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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斩?这么严重!更让连曦意外的是秦羽仙之前提到的无良老爹竟然是当朝丞相。
秦羽仙大概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怎么知道轻薄下绯玉姑娘就要砍头,还有啊,怎么听你们俩这话里意思我爹好像是奸官?他虽然负了我娘可也不许你们污蔑他!”
丝竹上前拎起秦羽仙就走,话中带了丝冷意,“不是好像,他就是!结党营私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不就是你们秦家人的做派?”
“你胡说,胡说!我爹才没那么坏!”秦羽仙大力挣扎起来,最后还是被他拎着出了小院。
第四十章
秦羽仙的吵闹声渐渐远去,连曦走到一言不发的慕白衣面前问,“秦家人真的那么可恶?”
慕白衣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到胸前,薄唇贴在她的耳边答,“不仅如此,其间还有着抹不去的仇恨,所以少教主见着秦家人时也要小心戒备才是。”
连曦回房间后在床上躺着想了许久,隐隐觉得,白衣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被丝竹在柴房关了一夜的秦羽仙第二日天一亮便来到连曦门前哭诉。
连曦穿上衣服打开门看到蹲坐在房门口的秦羽仙很是无奈的开口,“看样子白衣他们和你们秦家过节,我也帮不了你。”
秦羽仙转了转眼睛,两手紧紧抓上她的衣角,“不如你收我为徒吧,昨晚我在黑漆漆的柴房中想了很久,慕白衣还有那个死猪公子太可怕了,你若收我为徒他们俩一定会看在你的情面上对我手下留情的!”
收她为徒?
连曦大略打量了她一眼,忽的想起不久前曾被她拿蛇咬并以几十两银子将她卖到翠玉楼的那段惨痛记忆,随即缓缓摇头,“你这般聪明的徒儿我可收不起。”
“连姑娘你就发发善心收了我吧!”秦羽仙捉着她的衣角哽咽着道,“可怜我从小被无良老爹弃之不管,三岁又死了娘,孤零零惨兮兮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你就收了我让我体会下家的温暖吧。”
见连曦依然坚持淡定摇头,秦羽仙往她的胸部瞄了眼,决定使出杀手锏,“如玉曾告诉过我一种极佳的丰胸方子,你若答应当我师父我就把那方子告诉你!”
“真的?”连曦两眼一亮,她最近正在为这事烦恼,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即做出一幅成熟稳重模样道,“好吧,见你如此诚恳,为师就收了你这个徒弟。”
半盏茶后,当秦羽仙将所谓的丰胸方子告诉了连曦后,连曦红着脸将她推出门去,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按摩!她所谓的方子竟然只是按摩,穿越过来的她当然知道有技巧的按摩会有效果,但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去找慕白衣帮忙?
被强行推出来的秦羽仙趴门上朝里喊,“师父!师父你听我说,有慕公子帮忙定然会事半功倍的!”
连曦钻回被窝睡了个回笼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竟然已是午后了。
从房间出来门口已不见了秦羽仙身影,问了沈府里的小厮才知在她睡着时丝竹忽然出现把从柴房逃出的秦羽仙给揪了回去。
摸去厨房找了点吃的,顺便用食盒装了几个大肉包子一碗小米粥拎着往柴房走去。
说是柴房里面环境却并非想象中的脏乱差,只不过小一点而已。
房门并未上锁,只是虚掩着,拎着食盒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当看到墙角抱膝而坐看上去很是乖巧的秦羽仙不由有些意外,“门开着怎么不出去,这么坐着是在自我检讨还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若是以往以秦羽仙的性子早开口反驳了,连曦话音落了许久也未见她开口,不由越发觉得奇怪起来。
将食盒放地上,来到她面前微微弯腰问,“怎么这么安静,丝竹欺负你了?”
秦羽仙抬头看了她一眼,两手抱头声音颤抖着道,“我这次闯大祸了,慕公子他们会杀了我的。”
连曦一愣,“为什么杀你?”
“他死了,那个家伙竟然死了,”秦羽仙垂着头道,“丝竹公子说那个叫玉郎的昨晚死在了狱中,他爹娘知道后承受不了打击便在府中服毒自尽了,都怪我,若非我多嘴或许他就不用死了,丝竹公子说玉郎的爹是个好官,还说要给那个尚书报仇,我这次死定了。”
没想到她睡了一觉竟不知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简单安慰了她几句放下手中食盒便奔了出去。
想起昨晚慕白衣说他和秦家有仇,他不会去找那个秦丞相的麻烦吧。
连问了几人都不知慕白衣和丝竹的去向,让她越发担心起来,就在要迈出府门时终于在门口见到了回来的丝竹,从他那里知道慕白衣只是因为玉尚书之死心情有些低落,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来,还说让她不用担心,在府里等他回来就行。
不料她这一等便是一下午,直至日头西斜天色渐暗也未见他回来,终于坐不住出府亲自去寻。
只是她沿着街道从城东跑至城西,周边灯火依次亮起,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却始终没找到慕白衣。
其实她也知道,京城这么大,说不准他在哪个茶楼里坐着,找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是想出来找而已。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来过一次的狮子桥,而河岸边则好似坐着一抹白影。
加快脚步奔了过去,“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她的声音,靠坐在柳树边的那人侧头摇着手中杯子看了她一眼,“你是来找慕白衣的?可惜我不是他。”
“晋楚?”连曦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眼前这位身着白袍的男子的确是那个性子诡异让人猜不透的晋楚,“今天怎么忽然穿得正常起来了?”
回想起之前几次见面,他不是穿女装便是穿大红绛紫之类花里胡哨的衣服,没想到他竟也有穿白色的时候。
“今天想换换风格,”晋楚拍了拍身旁的草地道,“不知连姑娘能否抽出些时间陪我坐会儿?”
连曦想也没想的摇头,“不敢打扰晋公子在此赏月的雅兴,我还要找白衣,再会。”
没走几步一阵风从身后吹来带来一股淡淡的酒香,停住脚步又走了回去,定眼一瞧果然在他的周围看到了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坛子,看样子大部分都是空的。
鬼使神差的又走了回去。
“天黑了不回家在这里喝酒,不怕喝的烂醉如泥回去遇到打劫的?”口中如此说着,心中却倍觉奇怪,她干嘛要关心他?
见她拐了回来,晋楚背靠着柳树微合着眸子,面上挂了抹得意的笑,“醉?于我而言这些酒就同白开水般淡而无味,日日都要防着那些女子,怎能允许自己喝醉让她们钻了空子?”
“女子?”连曦好奇心大起,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草地上坐下,“为什么要防着她们?”
“不告诉你,想知道的话改日随我回家不就知道了?”晋楚睁开眼眸中带笑的看了她一眼,顿了顿问,“你来找慕白衣可是因为玉尚书的事?”
他一说连曦忽然想起这件事皆因玉郎当街对他不轨,“玉郎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玉郎明明应该三日后问斩,当天夜里便死在了狱中,其中绝对有蹊跷。
晋楚面上笑容忽的凝住,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并未回答,一阵沉默后方才听他开口,“当日玉郎那小子在大庭广众下对我不轨,本想着暗地里偷偷揍他一顿出气便罢了,我真的……没想要他的命,他终究还是命不好,让秦阳抓到了小辫子,可惜漓越又少了位玉尚书这样的好官。”
“真的和你无关?”他怎么忽然这般心胸宽广,不大像他的作风。
连曦很有耐心的坐那里等着他的回答,不料他竟忽的起身跳进了河里,一时之间溅起水花片片。
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在岸上朝水里的他喊,“你这是做什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也用不着逃到水里吧。”
晋楚在水里换了几个姿势游了一圈,又在里面泡了会儿才缓缓往岸边游来。
趴在岸边大石上一手托腮望着连曦道,“偶尔在水里泡一泡醒醒脑袋还是挺不错的,连姑娘有没有兴趣下来试试?”
连曦刚想开口手心忽的被人握住,侧头一看正是她之前找了许久没找到的慕白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听丝竹说你出去找我,有些不放心便来寻你了,”慕白衣微笑着握上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四月的时节,春花开得正盛,耳边拂过的风柔柔的,空气中似乎都带了丝甜意。
他的笑和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占满了她整个视线。
“恩,”脑袋变得晕乎乎的,简单和晋楚挥挥手道了别便跟着他的脚步离开。
他们刚走便有五六个玄衣男子齐齐出现在岸边,两人下去将晋楚从水里捞了出来,其他人忙用早已备好的狐裘将他团团包裹了起来。
晋楚遥遥望了眼远处并肩而行的连曦他们,嘴角上扬道,“玄七,你说……我把那只笨兔子抢过来怎么样?”
第四十一章
和慕白衣回了沈府,却得知秦羽仙自她走后便在柴房里哭个不停,将慕白衣拉到她面前保证不会要她的命方才让她止住哭声。
秦羽仙睁着肿的核桃似的眼睛激动不已的抱住她,“还是师父好,徒儿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
对于她收秦羽仙为徒这件事慕白衣并未发表太多意见,只说这是她们俩命中注定的师徒缘分。
眼看亥时将过安抚好秦羽仙两人便回了小院。
见回去路上连曦脚步慢吞吞似是有心事的模样,慕白衣开口问,“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也没什么大事,”连曦捶了捶脑袋道,“就是最近总会做些奇怪的梦。”
不知道今晚又会梦到什么。
“梦?说来听听,”慕白衣很感兴趣的开口。
“不告诉你,”连曦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答,“就是要让殿主大人好奇。”
慕白衣只是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并未继续追问。
而连曦躺在房间床上渐渐睡着,竟真的又做起了梦。
梦境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儿的馥香。
灼灼桃花开得正盛,小小的她顺着墙边的一棵桃树爬上围墙,抱着根桃花枝坐在墙头遥遥望着远处。
蓦地,一道紫色身影进入了视线。
第一次,这是她在梦中第一次看到了梦中人的模样。
那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一袭浅浅的紫衣,如墨的发直垂腰间,抱了团白白的东西缓缓朝她走来。
眼看他从墙外走过却并未瞧见她,随手从身后的桃树上折下一小截桃枝朝他掷了过去,恰好投入他的怀中。
少年看了眼怀中桃枝,抬头朝她看来,澄澈如月的眼眸中带了丝不解。
她蹲坐在墙头抓住桃花枝摇了摇,一时之间粉色花瓣纷纷扬扬如雪屑般在微风中飘扬开来。
墙外的少年自然被花瓣覆了一身,微蹙着眉将肩上花瓣拂落,“你是何人?”
“你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是谁,”她从摘下一朵桃花放在鼻边嗅了嗅,“我在这里观察你好久了,那边就是佛堂,你每天这个时候去佛堂做什么?”
“为家母诵经祈福,”紫衣少年抚了抚怀中的白色毛团,眉眼微弯笑着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