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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漱盆里,拧开龙头冲洗将液体全部干净。霍夫曼平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些,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雷让将空试管抛入垃圾桶,看着霍夫曼,摊手笑道:“当然,你可以去最高指挥部举报我。但我会死不瞑目的。”
霍夫曼笑了笑,从文件夹里翻出金雕血样检验结果的报告递给雷让:“你忘了这些。不清除干净,你还是会死不瞑目。”
雷让眸中闪过一丝惊诧,旋即哈哈笑道:“不错!”他摸了摸衣兜:“霍夫曼上校,你有打火机吗?”
一缕蓝色烟雾袅袅升起,被风一吹飘散无踪。舒云盘坐在沙地上,点燃香烟后将打火机放回兜里。晚餐搁在他脚边的石块上,没有动过的痕迹。他静默地注视着停在不远处的医疗车,烟头的星火明明灭灭,弥漫开来得烟雾将他蓝眸中隐约闪烁的红光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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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煌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周围漆黑一片,除了从透气孔里漏进来的点点月光,什么都看不见。他被关在一辆全封闭的装甲车里,黑暗中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他半点声响。
尸变后一直昏迷不醒的夜岚被判官署的人带走隔离,偌大的车厢里只有他一人,但他没办法随意走动。手脚都被戴上了电子锁的金属镣铐,四条铁链捆绑在身上,链子被固定在地面的铁板上,他的活动范围不足一米,最多够他伸展手脚活动一下不至于麻痹。
每天傍晚会有人给他送食物,只有这个时候看管他的士兵才会解开他身上的锁链,带他下车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为了尽量减少排泄这种麻烦,特种军团每天只有一杯水和极少量难以入口的食物供给他。
另外军队还额外附送给加他一日十鞭的刑罚,于是才短短几天功夫,夜煌脸颊和眼窝就陷了下去,人瘦了一圈,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再也看不出原本俊美绝伦的模样。
饥饿和脱水蚕食着他的斗志,伤痛和羞辱击垮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上谁的jq呢?思考中……嘻嘻
ps:奥运会开幕式,我记住了全民医疗体制和哈利波特。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夜煌从没感到如此挫败过;连日来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让他痛苦不堪。他甚至想过自我解脱,然而军官舒云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他放弃了轻生的念头——他死的话,就将夜岚丢给丧尸群当食物。所以;连死他都没有资格。
上身伤痕累累,新旧伤痕叠加,只稍微挪动□体就如刀割般剧痛。每次行完刑,他就直接被丢到车里,伤口既没有上药也没包扎,腰侧一处伤口都开始化脓,今日还没领刑罚,他已觉得承受不住了。夜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打算养会儿神;车厢震动几下后,装甲车停了下来。夜煌苦笑一下,他受刑的时间又到了。
沉重的开锁声后,车门被人打开,光线照了进来,夜煌不适地闭了闭眼睛。两名士兵跳上车打开他脚上的锁链,横蛮地将他拖下车扔到了沙地上。
舒云叼着一根烟靠在装甲车旁,睨着摔到地上挣扎不起的夜煌,嘴角极细微地一扬。他扔下烟蒂踩灭火,接过士兵递过来的鞭子走到他面前:“这鞭子上的倒钩能把你身上皮肉一点点全剐下来。你这次杀了联邦州军队那么多人,向你讨回一点血债不为过吧。”
夜煌停止了挣扎,冷笑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起头看向舒云哑着嗓子道:“只怪你们太不堪一击。”
舒云一脚踢在他脸上:“嘴还挺硬!别忘了特种军团被你们里应外合搞突袭还能生还三分之一的人,而疾风战团可是全军覆没了呢。”夜煌黯淡的眸中闪过一丝羞恼,索性闭上眼不再说话。
舒云蹲下|身,抓着夜煌的头发将他一把提起来,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原以为疾风战团有多么出色,原来不过是一群草包!你不但让你的部下白白送死,现在你连最亲爱的弟弟都保不住了吧。”
夜煌猛然睁开眼,双目通红:“你答应过我不杀夜岚的!”舒云冷笑,压低声音道:“愚蠢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夜煌心头一丝异样的感觉掠过,快得来不及捕捉。舒云松开手,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背心。
夜煌闷哼一声,剧痛让他差点昏厥,嘴角流下一缕鲜血。还没等他缓过气,鞭子就落了下来,痛得他身体一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前额瞬间冒出冷汗。只一鞭他就痛得差点死过去,接下来还有九鞭,夜煌恨不得此刻就死去才好。
“舒云上校!用这种鞭子行刑会打死他的!”凯恩突然从装甲车后冲出来高声喝止。
舒云举鞭的手停在半空,顿了顿后慢慢放下,不以为然地笑:“这家伙不太老实,我只是教训他一下,不会打死他的。再说,他杀了我们那么多战友,死不足惜。”
凯恩皱眉道:“他是死是活自然有军事法庭裁决。我没记错的话,上级下达处以他十天的鞭刑,昨天已刑满。你不能再对他动刑。”
舒云将鞭子扔给士兵:“抱歉,我有点控制不住。因为我今天才偶然得知我少年时的好友是前特种军团的士兵,疾风战团突袭的那晚他死了。”
凯恩被舒云的话勾起愤恨,幸而理智占了上风,将翻涌的恨意压了下去。他盯了夜煌一眼,沉声道:“我也恨不得将这家伙活剐,但军队有军队的纪律,首府军事法庭会审判他的罪行。我们要是滥用私刑,就跟那帮丧心病狂的劫匪没什么区别了。”
舒云垂眸掩过眼中隐现的红光:“放心,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凯恩少校,这家伙就交给你吧。”说罢转身离开。凯恩凝视着舒云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等舒云走远了,林嘉才从装甲车后走出来。
她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夜煌,正好对上他仇恨的目光。夜煌阴骘狠戾的神情让她心生寒意,但看他伤势很严重,仍问道:“凯恩少校,要不要找军医过来给他看看?”她对夜煌同样憎恶,可她明白这名高级战俘必须活着。
凯恩挠挠头:“也好,这家伙真死了会很麻烦。反正我们正好要去找霍夫曼,让他派一名医务人员来瞧瞧吧。”
昨天林嘉发现卡修体温有些偏高,眼睛红红的更看不清东西了。她请克里将卡修的情况通报给了霍夫曼和雷让。雷让给卡修作了检查,认为这是卡修身体机能开始恢复的好兆头。他给卡修注射了一管药剂,并取走了卡修的血样做研究,说今天就会有确切的检查结果。林嘉一整天心里都不踏实,好不容易等到军团停驻休憩,就征得克里同意,在凯恩的陪同下去找雷让。两人走到半路上忽然听到惨叫声,循声找过来发现舒云在对夜煌用私刑。若不是凯恩及时制止,夜煌只怕性命难保。
医疗车里的工作人员都下车用餐去了,车上一个人都没有。林嘉等不下去,正要下车去寻雷让,却被凯恩拦住。
凯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碧眸亮得惊人。林嘉莫名其妙,正想开口询问,凯恩忽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拥住。
林嘉惊愕,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他推开,忽听凯恩低喃道:“还好你活着,不然我……我……”林嘉推拒他的手僵住,脑中浮现出一幕幕凯恩为了保护自己身受重伤的画面,心不由一软,破天荒地没有抗拒他。“凯恩少侠,你想说什么?
凯恩难得地羞红了脸,他紧紧抱着林嘉,除了怀里的温香柔软什么都感觉不到,脑袋里一片空白,嗫嚅着唇半响都没能吐出一个字,准备了许久的告白词全忘了干净。他虽然表面上一副痞子样,其实也只有两三次与女子深度结合的经验,都是来自建立大战功后的嘉奖,并未正儿八经地用心谈过恋爱,林嘉算是他的初恋。
对林嘉动了真心后,凯恩就很后悔从前曾与别的女人结合过,果然那种纯粹为了解决生理需要的x行为毫无意义。以前他觉得克里为一个还不知在哪里的爱人守身傻透了,但现在他终于理解了那时克里反驳他的话:当遇到让你喜欢到愿意付出生命的女人时,你会恨不得自己心如赤子身如处子。所以没有遇到之前,不要轻易做那种事,否则一定会后悔。
凯恩吭吭哧哧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急得冒汗,生恐林嘉厌烦了自己,只管抱得更紧。林嘉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正想推开他,忽然听到凯恩贴在自己耳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喜,喜欢……你。”
林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痞子凯恩居然跟个青涩的少年一样向自己表白??完全颠覆了她对他的印象!
凯恩人生中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他将脸埋在林嘉如云的乌发中不敢抬起来。方才那话一出口,胸口竟似燃起一团火,热气升腾到脸上,他估计自己的脸热得能烤熟鸡蛋了。
凯恩抿成一条直线,喉结不停滚动,无论如何都没勇气重复一次刚才说的话。
“咦?你们在干什么?”雷让惊诧的声音传来,惊得林嘉用力推开凯恩。凯恩松开手退开一步,眸中掠过一丝落寞。怀里忽然空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林嘉见他颓丧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抱歉地朝他笑了笑,却也顾不得太多,忙跟雷让询问卡修的检查结果。
雷让玩味地瞥了眼凯恩,看到他一脸抑郁,心中暗爽。其实他已经来了一会,瞅见凯恩抱着林嘉就躲在车门后偷窥,见凯恩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差点笑出声。等到凯恩结结巴巴表白完,他又突然觉得很不爽,故意大惊小怪叫出声惊开两人。
林嘉听雷让说卡修身体状况的确在好转,终于安了心,正打算回去。雷让忽然拍拍凯恩的肩膀:“凯恩,你把卡修带过来。他得留在我这里进行治疗直到度过排斥期。”
“为什么?不刚说卡修他没有大问题吗?”凯恩见雷让要把自己支开,老大不高兴。林嘉听雷让这么一说,又难免担心起来。
雷让冲他们笑了笑,走到冷冻库里取出一瓶药水:“喏,这是液状特效药,今天刚配成功。卡修没能及时服下我特制的药,排斥反应很大,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体机能恢复得很慢,拖长了怕有麻烦。所以我跟霍夫曼想出了一个法子,用透析的方式注入液体药剂帮他清理血中残留的毒素,连续做个几天他的身体就会恢复。”
凯恩瞄了雷让一眼,嘴角扯了扯:“对了,那个俘虏伤得很严重,你得赶紧给他治疗。”雷让朝凯恩挥挥手:“看守的人刚才跟我说了,已经派人去那边了,你把卡修先带来。”
凯恩深知雷让这个人,不放心林嘉跟他独处。他本想磨蹭到其他医务人员回来再走,但被雷让这么一说实在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得不甘不愿地拖着脚离开。
等凯恩走远了,雷让迅速按下门口的按钮将车门关上,偌大的车厢里只剩下他和林嘉两个人。
雷让转过身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晃花了林嘉的眼睛。林嘉突然感到心扑通直跳,连带着还有一点不好的预感,她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
雷让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蜜糖,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林嘉扭了扭肩膀示意雷让放开手,无奈雷让完全没有自觉,大手像是胶着在她肩膀上一样甩不掉。不仅如此,另一只手还爬到了她腰上,将她按在怀里:“蜜糖,你打算选哪些人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