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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是屎就直说,我又没有拿胶带封住你的嘴。”不让他有再次插嘴的机会,继续道:“常言道‘以毒攻毒’,你要是‘以屎还屎’或是‘以粪攻屎’,我也不反对。”
不再理他,回到鸽子的‘葬身处’,蹲下身来捣鼓着它的‘骨灰’。它‘完整’的时候没有机会进自己的五脏庙,现在‘尸骨未寒’,作为它的全权责任人,她有义务‘超度’它。愿它来世不要遇见她这样的偷猎者,这样就不会置它于孤零之地,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一切都是命啊~~
看着忙的不亦说乎的某人,齐澈再接再厉,似是不甘自己竟比一个死的连渣都不剩的鸽子都不如。好歹也是美男一枚啊!
‘以屎还屎’?‘以粪攻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才又犹豫开口:“有差别吗?”
“有。”头也不回的肯定回答。
“愿闻其详。”
“你没发现他们的笔画不一样吗?”
···········乌鸦也懒得飞了,它不想再制造冷气了,这气氛够荒凉的了·····
“···········”彻底无语。他承认,他败了,败的彻底。
第四十一章 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夕阳西下,金黄的余晖洒满整个天际,又似一层半透明的薄纱,覆盖在密密的丛林之上,在微风的涌动之下,连绵起伏,静静徜徉,泛起点点璀璨涟漪。一切显得梦幻且神秘,朦胧而缥缈。轻的,柔的,泛不起一丝的涟漪,温暖而包容······
密林里
席心缈手脚麻利的收拾着自己带来的装备,鸽子‘嗝儿屁’了,调料罐子还是得带回去的,这些可是她好不容易搜刮到的,说句不夸张的话,这些瓶瓶罐罐比那些珠宝亦不逊色半分呢!
在现代随处可见的‘孜然’、‘胡椒’···调料在古代成了稀有货,有钱人也不一定用得起的,基本是属于进贡的。也不知道水冽寒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搞到手的,这些他那里多得是,趁着借机“拜访”某人的空档儿,那她很顺便的‘顺带’一点,也是无可厚非、人之常情的嘛,反正他自己一个人也用不完,与其放着发霉,还不如她勉强一下自己,做做好人,帮着他解决一点。谁叫她这么讲义气啊!朋友,就是‘有福我享,有难你当’的!
简练的打包,帅气的将包袱往肩后一甩,直接无视某人的存在,迈步离开。
“哎…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办?”看着没良心的女人打算就这样撇下自己这样一个病患独自离开,齐澈急急开口。不带这样伤人的吧。
在齐病患的千呼万唤之后,终是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留给身后男子一个酷酷的背影,悠悠道:“你不是死人。”语气平淡的像是谈论天气,像菜市场菜价涨了一毛钱那样平常。言下之意很明显,你自己有手有脚,不就受了点伤,吐了点血,中了点毒,嚣张什么?老娘不是慈善机构,犯不着为你一个麻烦而麻烦自己。
强忍住眉角的抽搐,什么叫‘我不是死人’?难道这样就可以遭受悲惨凄凉的非人对待?
“你好歹救了我,就不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倒不是自己真的撑不到李卫的救援,而是当自己看到她自顾收拾东西,不带一丝羁绊的离开,心底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只觉压抑无比,像讨不到糖的小孩般赌气,对她似无赖的死缠烂打,连他自己也暗下吃惊:自己从前何时有过这样的幼稚举动?不过眼下,他没有心思顾及其他,只想留住眼前的女人。
似乎想吊起某人的同情心,齐病患又很应景的咳嗽起来,看他咳得脸红脖子粗的,好像挺像那一回事的。
可惜,时间对了,地点对了,对象错了。天时地利在,人不和。在号称‘无良冷血’第一人面前,美男效果甚微啊。虽说这个女人平时也不排斥一切美好的事物,但是偶尔脑子发起抽来,那是挡也挡不住滴,比如说现在。
“我想你有必要搞清楚几点,”稍稍提了提挂在右肩的包袱,里面的瓷器罐子因轻微碰撞发出清脆的脆响,“第一,我不是救你。第二,就算你以为是我救了你,那也不是因为你,置于原因,我想你刚刚应该听到了,我不想再重复。第三,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呼…”一阵风过,无情的吹落一树的落叶。无情的风,就像那个挺身站立的女子,无情的吐出漠然的话语。
他的手在她说出话的一刻随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嘴唇紧抿,直直的盯着,不肯眨眼,细长美眸中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只觉深幽难测,难窥其意,又带着一丝危险。
“是吗?”几乎在同时,他又恢复了平时妖孽般的随意与张狂,好似刚刚就是幻像,“不管怎么样,席小姐的这份人情,齐澈记下了,日后若需要在下帮忙的,尽管吩咐。”朝着女子的背影邪肆一笑,风月无边,尽管她没有看见。
“随便。”无谓的耸耸肩,信步离去。
目送女子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因血液还没有循环到这里而略显的有些泛白,慢慢,掌心回归红润。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他看见的,永远是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如瀑秀发在身后左右摇曳,混着丝丝清香,就像她的人,真实却又虚幻。齐澈转头仰靠在树边,全身心放松下来,合上眼,细长的睫毛如蝶翅翻飞般微微扇动,投下一片羽翦,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的话,“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不是,都不是,不是,不是······”
嘴角陡然划开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笑涡隐现,“迟早有一天,你会为这句话后悔的。”我们拭目以待!
少了聒噪的某人,林子回归静谧。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静谧的丛林又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猛的弹开眼,眼神凛冽无比,望向来人。
不是别人,李卫带着一班护卫搜进林中,看见靠在树边的齐澈,齐齐跪在跟前,“参见殿下,属下救驾来迟,望殿下责罚!”
“有带‘碧血金蟾’来吗?”齐澈早已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威信凛然,一代帝王之象昭显无遗。
“回殿下,带来了。”说着,李卫急忙从旁边的手下手中慎重的端过一个雕刻精美的漆制木盒,那木盒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成,隐隐的还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清香。
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原来盒子里装满着冰块,冰块中央有一陶制白盅,似乎里面藏着很重要的什么。
但李卫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恭敬的将开盖的盒子递于齐澈面前。
齐澈略挽衣袖,取出盅里的碧血金蟾,赫然一条通体碧绿泛金的蟾,放于手腕上,金蟾懒洋洋的蠕动,头攒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忽然猛的一头钻下去,将大半身钻入齐澈肉中,吮吸着鲜红的血液。
齐澈的面部略有扭曲,似乎像在强忍住什么痛苦,紧握着拳头,青筋凸现,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那只贪婪的吸着自己血液的碧血金蟾。
很快,那只原本碧绿的金蟾全身呈现深浓的黑色,随后,终于钻出头,像是死了一样瘫在齐澈手心。将它重新放回于盅里,合上盖子,像是虚脱般靠在树干上,不过,已然没有中毒的迹象了。
“殿下…”李卫略带担忧的开口。在刚刚的打斗时听到殿下中毒的消息时,他就知道这次的刺杀非同小可,所以才会在解决了对方的剩余势力后马上带来疗伤圣物…碧血金蟾过来,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一想到‘绝噬’的毒,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要是自己再晚来一步,殿下就·······不敢往下想,所幸,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逃过一劫。
知道李卫在担忧什么,手一挥,打断他的话,“太子府那边情况什么样?”不知道眼见自己的计划失败,太子皇兄的反应怎么样呢?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皇兄,不然,我怎么讨债呢?相信那一定会很有趣。
看着殿下阴柔且邪肆的俊颜,李卫眉头一拧,恭声道:“已经派暗卫密切关注太子府的动静,据汇报,没有任何特殊举动。”
“呵呵,还真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狭长星眸骤然射出阴冷之光。
“殿下,这些尸体···?”李卫有些疑问的小心探寻,按理说,殿下身受重伤,是不宜动手的,而且,看那些杀人的手法,也不像是出自殿下之手。
似乎没料到他这样一问,齐澈有一短暂的失神,想起那个倨傲且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星目里柔光点点,语气是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轻柔:“有贵人相助。”
“贵人?”李卫喃喃,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贵人能让殿下露出这样的真诚且不含杂质的笑容,好久,已经好久,殿下没有露出这样会心的笑容了。而那位殿下口中的贵人,到底是谁呢?
“殿下…”李卫欲言又止。
“李卫,本殿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有话快说。”
面色一红,尴尬道:“是。殿下,西域谷子当初送来碧血金蟾的时候就说过,碧血金蟾虽能解百毒,但也只有一次之功效,吸完毒之后,便如同废物,再无用处,如今一用,以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齐澈眉头一皱,他讲的自己当然明白,以后,恐怕还要小心行事了。毕竟,像今天这样幸运的事,也只是一个凑巧罢了,既是巧合,就表示以后不会再发生。
“本殿自有分寸。传令下去,密切关注太子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报!”
“是!”
夕阳已经落下,天际的红辉散播在远方一带,慢慢隐退。而林中,已是黑暗一片····
第四十二章 太子齐景熏
是夜,城外十里坡
月华暗淡无光,周边隐隐浮现乳般的光晕,凄凄清清的洒下一片微镀的银粉,夜空就像是纯黑的密闭幕布,吸食了所有的繁星,那样的黑,黑的彻底,黑的奢华。
暗淡投影的下的十里亭像是与黑夜融为了一体,没有了白日里的醒目与特立,现在,它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它的存在,包括那个亭子里一同被黑暗包围的人。若不是间或的由走动而带起的衣角弧度,根本不知道原来亭子里还藏有其人。是“他”还是“她”?为何深夜还在此逗留?······你我不得而知,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他(她)很安静的守候在亭子里,只是每隔一会儿会起来四处观望一下,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从外面的大概轮廓目测,一身黑色宽大斗篷,严严实实的遮盖了全部的部位。唯一裸露在外的是与月光不经意间触碰的眼眸反射的光亮,一瞬而过,快并短暂。
并没有等待多久,从黑暗处又慢慢隐现出另一身影,亦是一身黑色斗篷,想必不想被什么人认出。他的走向很明确十里亭。
本是做于石凳上的人见到来人后,倏地站起身,朝着来人欠身施礼道:“主公。”声音浑厚,很明显,是一个男子。
那位被称作主公的男子微微颔首,走到他刚刚做过的石凳旁,坐下,沉声道:“如何?”
那个恭敬站于一旁的男子上前一小步,正色道:“回主公,执行此次任务的一批人,无一返回。”
“恩?怎么回事?!”男子惊异不已。
“属下也不明白,那批杀手一路追踪他至树林,加上他身中剧毒,刚刚具按理说,他此次必死无疑,可是,毒发的时间早就过了,杀手无一返回,恐怕已遭毒手。”暗自抬头偷瞄了男子一眼,吞了一口水,有些支吾,“刚刚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