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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那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了嚅。
可从他入狱到现在,尤其是此刻,看到君绛英虚实之间变换轻巧的动作,足以和凤影匹敌的男子,她已经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凰飞站在聂风那边,如果不是凰飞对你忠心不二,我都要以为是你有意让凤影过来搅局的。”伤不伤人已无关紧要,周浅浅不能对他动手,就只有动口了,有时候她相信言辞这把利剑偶尔用一下,也无妨,“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对凤影的爱慕置之不理,但至少你对她有纵容,亦或者,是彼此利用。利益关系很微妙,萧迟墨你真的是个中高手。”
一直知道凤影的武功绝对不低,可她还真没想到,聂风和君绛英联手打了半天,竟没讨到半点好处。周浅浅再三望向萧迟墨,周围的树枝呼呼抖动着,似是昭示着远方有大堆动静,正向他们靠近。正当她呼出一口气,准备拼一拼的时候,萧迟墨终于有了反应。
“凤影,还记得你昔日说的誓言么?”萧迟墨看着前面三道飘忽不定灵动较量的身影,声音不大,却带着顾不容忽视的霸道和气场,“只要我在的地方,不能见血。”
凌厉的杀手蓦地止住,凤影侧脸回眸,飞舞的头发遮掩住她的眼睛,看不到里面是何情绪,“那我活捉总可以吧。”
几乎同时,同样收手观望局势的聂风还没察觉到何缘故,便觉手臂上一道剑痕划过,鲜红的血如溪水找到吐口,呼呼往外渗出紧。
“谁?谁伤了小爷胳膊?!”聂风死死瞪着手臂,然后挠头四望,愤怒不可言喻。
也许谁都没有看清,不过眨眼的功夫,有人竟以胜于风的速度,轻易将聂风见血。可是周浅浅必须承认,她看见了真真实实看见了,是萧迟墨。瞠目结舌望向他,周浅浅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仿佛千万句似过江之鲫混乱流窜,却不知该怎么寻找出路。
“你看,你违背誓言了。”比起聂风的恼怒,周浅浅的惊讶,萧迟墨却是冷静如斯,仿佛根本就没在意,忽略的彻底。
凤影亦是不可思议,睁着的眼睛满是血红,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吃惊看到萧迟墨如此之举,那种似狂似笑的模样,不禁让人心之一颤,她长袖一挥,收回杀招,“果然只有她能影响你,你怎么会觉得君绛英会那么容易被我捉住呢?萧迟墨,你的自制和冷静哪里去了?”
君绛英走了,非他所愿,却别无选择。周浅浅狠狠心,炸毛的聂风倒很上道,一把拽住他,两人双双片刻消失而去。她终究没有忍住不去看那一眼,君绛英最后一回头时,薄唇吐出的三个字,即使隔的很远,即使她听不见,但她还是看懂了。
他说,我等你。
常宽的人马不期而至,大堆大堆的人如一头头被解放了的豹子,不知是错了药还是蒙了心,反正个个看着不正常。
周浅浅倒也没多急,反正她的目的算是达到,至于善后,应该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你看现在……额……”刚准备扯着嘴角扭头对萧迟墨说点什么时,突然脑后被人猛的一击,失重感彼时冲冲袭来,淹没了她的理智,最后一丝意识封闭之前,她的耳边传来萧迟墨的声音。
“阿罗最近感染癔症,举止怪异,做事出格,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我正遍寻天下秋神医医治,各位辛苦了。”谎话说得真是顺溜,周浅浅心底哀嚎了一句,萧迟墨,你大爷的癔症!
至于后来常宽如何,周浅浅是不知道了,但她明白常宽是不会接受萧迟墨那个说辞了。应该说,是人都不会相信萧迟墨,简直甩了整个京城人的智商是不。可萧迟墨是谁,不是谁都可以反抗的。
所以,周浅浅醒来后,发现自己正睡在环月山庄的房间里,并且还是萧迟墨的卧室。
“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久违了的哭声,是采采的,“你都睡了两天了,太医来看也敲不出什么,难怪七殿下骂他们是庸医,果真是一群庸医!”
嗓子跟被火烤了一样火烧火燎,周浅浅皱起眉挣扎了两下,采采还在哭个没完,七七八八解释了下后来发生的事。
她睡了两天昏迷不醒,环月山庄大张旗鼓找来各路太医大夫们诊治无效,最后那个“癔症”的说法,似乎真的流传,然后被默认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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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浅浅真的无法想象,萧迟墨需要多极品多高端黑,才能给她找了这么个荒唐的理由,来掩盖各种事实,扭曲外界传言。
本来这山清水秀的环月山庄,因为一个疯魔的萧迟墨而成了京城乃至天下人眼中的鬼宅,人人避而远之。现在好了,此宅又多了个有癔症的女主,一一对应,这下子是圆满了。也许人人互相避开的同时,还不忘相互调侃下,七殿下夫妻真是登对啊,天造地设有木有。
沐阳那厮现身的时候,周身的春风和风***,差点没让在花园里看鸟睡觉的周浅浅从软榻上滚下来。
“三小姐真好心情啊,这种阴沉沉的天气,你还能睡的这么舒坦,这叫我们这种四处奔波还讨不到好脸色的苦命人情何以堪?”
“你就不能别那么笑!”周浅浅将鄙视演绎到极致,扶额做头疼状,“别忘了对一个有癔症随时发病躁狂的人说风凉话,可是很危险的,伤了你那张如花的脸蛋,可没人会负责的。”
沐阳挑着挑那不算清秀的浓眉,一副不可思议的吃惊样子,说:“哎呀,三小姐你真的得了癔症?我还以为是外边人瞎传的呢。嚅”
“滚!”
沐阳几乎成了给周浅浅专门带坏消息的传话筒,外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她的,此人都表现的极为高兴,满满都是幸灾乐祸。君承易斩首于西市口,一代文官黯然魂断;温润公子君绛英被高调劫走,其中更有皇后和太子妃被做人质,引起轰动。皇榜贴满各地,四处捉拿君绛英归案。至于君绮罗,这个君家半个漏网之鱼,原以为会安安心心不问世事和早已疯魔了的萧迟墨住在环月山庄度过余生,却因为此案被朝廷重臣抛弃了最后的忍耐,推向高/潮的的时候,几乎谁都可以在大殿之上,跪在成帝面前恭敬踩上一脚。聚众起哄的心态不分时代和种族,谁倒霉谁就喜欢群体踩踏。
她想象不出神态疲惫的成帝是如何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对着向他挑衅的臣子各种嘴脸,周浅浅看着沐阳那皮笑肉也笑的嘴脸,终于吐出了一句,“可以说重点了吗?”
“嗯,重点就是,”吐完嘈后心情不是一般的爽,只是周浅浅那不咸不淡堪比死人的表情,硬是让沐阳心中忽然一愣,同时不禁无声问了句自己,他到底在乐呵什么。这个不解之谜转瞬即逝,接着说:“某个从不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人,喝够了茶看够了戏,养足了力气,在众人沸腾爆炸之际,懒洋洋现身,一句‘内子因婚前调节不好,婚后压力过大,月前便精神失常,举动古怪。遍寻天下名医整治都无果。所以她所做的事情,也就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被人挑唆,或许是……如小孩子一样寻个开心而已,没想到,寻了诸位眼中最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做了。’平日里最热闹的大殿之上,百年来终于出现了最寂静的一面。你是没看到那些个歪瓜裂枣们瞪着眼吹着胡子的吃瘪样,真的是,太他娘的开心了!”
从那天在树林,迷糊间听到萧迟墨对常宽以及那些捉拿她的禁军们的说辞,周浅浅大抵也猜到萧迟墨是在给她善后了。只是没想到,却是以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可耻方法。她不知道是该称赞下萧迟墨的临危不乱急中生智呢,还是该拍拍他的脑袋鄙夷一下他那颗罪孽的心?
其实还有准备好的一半话,沐阳没有说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萧迟墨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他前前后后没有多说过一个字。不是他没想法,而是他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和萧迟墨再如何接近,自己始终改变不了他的每一个决定。也因此,堂堂文名江湖的沐公子,和一个女人杠上了,并且一条路走到黑,毫无回头之意紧。
确实,在和她以后的相处里,他越来越坚定他的认知。枯燥的生活一下子多了个乐趣,斗智斗勇斗嘴什么的,果然是很多聪明人爱玩的恶劣游戏。只是,不同于以前的多次交锋,此刻当周浅浅嘴角上浮现出的那抹自嘲的笑容时,和以前的她比起来压根没有可比性杀伤力,却无端戳中了他的要害,叫他没有说下去。
所以周浅浅不会知道,在她被“困”在环月山庄的这些天里,那些想她不好过的人也同样的水深火热。皇后被禁足在未央宫,沈嫣然被下令不得出太子府半步,就连素来以脾气温和著称再如何折腾也造不出乱子的萧楚离,由大婚各种胡来后,再次掀起了朝廷风波——出口公然反抗成帝圣意。
就在舒然被君承诺出最后一招劫以后逼退万千禁军之前,成帝秘密让人将两份圣旨传了下去,一份到达西市口,格外开恩救下君承易一命,另一份则是让君绛英重获自由身。只因为他的手上突然被人送来一叠厚厚的资料,记载了权势滔天的舒家以及沈家两大官宦家族多年来的种种活动,最新的那项,便是君家一案过程原委。
成帝近年虽说身体每况愈下,但还不至于昏庸到真以为君承易和君家做出什么叛国之举。至于君承诺那个浪子和舒然的前尘过往,他自然知晓的一清二楚,舒然亦是如此。外人眼中尊贵无比的帝后,暗地里就连普通夫妻都比不上,貌合神离形容都过了,真正应该说是冷至冰点。
没有人比他在下旨降罪君家之时更犹豫和无奈,君承易差不多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半友半臣,他却因暂时奈何不了皇后以及她背后千丝万缕的舒家和沈家,而最终牺牲了君家一门。
他几乎想都没想,那份被在刻意时间送来的宗卷是何人所为,背后又有何意,便匆匆遣人去挽救君承易父子,哪知一切早已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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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承易的死,成了帝后二人之间多年来最后那根稻草,压死了最后的那丝顾忌。
舒沈两家坑靡一气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大难临头之际倒是配合的极为默契,树大招风盘根错节,从哪里动手方可连根拔起以绝后患元,这又是为君之道里最大的挑战之一,而作为刚审完君家一暗的刑部尚书又一次冒出头,亲领圣旨,全力以赴。
萧楚离十年太子,一直都对皇后舒然,这个他眼中的圣母礼遇敬爱有加,除了和君绮罗的婚事他闹了数次之外,基本都是母慈子孝的。如今皇后被成帝禁足未央宫,作为儿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大殿之上面对成帝的果决,萧楚离一反常态公然和成帝驳论,不了了之只是个表面,父子关系将至最低点。
周浅浅今日嗜睡异常,吃饱了在院子里散散步消化下都容易累,如果她不是确定自己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看着每天环月山庄里进进出出颤颤抖抖的各地大夫们,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导致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情和害怕。
床上打了几个滚,睡的迷迷糊糊之间身上突然多出的重量让人很难受,周浅浅挥舞着双手双脚想要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