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玉妍木然的看了她们一眼之后,将头转了过去。
“七妹现在越来越怪了,我现在看到她那个样子就很不舒服,还不如从前她那嚣张的样子呢。”
许玉珍也深觉得这一点,自王氏被送走后,许玉妍的态度就日益怪异,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阴森森的,就好似一条吐着芯子的蛇。
“现在老太太不搭理她,二太太又不在了,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你也别总是针对着她了。”
许玉芬撅着嘴道“我哪里有那么无聊,以前都是她针对我。算了,我看她现在也可怜得很。”
许玉珍想到前些日子许明武对她道“王氏的事已经过去,为父也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的委屈,不止是你,你三哥五哥四姐这些人都受了委屈,为夫面对你们如今也有些羞惭。只是现在王氏既然已经不在了,你六弟还好,有老太太顾着,你七妹她就难办些,为父和你两个兄长都是男的,于这一点上也顾不上那么多,你两个嫂子到底是隔了一层,你四姐那样也难教扶妹妹,唯有你、、、”
当时父亲还是万般为难,让自己摒除与王氏的恩怨,与许玉妍好好相处。
当时本也觉得王氏做下的孽本来也不与她的两个子女有什么相干,自己同许玉妍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的恩怨,更不必去为难她,可要说好好相处,看许玉妍如今这个样子,许玉珍觉得是有些难办了,只盼着能相安无事就好了。
人总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许明武本人,先时就是因为心疼许玉妍两姐弟就对自己策划揭发王氏毒害桂姨娘的事不满,现在王氏已经受到惩处,许明武对许玉妍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
“她是可怜,可也没有法子。她如今与谁也不说话,想劝她也不知道从哪劝起,只希望过了这阵能好些。”
许玉芬本也只是随便感叹一下许玉妍现在无所依靠的处境,倒也没真的将她的难处放到心里去,闻言便道“她如今还端着从前的高姿态呢,总要别人去屈就她,要是她自己想不明白,谁劝也是白搭。”
两人同许玉妍关系都不怎么要好,因此也只是说过之后就抛诸脑后了。
许老太爷满心盼着皇上对冯家的圣裁,却不想皇上这回因涉及了道门沦丧的事情,竟命顺天府尹好好地彻查了一回京中所有的道观,但凡出现同类情况的都一一揪了出来,包括那以道观作为取乐场所的世家子弟,商人走卒通通都要治罪。
这样一来牵扯广大,有那知道风声的早早地便隐藏了行迹,饶是如此,那不走运被抓住的人数还是颇为庞大,有些甚至都是皇帝能叫得上号的官员和子弟。
皇上这才惊觉有必要肃一肃这京中的不正之风了。
道姑妙音判了斩首,若有发生同等事情道观观主也是直接判处死罪,涉及淫乱的道士道姑全部治罪。
至于官员世家,做官的降级贬职,世家的罚俸入罪。
冯家四老爷因是这事开启的根源,不但柱国公当堂被皇上训斥,冯家四老爷当年凭着老父余荫而得的云骑都尉一爵也被皇上下旨夺了,冯四老爷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白丁。
不但如此,冯国公治家不利,也被皇上罚了一年的俸禄,并要关门自省三个月。罚俸事小,柱国公府的脸面尽失才是最关键的。
何况京中其他人家也因此事受到牵连的,此时也不免有些怨责冯家。
大长公主自觉自己女儿受到了羞辱,更是彪悍得上门将冯家诸人痛骂了个遍,连冯老夫人本人也得跪着听训。
等这些事情都折腾完,许老太爷才满意地通知了长春子道人,要去他那里打醮,顺便去别庄避暑。
许玉珍也想跟着去,老太爷这回却是不许了,说道如今也已是大姑娘的人,过几年也是要议嫁出门的人,再不好跟着他这个老头子一道抛头露面,也该多学学女儿家的规矩,倒把许玉珍弄了个大红脸,再不好闹着跟去别庄。
老太爷这顺口的话却让文氏上了心,同自己的婆婆商量道“老太爷虽是无心的话,却让媳妇想到了一处,几个妹妹现在都大了,过两年就是大选的年份,按说咱们家几个女孩儿都是要参选的,其他的人尚且好说,唯有六妹妹,宫里头早有了那个意思,咱们也不能不重视,还请太太这边寻几个嬷嬷来教导教导几个妹妹。”
大选之前让嬷嬷来教导女孩儿规矩本就是府里的旧例,可是现在离大选还有两年,李氏直觉得早了点,便道“请嬷嬷来教导倒是简单,可这规矩礼仪稍后再说也来得及,如今倒是赶紧寻一两个女先生来指导指导她们读读书,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如今大家子小姐,哪个肚里没有点文墨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许家的女孩原本自小就都是读书的,可因着这几年新皇登基,侯府中又出了几单大事,几位小姐的读书就搁置了几年。
李氏经文氏一提醒,才记起许玉芬一向在文墨上是比不得其他姐妹,礼仪规矩那些倒是不碍事。
因此连催着文氏满京里打听才学好的女先生。
文氏不敢不依,过了两日,果然寻到了两个才情较高的没落世家女子,请进府来,许玉珍等姐妹每日跟着读书练字。
每日的时间平白的少了三个时辰,许玉珍有些郁卒。
两位女先生都是规矩严格的人,加上本也是世家出身,就更是呆板无聊之极。
许玉珍这才怀念当日苏州城内的闺学,那才是多姿多彩。
七月时宋紫馨给许玉珍来了一封信,说自己的父亲宋子轩平复回归苏州后家中情况也渐渐回转,留香园也已经发还,园中一应摆设布置损坏了不少。宋子轩经此一事之后,倒是忽然看开了,兴起了入仕之念头。因在流放之期未能给老父戴孝,如今只等着宋子轩略尽孝道后一家便要到京了。
宋紫馨要来京都,许玉珍自然是翘首盼望。
一时想得高兴,冷不防被许玉芬捅了一下,许玉珍忙用书将脸挡着,装作认真的样子。
教学的女先生不免有些不悦,待要说上两句,又有些严苛。
便出了一题指定几位小姐各自做一首七言律,也不限韵,只要看看各小姐的水平如何。
许玉珍本性就是懒于诗词的,但在苏州时跟着江南那一带的仕女们耳濡目染,倒也能勉强做成。
待到四姐妹将各自的律诗都交上去,女先生看了看,只点评了许玉妍的新巧别致,许玉珍的含蓄浑厚,许玉芬许玉婉的压根不成律诗。
最后定以许玉妍的为最上。
李氏知道后不免同花妈妈抱怨道“请这两个女先生来本是为了她。如今倒又是便宜了旁人。也不知道我这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懂我的好心的魔星,七丫头比她小了快三岁了,愣是生生又把她压下去。她还没心没肺的不当一回事,真是气死我了。”
花妈妈劝道“也不止她一个人,四姑娘六姑娘不都比七姑娘,却也比不过。依我说,依我说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咱们姑娘在这一块不如人,其他的地方总有强的呢。”
李氏气闷道“同是这家里的女孩儿,怎么她就这么不着调。四丫头就不说了,丫头生的庶女,芬姐儿总不能和她比去。可你看六丫头,针线女红,管家理事,待人接物,那样不出色,就是知书识礼。出去哪家的夫人不夸。芬丫头比不过她我也认了,横竖我生的女儿总是不如赵氏生的。可王氏那样一个失德妇人的女儿。芬丫头竟还生生比不过?”
李氏越说越大声,花妈妈忙朝外看看。
“我的太太,你轻声些。你忘了老太爷是怎么说的,二太太是诚心向道,如今潜心修行去了。家里头的人提起二太太,只能说这话。刚刚的话要是传到老太爷耳朵里,可不得了”
李氏忙顿住。也是惊慌的朝外看了看,让花妈妈去把丫头都赶到屋外,把许玉芬叫来道“明个儿起我会同两个女先生说。除了每天固定三个时辰外,我再让女先生多辅导你一个时辰,其他的不行,这学问上你总得拔尖了。”
许玉芬不肯干,她素来在这上面的才华有限,本身也不觉得才学好能给她带来什么。““我不用太太这样为我筹谋,这样让四姐和两个妹妹怎么看?让那边的几个嫂子怎么看,老太爷老太太又会怎么看太太。没的丢人了。反正我又不是要考状元郎,过得去就是了。”
李氏气得捶床道“你怎么这样不长进,我这样处处为你打算,你却半点也不体会我的苦心。你现在处处被你两个妹妹压着你就不嫌丢人了。”
许玉芬顿时就像炸开了道“我不嫌丢人,是太太你嫌丢人了吧?你生了我这个不能给你争面子的女儿,只怕心里悔得很,恨不得六妹妹七妹妹那样的是你的女儿。”
说完甩了帘子就出去。
文氏迎面进来,见许玉芬出去脸上犹带着泪,知道母女两个是又闹了别扭,便假装不知。
“九月十八是寿王封王出宫的日子,这是咱们家的礼单,太太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李氏恹恹地瞧了两眼,见都是比平时送礼都要再贵重不少的物件,心里更是不好受。
“你看着拿主意吧,只不要寒酸就是了。”
寿王出宫本预计的是在这一两年,却因府邸的选址一直悬而未决,后来皇上干脆便赏了原户部尚书的府邸给他,这样一来建府的功夫就免了,只是稍微修缮一下。
原户部尚书在户部呆了数年,先皇在时又很宠信,新帝登基后文氏听说所抄没的家产不计其数,那么府邸自然也是富丽堂皇,不同凡响。现在皇上却把这个府邸赐给了寿王,可见是有多恩宠。
文氏心中八卦因子作祟,本想多问问李氏些这寿王的事,再见李氏这闷闷的样子,心中便了然了。只是也有些好笑,这各姐妹有自己的造化,又何必比这个。就好比当初许玉芳嫁给先皇不甚喜爱的皇子做侧室,谁又能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许玉芬同李氏闹了一通别扭,自此更不喜欢上课读书,每日里跟着女先生只是胡搅蛮缠。
女先生知道她是候门嫡女,娇生惯养的厉害,也不敢忘严里管。
许玉珍劝了她一两回,反被她说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只要读得些书认得字就好了。诗词歌赋这些只会移了性情,我看你也是个不上心的,怎么还要劝我。”便也罢了。
许玉婉本就是庶女,这些更是不看重。
因此四人中唯有最好学的许玉妍显得突出,这是后话了。
八月中,任氏的母亲随着任家兴采办宫中茶叶之机来了一回京中看望女儿外孙。
任氏十分高兴,辟了厢房留母亲住下。
老太太如今再不管事,只同任母碰了一面全了礼数,其余的全由二房自己操持。
任母眼见侯府荣华,任婷婷起色精神都好,外孙灵透可爱,也很喜出望外“你刚出门那些日子,我是日日担心,生恐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你应付不应付过来,每日里连觉也睡不好。”
任氏微微一笑道“我不是都捎了信回去,说一切都好。”
任母感概道“当时到底是我想岔了,还好你父亲坚持,不然哪里有这样的好姻缘,咱们家也不能一跃成为皇商,这都是托了你公爹的福。”
任婷婷不置可否。
许明武也并不是平白无故提携亲家的人,主要也是任家兴本人靠谱,治理家族生意也不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