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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早贪黑的结果是,清白家世的官家子弟成了一个个黑黝黝的汉子,因为每天要自喊“我是猪一百遍”,连带他们说话都变得越加响亮了。悄悄一个个光着膀子露出的小肌肉,周浅浅满足眼福的同时,那些什么的做作孽心啊虚荣心也一并小小满足了下。
训练场上排成一对一的架势,彼此对拳蹦跶较量着,周浅浅暗自琢磨着成帝的眼色。这群人被她折腾了这些天,虽然也有想给成帝惊艳下的意思,但他们最后的作用,是要被她来利用的。
唔,希望不要出岔子才好。
“君家出文人,君承易父子更是人中龙凤。没想到阿罗还有武将之才。”高高的城楼上,宫人全部被屏退,只留下他们二人迎风遥望,周围呼啸而过的风声,摇起了那一个个黄色的旌旗。成帝负手而立,目光深远,沉声轻叹。
“偶尔小打小闹,难登大雅之堂。阿罗文不行,也只能玩点其他不入流的东西。”周浅浅认真回答,其实说的真心和虚伪。
“阿罗嫁于迟墨,可曾有半分后悔?毕竟,和你自小亲近的,是太子。”成帝突然的转问,让周浅浅倏地抬起头,猛看见成帝那双精于人间世故的双眼,叫她警备心暴增。成帝未怒续问,那咄咄逼人的逼问之色依旧不减,仿佛要问出她心中最隐秘的想法,“如今君家有此大罪,你是否也做一次君家的孝女,准备和他们背负一切,同生共死?”
“父皇想问什么?”两个问题,她都不能给予明确回答,义正视听以表决心,周浅浅只好装傻充愣,敷衍一时。
失望之色那么明显,成帝对她的答案,显然不满意。城楼之下,训练高喊声不断,却掩盖不了成帝的龙威散发出的清冷。久久之后,他拂袖越过周浅浅准备离去,“君绮罗,你让朕,很失望。”
“噗通”一声,周浅浅双膝重重下跪,背对着成帝的背影,她的声音绝望而坚定,“父皇既知我君家之罪无中生有,为何不能给予皇恩宽大和理解。就算……是悉数免官归隐,也总胜过全部斩首于午门。阿罗恳请父皇,饶恕家父个兄长,我也必将履行誓言,一声陪伴在七殿下身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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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将斩文/忘之风景
当那一张盖有大大玉玺的皇榜被昭告天下之时,周浅浅正在挥着棒子将那群由各路大小公子哥组成小部队往死里面治。
她想她是疯了,所以才要靠虐待别人的方法,发泄郁结,少虐点自己。
君承诺这老头对这座皇宫的地形倒是熟门熟路,走的无比顺畅。那一副将猥琐和恶劣演绎到极致的大脸光天化日之下招摇着,竟也没半个人看见或是阻拦。
大内侍卫都是吃干饭的么,常宽你的末日该到了?
“丫头来,给你带个消息~”君老头叼着根稻草,翘着个二郎腿朝她挥了挥手嗝。
左右放眼五米望去,竟没一个人往这里看,就是看见的活物也在做着自己的事儿,仿佛君承诺是个隐形人。
看着君承诺丢过来的纸团,周浅浅拧了半天勉强看清了东西为何物。被揭皇榜事儿有多大周浅浅知道,但是不是君承诺做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可是上面黑黑大大的几行字,以及人名,却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还是这样?父皇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他……”
“他答应你要给君家活路?”君承诺顺了顺胡子,掐断她的话,恶劣的语气,无比刺耳地反问道:“别说他没明确说,就算是口头说了又怎样。人家自己下的圣旨一个不高兴还能翻牌呢。”
“君承诺,你的兄弟和侄子侄女就要被杀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周浅浅真的是被气炸了,她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不靠谱的人和事,“你从漠北回到这里,难道就是准备亲眼看着他们被人一刀看了脖子的?别忘了,你也是君家的人,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若是株连九族,你这做大伯的,第一个跑不了!”
“嗯,丫头提醒的是,我该早点离开回漠北,免得被那皇帝小儿给杀错了。”君老头眼珠一转,得出这么结论闸。
周浅浅现在终于有点同情皇后了,她还真是眼瞎,如花年纪竟然看上这个男人!
“滚,立刻给我滚回你的漠北去!”到底谁脑袋一时抽风,叫他回来的,纯粹是来给人添堵的!
三日后,君承易以勾结外邦的大罪,将于西市口斩首示众。君绛英虽为君家长子,但未曾真正入仕为官,皇恩念及无辜,遂流放充军两千里;至于君家两位没有嫁人的女儿,大女儿自小便于周子易有婚约,无奈两人一直不对盘,双方家长没表态,挂着个虚名也就放着了。没想到大难临头的关口上,周子易竟然出面请旨,亲口认了和君家的婚事;成帝顺着台阶走,准看了,弄的满朝文武个个头大,大有因为不解圣意而深感惶恐的直觉。至于那个泼妇二小姐君涟漪,命运可就惨了,入宫为奴为仆什么的,估计那种性子未来要多坎坷就有多坎坷。
而同样身为君家之女的君绮罗,就像是人间隐没了一样,前前后后就没出现过一次。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意保护,还是不小心忘了,总之,就是没提半字。
死那么多人,已在周浅浅预料之中。只是其中那个人,却正中她的软肋。君承易大意在先,君绛英刻意为之在后,她已经无法明白,这对智商高人一等的父子到底在折腾什么了,君家一百多条人命,就要因为他们个人的抉择而沦为刀下亡魂,以周浅浅对他们的认识,以及这句身体里流着的君家血液,想来并无一丝悔意吧。
君家人,原来竟也是冷血的潜在代言人。
这些时日的活动,周浅浅也大抵将她要走的路线给摸了个清楚。当她终于能自己全身出宫前往刑部时,心中不由一动,转身便对背后那座被无数人仰望的红墙,比了个中指。
而她的第二个想法更是诡异,若是萧迟墨真的藏了心思,要夺下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她还真是不知道那是自己好会如何选择。
紧急时刻只差一步,遇上熟人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要看遇见的哪种熟了。
周浅浅拍晕两个士卒来不及跨过他们的身体时,突然眼前的黑暗加重,阴冷的气息直扑向她的鼻尖,那是敌对的信号。
凌空踢腿便是人体最易骨折的小腿处,周浅浅甚至没多给对方半秒时间,拳斗恶战一触即发,她不能允许在这里,有人破坏她的行踪。
“呵呵……”虽然周浅浅的攻击够力道够速度,却还是被对方避开了,听听那极其低沉的笑声,那是赤/裸裸的嘲弄和讥讽,你来我往你进我退间,双方都似已站在钢丝上等着下一步。
银色面具,以及面具后的男人。那是周浅浅记忆里最可耻的一幕。想她竟被人活活耍了两次,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去。
“数日不见,三小姐愈发光彩照人了。”面具男反手一个推力,推开周浅浅的拳头,轻松跳坐在了那张破歪歪的长板凳上,歪着的脑袋轻松的语调,倒和这样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阁下好眼力,这种光线下竟然还能看清我光彩照人!?”趁着天黑好办事,周浅浅脸蒙脸都省了,这男人说瞎话的本事果然给力。男人一张嘴,赛过一个连。
面具男手指盯着面具的底端,动作缓慢且优雅,倒不似寻常混蛋那般低俗,“想救君绛英?”
周浅浅不语,可她的防备意识依然在向上蹭着。
“兄妹情深,真是难得。”面具男很自然将周浅浅的不语自动当成了默认,感慨道:“你们的皇帝陛下可真无情啊,多年的臣子就落得这样下场,三小姐不觉得心寒?”
“我们的皇帝陛下?”周浅浅嗤笑,她真的很想亲手捏碎那个碍眼的面具,“上次你不还说是太子的人么,怎么连自家的皇上都如此不敬?”
“呵呵,三小姐果真有趣。”面具男摸着面具的鼻子地方,语调又多了份柔和,但绝对不是往好心方向发展,倒更像是猎人方向猎物时的好兴致。
“我这人不怎么记仇,但如果有仇人得罪我以后,还敢自己送上门,我是不会手软的!”
拓跋翼'VIP'
周浅浅忘了多说一句,她不仅不会手软,而且还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就在面具男害死思考要怎么来下一句的时候,横空飞去的另一条板凳直直砸向他的脑门。面具男似乎惊讶于周浅浅的手段,但还是轻易用胳膊震碎飞来的物体,“吧嗒”一声巨响,板凳被拍在了桌子上,四分五裂。
各种木板炸飞的同时,周浅浅已经如飘忽的影子般向他无限逼近,恍惚闪神之际,她一个劈叉单脚揣想面具男的腹部,反手制住他的手腕,不算太长却亦可称为杀伤力武器的指甲,戳在了他颈脖的大动脉上嗝。
“说,你到底是谁?”
“三小姐的‘韬光养晦’多年来演的如此之好,只怕你的父亲也不知道他的女儿这般厉害吧。”被一个女子困住,的确在拓跋翼的意料之外,他的调查资料素来精准无比,虽然君绮罗近日来言行举止诡异,但他依然只是把她看成一个不算出奇的官家小姐罢了,可此刻这样的架势真真叫他不由震惊。
“君家除了那个抽风的君承诺年轻不懂事,年来依旧不懂事,和漠北一族关系神秘外,我也不知道原来我和你们族也如此亲密!”能对整个萧氏以及京城官家如数家珍,且极具目的性和攻击性,周浅浅想不出除了漠北那个野蛮民族,,还有谁这么无聊。
面具男虽被制困在,表面上却极为冷静,甚至面具下那轻佻的语调让人厌恶,“世人眼中只知君家女儿君绮罗天真可爱,凭借和太子萧楚离的青梅竹马感情,会成为太子妃,甚至日后的一国之母,却又何曾见过面具之下你这心狠手辣的一面。”
“你和萧家的仇恨,那是多年前就结下的,成王败寇,如果真想报仇,就该在战场上一决雄雌。听闻漠北族人骁勇善战光明磊落,怎么到了你们这一代,也玩起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不入流?”黑暗之中,拓跋翼的嗓音在银质面具的扭曲传颂中,变得空洞妖娆,他说:“若是你得知当年君家是如何帮助姓萧的人,杀我族人夺我疆土,你就不会以为我的这些手段不入流了!闸”
敢情多年前,那一场生死之战,君家参与的成分相当多,并且身为文人智者的君家祖宗们,估计还真的出了一些馊主意。周浅浅不是圣母,她不会去深究其中谁对谁错,谁无耻谁正义,且不说那些和她没关系,就算是有关系,她也不会那么无聊,追着一些往事闹心闹肺。
“要是漠北族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那就再来一场战争,夺回你们的东西。反正关于疆土问题,没有任何和平谈判,只有战争!君家身为萧氏臣子,他们做的一切不过是忠君之事,我不觉得哪里对不住你们。”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已然放在了他腰部的位置,周浅浅低下头,眯着眼睛靠在他的耳际,两人之间仅有不到一指的距离,拓跋翼被抵在墙上,生生压制着,“我看你这身穿着和气度,想必就算不是传闻中神秘的漠北族首领,也一定是贵族吧。”
“拓跋翼。”三个字,很轻,又很重。
听在周浅浅耳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