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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觉得手心一片温热,直达心底,让他有勇气去面对这一连串的不幸,他知道,她来了。
五年了,她还是来了。
苏秦缓缓握紧了他的手,轻轻道,“睿清,我是苏秦。”
司徒睿清一笑,他此刻的为难,他知道,她明白。
对于胆敢加害她妹妹司徒清浅的顾倾城,他自然要叫祈月醒来自己动手了结,这样才解恨。可这幕后主使,他更是不会放过,可那人是馥雅他便不能。馥雅说的没错,南云国必须有一位皇族女子,前往西凉和亲。可无论是大臣们商议后的结果,还是他思量后的结论,馥雅,都是最佳人选。
可馥雅她,要嫁的人是凤离玥,那清浅要如何自处呢。
苏秦艰难一笑,劝道“别太过忧心了,万事总有难全的时候,清浅她远比我们想象地聪慧得多,她会明白的。”
司徒睿清目光散散地落在别处,道“我只怕她太聪明,你不知道,我欠她的,太多了。她到如今,从未找我哭一声,闹一回,我心疼她。”
苏秦静静依偎在司徒睿清的身侧,她知道,她的男人,现在要的早不是安慰了,而是支持,义无返顾的支持和信任。
司徒睿清默了许久,幽幽道,“清浅她,我居然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我是在伤害她啊。”
苏秦心忽然一紧,她也是皇后,能想到日后祈月的为难。
这时有小斯来报,“皇上,萧太后醒了。现在要见您呢。”
萧太后此刻脸上尽是病容,与祈月所见的她大不相同。她简单的装束,稳稳地坐在躺椅上。
她看到司徒睿清同苏秦一道来,心中宽慰了不少,多看了一眼苏秦,会心笑笑,终于是想开了。
司徒睿清连忙上前,问道“母后身子不爽,怎么不多躺床上休息。”
萧太后一笑,“我何必屈着自己,我不过那么些日子了,还要你来管我。不过,今日我叫你来,是要问问你,莫非你真要将馥雅嫁到西凉?”
司徒睿清脸色一黯,却不知如何开口。
苏秦上前道,“母后…”
萧太后伸手拦了她的话,对着司徒睿清问道,“可是真的?”
司徒睿清看到了自己母后眼中的坚定,朝秦风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道“是。”
萧太后看着司徒睿清一笑,道“哀家不拦你,只是别委屈了清浅才好。她如今如何,可还好。”
司徒睿清宽慰一笑,“她在宫里,自然是好的。”
萧太后摇了摇头,道“你是我儿子,或许你骗得了旁人,可你是我儿子,你对我说谎的时候,眼神会死死盯住我的眼睛。这一点,你与别人格外不同。”
司徒睿清无奈苦笑,“母后,前日祈月落水了,如今还没醒来。”
萧太后拿着杯子的手一颤,溅出了些水来,“哀家要去看她。”
司徒睿清的心底重重地划过一道伤心,纵然萧太后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可他知道,此事他没法相劝,便道,“是,母后。儿子立刻着人准备。”
萧太后虚弱地点了点头,再看她,竟又像是老了几岁。
苏秦连忙上前劝道,“母后也爱惜些身子,公主若醒了看到母后这样子,可怎么好?”
萧太后闻言无奈一笑,摇了摇头道,“行了,走吧。你的孝心哀家知道,可那是清浅。”
☆、095
095
祈月这一觉睡得足够久,三天两夜外加四个时辰。这一觉睡得足够淡定,先是那位成妃娘娘教训儿子完不懂事,来她宫里哭了一回,让人劝了回去。再是萧太后的仪仗风风火火地赶来,又是哭了一回。外加苏秦和司徒睿清的关怀,和无数太医来来回回,她居然愣是能睡着不醒。
这会夜已深了,里屋只留了一个香云在一边陪着,可想是太过累了,这会趴在床上睡着了。屋里有淡淡的中药味,祈月闻到皱了皱眉头,悠悠地睁开眼。
祈月轻轻掀开被子,穿了鞋下床,踱步到窗口。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缓缓地笑了开来。或许这个孩子,能够让她有勇气去面对这个渐渐熟悉但依旧陌生的世界。
香云此时醒了,惊喜道,“公主您终于醒了,太医说您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祈月看着她笑笑,点了点头道“是,我醒了。”
香云连忙去扶她,“公主才醒来,还是多休息些好,站着劳神。”
扶祈月坐下后又道,“公主,瞧奴婢光顾着高兴了,您现在一定是饿了,小厨房一直温着粥,奴婢即刻去取。”
祈月听到香云这么说,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真是饿了。
祈月道,“去吧。”
祈月喝完粥,觉得自己是时候整理一下思绪,想了想问香云道,“你把那天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一遍。”
香云道,“是。那日公主与两位小皇子一同放纸鸢,那日公主走到湖边,这时候出来了一个疯女人,发了狠地抱住公主,将公主往湖里推。”
说到这里香云略停了一下,眼神中有些害怕。
祈月整理了一下刚刚香云的话,开始是成妃的两个儿子。结果是顾倾城。顾倾城与馥雅脱不了关系,自不必说。可这个成妃,又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祈月接着问,“那然后呢?”
香云道,“那日公主落水后,所幸秦公子救了您。可是很奇怪,旁边本该巡逻的侍卫都不在,过了很久秦公子才找到一队侍卫来。那时情况紧急,也不好追究。”
祈月略一眯眼,道,“那如今顾倾城在何处?”
香云道,“她如今已然收监了,那日她被秦公子打晕之后,奴婢就没再关注她。不过皇上已经说了,那女人待公主醒来,交由公主处置。”
祈月略一点头,“你还知道什么?”
香云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了,公主。”
祈月单手托着下巴,思索了半天,却也没有更多的头绪。顾倾城固然可恨,但馥雅这个人却是不能也不想再姑息了。
香云问道,“公主,您打算怎样处置那个疯女人?”
祈月想了想,疯女人,她疯子见过不少,这也是个疯的算彻底的。可香云这丫头倒有点意思,问道“那你以为该如何。”
香云道,“奴婢以为,让她去慎邢司走一趟。那里的老嬷嬷个个如鬼厉一般。她必然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祈月一笑,“这个,怕是不行了。她在馥雅手里早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可这次她冒这么大险,想是早下了必死的决心了。”
香云恨道,“那岂不是便宜了她。”
祈月摇了摇头,她本就是天之骄女,如果她不动那么些心思,她如今说不定早是西凉国的皇后了。祈月想了想道,“我如今不大想再见她,这件事先放放,叫她自生自灭吧。”
香云点了点头,道“是,公主。公主现在要不要休息?”
祈月抚了抚额头,还真累了。如今她似乎身子越来越弱了,这样可不好,可想了想还是道,“也好。”
☆、096
096
祈月应付完司徒睿清苏秦萧太后成妃以及他的两个儿子的关心慰问的时候,抚了抚额头,觉得有些累。
可她忘了某壮士还是刚刚才到,“我说公主,你累了就坐会,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祈月看着他自然而然地大摇大摆的坐在桌边,还自带了一壶酒,喝得还挺开心,觉得秦风此人,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祈月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秦风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今日怎么来了,而是你终于醒了。”
祈月连忙坐了下来,“那真是多谢壮士关心。”
秦风道,“倒不是这样。我那日将你从那么深的湖里把你捞出来,十分不容易,自然要看看你,不然我可白下一趟水了。”
祈月想了想,道“那日多亏壮士相救,我必要好好谢你。不如我让我哥封你个大官做做?”
秦风似笑非笑道,“你能做主封的大官,只能有一个。我只怕你不大舍得。”
祈月思索了一番,发觉自己尚未理解秦风的言下之意,便十分虚心地问道“壮士,还请您能有话直说。既然是救命之恩,祈月定当相报。”
秦风嘴角浅笑,看了她一阵,道,“你可听好了。你是公主,你能做主封的大官有个名号,叫做驸马。”
祈月忽然发现她似乎被人耍了。
祈月忙道,“壮士,你可真会开玩笑。咱俩谁跟谁,哪里用得着这么见外地谢来谢去的。”
秦风默了一阵,道“我不是开玩笑的。你若想谢我,我只接受这一份谢礼。你若不想,你该谢我的地方多了去了,再多这一回,也没什么。”
祈月心下思量了一番,分辨了一下秦风的话。道,“壮士,你果真讲义气。”
秦风一阵苦笑,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秦风今日倒没有再多留,十分豪爽地喝了几杯自带的酒之后,摸了摸祈月的脑袋,道“我走了。”
祈月看他今日的背影,倒是格外不同。
可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男子。
司徒睿清如往常一般在处理公务,可他手中刚收到的一封密报,倒叫他有些意外或者说是兴奋。
西凉与北漠,这回怕是再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北漠玄王朝的老皇帝驾崩,那他的皇位理所当然由李玉卿来继承。
新帝登基,政局必然不稳,西凉绝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相信凤离玥不会令他失望的。
三国之间南云国一直都有些略微的优势,可这几年南云国天灾不断,早已经没有办法再稳固作为调停者的角色了。反而北漠与西凉日渐强盛,他自然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如今若是西凉与北漠一战,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凤离玥何以再祈月失踪后一点动静都没有,祈月的身份,可不大一般。
鹬蚌相争,鱼翁该如何得利,这是他司徒睿清如今该想的。
李玉卿有意无意的拉拢,自他登基时就已经开始了。可与西凉和亲的决议早已提上了日程。
司徒睿清想了想提起笔,“且先如此,静观其变,再作打算。”十二个字的朱批写下,早有人将此奏章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097
097
祈月一大早被人叫起来,朦朦胧胧地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来到萧太后的寝宫。
尽管她紧赶慢赶,可还是来不及,她甚至没有听到萧太后对她说一句话,但她却刚巧看到萧太后咽气的那一幕。
所有人都哭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有她呆呆地立着,像一个外人。这一切与她息息相关,却又于她毫无关系。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事。
对于萧太后,她对她其实没什么感情,她在这方面,向来吝啬。可如今的场面,哭声四起,倒实在叫她惊醒,也叫她无所适从。
这时候没有人能顾及到她,她退了出来,站在萧太后宫外的一棵槐树下,静静地发呆。
“你小时候不开心了,就爱站在这里。”司徒睿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祈月看清来人,定定地望着他,问“总有些什么,比当皇帝更重要的是吗。”
司徒睿清心中一凛,淡淡回道,“有些事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不能明白。这你懂吗?”
祈月看着他只觉得,他今日分外陌生分外残忍,连一点希望也不愿意给她。
司徒睿清陪她站了一会,倒“我进去了,等忙完母后的事,你若要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