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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拿起手绢捂住脸,连给欣儿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阴沉沉的开口道,“一点规矩都没有,掌嘴二十!”
欣儿顿时红了眼眶,扬起手轻轻的扇自己耳光。
“太轻,三十耳光!”林氏说着,抬眸看着欣儿,冷哼,一个贱婢而已,要不是看在她伺候盼兰还算本分,端看她这冒冒失失的性子,早就五十板子,打杀了。
欣儿一听,怨恨顿生,却不敢反驳,扬手发了狠的扇自己耳光。
巴掌声噼噼啪啪的响在屋子里,清脆到刺耳。
待三十巴掌后,欣儿已经把自己扇成了猪头,两个脸蛋上都是巴掌印。低垂着头,眼眶溢满了泪水,把对林氏,沐盼兰的怨恨掩藏住。
迟早她一定会要这些恶毒的人自尝恶果。
林氏看了一眼欣儿那肿的像猪头的脸,心情好了几分,优哉游哉的问道,“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扶人……”
林氏一听欣儿连句话都说不清楚,脸一冷,眉一横,骂道,“没用的东西,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欣儿紧紧的咬住嘴唇,吸吸气,才说道,“夫人,有贼人潜入大小姐房间里,糟蹋了大小姐,二小姐让夫人和老爷立即过去一趟!”
林氏一听,错愕的看着欣儿,半响后才斯疼的叫出一声,由于太激动,差点从床上滚到床下。
“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我去大小姐那!”
自从沐飞烟被害后,林氏就做主让沐盼巧做了大小姐,不仅巴掌了独孤涵儿最喜欢的院子,还霸占了她为方面也准备的小院。
满脸红肿的林氏在婆子的搀扶下来到沐盼巧的屋子,刚刚进门,一股血腥味传来,林氏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地上那一道血痕,见到沐盼兰的时候,埋怨的看了沐盼兰一眼,责怪她不应该让欣儿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嚷嚷着让整个侍郎府的人都知道沐盼巧被采——花贼给糟蹋了。
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握住沐盼巧冰冷刺骨的小手,可沐盼巧就像是一尊木偶一般,呆愣愣的坐着,连回应一声都不曾,林氏大急,带着哭腔说道,“盼巧,娘的乖女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沐盼巧抬起眸子看着林氏,然后轻轻的倒在她怀中,“娘,你怎么来了?”
林氏一听,愣了愣,“盼巧,欣儿不是说……”
林氏说着,顿了顿,毕竟那样子的话说出来太伤人,沐盼巧和沐盼兰都是她心头肉,她那舍得啊。
“娘,欣儿说什么了啊?”沐盼巧疑惑的问,眸子在扫过沐盼兰的时候,讥讽一笑。
沐盼兰恨得咬牙切齿,不过随即又似然。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沐盼巧,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抬起眸子和沐盼巧对视,毫不相让。
沐盼巧却柔柔的笑了,笑的如花如雾,却一点也不真实,就是抱着她的林氏,都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盼巧啊,你是娘的乖女儿,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娘亲,不要憋在心底,知道吗?”
沐盼巧乖巧的点点头,再次窝进林氏怀中,“娘,你放心,我又不是孩子,我晓得方寸!”
“那就好,那就好!”
林氏原本觉得听了沐盼巧的话,心应该放回肚子里,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的,似乎有什么大灾难就要到来。
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沐强在书房,贴身大丫鬟浮儿一边对他挤眉弄眼,时不时用胸脯磨蹭着他,不停的挑逗。沐强冷笑,对大丫鬟浮儿的示意,他岂能不知。
只是这女子也是一样,第一次很有新鲜感,但是天天玩弄,也就腻味了。
摆摆手让她下去。
大丫鬟浮儿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却不敢吭声,只得乖乖出去,在门口看见欣儿的时候,吓了一条,差点惊叫出声。
只是在看见欣儿头上那支象征着身份的钗子时,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缝,眼眸里充满了敌意,浮儿冷声问,“你怎么在这?”
她可是知道,沐强偶尔会打量欣儿,只是碍于欣儿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才一直没有开口。
但是今天欣儿送上门来刻意诱引,那沐强呢,能把持住?
欣儿看了一眼桃儿,上前几步,“浮儿姐姐,二小姐吩咐我来,告知老爷一声……”
欣儿说着就想朝书房走去,浮儿伸出手拦住欣儿的去路,说道,“什么事,你和我说吧,我自会去和老爷说!”
心中暗骂,小贱蹄子,一心只想着勾引老爷,迟早要欣儿好看。
欣儿白了浮儿一眼,强忍脸上的痛,谄笑道,“浮儿姐姐,你是老爷身边的人不假,但是你也只是通房,可二小姐却真真切切的老爷的嫡亲女儿,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而握在腰间的手,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成功与否,端看这一次。
赌赢了,以后她欣儿再不是下人,她要做主子,不让别人随随便便就能惩罚她。
浮儿被欣儿虎的一愣,待回神过来,欣儿已经越过她走进了屋子。咬咬牙,浮儿袖子一佛,朝林氏住的院子走去。
欣儿走进书房,来到沐强面前,微微的福身,低眉顺眼的说道,“奴婢见过老爷!”
沐强闻言抬头,看着欣儿那肿起的脸,好半响才认出来。嫌弃的蹙起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回老爷,有贼人潜进大小姐府中,对大小姐行了那……”欣儿说着,脸有些发烫,抬起头,双眸水润,含情脉脉的看着沐强。
虽然脸被打肿,但是风韵犹在,尤其沐强也知道,欣儿虽不是美艳无双,但也算得上小清新。
“你的脸怎么了?”
欣儿一听,便已经知道,她成功了一半,委声说道,“回老爷,因为奴婢冲撞了夫人,所以自罚!”
不敢看沐强的脸色,欣儿低下了头。
沐强站起身,走到欣儿身前,伸出手,两指捏住欣儿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疼吗?”
眼泪顺着欣儿的脸庞落下,落在沐强的手指上,沐强缩回手,把手指含到嘴中,轻轻的吸允了一下,然后俯身在欣儿的肩膀处,“有一点点甜味,不错!”
话落,拦腰抱起欣儿,把她压在书桌上。
“老爷……”欣儿伸出手,抵住沐强的胸口,一只手却顺着他的衣襟滑入里面。
柔软的小手肆意拨弄。
这些招式欣儿都是从沐盼兰看得那些洞房—秘籍里看来的,有的更是随沐盼兰偷偷潜入妓院跟那老鸨学来。
沐盼兰学这些是为了爬上高枝,而她偷学这些,自然也想做人上人。
“哦!”沐强被欣儿挑逗的心痒难耐,大手撕碎欣儿的外裳,露出里面红红的肚兜,布料虽不是极好,大红配上那雪白的肌肤,却别有一番风味。
俯身而下,两人在书桌上便成就好事。
沐强很满意欣儿的配合,有的动作他都没有想到,欣儿却能够做得出来,尤其是欣儿还是处子之身,更得沐强的欢心。
抱着赤果果的她,用自己的衣裳包住欣儿,抱着她就去了主院,丢在床上。
“小妖精,今晚好好伺候老爷,伺候的好,明日就抬你做姨娘!”
欣儿一听,喜上眉梢,含笑笑意,手腕便缠上沐强的脖子,拉着他共赴云雨,浪声艳语,床榻吱吱声不断,淫靡满室。
沐飞烟和君非墨比肩而立站在屋顶,冷眼看着侍郎府各式各样的丑态,冷笑一声,“非墨,让你见笑了!”
的确见笑了。
妹妹算计一母同胞的姐姐,爹爹上了闺女身边的丫鬟,主不主,仆不仆,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很多人的大牙吧。
君非墨紧紧揽住沐飞烟的肩膀,沉声道,“烟儿,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管他们多么不知廉耻,永远也抹杀不了你在我心底的地位,相反,我会更加心疼你,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如果他能早一些遇到她,便会早些带她脱离这苦海。
沐飞烟闻言淡淡的笑了,伸出手环住君非墨的腰,抬起头看着君非墨的下巴,“非墨,我们走吧,去看看那个人,如果她是我要找的人,就带她离开,我想明溪应该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了!”
“嗯!”君非墨点点头,拥着沐飞烟快速离开。
站在破烂不堪的院门前,沐飞烟有些诧异,犹记得来京城的第一晚,她就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她根本没有多想,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她们的丑态,却不想几个月后,她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心态却完全改变。
伸出手推开厚重的木门,吱嘎一声后,木门打开,一阵恶臭传来,沐飞烟忍不住一阵呕吐。
君非墨一边轻轻拍着沐飞烟的背,为她顺气,随即递上一个香包,“烟儿,用它捂住嘴鼻,会好受许多!”
尽管心中担忧不已,君非墨却不喊沐飞烟回去,因为他知道,只要是沐飞烟认定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反对的力度。
只得满心的支持。
沐飞烟接过香包,朝君非墨点点头,捂住嘴鼻,朝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阴气沉沉,仿佛死神就在四周盘旋,不曾散去,那一股腐臭的气息被香包驱散不少。
一步一步朝屋子里走去,只听得铁链的声音后,陷入死寂。
沐飞烟看着黑暗中,那双像狼一般阴冷的眼睛,心没来由的一酸,倒退两步,身子紧紧的靠在君非墨怀中,一手死死的抓住君非墨的手。
“你……”
音姑嗷的低吼一声,发出阵阵磨牙切齿的嘶吼,想要扑上前,四肢被铁链锁住,发出嚓嚓叮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君非墨拿出夜明珠,瞬间照亮了屋子,四周破旧不堪,抬起头还能看见星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饶是见多识广的君非墨,在瞧见音姑第一眼,也心惊,只见她十个手指腐烂,偶见白骨,双眼被硬生生的毒瞎,只留一双空洞的眸子,四肢被铁链锁住,已经长进了肉里,动一下也会生疼。
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衣裳上是干枯后看不出血色,却带着一股腐臭和抹不去的浓重血腥气。
沐强到底是怎么折磨她,而她又是靠什么支撑着活着。
君非墨说不清楚心底的感情,第一次同情怜悯起音姑来。
音姑歪着头,仔细听着这陌生的声音和蔷薇花的味道,努努嘴,卷缩到墙角,不在言语。
沐飞烟丢开手中的香包,强忍腐臭让她呕吐的气息,一步一步走向音姑。
感觉到有人靠近,却不是那化成灰碾碎成粉她也闻得出来的沐强,音姑想起沐强先前的话,低低的嘶吼一声,“你别过来!”
她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心中那个念想,一无所有,她不要连最后的信念也被剥夺,那她还靠什么支撑着等小小姐回来。
沐飞烟蹲到音姑身边,伸出想要抚摸上音姑消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脸,却僵直在半空,那尘封的感情排山倒海一般袭来,沐飞烟承受不住,眼眶发红,眼泪几乎夺眶而出,“音姑姑……”
怪不得,怪不得她不肯离开,那怕受尽烈火煎熬魂魄,用血泪谱写她的沧桑与凄凉也不肯离去,势必要那些贼人血债血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