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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溯蓦地拉住邵子莫的衣袖进了客栈,邵子莫被拽着前行,莫名看着被攥紧的衣袖,不由得想到,小孩子好像就是特别爱拉着大人的袖子,哈,这个家伙的小动作够纯真的啊。走了几步,凌溯自然的松开手中的衣袖,眼中透着邵子莫读不懂的异彩笑道:“我住在三楼第四间,贤弟,明日再见。”说完便转身上楼去了。邵子莫摸摸鼻子看着那个大摇大摆甚是愉悦的背影得出结论,大哥今天也很嗨皮。
第16章 再见
邵子莫回到房间,喜桃气鼓鼓的坐在床沿边,一幅小媳妇摸样,邵子莫不由的一乐,喜桃眼一瞪怒道:“你还乐,这么晚了才回来,还有啊,你怎么能跑到花街这种地方,真是!真是气死我了。姐姐!喜桃真的生气了!”
邵子莫摸摸鼻子,干笑着挪到气的脸通红的喜桃身边扭着屁股撞喜桃的肩膀讨好道:“哎呦,小桃子不气了,姐姐这不是穿的男装么,再说了,我就看了一眼就回来了,回来晚那是因为凌大哥拉着我谈天说地的才误了时间。”
邵子莫一脸苦大仇深道:“都是那个凌溯!我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我家桃子,他怎么就那么多话呢!还带我逛花街,真是!太坏了!”
喜桃一听便急了:“关凌大哥什么事啊,还不是姐姐要求去花街的,我看,要不是凌大哥拉你你到现在也回不来。”
邵子莫一听一脸痛彻心扉捂着脸呜咽道:“小桃子,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凌大哥什么都好,哎,可怜我哦,以前小桃子什么都顺着我,现在来了个凌大哥,哎,往日不如今时,呜呜。”
喜桃瞬间红了脸蛋,磕磕巴巴的道:“姐姐,你······你······。”
邵子莫立马一脸奸笑的靠近喜桃道:“小桃子,是不看上人家凌大哥了?啊?从实招来,相公便忍痛割爱成全了你俩如何?”
“你······喜桃不跟你说了!”喜桃腾的站起来,脖子耳根红了一片,低头跑到自己床上钻了被窝便不再吱声了。
邵子莫奸计得逞的闷笑,梳洗了一番便也钻了被窝休息,入梦前有了一个决定,凌溯和小桃子,靠谱!嘿嘿。
翌日太阳大好,秋高气爽,邵子莫站在门口大大的伸个懒腰,呼哧呼哧的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心情大好,今天该上路了,临行前还要跟凌溯打个招呼,顺便打听打听他下一步行往何处,要是能同行甚好,不能那就还得想想办法,大清早的小桃子就一副舍不得的惆怅叹气,邵子莫转头看看打蔫的喜桃第N次摇头叹气,领着丢了魂的喜桃,我于心何忍啊!还没到皇都估计就被那幽怨的小眼神折磨死了,同时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身心健康,凌溯是一定要骗到手地!邵子莫一点头一握拳,雄纠纠气昂昂的朝着凌溯的房间去了。
邵子莫站在凌溯门前抬手轻敲探声道:“凌大哥?”
屋内脚步声渐起,吱嘎一声门开了,凌溯神清气爽的笑道:“贤弟早。”凌溯立在门口,门也只开了他一人的宽度,邵子莫看这情景心下倒是明了,看来屋里有不便外见的客人,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邵子莫摸摸鼻子,倒也不在意的笑道:“小弟是来向大哥辞行的,也想问问大哥下一处往何处去?”
凌溯一听邵子莫要走,脸上的笑容一滞,有些紧张道:“这就走?······贤弟是要去往何处?”
“小弟最终是要去皇都。”
凌溯刚要答话,屋内却响起一声清清淡淡的回话:“去皇都便随我们一道吧!”
邵子莫闻言一怔,身体僵了,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眼眶中不自觉的盈了一丝泪水,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在公主府日日相随的声音,是离别后夜夜梦回的声音,如魔障般纠缠着自己的心,此刻却犹如梦里。
凌溯听罢屋内的回话欣喜不已,得到许可,便侧身让邵子莫进屋说话。
邵子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得腿,步伐凌乱的几乎是冲到屋里的,凌溯讶异的看着拥有如此陌生情绪的邵子莫不明所以。
邵子莫抬眼望去,桌旁纹丝不动的坐着熟悉的身影,四目相对,清欢,真的是他······。
月余不见,他的气色好了很多,脸色不再泛着乌青是的惨白,身体也壮实了许多,是与他骨骼相匹配的身形,特别是那双如夜幕般的双眸,有了色彩,有了情绪,不再那么慑人的寒冷,却让人不得不伤心。
比起邵子莫眼中的狂热与激动,他的眸中一片宁静,比起邵子莫此时的痴傻呆愣,他依然从容不迫,似乎只是遇到了一位一面之缘的路人一般。凌溯不知邵子莫见到挚友为何变得如此,为了缓和尴尬出声道:“这位便是昨日与贤弟提起的挚友。”
邵子莫脑中突然浮现凌溯曾说的话:“流水无情落花有意,从来都是青瓷姑娘追着他的步伐,青瓷青瓷,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冠压群芳,心却是空的。”
邵子莫的眼中已变的完全狼狈,世间之事果真讽刺,昨日还笑着别人的傻,今日便将这傻完全应验在自己身上。清欢,我与你也不过是一场落花流水么?那些话语那些日子是否跟着你的毒一起消失的干干净净。
日思夜想的人终于见到了,这份平静如水只让自己觉得羞愧。邵子莫越想越揪心,这样失态的自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笑话,狼狈不堪。
邵子莫为清欢的冷淡心痛却更气自己,像个傻子是的,狼狈的怒火越烧越烈,待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清欢面前抬脚狠狠的踹了清欢的小腿,屋内顿时鸦雀无声,清欢因为疼痛微微蹙着眉抬眼望向邵子莫,邵子莫却不敢再看那双眸一眼,慌乱的转身奔了出去。
屋内,静若寒蝉,凌溯瞠目结舌,慕容鸿微微蹙着眉,清欢却舒了口气,微微的笑了,慕容鸿挑眉看向被踹了还如此愉悦的清欢冷哼一声便一脸严肃的说道:“凌溯,关门,你早些准备了。”
凌溯闻言回过神关了房门,多年朋友,心里很是明白慕容鸿的这句话,客栈耳目众多不宜商讨,二人只等他回王府老地方再议正事。不过,对于另一位萧连爵却不得不在意刚才自己“贤弟”的异常反应了。
凌溯坐回桌旁,侧头看向萧连爵,犹豫了片刻问道:“三弟,你们认识?”
萧连爵但笑不语自顾自的轻唤了声“夜影”,不知哪的角落里窜出一名紫衣人,低着头半跪在萧连爵的腿边,萧连爵俯身耳语了几句,那人领命点头便从窗口越了出去。
习以为常的看着那一幕凌溯自知是得不到答案了便看向另一边的慕容鸿,慕容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翻白眼看天花板。凌溯郁闷了,三人便这样各怀心事的品着茶。
第17章 不辞而别
邵子莫失了魂似的往回跑,一脚踹开门,奔到床铺便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在桌旁吃早饭的喜桃瞪着大眼呆滞的看着裹成粽子的邵子莫,半晌回过神来蹙眉看着被子下轻轻颤动的身躯,放下碗筷踱过去轻轻拍抚柔声道:“姐姐,怎么了这是?”
邵子莫在被窝里拼命的忍着眼泪,遗漏的三两滴也被邵子莫用手背狠狠的抹去。邵子莫在闷湿的狭小空间内大口的吸着气,她不想哭,不想为那段可笑的一场杂耍似的闹剧掉一滴眼泪,最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有多痛。
当初赵凡告诉她要结婚的时候她只有难过,失去是需要伤怀的。此时却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心脏揪住一般的痛,只是一个眼神,就将她击的一败涂地。邵子莫握紧双拳,指甲刺穿手心的皮肤,刺痛似乎缓解了心中的闷疼,努力的平息情绪。在黑暗中闷了许久,头顶上方是喜桃断断续续的询问声,邵子莫使劲揉揉眼睛,吸吸鼻子将被子掀开,爬起来低着头开始收拾东西。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如此低落的邵子莫她从未见过,不由的慌了,急切的询问带着一丝哭腔:“姐姐,你倒是说话啊。”
邵子莫转过头看着喜桃,眼里没有一丝神采,勾着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自嘲道:“遇见故人了,没事,咱们走吧。”
“故人?”喜桃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邵子莫不想再提那个名字,便拉拉喜桃的手轻声道:“咱们去夷国吧,现在就走。”
喜桃望着邵子莫有些红的眼睛,那眼神似乎是在祈求,喜桃默默点点头便也开始收拾。
邵子莫坐在床沿轻轻抹开袖口,手腕上一条暗红色的伤疤隐隐刺痛,这仿佛是个证明,证明那些日子不是一场梦,却又成了一场闹剧。
喜桃收拾好便下楼准备马车去了,邵子莫看着喜桃的包裹心中不舍却无可奈何的心念:“小桃子喜欢凌溯,凌溯性格爽朗,喜桃跟着他不会吃苦,我又有什么权利剥夺小桃子的自由,一路的跟随,已经足够,以后的路交给她自己做主吧。”邵子莫将一多半的钱票塞到喜桃包裹里,跨好自己的包裹拉开门走了出去。
客栈门前喜桃帮伙计绑着马车,邵子莫走到喜桃跟前取过绳索,面上尽量表现出轻松的神情微笑道:“小桃子,我们要走了,还没来得及跟凌大哥道个别,你上去代我跟凌大哥道声珍重。”
喜桃听到“凌大哥”眼中闪过一抹不舍,脸上微微泛红,轻轻点点头便转身进了客栈。
邵子莫目送喜桃小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轻声道了声“珍重”便转身上了马车,接过伙计手中的马鞭顺手赏了些碎银道:“这位小哥,麻烦一会儿那姑娘来了将这封信交予她。”
伙计接了银子和信封笑眯眯的将信封恭恭敬敬用双手捧着直点头:“客官放心,小的一定将这信交到那位姑娘手里。”
邵子莫点点头看向前方,一扬手将马鞭轻甩,“啪”的一声马儿应声扬蹄而去。
喜桃走到凌溯房前叹了口气抬手轻敲房门,不一会凌溯敞开门,看到喜桃踌躇了片刻招呼道:“喜·····弟妹?”
喜桃微窘,低头施礼道:“凌公子,妾身与夫君这便要启程,与公子就此别过,凌公子珍重。”
凌溯闻言一惊跨出一步急道:“贤弟这就要走了?怎的不与我商量?”
凌溯微一沉吟皱眉厉声道:“不行,我要亲自问问贤弟,怎的如此不将我这个大哥放在心上。”
说罢便朝着走廊径自快步走去,喜桃心中闪过一丝期待,急忙跟上去道:“夫君现在门前准备马车。”
凌溯蹙眉眼中闪着微微的怒气,低声呢喃:“他动作还真快。”
两人匆匆来到客栈门前哪里还有邵子莫和马车的影子,喜桃惊慌道:“人呢?明明刚才还在呢。”
一旁一直等候的伙计将信双手递到喜桃面前讪笑道:“这位姑娘,这是那位公子让小的交给姑娘的。”喜桃疑惑的接过信问道:“那位公子人呢?”“驾着马车走了。”喜桃惊呼:“走了?”店伙计堆着笑直点头。凌溯蹙眉,双拳不由的握紧,眼中不可置信的凝视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走了?就这么走了?
喜桃赶忙将信封打开,展开信纸,没有什么格式,一张白纸中间赫然几行有些歪扭的墨色字迹:“小桃子,姐姐走了,一路有你相随很开心,剩下的路该你自己走了,选择一个值得相随的人吧,姐姐在何处都会祝福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去散心,小桃子,珍重。”
两三滴泪水滴在纸上将墨色化开,喜桃焦急的抓住凌溯的手臂呜咽道:“凌公子,姐姐真的走了,怎么办?您是大将军,能不能找到姐姐。”
凌溯回过神皱着眉沉声道:“放心吧,她走不成。”
喜桃闻言一喜不住的点头,手里的信纸攥的死紧。凌溯拍拍喜桃的肩膀:“喜桃姑娘,我这便差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