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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作者:和琼(纵横2012-7-31)-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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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本是如木偶般迟钝的程诗诗突然浑身一怔,像是发疯般也朝着插放牡丹花的瓷瓶奔去,由于步子太急,踩到脚下的裙摆,一个踉跄,向已在前头的喜儿扑去。
喜儿闪躲不及,被程诗诗这样一推,重心不稳,也是狠狠的扑下。
“嘭…”一声脆亮的声响……
喜儿首先回过神来,看见一地的狼藉,惊觉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顾不得被碎片扎破流血的手臂,只是向身后仍扑在地上不动的女子拼命求饶,“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奴婢是不小心碰倒花瓶的……”
反观摔倒后久久不起来的女子,无视喜儿的求饶,直直的盯着那肢解的花瓣,散落一地,尘土将它弄脏了,死了,彻底的死了……
看不出眸中的神色,只是不说话,也不起来,仍保持着扑在地上的姿势。地上的尘土沾染了洁白的纱衣,她不觉;三千墨发早已凌乱不堪,她不管。只是,那本就纤细的玉指,却是更加的拽紧,紧的泛白,而不自知。
喜儿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姐,不说话,却叫她恐惧的不能自持。说出的话早已断断续续,“小小姐,奴婢这就收拾,这就收拾!”说着慌慌张张的爬起来,手哆嗦着就要捡起那碎散的花瓣。
就在喜儿刚刚要触及花瓣的一刹那,喜儿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影飘过,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啪…”,满室寂静。
许久之后,被掌掴在地的喜儿艰难支起身体,手掩被打的红肿的右颊,嘴角溢出的血迹似乎在昭示着出手者的冷酷,她不可置信看着在自己或是外人眼里贤良淑德的小姐,今天,居然为了一朵花而动手打自己?!
震惊,恐慌,难以置信。
“谁叫你自作主张的。”程诗诗的目光停留在喜儿身上,冰冷的气息让人窒息,“还是,连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像是责问,不带感情的责问。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连滚带爬的重新跪在如罗刹般的女子跟前,不住的磕头,慢慢的地上染上鲜红……
可是,程诗诗熟视无睹。
看见那一点血红溅到自己的白色裙褶上,晕染开,竟是耀眼的刺目,眼里闪过不耐,“够了,马上出去。记住,今天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对着地上磕头磕的几近昏厥的喜儿冷声说道。
“是是是。”喜儿听见程诗诗放过自己,满口应承,不敢有丝毫停留,也不敢对上程诗诗的阴厉眼眸,急忙退出。
……
房间里只剩下程诗诗一人,她静驻半晌,随后才走进那片狼藉,缓缓蹲下。
伸出手,却是没有落下,停在空中,眸中终于有了与刚刚不同的痛楚,强烈醒目。
手,终是落下,在触及那一朵冰凉的花瓣时,不可抑制的一阵轻颤,似乎连带着那冰凉的温度一并传到了心间,刺激着那仍旧跳动的火热……
将花瓣贴于手心,轻轻抚摸,爱柔之极,用指馥抹去沾于上面的灰尘,待到整片花瓣干净后,然后,一片片撕碎……
散落的刘海遮住了女子容颜,投下一片阴翳,唯一可见的,是那嘴角勾起的弧度,诡异,惊心。
“为什么连最后的一丝自怜,都不肯给我留下呢?”女子轻声启齿,手中的瓷片已是一抹粉末,随风湮灭……


(提问:看到这里,看客们有没有发现程诗诗的不同嗫~~那身手,那随风消逝的瓷片粉末……她真的仅仅是翰林学士的深闺小姐?还有还有,有没有对重离好奇嗫~~虫子很惜字,花笔墨的地方,都是有考究滴哟~~哇,好累哦。今天这篇,虫子从下午2点开始写到晚上9点……所以,各位哦也了解了虫子的龟速了吧~~
今天先透露到这里,补觉了……闪先!)














 

第三十四章  弃
(写这篇之时,虫子犹豫了2个多小时……真的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脑子很混乱。虽说大纲有,情节总线路也有,照理说按着线路写下来就是了,可是……理论与实践,很难统一唉╮(╯▽╰)╭,让虫子再理理、理理哈~~+_+虫子从早上饿到下午三点,还是靠室友带的饭过活的,这日子过的……会遭天谴的)

星辰寥落,零星几点,京城片区里的街道已是一片寂静,房舍里的人家已熄灯就寝,偶尔的有几家纱户里透出了几点晕黄的微光,像是水墨渲染的画卷,静谧,安详,无言的诉说着一个古老而韵致的故事。
除了,那个被圈圈围在中央的特殊中心位置,那个所谓权力至高者居住的地方皇宫。
此时的皇宫还是灯火通明,高挂在屋檐弯角处的大盏八角琉璃宫灯正俯视着在它光芒笼罩下的民家房舍,那么高傲且尊贵。虽是入夜,皇宫的守备从来都是戒备森严的,每处要道,都有身穿铠甲的侍卫巡逻而过,整齐划一的步子,连面部表情都是僵硬严肃的统一。
偶有提着宫灯的宫女结伴而过,各个低眉顺眼,快速且无言的穿梭在惘若迷宫的宫廷,一下子,便没了踪影。宫门口有身穿深蓝衣袍的太监,分左右守在殿门两侧,观其神情,面容疲惫,头像是没有了支撑物的软骨般,有一下没一下的重复着磕着头的动作,有的实在扛不住的竟在殿门口打起盹儿来。

栖凤殿
“恩”空旷的殿内,一声销魂入骨的轻吟抚摸过层层如雾半透明轻纱幽幽传荡出,薄纱无风自浮,隐隐而动,似一道天然屏障巧妙的阻隔着内殿里的一切举动,却又隐约朦胧的映射出模糊不清的轮廓,更叫人浮想联翩,暧昧挑逗。
“上面一点,再上面一点点····”男子用浑厚低沉的嗓音指引着。
“是这里吗?”身上的美艳女子纤纤玉指顺着男子光滑的古铜色肌肤滑向一边,开口询问道。
“恩就是那里,重一点,嗯…,舒服···”痛苦并夹杂着愉悦的喟叹自男子口中溢出。
……
齐帝裸露着上半身,躺在凤塌之上,将后背留给正在为自己按摩的皇后。半眯着眼眸,伴随着不经意溢出的舒服的轻哼,显得惬意之极。
“皇上觉得如何?”娇唇轻提,柔意绵绵,撩人心扉,有着无尽的风情。
“皇后的手艺又进步了。”亦不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赞赏的弯度。
眼里柔情似水,似能融化一切坚冰,“那也是皇上给臣妾这个能服侍您的机会。”
听罢,齐帝转身,面对着眼前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结发妻子,轻轻一拽,在赵碧鸢的一声轻呼中将她搂在怀中。
“皇后说话越来越甜了,哈哈。”眼角愈发明显的细纹似乎在昭示着主人此刻的开怀。
赵碧鸢轻靠在齐帝胸膛之上,感受着自他胸腔传来的强烈震动,温润细腻的手柔柔的捂上去,“皇上乃当朝天子,自是受得起世间的一切赞美,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齐帝并不继续说话,只是用自己厚实的大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怀中女子。
……
“皇上?”一段沉默后,赵碧鸢轻声询问着,没有抬头看向齐帝。
“恩?”
“那席家小姐倒真是一位奇特的女子,臣妾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有性情的女子呢!”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开口,带着赞赏。
“哦?”拍抚的动作一滞,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连皇后也这样认为,倒是难得。”
好像没有察觉到身下丈夫的不妥,赵碧鸢显得有丝兴奋,“那席小姐的谋略,臣妾甚是欣赏,而且还很孝顺呢。”
说着微微一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也有浅浅的笑纹。到底是岁月不饶人,饶是赵碧鸢保养的再好,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虽被掩盖的很好,但是终究消退不了。
“是吗?”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啊,这个也是臣妾站在为人母的立场上看出来的,表面上席心缈看似对席将军没有礼数,但是,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可都是帮着自己的父亲解围呢!就说那本册子吧,陛下难道不是看了那本席小姐带来的册子才相信席将军的吗?”
她不知道,就在她说到“册子”两个字时,身后的男子,忽的睁开眼,盯着背对自己的妻子,眸中快速的掠过一抹精光,眨眼不见。
语罢,赵碧鸢调笑似的望向齐帝。
望着自己妻子清澈的双眸,没有任何杂质,齐帝有一阵的恍惚,随后微微一笑,温柔道:“如此看来,这席家小姐倒是深得皇后的欢心了?”
“皇上说的是,只是”
“只是什么?”
像是犹豫了很久,赵碧鸢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那本册子究竟有何玄机啊?为何……”
“时辰不早了,还是早点安歇吧,皇后。”齐帝的声音骤然冷却下去,完全想不到刚刚的他还是一副温柔丈夫的样子,恢复了一个帝王该有的幽深莫测,不留情面的打断了赵碧鸢的话。
凤目里似乎有水光涌动,紧咬下唇,泛着白色,咽下喉咙的哽咽,乖顺道:“是,臣妾越距了。”不再说话。
隐于袖中的手拽的发青,指甲嵌入掌肉,而面上,却是平静端庄。
……
太子府
书房
齐景熏静坐案桌之前,以手支额,似在闭目养神。
“呼”一阵风过,烛影摇红,映衬的男子的容颜似明非明,他像静止了一般,又或者,是在沉睡?
……
一阵飞禽翻腾翅翼的声音,男子剑眉微挑。
“咕…咕…”一只信鸽停歇在打开的窗棂上,时不时的摇晃着小脑袋,一双水灵的眼珠子东瞅西顾,似乎在打探目的地的情况。绑着小竹筒的脚在窗台上走来走去,显得不怎么安分。
男子向它走去,取下绑在它脚上的竹筒,轻手一扬,将之放飞。
取出藏于其中的信笺,定眼细视,没有任何文字,图,只是图而已:凉亭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在下棋,其中男子穿的黄色衣服,正在执棋,奇怪的是,男子的另一手却是搭在一本蓝色册子上,对面的少妇打扮的女子却是眉头紧锁,巡视她的视线而去,她看向的,不是棋局,而是,那个册子。此外,她将一枚棋子丢掷出去。
回到桌旁,马上将信纸烧掉,看着渐渐成灰的黑色粉末,因燃烧而升起的白烟在空气中袅娜蜿蜒,最后消散……
齐景熏拧起好看的眉头,目光闪烁不明,幽光点点。
送信之人必是想告知自己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
黄色乃皇家的象征,看图中男子,身着黄衣,想必应该是自己的父皇无疑。而图中的少妇,与父皇同坐对弈,在地位上肯定也是尊崇至极,应该是自己的母后。母后看着那蓝色册子……
等等!蓝色册子?脑子里猛地闪现一丝灵光,难道是夜宴那晚席心缈呈上的那个册子?
他记得父皇看见那册子内容后意味不明的眼神,好像在突然有了什么预谋一样。那母后丢掷棋子的意思是……
齐景熏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是这样的吗:棋,与“弃”谐音,难道,母后是在暗示他要舍弃一些“棋子”?难道父皇已经发现了什么?
思及此,紧抿双唇,一双厉眸中涌现的黑暗似能将一切吞噬。
……
城门外小道上
“驾…驾…”三五成群的马车在暗黑中快速的行进着,鞭打声此起彼伏,没有停歇。此时天上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有愈聚愈烈之势,好像顷刻间就会有一场大雷雨。
近看赶车之人,不知疲倦的猛抽马臀,不敢落下些许的速度。
马车内
“老爷,为何我们就急急忙忙的搬家?就算要搬家,为何是在这样的深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一名约摸四十的妇人向身边一脸慌张的丈夫询问,大概被他的不安感染了,此时的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说搬就搬,哪里有你这般聒噪!”甩开紧紧握住自己手臂的妻子的手,孙国忠恶言相向,之后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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