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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哥哥也闲了,竟然站在这里听墙脚!”君绛英的出现,倒让周浅浅很意外,也不清楚他在这儿有多久,听到了多少。不过不要紧,也没什么要紧的话不能被外人听见。
“明晚是全国一年一度的荷花灯会,”君绛英并未有被人抓住尾巴的尴尬,甚至还很云淡风轻,目光直视着远方,似站起欣赏天边的风景,他说:“阿罗即将嫁人,以后就不会是我陪着你了,今年是最后一次。”
“好啊,那就麻烦哥哥带着我好好纵情玩乐一晚了!”
很多年后,当周浅浅一身疲惫,流落在漠北塞外时,遥望着南方的夜空,看着那颗最亮的星星,都会想起一个人。无论有多绝望,那颗星星都在指引着她的人生路,没有让她一点点迷失。
他似热似冷,似远似近,她没有真正看透过他,或许是他掩饰的太过深沉,或许是她没有真的用心。
生命之中,总有些错失是必然,总有些遗憾刻骨铭心。
掉入河中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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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民风不似宋朝时期儒学刻板当道,也没用唐朝时的百花齐放,但该有的女子主动权还是不少的。
比如每年一度的春日花灯会,就是未出阁的年轻女孩,借由亲手自制的荷花灯,寻找命中注定的男子,将缘分交给上天来决定。
古时的女子手工活绝对堪称一流,周浅浅猫着腰窜过人群,站在岸边看着一盏盏明黄的花灯,心情很是愉悦。想来君绮罗前世也很喜欢这些,才会每年跟着君绛英出门闲晃。
“你每次都会自带一盏过来放的,为何今晚没有?”身影颀长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巧妙地为她挡住了人群的拥挤,给她隔出一方窄窄的天空。君绛英双臂互环,目光静而悠远,似是在询问,又似是在呢喃自语,他说:“总以为会陪着很久的人,总会不小心发现,原来了解没有那么多。”
伸出的手想要玩弄水面上某盏灯的周浅浅,蓦地一顿,君绛英模糊不清的言辞,比任何软硬武器都要来的强势,谁让周浅浅一生浩然正气光明磊落,偏偏这具身体是她给这个世界最大的骗局。
“哥哥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周浅浅侧过脸,目光平静,恰到好处弯起的嘴角,给让她添了几分真实,“我既将嫁人,哥哥也会娶别人,兄妹是一辈子,却未必能永远在一起。”
“自从那次你在周子言马下醒来后,多年来,第一次喊我哥哥。”
轻轻的一句话,君绛英说的极为温柔,却让周浅浅感知到四周的冷气噌噌冒了上来,从头凉到脚。
她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君绛英,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来证明他在开玩笑。
君绛英越是表现的平静温柔,周浅浅就越觉得自己麻烦了。
原来从一开始,她并没有表演的天衣无缝,或许在某个人的眼里,她所有的一切,破烂不堪。
“既然一直在怀疑,怎么会忍到现在才说?”难得的好兴致算是消失殆尽,周浅浅一下子也像是放下心底一块暗石,她说:“如果我不是君绮罗,你觉得我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君绛英无力一笑,似是自嘲。
岸边拥挤的人群越来越多,在周浅浅还来不及意识到壮观之前,耳边忽地传来无数女子的惊艳声。
“看看看,来了来了!”
伴随着前前后后冒出的手臂不断的戳动,周浅浅身体被左右压动间,后背被人向前一推,三两步的距离而已,然后,扑通一声。
“啊!又有人跳河了!!”又是一阵劲爆声,不像是惊吓,倒是带着些许稀松平常的乐呵。
周浅浅甩着膀子在水中哗啦啦折腾着,隐约看见岸边的君绛英,神色慌张,却不等她再看一眼,身体已然随着底下的水流飘走。
说来也是恨,想她游泳向来不错,只是被这么突然后背偷袭推到,整个身体失了重心,更加郁闷的是,看似平静的城中湖底,竟是水流喘急。
被呛水已无可避免,周浅浅瞪着脚力,以期稳住不让自己随水飘走才好,在这里淹死了,她该有多冤!
画船再遇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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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的速度超过了周浅浅的预料,她在水底折腾了半天,当意识到距离岸边越来越远时,心中大呼不妙。
腰上突然多出的手,扣住她的腰,带着往水面游去时,她已经分不出心神去看是谁了。
等她被人一拳拍在胸口,终于吐出几口水来时,她总算知道自己没有被冤死了。
地面有点不平,冷硬木板上铺着厚实的毯子,偏偏她就被丢在了地毯没有延伸到的角落里,忍受冷和硬的双重煎熬。
“醒了,就自己起来吧!”不算陌生的声音,带着股赤/裸裸的恨意,在周浅浅撑开一条眼缝的时候,恶劣传来。
“拉一把你会死啊!”很快想起来是谁,周浅浅也不客气了,“快点扶我起来!”
“听听,听听!我都说了刚在水里她差点拉着我陪葬,你还不信!”沐阳几乎跳脚了,在周浅浅落水的刹那,他被某人以非常人的举动跟着推了下去,耳边传来某人的命令,“去救人。”沐阳是水中高手没错,但目标是谁就很重要了。比如周浅浅,他就不想。没想到的是,结果更加令他恼怒,“我敢保证,她自己寻死,眼见着我去救他,还拖着我一块儿死!”
“出去。”萧迟墨不想再听一个男人的唠叨,他已经听了十年了,怎么就没见沐阳有一点正常的迹象呢。
沐阳又一次将恶毒的眼神飘向了还在地上折腾的周浅浅,都是她都是她,她比那个凤影还要麻烦!
好不容易勉强了站了起来,哪知地面一个摇晃,险些又让她栽倒在地。周浅浅心下一恼,“别跟我说这是船上?能不能别再晃了?”疯了,丢脸已经丢大了,现在再丢下去,她就别活了。
一块毛巾丢了过来,正中她的脑门,“自己擦。”萧迟墨不想和落汤鸡靠太近,自觉远离。
这人……第二次见面,不得不说,萧迟墨依然很惊艳!
能把一身黑色穿出别样的禁欲诱;惑来,怎叫一个不HC!
出于第一次的不良好记忆,保不准隔壁沐阳又在听墙脚,念及这次还是被人所救,她也只能忍着内心的蠢蠢躁动,语气委婉,态度亲和了点,“没想到你也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不是说你……额,比较喜静么?”她最终没有说出“怪胎”二字,算是对得住了。
“那次教训还不够,君绛英竟然还敢带你出来?”萧迟墨躺坐在长榻上,双目微闭着,长睫低捶,神态略显疲惫,清瘦的眉峰,悄然拧蹙在一起。他低沉的嗓音,继续说道:“知不知道人多的地方,凤影对付你,就越容易。”
“所以是你让沐阳下水救的我?”向前走进的脚步有些迟疑,周浅浅也不知道怎么,在想要靠近的瞬间,眼睛紧紧看着的那个人,突然让她出现了迟疑,“既然身体不适,怎么还要出来?这种灯会不是女孩子的吗?没想到你也有兴趣?”并且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如果她没记错,在她落水之前,岸上女子阵阵的尖叫声,一个个就是因为这条画船的现身。
萧迟墨,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腹黑斗智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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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没想到有人竟然这样直接,将关于对他传闻和疑惑,赤/裸裸剖开提出来。
长垂唯揽的睫毛之下,那双静若深潭的眸子蓦地睁开,仿佛带着股神秘的吸引力,将人一下子吞噬了进去。
萧迟墨看着站在一步之外的女子,长发及腰散发着水光,湿漉漉的衣裙包裹着她纤细的娇躯,青涩中带着隐约惑色。额头饱满,唇艳腮红,尤其那双眼睛,清澈自然,像极了记忆中的一个人。
“我来祭奠一些事,成了一种习惯。偏偏有些无聊的人,每年也跟着来,举行什么河灯会。”这是萧迟墨的解释,直接简单,骄傲异常。
敢情这灯会的产生,还是因为萧迟墨!
周浅浅哭笑不得了,想起路上听到的关于“灯神”美艳绝世无双的各种言辞,她已经不敢再问,那个“灯神”是不是就是萧迟墨这种蠢问题了。
至于萧迟墨嘴中的祭奠之人,她很八卦,但也看对象。显然,萧迟墨这类人,目前来说,不适合。
话题一转,周浅浅自是听见了萧迟墨说出的“凤影”二字,“你既然知道那个凤影想杀我,那就去搞定她。我看他对你很不一般啊,现在估计都在影阁存了我的通杀令了。”
周浅浅说的很怨念,颇有几分萧瑟之感,偏偏那神情,在萧迟墨看来,格外的别扭滑稽。
终于,萧迟墨扯了扯嘴角,丝丝笑意显露在唇边,意味不明,“你怎知那一定是因为我?”
“笨蛋都看出来,她是吃醋!女人的嫉妒,都是男人惹来的祸!你是没看见那天她的恶毒,如果不是君绛英来的及时,萧迟墨你就要成寡夫了!”
“君绮罗,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有意思呢?”萧迟墨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不似善意,更多的是在思量,他说:“今天你的命是我救的,记住下次偿还。”
“你……”
“还有,那次打了我一拳,差点要我的命,怎么算你都欠了我两次。”不给周浅浅反击,萧迟墨直接将罪名扣上,不留余地。
话说那一拳,周浅浅还以为萧迟墨是个弱不禁风避世的病秧子,看他今天这模样,靠之,原来其人黑的没下线!
“未来夫君大人怎么这样小气呢,就当是你提前送我的新婚礼物好了~”周浅浅心情一郁结,举止也不会遵循常理了。别说萧迟墨这慵懒极致的躺姿,着实诱人。她已经被气得连全身是湿的都忘了,大步向前一跨,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在半臂之内,说:“上次把你打了,看你送的那块带血的布,啧啧,好心疼啊我!”
低着的头的脸,像极了一只猫。萧迟墨未料周浅浅竟会峰会一转,来了这一招。
结果,他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被人偷袭,两两飞速算计之下,周浅浅已经被人揽住背部,往下一压,整个人已然趴到在了萧迟墨的胸前。
“都喊夫君了,阿罗孺子可教!”
挑。逗是不能乱来滴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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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浅浅脑抽了,才会将“夫君”二字嗲嗲喊了出来,并且萧迟墨竟也跟着玩起了恶寒!
拿肉麻当有趣,周浅浅不擅长,但不代表她不会。
两人各怀着心思,彼此猜着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彼此进行着自己的下一步。
所以,当周浅浅的手别有意味得解开外衣,隔着亵衣抚摸着身下那句清瘦的躯体时,她的后背上也有只爪子,在意味深长的磨蹭着。
靠,她能说自己和萧迟墨心有灵犀么!
以柔克刚,真不是周浅浅该做的决定。原谅她对萧迟墨的感觉,并非“刚”。念及她一拳就将他打得吐血,武力是不能再行动了。
挑。逗还是第一次,周浅浅心一狠,低下头伸出舌尖在萧迟墨的下巴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末了还不忘舔了舔,以示安慰。
手下的身体蓦地一僵,周浅浅眉毛一上挑,凑在他的鼻尖上,轻笑出声:“萧迟墨,你该不会……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