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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出来的,却不知道亲家太太也是李家出来的,所以我才称为姨母。
这要追到你老老外祖那一辈了,哎、、、就是我如今也说不明白了。当时说亲上做亲,这才成了二太太和你二叔父的良缘。”
文氏笑道“原来这样,要依儿媳说,可不只是良缘。二太太现在心明诚净,潜心修道,福气是更大了。”
王奶奶见着婆媳两个一唱一和,心里更加不安。
提到王氏,王夫人脸上的表情开始破裂,终于忍不住咬着牙问道“你们将她送到哪里去了?哪个道观?”
王夫人端着的姿态终于放下来,文氏放松道“二太太去她该去的地方了,到底是哪里,因为道家神圣,怕人打扰了她,所有外人是一律不说的。家中老祖母怕你们不知道什么,心中无缘无故地担心,所以让我去同你们说一声。上次亲家太太来了,闹了好大一场误会,老太太一直也想请你们过府叙叙,可惜今个儿老太太身体不舒坦,只能让我同太太来相陪。老太太吩咐了我要好好同亲家太太解释清楚的。”
李氏这么多年下来倒是与文氏形成了一点默契,知道这事事关重大,老太爷全权都交给了许华仁夫妇,倒也不敢乱搅局了,只由得文氏同王夫人过招。
王夫人气道“解释什么?不管如何,你们家要真是容不下她了,让我接回家去也行,何必送她去那种地方,也不让我知道是在哪里,想见一面都不能够。你们府上、、、好狠的心。”
李氏忍不住瘪了瘪嘴,这会儿又说的可怜了,当时怎么不肯收敛。
文氏抿着嘴道“看看老夫人说的,难怪老太太说你要误会了。二太太这番去是要入道,多好的事。到时修得了正果,老夫人不但不用再操心,还能跟着沾沾福泽呢。”
王夫人知道这是绝不肯透露王氏的行踪了,便紧咬着牙关不放。
王奶奶见形势越来越不好,焦急得不行,刚想寻思着寻些话来说说。
文氏突然转头问她道“我听我们爷说,府上的舅老爷去年刚授了盐政司大使,当时忘了同您道喜。如今在布政司库当差,可都还好?”
王奶奶怯懦道“不过一个八品的闲差,哪里值得奶奶特意提一句。”
文氏笑道“您太谦让了,我在内宅再不知事,也知道这盐政是咱们朝廷顶顶重要的大事,听说每年因为这些被砍头的也不少。这一块的官员,不论上下,都得是多精明能干的人,不然一个不留神便会出事了。你说是不是?”
王奶奶不懂文氏扯着她说这些事什么意思,只觉得这许家大奶奶太不会说话,什么砍头、出事的让她十分不舒服。
文氏本意也不是要说给她听。
“看我这张嘴啊,非得说这些,倒把舅太太给吓着了。老夫人别见怪,舅老爷是老夫人的独子,老夫人疼爱他想必是同疼二太太的心是一样的。”
第二百一十章
形势比人强,王大人在她出门前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女儿的行踪,她们若说当然是好,要是不说,你也不能同人家闹开。我现在官位还在,还有咱们家这么多口人,是万万不得得罪人家的。宛若有今天都是你的不是,现在既然留得了一命,就不要追究了。“现在文氏婆媳这样的态度,王夫人伤心不平之余心中更涌出了一股狠意,冷笑道“府上好大的气势,大奶奶好厉害的一张嘴,我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可是这俗语说的,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再温顺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李氏一时气愤,待要反唇相讥,文氏却已微微一笑道“老夫人这是气话了,二太太现在好好地在外面修行,王大人在朝为官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尤其是舅老爷,春风得意,老夫人看看不是都很圆满吗。这赤脚也好,穿鞋也罢,最重要的事这脚都还在。”
王老夫人一口便堵在了胸口,伏在桌边直喘气。
王奶奶吓得魂飞魄散,只想早早地离了这里。
王夫人却还坚持要见许玉妍两姐弟。
文氏也不阻拦,让人带两婆媳过去蘅芷园,至于许华宏,老太太早已看得眼珠子一般,王家的人自然不给见的。
李氏有些埋怨道“何必还对她们客气,咱们家难道还怕王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妍丫头年纪小小却最是个厉害的,再让王家的人一撺掇,出了幺蛾子咱们怎么交代过去。就该不许王家的人再见她们姐弟两个了。”
文氏忙解释道“左右她们今天都来了,二太太的事是再无转圜的余地,王夫人现在心有不甘,要不让她见到七姑娘,她们今天也不肯甘休。以后王家上门的机会只有月来愈少,也不怕她们挑唆七姑娘什么。太太想想,二太太现在这样。咱们同王家还有什么情分在,王老夫人要是为了外孙好,就更应该避而远之了。她既然想凑着上前,咱们也犯不着做恶人。老太爷、老太太、二叔父那里自有计较。”
许玉芬自小在许玉妍处吃了不少苦头,李氏因此对许玉妍十分不喜。
“七丫头从小就是个会钻营的,这些日子可没少上下走动,上次我听说居然还敢闹到你那里去。要我说从今往后她的事你也不用再多管。她原是二房的,二太太这些年可没少遭人厌。妍丫头又时常刁钻,老太太也不大理会她了,她的正经嫂嫂、姐妹更不用说,这几年她们那一头的口角可不少。你管着她能得了什么好。”
李氏的话正对了文氏的本意。
“太太说的是。”
王老夫人急着见许玉妍,为的就是能从许玉妍的嘴里得到些什么。
许玉妍却再不似从前那样亲热,也不遣散丫头,待王夫人两人坐定只冷淡地问道“外祖母见孙女儿可有什么事?”
王夫人本是要说些私房的话,便左右张望了一下。
许玉妍似看不见她的暗示一样,只呵斥丫头道“还不快给外祖母、舅太太上茶。”
跟来的是孙兴家,见许玉妍完全也不招呼自己。心下有些不悦。
又看屋里的丫头犹如老鼠似地缩头缩尾,心中了然。口中说着“亲家太太和舅太太在七姑娘好好说说话,我就不相陪了。”
许玉妍不答话,孙兴家的出了院子,对跟随的两个管事娘子道“一会儿同七姑娘那里说,老太太太太大奶奶等人都不便,饭就直接安排在七姑娘这里,请姑娘相陪吃了就是。”
两人应后。孙兴家的又补充道“你们也不用凑到里头去,只在外头伺候就行了。但只有一样,除了这里。亲家太太和舅太太是不去其他人那里的。要是有什么事,让人来叫我。”
王老夫人见孙兴一行人一走,便问许玉妍王氏的事。
许玉妍只听了一句便板着脸沉声道“太太去了哪里,外祖母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又来问了,若是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我本来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如今却叫外祖母、太太带累成这个样子,、。外祖母竟还不肯放过我。”
王老夫人此时才忍不住落下泪来,要去拉许玉妍的手,许玉妍偏身绕开,老夫人更觉伤心,哑着嗓子道“好孩子,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了委屈,心里头怪我们。你亲娘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家里头这些人又都是这些捧高踩低的,你们姐弟如今的难处外祖母知道。”
许玉妍神色不变,只是有些怔怔地听着王老妇人哭诉。
她这些日子来,除了许华宏,其他人再也没有上她门的。
她本来年纪小,觉得王氏当年的事哪里有多严重,左不过是像王氏说是许华承许玉珍等人大了,容不得后母,就想了诡计来害她。
谁知道后来竟至于到老太太要私下了结了王氏,她因此走了险招,通报了王家。
现在件件事都尘埃落定,她却是人人避之不及了。
“外祖母快不要哭了,让人听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呢。外祖母现在知道伤心,从前怎么不知道劝劝母亲,从今往后我只把话说明白了,太太也好,外祖母也罢,再不与我相干。太太如今既然修行去了,外祖母今后也少上我这里来,大家各自过各自的,免得互相拖累。”
王奶奶听着这话却是要撇清关系,暗想许玉妍这么小,那里能自己就有这种想法,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吩咐她的,竟要王许两家生生断了最后一丝联系。
王老夫人更为伤心,竟连话也说不利索。
“我可怜的女儿和外孙、、、这可该怎么办?这些人是要生生将咱们都逼死了、、、”
哭未哭完,许玉妍已经不耐烦地站起来道“外祖母若再这样,就还是回去吧。我一个姑娘家的,还要脸面名声。”
许玉妍一叠声叫人送王夫人等出去,管事娘子进来说起摆饭的事。
许玉妍已带怒气道“你们当我这里是什么,偌大的侯府竟没处招呼吃饭了。还不快送了她们出去。”
两个管事娘子面面相觑,许玉妍也不管王夫人王奶奶二人,绕开去了内室。
王奶奶扶起婆婆面露尴尬。
两个管事娘子连忙赔礼,只说他们底下人不懂规矩,怠慢了亲家太太。
王夫人二人此时也不能再呆,王奶奶搀着王太太,辞了用饭,出门上车去了。李氏文氏人等人则再不露面。
甄氏知道后对许玉珍道“你七妹妹这些日子总不出门,就是六叔那里也不去,现在王家来人了,连饭也不陪,话没说多久就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头因二太太的事还想不开。”
许玉珍边绣着鞋面边道“过些日子就好了,现在人刚走,家里头的人也少不得偷偷议论,这总需要时间的。”
甄氏点点头道“是这样。不过七妹妹那边心里肯定存了疙瘩,尤其是你,这几个月来你们两可没少闹的,二太太再这一去,七妹妹心中定是怪你的。”
许玉珍不欲同甄氏多谈与王氏等人的恩怨,反正现在人已经被送走,她也不想同许玉妍再纠缠王氏当年的事,两人只要能相安无事就好。
“嫂子看我这鞋面绣的怎么样?这花样姨母会不会喜欢。”
甄氏一下子就被移开了话题,看着许玉珍手里的鞋面笑道“你做的还有什么可说,你姨母肯定是爱得不得了,穿都舍不得穿了。”
许玉珍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今年姨母的生辰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也只能绣两双鞋聊表心意了。比不得你和大表哥,一个个都送大礼。”
甄氏奇道“什么大礼?”
许玉珍努了努嘴向甄氏的肚子道“那可不就是大礼,姨母今年抱了外孙,恐怕比什么都高兴。大表哥就更厉害了,高中榜眼,姨母现在在家恐怕天天笑得合不拢嘴了。比起你们来,我的两双鞋可不就是太寒酸了。”
甄家大表哥春闱得中,如今已经在等候任命。
甄氏提到这也不禁喜上眉梢,锤了许玉珍两下道“又来调皮了。”
许华承掀了帘子进来。
“真真是晦气?”
许玉珍两人见他面色不善,都忙问是什么事。
许华承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道“这些日子祖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隔几日就让我去城北的会仙观烧几柱香,前两次去还没什么,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有一伙子人跟着我,中途被我发现了,便拐了个道,刚要把那伙人给逮着了,谁知好巧不巧那时来了一群庄下的无赖,愣是说我将他们的地给踏了,扯着我好一顿纠缠,最后还赔了银子。现在是没抓着,要是让祖父父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