。旋了半天,也没见有放行的迹象。眼看着萧迟墨越来越躁动,周浅浅也不淡定了。
“萧迟墨怎么说也是皇子,怎么两个出城都被阻止了?你去和他们说说,随便亮谁的身份,这群人还有眼睛不?”
“如果能用身份压人,你认为我们还要这样偷偷摸摸?”沐阳冷哼一声,手握腰间的剑柄,眸光锋利无比,“看来有人猜到我们要走,早就打点好了!我也没必要遮掩着客气了!”说完掀开帘子准备出去一搏。
“别!”周浅浅拉住他,这些事儿她虽不知具体怎么了,沐阳这个样子她也分析出了其中利害关系,“你这样下车动刀动剑的,不正好中了有心人的计,以后收场就难了。”
“他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赶到城外凤伽山沱沱泉。我下去和阿严拖着那群家伙,你驾车带他走!”
“不行啊,我不会驾马车!”周浅浅急了,事态转折太快,她几乎受不住了。
“他们是我派出去办事的,各位觉得还不够吗?”一道清和的声音打破了即将而来的血光冲突。
所谓春风十里暖人心,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人。
一分为二,遇险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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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两人的争执突然止住,周浅浅几乎是压抑不住的惊喜,她可以不管来人是真的巧合,还是别具用意。
但至少,应该对他们而言,是好事。
“君绛英如何会出现?”比起周浅浅的喜,沐阳显然敌意更多。
车外,一袭青衫翩翩的君绛英,自远方漫步而来,数不尽的惬意,道不尽的贵气。他眼梢微微略过马车,继而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对官兵说道:“这是我府里的小厮,我让他们出城帮我办点事。”接着看见正与守卫小头领拉扯的阿严,一声叱喝,“出府已有半个时辰了,这就是你们的速度?”
“我……”阿严认识君绛英,但却不知此人意欲何为,错愕的表情里,夹杂着刻意的防备。
“家母今日心情郁结,需郊外一老医者的偏方可治愈,不知几位准备耽误到几时?”不疾不徐的口吻,一如君绛英温润的形象,此时听起来却无端生出几分威严迫力。
“属下不敢。”两排士兵齐齐作揖亦是尊敬。
“哦?那么接下来呢?”君绛英继续逼迫。
“打开城门,放行!”
阿严跳上来,接到沐阳递过来的眼神,鞭子一挥,准备越过。
周浅浅将萧迟墨的脑袋放在她的腿上,让他睡的舒服点。微风卷起珠帘徐徐,小小缝隙撑开的瞬间,将车的内外两个人带进同一方空间里。
君绛英屹立在众人之首,遗世独立,唇角含笑,眸中静若寒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过是愿意,罢了。
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马车驶离京城二十多余里处,沐阳忽然叫住了阿严,对周浅浅说道:“从这里下车一直向前走,第一个十字路口处往右拐,直到看见一处小茅屋,那里会有人带你上山。”
“什么意思?你让我带着萧迟墨走?”一路来的过于顺境,周浅浅不是没疑惑,她以为君绛英既然已出手,自然没有只做一半的道理。此时沐阳突然改变路线,着实叫她吃不消,“你弄清楚了没?我不能保证能将他安全送到的!”
“如果沐阳之前有何过失之处,还请三小姐见谅。但请你相信,从他决定娶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他的世界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有些事以后你会知道。”沐阳说的极为认真,认真到周浅浅都要怀疑,她真的认识过一个叫沐阳的人么?
背上的重量陡然剧增,周浅浅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唯有叹气。
“萧迟墨,你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沐阳这样为你不顾一切呢?”拍了拍肩上人的脑袋,周浅浅低声嘀咕着。
幸好她是个军人,而非娇滴滴的小姐,体能的重要性被体现出了重要性。即使君绮罗这幅身体不给力,但力道上的控制,她还是很上手的。
太阳从东南方移到了正南,周浅浅抹着汗,连拖带拽将萧迟墨背向目的地。沐阳所说的小茅屋迟迟未出现,心中隐隐的不安在扩大。
半途杀手,惊心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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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林间小道上就这么兀自出现一只懒洋洋的家伙,抱着剑以守株待兔的姿态“迎接”他们的时候,周浅浅有那么一刻,想着不是冲锋陷阵,而是丢下萧迟墨自个儿走人。
伟大的共/产党,我周浅浅对不住你们!
“哥们儿,开个价。”严格来说,来人不算是男人,顶多算个男孩。瞧他一副青涩骄傲的模样,嫩的滴出水来的小脸,周浅浅无法将他和杀手联系在一起。但他怀中那把剑,啧啧,杀气什么的,她还是很熟悉的。
男孩显然被周浅浅的“坦白”给震住了,杏仁眼瞪得老大,转而脚一踹,说:“我是未来天下第一大杀手,你就不能尊重点么?!”
画面转的太快,周浅浅摸不着边了,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边将背上的萧迟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