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来看我的。”
语罢,想起自己还有任务未完成,便重又抱起木鱼一脸虔诚的念起经来。
她盯着他看了看问,“你这么小已经会念经了啊,好厉害,我一看经书就犯困。”
小和尚没有回答她,好似她这个人不存在般,她一手托着下巴有些无聊的东张西望了番,过了会儿有些犯困便靠在他身上合了会儿眼,过了会儿忽觉脸上一凉,微微抬头竟是下了雨,见身旁的他还在用功的敲着木鱼,扯了扯他灰扑扑的袖子,“喂,下雨了,你还不快去房里躲躲。”
“不用管我,”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没有丝毫要避雨的意思。
眼看雨点越来越密,她站起来用自己的袖子给他遮着,“虽说光头光头下雨不愁,可你还小,淋病了会生大病的,别这么固执好不好。”
见他还是不动,着急的她就要拉他起来,就在这时一抹执伞的紫影进入了眼帘,她朝紫衣少年招手,“四哥快来,这里有个固执的不得了的小和尚,快帮我把他弄进房里去。”
紫衣少年面带无奈的朝他们走来,“只偷偷带你出来一次,转眼便不见了人,原来跑这里来了。”
与他同行的僧人看着蒲团上的小和尚念了声佛号道,“看来三位果真有缘,这位便是你们要找的人。”
闻言,小和尚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紫衣少年,“你们是来找我的?”
紫衣少年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叫晋竹对不对,我们是你的家人。”
“金猪,那人怎么给你起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她哈哈笑着抱了他一下,“原来你就是我那个自小被寄养在这里的哥哥,他们太过分了,考虑一下哪天跟我出去闯江湖吧。”
“不,我不叫晋竹,”他摇头,“我没有家,从出生那一刻起他们便把我当做灾星魔煞唯恐避之不及,你们一定是和师父商量好故意骗我的!”
说罢丢掉木鱼奔进房中紧紧把门从里面关了起来。
“我去把他哄出来吧,”她捡起木鱼就要追过去。
“不用了,让他静一静吧,这些年的确没有人看过他,我们这次也是瞒着那些所谓的家人偷偷来的,”紫衣少年用柔软的袖口抹去她额上的雨水,“以后我会亲自接他回去。”
临走前她趴在门缝上往里喊,“我们要走了,你不出来和我们道个别么?”
房内没有动静,良久门才从里面轻轻拉出一条缝,一只白净的手托着两串檀木佛珠伸了出来。
她从他手上接过佛珠,笑嘻嘻道,“礼物就收下了,改日我要还有机会出来的话就给你带过来点好玩的东西。”
跑到院子紫衣少年身边将其中一串交给了他,“走吧。”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快要离开小院时回头瞧见穿着宽大僧袍的晋竹由方丈拉着远远的看着他们。
“若能这么陪着他或者直接和他从这里直奔江湖该有多好,”她转过头来道,“我们还会来的吧。”
“恩,”紫衣少年微微点头,“下次再见时我们都会得到原本应属于我们的自由,到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
翌日
和慕白衣出了沈府连曦却还在想着梦中情形,晋竹……莫非她梦中的那个小和尚是丝竹?
“在想什么?”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慕白衣开口问。
“也没什么,只是昨晚梦到了一个很固执的小和尚,”她微微弯起眼睛笑了笑,真是有缘啊,他们最终还是在江湖中见了面。
慕白衣侧头略带疑惑的看着她,“少教主可是想起了什么?”
她只是笑,并不说话,既然他不说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原以为皇陵必定守卫森严,不想慕白衣只亮了亮一枚刻着奇异花纹的牌子便放了行,只是其中一个侍卫见到慕白衣后面色却甚是古怪,满脸恐惧一个劲儿的后退,连曦好奇的上前问,“这是怎么了,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她不说还好,话音刚落那人便紧紧抱住了另一位看守的护卫,声音颤抖着道,“他他他怎么和那个常在皇陵附近出现的白衣女鬼一摸一样!”
第五十九章
被抱住的守卫拿剑柄重重敲了一脸恐惧的那个守卫;“没出息,什么女鬼;那分明是神仙!”
听那个守卫提到和慕白衣长得一样,连曦大概已猜到了他们说的人是谁,不过想起素娥在桃花谷所说好像慕白衣的娘一直在那里隐居并不出谷的样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慕白衣对他们的对话并未在意;只淡淡说了句或许是看错了便拉着她离开了那里。
此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初春的山谷泛着新绿;一派生机盎然之色;沿着小道往里走,幽离花的香气越发浓郁;紧接着视野猛的开阔;入目所见便是铺满大半个山坡紫白相间的幽离花,一株株紫白相间及膝高的幽离花在风中舒缓的摇曳。
微闭双目呼吸着沁入心脾的悠然花香,怪不得能乘风传那么远,这里简直可以说是幽离花山了。
“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慕白衣的声音,连曦睁开眼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晋楚正倚靠在不远处的石柱边朝他们二人招着手。
这日的他穿了件素色袍子,指尖夹着根不知名鸟类细长的白色羽毛,“你能来我自然也能来。”
慕白衣带着连曦朝他走去,“太后好像并不喜欢你来这里。”
“本公子不能总按她的喜好做事,有时也要随性而为一下下,”晋楚上前将手中白羽塞到连曦手中,往里走去,“方才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带你们去瞧瞧。”
两人跟着晋楚经过白色石柱往里走了大约半刻钟的样子,终于在一片被压折了的幽离花丛上见到了他要带他们看的东西,竟是一只体型硕大浑身雪白的大鸟。
“好大的鸟!” 连曦弯腰轻轻碰了碰它的羽毛,手下雪羽甚是柔滑,忍不住摸了又摸,仔细看了看它长长的尾羽,猜测着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凤凰吧。”
慕白衣微蹙了眉道,“凤凰乃神鸟,怎会在这里出现?”
“一定是预示了什么,”晋楚嘴里叼着根幽离花叶,眼中带着一抹异样的神采,“听闻海那边的凤来建国前他们的皇帝就曾救过一只白色凤凰,从那时起人人都说神凤现世则代表着明君降临。”
连曦蹲下|身子轻轻抚了抚大鸟的脑袋,大鸟只微微睁眼瞧了瞧她便重又合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了眼晋楚道,“就算它是凤凰也是只生了病的凤凰,你这位明君是不是应该为这只神凤疗下伤?”
“我又没说自己是明君,”晋楚轻哼一声,“本公子一向不喜欢这种长了毛的动物,给它疗伤诊治之事全靠你们了。”
“它这是羽毛,”连曦斜了他一眼。
“羽毛也是毛,”晋楚视线转至他处。
就在连曦为如何让这只疑似凤凰的鸟恢复活力时忽见一身着青色罗纱裙的少女抱着什么东西朝他们快速奔来,到了白鸟身边将怀中青色的果子递到白鸟嘴边,“快吃吧,吃了这些果子就有力气了。”
到此连曦才算明白这鸟为何躺这里一动不动了,原来是饿的。
见几人面色奇怪的看着她,少女将怀中所有果子放地上,起身盯着慕白衣看了看,忽然啊一声上前,“怪不得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变成男人了!”
听了少女的话,慕白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连曦忙道,“姑娘定是认错了人,他的确是男子,我可以作证!”
少女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转,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啊,这么说他不是小离了?”
“小离是谁? ”被无视了的晋楚插话进来,“如果指的是和他长得一样的女子那就更不可能,他娘已经故去多年了。”
“小离就是小离啊,上次我们来这里玩在这儿见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男子她就跟那个人走了,我这次是来找她回去的,可找了很久小白都饿得没力气了也没找到她,你,”少女仔细打量着慕白衣,“不对呀,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家母姓沈名秋怡,的确已故去多年,”慕白衣开口答,“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
“哦,原来你娘也不叫小离,那我去别处找好了,”少女挠了挠头,在已经站起的白鸟身上拍了拍,“乖,去山上等我。”
白鸟冲她低低鸣叫了一声扇动翅膀往远处的山头飞了过去。
“这儿的幽离花很好看呀,就是让人看了有点难过,改日有机会带你们去我家,那里的幽离花比这儿更多更盛,再会了,”语罢,少女朝几人挥了挥手拎起裙摆往白鸟飞去的山头方向跑去。
“这姑娘真奇怪,”连曦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疑惑不已,“那个方向山体的坡度那么大,她要怎么爬上去?”
慕白衣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地上留下的几个青色果子若有所思。
自那日在桃花谷见过那位和慕白衣长相甚是相似的夫人和素娥后连曦便认定了当年慕白衣的娘并没有死,只当她或许和拓跋长老一样诈死后隐居在了桃花谷,直到她跟着慕白衣和丝竹来到了一对汉白玉雕铸成的墓碑前,左边那个是庄严大气的龙纹,右边那个则纹了凤凰图腾,墓碑上的帝后二字直直映入了她的眼,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莫非是合葬,里面不是空的?”
若里面真的是他爹娘,那日她在桃花谷里见到的那位银发夫人是谁?
慕白衣在碑前跪下,“当年是我亲眼看着她的灵柩被抬进了里面,至于合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晋楚抬头望了下天,“合葬是父皇驾崩前留下的遗诏中所要求的,他说这一生负了她,今生有太多无奈来生要只做她一人的夫君,能进他的陵墓与他合葬者也只能是她,为此母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宣读遗诏的公公也因为那件事丧了命。”
“要来生何用,过了奈何桥孟婆汤一喝谁也不认得谁,下辈子能不能遇到还不一定,”连曦咬了咬唇,挪到慕白衣身侧跪下去道,“今生才最重要。”
慕白衣唇边溢出淡淡笑意,“的确,今生才最重要。”
“兔子你现在还不是他的人,不用行儿媳礼的,”晋楚在一旁哼哼道。
连曦脸霎时窘得通红,“和我是谁的人无关,这叫尊重,对已故之人的尊重!还不快跪过来,里面一个也是你爹吧。”
晋楚抱臂闲闲站在一旁道,“我娘和慕大殿主的娘不合,跪了定然惹她烦,相信我那父皇会理解我的。”
他话音刚落膝盖便被一物打了下猛的一软便跪了下去。
慕白衣将手中剩下的一枚果子丢到一旁淡淡道,“子跪父,晚辈跪长辈,天经地义。”
晋楚揉着膝盖起身,“我自小便喜欢和你抢东西,但有些东西却是抢也抢不来的,他有没有把我当儿子你应该最清楚。”
慕白衣没有说话,只沉默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簪子放至碑前。
“这不是如玉姑娘送给我防身用的簪子么?”连曦仔细看了眼确定没认错,还以为落在了哪里原来是被他收起来了。
晋楚本来正看着别处,回头瞧见那簪子面上惊讶不已,“绯玉皇姐的簪子怎会在你手上?”
“她死了,”慕白衣拉着连曦一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