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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美男仙人必须穿白衣!”长成这样不穿白衣多浪费啊。好吧,我承认我有变态的白衣美男情结。
他宠溺地要拍拍我的头,却在满头珠翠前无处下手,只顺着我的刘海沿着散落的一缕鬓发轻刮了我的脸庞。
“我曾立誓终身不娶,却在遇见一个兔精般的女孩儿时有过动摇,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娶谁都是一样的。”
他语气中的绝望悲伤感染着我。是呀,一切都不可能了,都来不及了。
“我出来得太久,再不回去就有麻烦了。”虽然万分不舍,离别的话还是不得不说,这里是后宫,随时危机四伏。
“嗯。”他轻应着,身体却丝毫未动。
终是我先迈开离去的脚步,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美男仙人,算起来我们见过三次面,却每次都是在夜里。不是月光下,就是灯光下,哪一次我们可以在阳光下见次面?”
他笑着,柔美的面庞在月光下越发朦胧,“我也想在阳光下见你,只要你不躲着我就行。”
想到前两天还怕见到他而故意躲着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朝他挥了挥手,转身朝宫人们等我的地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景妃凉凉~~~
☆、第四章 惊 变
那天之后,长公主竟然同意了与景飞扬的婚事,太后和皇上十分高兴,重重嘉奖了我一番。尤其是皇上,当夜还召我侍寝。
“还是好好有本事,当初刚和琢玉提起婚事,就被那丫头一口回绝了,别看她平时不言不语的,关键时刻嘴上也分毫不饶人,把我和母后堵得接不下话茬。来,好好,给我讲讲怎么劝动那犟丫头的。”
我摆弄着手绢,心不在焉地回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安排琢玉亲眼见了乐平公子,回来后她就答应了。”
“只是这样?”他从榻上斜倚过来,揽着我的肩头。
“嗯,”我往他颈窝靠了靠,“闻名不如见面,臣妾深以为然。”
“呵,这个乐平可真有本事,第一次露面就迷晕了朕的半个后宫,再露面就让朕的皇妹轻易改变初衷。幸亏是男子,若是女儿身,迷晕了朕,岂不是要祸乱天下了。”他故意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造型,笑得我直打跌。
“皇上啊,您忘了您后宫里还有位景妃娘娘了吗。若乐平公子生成女儿身,大概就是那样子,也没看见人家祸乱天下什么哒。”
“呵呵,也对,不愧是同胞兄妹,长相、气度没有十分,也有八分像了。”
“皇上刚得此佳人时,是不是每天都咬着被角乐啊?”
他用食指弹了一下我额头,“我就这么没出息啊?”
哎呦,疼死了,大坏蛋。
“美则美矣,却让人如隔千里之外,想亲近却亲近不起来。”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我怪声怪调地唱起来。
他又弹我一下,“瞎唱什么呢?”
我揉着额头,“人家那叫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质,皇上您真不懂欣赏!”
他又伸出那万恶的食指呵我痒,“我就不懂,我就喜欢这烟火味儿重的凡婆俗女。”他边把鼻子探到我领口用力吸气,便流氓的解我衣带。
“噗哈哈,凡夫俗子,凡婆俗女?皇上您太有才了!”
“好好,你怎么这么不爱叫我归郎,都纠正你多少遍了。”
“抱歉啊,皇上,实在是每次叫这个,我头脑中总是不自觉地出现一种慢性子带硬壳的爬行动物,我实在叫不出口哇。”归郎=龟郎~~~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用力咬了一口我已经光裸的肩头,“是谁给起的?你说,你说。”
“哎哎,好痛,别急嘛,当时是瞎文艺了一把,没起好,我再想,再想哈。”
“快想,快想!”他把身子探入我两腿之间,摸索着作着准备。
“哎,你这样我怎么想啊?”
“那就先别想了。”
“(⊙o⊙)…好吧。”
这桩婚事一定,景飞扬就要回国了,程序上还要征得景侯的批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个过场,景侯近年对耀皇可是唯命是从的。
景国使者的欢送仪式,我有幸参加,也如愿看见了阳光下的美男仙人。
我一直认为御乘风和景飞扬是两个风格迥异的极品男人。御乘风就如旭日般耀眼夺目,光彩照人,景飞扬就如朗月般清冷孤高,朦胧梦幻。
今天二人同站在一片艳阳下,却是分外和谐。景飞扬的身上不再笼着清寒的月光,而是金灿灿的阳光时,使他整个人都温暖生动起来。
两人在一处嘀嘀咕咕,当然不是联姻和亲这等儿女情长的小事,估计应该与景飞扬提到的攻越大计有关。
我的左手边是景妃,右手边是琢玉,一个是人家妹妹,一个是未婚妻,都名正言顺来送行。只有我,貌似昨天是景妃以半个媒婆的身份让我也出席,皇上就允了,囧。
那边聊得差不多了,使者队伍开动。要说皇上也真没人情味,临别之际,光顾着自己的国家大事,也不让人家兄妹、未婚夫妻告别几句。
大队人马已走在前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景飞扬显得特别有型,果然是神采飞扬啊。落在最后的他朝我们这边深深看了一眼,不知是看向我的左边,还是右边。我就当他是在看我了,朝他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嘿嘿。
不知他是不是被我的笑容雷到,调转马头一下就冲到队伍前面去了。
嘁,本宫的微笑有那么惊悚吗?
随着美男仙人的离开,日子又归于平静。去年酿的桂花酒该启封了。
谈到桂花酒,就想起皇上让尚司珍,也就是现在的尚才人给我做的那套雷人的菊花套系首饰。
我让惜墨帮我翻腾出来,打算戴着这堆找皇上喝酒去。
这一套本来有发叉、素簪、耳针、项圈、手镯、戒指共六件,可是盒子拿出来却少了那支菊花簪。其它地方我们也翻了个遍,都没找到。
奇怪,这一套从收到起就再没打开过,怎么会好端端少了一支?
又翻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烦躁了,先这么戴着吧。
等玉露帮我把剩下的佩戴好,哇塞,整个一个“满城尽带黄金甲”啊。再穿上一身嫩绿的衣裙,活脱脱一个菊花盆栽,对着镜子我笑得直不起腰来,这个造型很有喜感呐。
我就这么一身装扮,带着一篮子菊花糕、桂花酿、蒸蟹什么的,一路风风火火来到了龙章宫。
皇上看到我时,手里的折子都掉到了地上。嘁,惊讶什么,还不是你给我置办的这一身,我只是烘托一下效果,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上饿了吧,臣妾带来了很多好吃的,还有去年埋下的桂花酿,现在可以喝了哦。哇,好香。”我忙不迭地摆桌,皇上也终于恢复了神智,凑到桌前开吃。
折腾这么久,我也饿了,螃蟹很大很鲜,就是剥起来麻烦,不过情趣也在于此。本来想剥些给皇上的,奈何手脚不给力,最后反而是皇上给我剜出好些蟹肉吃。
酒足饭饱剔着牙,生活无限美好。(最近我有些原形毕露,在皇上面前也有些懈怠,懒得装淑女了)
皇上突然神情严肃地从上到下打量我,我被他看得发毛,摇着他的胳膊问怎么了。
他站起身,在书柜架子上拿了一个雕花木盒,打开来,把里面的物事拿起来拢在袖子里。
我探头探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转过身走向我,按住我不停乱动的脑袋,将一个针状物□我的头发里。
我用手一摸,愣了一下,把它□,果然是刚刚我遍寻不着的菊花簪子。
这个怎么会在皇上这里?而且今天打我一进门,皇上看到我的装束开始就一直不对劲。
正当我疑惑重重的时候,皇上居然笑了,但明显笑容未达眼底,“如果我没记错,这套首饰加上这个簪子才算完整。”
我赶忙要跪下,“是,臣妾粗心,遗失皇上赏赐,请皇上责罚。”
他单手拦住我,从我手里拿过那枚簪子把玩,“好好你是够粗心,自己的东西丢了便罢了,还丢在琼花园的一口井边,要不是原平无意中发现,捡了回来,你的麻烦就不止弄丢赏赐这么简单了。”
“琼花园?井边?啊!”我惊恐地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气定神闲地回看我,等我慢慢梳理前因后果。
选秀后那场惊动整个后宫的凶杀案,轰轰烈烈发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平息,至今仍疑点重重。难道事情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凶手另有其人?更有甚者有人故意把我的首饰扔在案发现场,想栽赃嫁祸给我?要不是原平把我的菊花簪捡回,被怀疑杀死罗采女的就不是乔宝林而是我?!
我越想浑身越发凉,一会儿就冷汗涔涔了。以我的地位就算被怀疑倒也不至于像乔宝林那样无依无靠,任人宰割。但当时我正怀着身孕,遇此大事不可能不劳心伤神,难保胎儿无恙。若是因此失了孩子,还是以此等不光彩的因由,进而再失了宠,我在后宫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正胡思乱想间,一只微温的手抹了抹我的前额,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攀附着他的手腕,语气已带了哭腔,“皇上,有人要害臣妾!”
他摩挲着我的脸颊,语带怜惜,“知道,不然这枚簪子也不会在我手里搁着。不过你也太大意了,丢了这么久也没发现。”
意识到现在已安全,心下放松,撒娇道,“皇上怎么至今才拿出来,要不是今天我突发奇想穿戴这么一身,你打算多久才还给我?”
“就是要治治你这小糊涂虫。”他大力捏了下我的鼻尖儿,又将这支差点儿惹祸的簪子戴回我的发髻上,颇语重心长地叹道,“在后宫里可容不得你一丝大意。”
我心下悯然,想到他的曲折身世,又联想自己不知不觉中躲过的一劫,胸中温情流动,“是皇上特意保护臣妾,才让臣妾免此大难,皇上的心意让臣妾铭感五内,臣妾……”
他用修长的手指搭在我唇上,堵住了我还要喋喋不休表忠心的话,“我能帮得了你一次,却不能处处都帮你,你今后要多留个心眼。”
我点点头,复又疑道,“那当时井边乔宝林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个手镯什么的。”
他淡淡地道,“是她运气不好,把东西掉在不该掉的地方。”
我欲再问,他已把头别到一边去,似是不想我再纠缠这个问题,我便识趣地住了嘴。
回去后我仔细一琢磨,想出一种我不愿相信的可能。当初确实有人杀了罗采女想嫁祸我,被原平识破,将嫁祸的证物捡回并禀告皇上。出于某种原因,皇上不愿彻查此事,揭露凶手或许还有幕后主使人什么的,便派人得到与罗采女不睦的乔宝林的随身物品丢于现场,牺牲无关紧要的人以求保全大局。那被禁足的乔宝林真是自杀吗?是凶手想杀人灭口,抑或是皇上想息事宁人?
我越想越害怕,叫来惜墨、良辰,将整件事情说与她们听,她们也都很震惊,认为我的推测极有可能。
我心中懊丧不已,本觉得这件事我一直是个局外人,不成想原来一切皆因我而起,更不愿相信一直给我阳光正面形象的皇上如此地视人命如草芥,不让心狠手辣的凶手伏法,他在顾忌什么?虽是为了保护我也让我无法认同。
惜墨、良辰思虑的重点显然比我现实,到底是谁偷拿了我的菊花簪?能够名正言顺动我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