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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厌恶的把白玉扳指随手丢尽旁边的莲花池里,冷冷的说:“这个奴才,孤王并不认得,这个扳指也是假的。你们只管照着陛下的意思去办吧。”
步摇清被太监们一路押解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只见那是个青砖砌成的大院,一扇漆黑的木板门就像一个巨大的棺材盖,上面雕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老虎头,上书虎牢二字。门旁高悬一盏巨大的明角灯,照的很亮。听说虎牢就是死牢的另一个名字,看来果然不假。
守在门边的两个狱卒一脸的横肉,看起来相当凶恶,默然不语的伸出手来。那宣旨的太监便拿起一个黑色的令牌一亮,狱卒也不说话,就推开门放行了。
走进门里,一股刺鼻难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只见虎牢里是个阴气沉沉的小院子,一溜边的盖着矮房子,院子里有四个半人高的石灯笼,里面点着幽幽昏暗的油灯,有气无力的照着院子里的景象:对面那些房子从门到窗户都是黑洞洞的渗人,简单的几个钉死的木板条子就是窗户扇和屋门。想来因为常年不通风也没有多少阳光的缘故,所以总是有种浓烈的发霉和腐臭的恶心气味直刺鼻孔。
牢中关押的犯人们不时传来阵阵哀叫呻吟和冤枉的悲啼声,不远处的还有皮鞭抽打和受刑人惨不忍睹的凄厉惨叫。偶尔也能看见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狱卒冷着一张官司脸,像拉货物一样的从牢狱里拉出几个血肉模糊早已死掉的犯人,穿过鬼火一样幽怨的烛光,走到院落的一角,在一个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死囚洞前把那血淋淋早已生了蛆的尸体像扔货物一样的扔出去,留下一地的黑漆漆的血印和掉落的毛发,远远看去,整个一人间活地狱。
天那!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作为一个穿越女,有现代科学力量的傍身,有穿越皮囊的美艳,如此优越条件,即使没有倾倒众生也应该有平安的种田生活,为什么我照着小说上写的去做,不但没有迷倒这些无知的古人,反而招来了杀身之祸呢?唉!真是街头小说看不得,穿越故事信不得啊!如果我的故事也是一部穿越小说,那么这个作者就是最坑爹的白痴!
“进去!”
走到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子跟前,那些太监粗暴无礼的把她狠狠的推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木栏杆做的门,上了锁。
好肮脏的牢房啊!
步摇清从潮湿的地面上爬起来,地上的泥土湿的令人作呕,刺鼻的发霉味和老鼠猖狂的叫声令人只觉得浑身发痒,手上和衣服上都湿漉漉的,看来地上还有水。
“啊,李公公回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太监们的说话声,然后就听见有个太监问:“你问的怎么样?燕王爷怎么说的?”
“燕王爷说根本就不认识她,那枚扳指也是假的。让我们只管照着陛下的旨意去办。”
“原来如此,我说呢,燕王爷怎么会和宫里的舞女扯上关系,让这丫头唬了一道,既然无事了,小的们,走吧。”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繁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第八章:美女也不是万能的
怎么会这样呢?他居然说不认识我?那枚扳指是假的?
听了外面的对话,步摇清仿佛一下子从天上摔倒了冰窟窿里,浑身冷的发抖:
难道我遇见的那个男子不是什么燕王?不可能啊,在皇宫里谁敢假冒王爷啊!他不是皇帝的哥哥吗?绝对不可能有错,那个男人,就是燕王!
可是为什么他却一口否认呢?如果他对自己没兴趣,为什么要给自己那枚扳指?啊!是了,也许因为他见我被打入死牢,怕惹祸上身,所以才不敢承认认识我?……不对啊,他不是皇帝的亲哥哥吗?还没事总去要皇帝的宫女,皇帝和他的兄弟之情应该还不错,怎么可能会救不了我一个小宫女呢?等等,我刚认识这个燕王不到一天吧?就这样嚷嚷着要他来庇护我……是不是把他吓住了:一个轻易把人家许诺嚷嚷与人前的女人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人的形象吧?他堂堂一个王爷,难得许诺我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宫女,我马上就这么高调的嚷嚷出来,这种毫无素质的泼妇形象倘若换做我是个男子,也会感觉厌恶和麻烦吧!
唉!看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不镇定惹的,如果我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不会跳舞,而不是愚蠢的拿现代人喜欢的歌曲来敷衍古人,就不会有这牢狱之灾。如果当时接了圣旨,我偷偷的找个人背地里去求王爷而不是大声嚷嚷的全世界都听见,也许这会儿他会考虑救我一命……
李二妞啊李二妞!你真是个愚蠢的笨蛋啊!居然真的把穿越小说里的故事当真了……
这些好了,一穿过来就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难道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害怕的流下眼泪来,哭了一阵子,累的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睡着了的步摇清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最漂亮的仙女衣裙轻飘飘的从天而降,地上一群峨冠博带的男子仰头望着,惊羡着她惊人的美貌。谁知当她落下地时,只听得那些男人争相问道:“你会跳霓裳羽衣舞吗?”
“不会,我只会做广播体操和跳大神。”
“那种东西谁要看!你会弹琴奏乐吗?”
“更不会,我只会唱歌,还都不是你们古人爱听的。”
“那么你可会诗词歌赋?”
“会啊,我会背唐宋八大家,我还会背百家诗……”
“哈哈哈!这些古人的东西我们都看过,还用你来背?”
“我……我……”
“你原来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啊!”
“光长的漂亮有什么用呢?我们可不需要一个毫无用处的花瓶啊!”
周围的哄笑声响起,大地裂开了一条缝,她顿时只感到脚下猛然一沉,坠下了黑洞洞的无底深渊……
“啊!”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步摇清睁开眼睛,慌张的看了看四周。
只见此时天已大亮,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木板缝照射进来,使她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那个牢房环境:遍地都是发臭的茅草和潮湿的泥土,数不清的蟑螂不时的从墙壁的缝隙中钻进钻出。几只红着眼睛的大老鼠毫不怕人的从肮脏的地面上跑来跑去,最阴暗的一角因为常年没有照射到阳光,已经生了一块块绿的发黑的苔藓,还有一窝窝的蚂蚁在墙角里成群的爬上爬下。一切都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反胃作呕。
我居然在这样的地方睡熟了,人哪!真是没有受不了的罪啊!
步摇清回忆着昨天的一切,又想起昨晚的那个梦,惆怅的擦了擦又要流泪的眼角,哭有什么用呢!都怪自己不学无术却整天做白日梦,如今可好,这一跟头摔的好啊!终于知道就算是美女也不是万能的了,即便是倾国绝色又如何?没智慧没文化谁会理你啊!现在一切都晚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想起小时候最爱看的83版红楼梦,那首黛玉葬花反复的在她脑海中盘旋着,她不由得伤心的唱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花落人亡两不知!”
作为一个闻名天下的第一舞女,她的嗓音条件本来就是极好的,再加上此时悲愤伤感的心情在里面,所以越发与那哀伤的曲子混合的天衣无缝,虽然是清唱,却动情感人,令人听了心情也跟着曲子里的哀伤一起泛起淡淡的忧愁,仿佛一个失意的人独自置身在惆怅的秋雨里,无奈而又悲凉……
“好优美伤感的曲子啊!”
谁知,她刚唱完,就听得隔壁有个男子的声音感叹道。那声音低沉厚重,仿佛冬天里的一杯温开水,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第九章:你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啊
“谁?!”
步摇清奇怪的走到墙跟前,问道:“你也是犯人吗?”
“犯人?啊!是啊。在这死牢中,除了犯人,你还以为会有什么人?”
隔壁传来那个男人慵懒的声音,只听他说:“姑娘,你是为什么事进来的?”
“我……唉,说来丢脸。我本是个舞女,但是忘了怎么跳舞了,在来访的北震国皇帝面前胡乱歌舞了一番,惹得龙颜大怒,于是就被投到这死牢里来了。”
步摇清想起自己进来的原因,伤心的说。
“原来是这等小事啊。”
“小事?你也觉得是小事吧,可是那个小心眼的皇帝却因为这种小事把我打入死牢,唉!我真是红颜薄命啊!”
“哈哈哈!小姑娘,方才我听你唱的曲子倒是极好听,似你这般歌喉清婉,音色优美的女子,如何会因为歌舞而被打入死牢呢?即便是胡乱唱曲,也应该差不了哪去吧。这皇帝果然忒小气了些。”
“呃……大哥哥你真是个好人啊!”在这时候听到还有人为自己鸣不平,步摇清感动的心里热乎乎的:“我就说嘛,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欣赏我的。虽然我当时是胡乱跳舞,但是当时我真的是很认真的歌唱啊。”
“哦?你是怎么唱的?可否为我再歌唱一遍?可是方才那首曲子?”那男子似乎对她的话很感兴趣,温和的问道。
“嗯,没问题,不过是另一首完全不同的曲子,我闲着也是闲着,为了大哥哥你这个知音,我为你唱几遍都没问题!”
步摇清说完,清了清嗓子,扯开喉咙就唱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够了!”
谁知没等她唱完,隔壁那男子似乎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怎么这般难听?和方才那首简直是悬若云泥!倘若你当真是在那北震国国君面前唱这样的歌曲,那么我可以理解皇帝老儿把你打入死牢的心情了,守着外国来的帝王,用你这样的舞女唱这样的歌曲,没有诛你九族已是不错了!”
“可是,可是北震国的天子却说我唱的有趣啊。”步摇清没想到这位所谓的‘知音’大哥会突然变得这么快,有些失望又有些委屈,“他说我所唱之曲虽然粗俗了些,但是到很有一种他们北国豪放不羁的性情在里面,更何况舞蹈原本就没有个标准的界限,只要情之所发,合心应景,那便是美的。这热情奔放的曲子配上自由洒脱的舞蹈,倒也不失为有趣。为什么你们却都不喜欢呢?”
“姑娘,你难道没听出这位天子是在为了给你求情才这么说的吗?”
隔壁传来一声冷笑,“你这曲子粗俗不堪,虽然有简单的节奏,但是却毫无空灵的意境。那北震国国君符昭,虽然是个胡人的帝王,却是文武全才,精通我们中原人的文化,在乐曲诗赋方面造诣颇深;即便是我们中原的才子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