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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她此刻等待的那一个人,一个男子,绝世无双的男子。她的笛声还在继续飘扬……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一般,只是那风还在不知疲倦的轻扬着,今晚的风,有点大。树叶间的摩挲还是显得那般的清晰,空气中似乎带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
风终是停了,女子的笛声也在此刻落幕,好像随着女子笛声的消失,一切又重新归于了平静,包括刚刚那满枝摇曳的树枝。总之,此刻,静谧无声。
曲罢,握着笛子的手缓缓落下,徐徐睁眼,眸底的流光时隐时现,叫人看不清晰,亦猜不透。
“你来了,”女子淡淡启齿,带着意料之中的肯定,“寒。”
“是,我回来了,心儿。”
一句淡淡相问,一句心甘情愿的回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其中的情意,恐怕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明了,无需旁人分毫的揣测非议。
女子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位一袭月牙长袍的男子。长身玉立,气质天成,任何辞藻放在他身上,皆是亵渎。他的卓然,远在尘世之外。
莲般澄澈,仙般淡缈,冰般冷寒,水般通透,却是有着魔般的不顾一切与毁天灭地。
这才是他,仅仅在她面前才展露全部自己的他…水冽寒。
若说黑夜是席心缈的衬托,那么于水冽寒而言,黑夜这一词,因为他的出现,才被赋予崭新且永恒的内涵与深邃。
席心缈转身,却毫无意外的对上了水冽寒那一双洞悉依旧的深邃蓝眸:还是那样纯粹水蓝色,那样温暖,还有那溢满悲伤却是想把它强行掩下却无论如何也会泄露处丝丝伤感的目光……
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包容依旧,温暖依旧。尽管,他离开了很久……
直至他再次以这样直接的姿态站在她面前,这种触手可及的距离才叫她明白,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瘦了。
“你瘦了。”
听得此言,女子只笑,望着男子笑,微微摇头,她不会让他知道她是为何而笑,不说话。
两人对视着,相顾无言,眼中只有彼此,仅剩彼此。除此之外的一切外物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与虚无渺小,天地间,唯独他们存在。
…你还是来了。
…只要你需要,我总会出现。
…哪怕我曾经驱逐你?
…是的,哪怕你驱逐。
…不怨么?不悔么?
…不怨,不悔。
…我不会给你任何回应的,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
…甘之如饴。
…放弃吧,我不会为谁而停留的。
…我等你。
…值得吗?傻瓜。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
这个傻瓜,他就是一直这样对自己说的吗?他的思维里,仅剩这样甚至可以用卑微来形容的默默付出了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不可否认,这句话很美,美得让人有种浅淡却清晰的痛与怜惜,更怜惜说出这句话的人。
说出这般话的人,守候的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吧。里面的无助、无可奈何却是无计后果的执着让人叹惋,感伤。
说出这般话的人,定是爱惨了那珍藏在心间的人吧。不然他怎么会有如此感悟,如此付出,哪怕是她的一次回眸,对于他而言,都是弥足珍贵且不可磨灭的吧。
说出这般话的人,让人心疼,只是不知,她可有些许的触动?
不要问她,她不知道的。
…………
“寒,实不相瞒,这次叫你来我是有一事……”“相求”两字还没有说完,席心缈只觉天地间一阵翻转,回过神来一看,自己已经被水冽寒横抱而起,以一个适中的力度牢牢被他禁锢在怀中。
“有什么事也没有自己的身子重要,”声音好像比平时更低上几分,视线停留在女子赤裸的纤足上,“你就这样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女子只裹单薄睡袍,身子有些泛凉,感受着怀里人的凉意,更是抱紧了几分,眉头却已然皱了起来:看来枫雪也是时候去暗房领罚了。
他到不知,自己以前许诺她的给她时间,给她自由,竟让她这般恣意起来。也许,他可以考虑将给她的时间缩短甚至收回了。
而此刻的席心缈并不知道自己的自由时间已经因为那一双光着的脚丫子而宣布“寿终正寝”了,看来她以后的日子,要习惯与水冽寒相处的生活模式了。
男子熟悉的淡淡药香此刻正沁入她的鼻尖,淡淡的味道,却是她迷恋已久的,这个秘密,只有她一人知道。
胸腔感受着他说话时的震荡,一道传了过来,震撼着她自己的心脏,如此明显、强烈。宽广的怀抱隔着冰凉的面料传递着阵阵温度,温暖舒心。好像有神奇的魔力般,在这里,女子就能暂时忘却了外界的喧嚣与嘈杂,抛却了平日的烦恼与狂躁。很窝心,很舒适,这片小天地里,像是她的避风港,永远风平浪静,安详平和。
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眸中水烟迷蒙,终是凝为嘴角轻轻浅浅的弧度。足尖轻点,朝着那个房间飞去……
第五十一章 谋动
(注意了,今天这篇是第二更了啊,想想都觉得憋屈。早上的那篇还真不好码,想要回忆写过的内容又想不起来,想要重新写个又有点模糊的记忆,虫子就在这两种状态之间被拉扯着,那个叫纠结啊。早上5点多就起来了,6点半开工,九点上传,其中的惊心动魄……带着对停电者的
深深问候,总算是交差了,现在,二更来了耶……)
日落苑
通往席心缈房间的那条长廊上,冰凝正在那里寻找着自家主子的身影。刚刚去了房间,才发现小姐不在屋里,大晚上的,小姐应该不会去哪里,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在亭子里的可能性最大,索性就直接去那里找找。
刘婆婆被人下毒,至今昏迷不醒,小姐又是她一手带大的,眼下,该是为婆婆的事担心着吧。这样的小姐,也让人心疼,她过早了的承担起了所有的重担。思忖间不觉加快了脚步。
可是,接下来冰凝看见的一幕着实让她吃了不小的惊:不远处,迎面快速走来一个男子,而小姐居然被他抱在怀中!随着男子的走近,冰凝看清了,是他!那个谷主回来了!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现在……难道是小姐真的把他叫回来了,他真的为小姐回来了!?
不及冰凝进一步思索,水冽寒抱着怀里的席心缈像一阵风般迅速擦过冰凝身边,冷冷的落下一句“你就是这样伺候你主子的?快去打盆热水来。”便如鬼魅般消失,等到冰凝转身看他时,哪里有他的影子!恐怕此刻早就在小姐的房间里了吧。
好恐怖!刚刚他经过她身边时落下的一句话以及那淡淡的一瞥,没有丝毫温度,不带任何情绪,却是生生叫她仿佛置身于万年冰窖之中,将自己冻结。额头似有丝丝汗珠渗出,她敢保证,如果不是顾及到小姐,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血谷谷主,那是天下间每个人都避讳恐惧的人物啊!
猛的回神,想起男子刚刚的命令,扯起裙摆就小跑起来,怕让他们久等。
…………
“你可以放下我了。”一路上被抱着回到房间,虽是舒适但还是要撤离的,毕竟,这个怀抱,贪恋不得。
“为什么不穿鞋子。”
水冽寒将席心缈小心放于贵妃椅上,自己却不急着坐下,而是蹲下,也不抬头看女子,用自己修长玉洁的手包裹着她的纤足,试图将之捂热。
“麻烦。”
席心缈想试图挣脱,可是只是白费力气,水冽寒握着的力道虽不大却也让席心缈挣脱不得,无奈之下也就随了他去。其实她更认为,眼前的男子比她还要固执,连她也无可奈何。
听见席心缈的无所谓的回答,水冽寒抬头,望着她,眸中烟雨朦胧,宠溺一笑,“那日后在长廊上铺上蓝田玉就好了。”
淡淡说着,一成不变的包容。况且,这在他眼里这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没钱!”
席心缈忍不住翻一个白眼。蓝田玉冬暖夏凉,温润养生,即便是一块用作小型玉器已属难得,他倒好,打起了铺满整条长廊的主意!且不论蓝田玉的价格菲然,有没有那么多的材料让他打磨也是一大问题!
他当她是腰缠万贯的富婆呢?富婆也不是这样挥霍的!不过话说回来,脚踩温玉的感觉,她还真没试过呢,这家伙,倒是懂得享受。
看着女子一脸紧张的钱奴样子,好像他真要她出钱似的,摇头苦笑,傻瓜。
“吱…”房门打开,“小姐,热水来了。”
冰凝已经端着一盆的热水走至两人跟前,看见眼前的场景,愣是傻了一下:小姐怎么把脚给公子握着!她难道不知只有她未来的夫婿才可这般吗?
水冽寒像是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接过铜盆,无视冰凝呆愣的表情,将铜盆放于地上,伸手进去探了探水温,不觉任何不妥后,握起席心缈的双脚,“会有点烫,不过这样对你的脚有好处。”头也不抬的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双脚置于热水之中,撩拨热水,轻轻的按摩着。
看着身下半屈膝的男子,低头帮自己洗脚的样子,那样虔诚,那样认真,那样小心……席心缈只觉有股热流自脚底传至全身,熨烫着丹田,热烈奔腾。那是热水的温度么?
……
看着眼前的一切,冰凝的眼神由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理解再转为最后满满的感动。眸中似有泪光闪动,男儿膝下有黄金,为女子洗脚被多少男子视为无用懦弱,男子本身的自尊与自傲阻止他们做着这些事。
骄傲如血谷谷主,他所受的尊崇该是如何的难以估量!可是,就在今天,因为自己的小姐,她看到了他作为一个男子在心爱女子面前最平凡的一面。在小姐面前,他甘愿折腰,甘愿屈膝,不觉任何委屈,只有满心的欢喜。
殊不知在外界,他是如何的令万人折腰和膜拜,他是神一般的存在,地动不摇,天塌不惊,傲然挺立时足以支撑起整片天下!可是在小姐面前,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子,也渴望得到小姐的丁点回应与期许。
看着他为小姐洗脚,自然且圣洁,叫人不敢惊扰。期间透出的浓浓情意与宠溺,冰凝觉得他就是小姐一生的良人,叫她再也找不出任何另外的男子来跟他进行对比。而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吧。
这份感情,足以媲美世间任何的美好事物,她相信,被感动的绝不止她一人。希望,小姐不要让他等待太久……
……
席心缈不知道冰凝此时的想法,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男子的存在,略一皱眉,似有些不习惯,心里更有丝异样,“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就要抬脚。
“你叫我来不是说有要事的么?”男子并没有给女子挣脱的机会,一双手永远不紧不松的掌控着女子的纤足,自顾自己手中的事情。
动作一滞,被他带人了话里,“婆婆中毒了,我希望你能出手相助。”没有了刚刚调笑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下面的人没有了声响,席心缈低头细视,却见水冽寒已经洗好她的脚拿着冰凝递来的干布轻柔擦拭着了。他的神情很专注,脚面,脚背,还有脚趾间的缝隙……无一例外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猛的想起:他不是有洁癖的么?!
“好了。”他扬眉灿笑,浩淼的湖蓝水眸此时星光点点,异彩流光,闪耀的竟有些刺眼。
神情有些复杂,不想再想下去。
“怎么了?”看见席心缈意味不明的神色他的蓝眸终是带上了一丝疑惑,手覆上她的肩膀,那里还有余温。
“没事。”被那肩膀处传来的热度惊醒,惊觉自己的失态,淡淡启齿,借起身穿鞋的机会拂开他搭在右肩的手,果然,那里的温度骤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