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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夕月拿着软尺出去,跟白容说了,很是耐心。
白容虽还未曾实用,却也看出这软尺上刻度明确,比起用绳子和手指拃量,自是无比精细,赶紧谢了恩,欢欢喜喜回去,急切地想要一试。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云衣坊一用上这软尺,所有裁缝皆爱不释手,人手一条,以致于后来其他衣坊也纷纷次,很快风靡京城,皆大欢喜,却没人知道,这玩意儿是出自神医金铃之手。
紫凝的心思自然不在这上面,她该集中心神,先治好宜和公主的病。
这病说起来是很简单,只要实行一个手术,切开宜和公主的肚子,把肿瘤切除就可以。可现在可是古代,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更没有抗感染的药物,而且紫凝也还不能完全肯定,她肚中的肿瘤与其他内脏没有粘连,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就不得不慎之又慎。
当然,依着她的医术,任何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而且照宜和公主的情况,再拖下去,只会更糟。
于是,这两天紫凝便吩咐夕月去做好一切准备,并让人给宜和公主送去药方,让她照方服药,准备接受治疗。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夕月却忽然怒容满面地进来,“小姐,账房不准属下取钱用。”
紫凝所要求的手术器械、药物等自然是最佳的,价格自然也昂贵,账房这是肉疼了吗?
“他们敢管我的事?”紫凝眼神一冷,重重一放茶碗。身为海角小楼的主,她手上掌管的财富可抵一个西池国,区区一个怡然居的账房连九牛一毛都不如,嚣张什么!
夕月越加忿忿,“说是夏姑娘的意思。”
“夏姑娘?”紫凝明白过来,“夏婕?”
“是。”
很好。
紫凝一抖衣袖,“叫她来见我。”
“是!”
夕月转身出去,不大会儿,夏婕面无表情地进来,抱拳行礼,“安宁公主有何吩咐?”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紫凝严厉地看着她,“你该称我一声‘王妃’。”
夏婕目中露出讥讽之色,“公主与殿下还不曾大婚,称‘王妃’还为时过早。”
紫凝一挑唇角,冷酷而清晰地说道,“不知尊卑,以下犯上,夕月,掌她的嘴!”
“是,小姐!”夕月上前,扬高了巴掌。
“我只听命于殿下!”夏婕后退一步,厉声喝道,“谁敢动我?!”
“夏婕,你太自以为是了,”紫凝缓缓起身,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凝窒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你真当我动你不得?”
夏婕没有接话,看神情却明显是不服。
再看门外侍候着的侍女侍卫,除了安菱之外,个个一脸轻慢,显然是没将紫凝真正放在心里敬重。
也难怪,紫凝的身世他们都已经知道,是个不受宠的白痴嫡女不说,现在居然是个连生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魅王!
紫凝自是明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于这些眼高手低、目中无人的蠢材,更从不讲什么“以德服人”那一套,冷声道,“夏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认错。”
“我没有错,”夏婕就是吃定紫凝不敢犯众怒,梗着脖子不认,“公主就是公主,能不能成为王妃,尚未可知——啊!”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哧”一声轻响,她右膝盖猛地一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你——”
“啪”,夕月扬手,重重给了她一记耳光,“敢对小姐不敬,不想活了吗?!”
“安宁公主,你别欺人太甚!”夏婕又气又羞,几曾受过这种气,“连殿下都不曾打过我,你凭什么?!”
“凭你该打,”紫凝甩袖,居高昨下,冷冷看着她,“你既在我面前侍候,就守好自己的本分,否则哪儿来回哪儿去,我这做主子的莫非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
这话真狠,夏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曾受过这等羞辱,咬牙狠瞪着她,拼命忍着泪,起身就往外跑。
结果没跑两步,眼前出现一道人影,她生生一侧身,几乎与来人撞个满怀。
“夏婕,出什么事了?”是君夜离,他一把扶住夏婕,“是不是紫凝有什么事?”
夏婕这满腔的委屈如何还忍得住,一下扑在他肩头,呜呜地哭。
君夜离立刻露出厌恶之色,一把将她拉起,甩出两步,“有话快说,这是做什么!”
旁边众人暗暗吐舌,看来殿下对夏姑娘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啊,现在有了王妃,夏姑娘只怕更没了机会,还不知道要多气、多伤心呢。
夏婕也没想到君夜离会当众给她难堪,越发把气都撒在紫凝身上,回身一指,“是她——”
“大胆!”君夜离一声怒喝,“紫凝是本王的王妃,是你的主子,你敢对紫凝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夏婕一呆,登时说不出话来:殿下竟然、竟然为了别的女人骂她!这在从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紫凝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夏婕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是夜离你惯的,原来是她跟在你身边几年,就忘了自己是谁,岂不可悲。”
你——
夏婕條然回头狠瞪着她,眼神怨毒。
“怎么,不服吗?”紫凝眼神突然锐利,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忽地冷声问,“你喜欢夜离?”问得这么直接,让所有人都愣住。
君夜离蓦然有一丝不安,转头看向夏婕,眼神冷厉,“夏婕,你是否对紫凝不敬?”
夏婕在他身边几年了,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更知道她有多排斥任何一个靠近他的女人。
以前的那些无所谓,君夜离对她们没兴趣,但紫凝不一样,是他好不容易才求回来的、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着爱着的人,岂容他人不敬。
夏婕轻轻咬牙,“属下不敢。”
为什么要那么维护安宁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殿下,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为什么你可以视如不见,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倒也说不上不敬,”紫凝淡然道,“不过夜离,夏婕对你私心太甚,这样的人太过容易感情用事,我不要她,你把她带走。”
夏婕登时又怒又喜,怒的是紫凝竟然这般对她瞧不眼,喜的是她终于可以再回到殿下身边服侍,她还是有机会的!
“我原是想夏婕做事利落,思虑周全,才要她留在你身边照应着,”君夜离皱眉,很是不悦,“既然如此,那我把她调走就是。”
“我说过她太容易感情用事,”紫凝不屑地冷笑一声,“她做事利落,思虑周全,只限于你的事,旁人吗,不从她眼里过。”
君夜离似是才明白个中的差别,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夏婕气白了脸,忍不住辩解,“安宁公主不过见了属下几面,就下此定论,不嫌太过武断吗?”
“我看人从不会错,”紫凝眼神骄傲冷然,“而且看在夜离面子上,我给你一句忠告,就你这本事,别说他处,就是在西池国京城也不过尔尔,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你——”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紫凝眼神一冷,“你是不是喜欢夜离,还想嫁给他?”
夏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莫名。尽管这是她心中所想,可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君夜离还在情况下,让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出口。“我……”
“这就是你的态度吗?”紫凝一句都不饶她,“喜欢一个人却不敢说,只知道耍小聪明,逞口舌之利,岂不让人笑话!”
君夜离哑然失笑,亲亲王妃今天好大的火气,而且紫凝这话里,明显带着一股子酸味儿——吃醋了吧?
夏婕终于给紫凝逼得受不了,大声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就是喜欢殿下,想要嫁给殿下,安宁公主,你想怎样?!”
君夜离脸一沉,厉声道,“夏婕,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敢这样跟紫凝说话?!”
“女人之间的事,男人别管,”紫凝一摆手,不准君夜离多说,“你肯承认,很好,我就是要告诉你,要嫁给夜离,你想都别想。”
“你——”
“夜离是我夫君,而且他只能有我一个妻子,”紫凝瞄一眼偷笑到不行的君夜离,脸不红气不喘,神情严肃认真,“就算我不在了,也不会是你陪在他身边,你还不够资格。”
“紫凝——”
“北堂紫凝!”夏婕再也受不了这种污辱,“呛啷”一声拔出手中长剑,霍然指向紫凝,“有本事的咱们手上见真章,看是谁不够资格!”
夕月眼神一寒,厉叱道,“大胆!夏婕,你最好立刻收起你的剑,跟我们小姐动手,你还不配!”
夏婕气得都要晕过去,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手下,大家都是替主子效命的,这个夕月凭什么嚣张!她冷笑一声,轻蔑地道,“不要说这些好听的话,想替你主子转下场来,她若不敢应战,你跟我比试一样。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待会儿我会手下留情的。”
夕月牙一咬,却不敢擅自做主,转向紫凝,“小姐?”
她原以为君夜离出于维护紫凝的意图,一定会严厉叱责夏婕,让其低头认错的,结果某王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紫凝,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紫凝挑了挑一边的眉毛,缓缓站起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夏婕,别说我刚才没给你机会,你要跟我打是吗?我如你所愿。”
夕月闻言立刻递上一柄尺余长的短命,退过一旁。
夏婕登时兴奋莫名,一脸的跃跃欲试,只有在人前将紫凝打败,她才能进一步树立威望,魅王妃之位,非她莫属!
“十个回合,”紫凝伸出右手,正反一比,“你能在我手上走十个回合而不败,我就会永远消失,如果不能,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就不能出现,够不够仁至义尽?”
“少瞧不起人!”夏婕恼羞成怒,厉叱一声,“看招!”
她怎么说都是君夜离的师妹,这些年除了殿下,她还没碰到过对手,紫凝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岂会连十招都接不下!
君夜离向后退了一步,气定神闲,笃定紫凝不会有事。
这一剑当面刺来,夏婕的速度已经算是很快,这一招剑法也很诡异,然紫凝却一眼就看出她这一招中数处破绽,待厉风扑面,她脚下未动,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拧一绕,“叮”一声响,短剑架住夏婕的剑招,另一只手倏然扣住了她的咽喉。
“呃——”紫凝手上一用力,夏婕就又痛又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
君夜离摇了摇头,“紫凝,手下留情。”
锁喉手向以出手无情著称,连他都没有把握完全躲得过,更何况夏婕。
紫凝冷冷白了他一眼,果然松手,飘身后退,“这次换我出招,你可准备好了?”
一上手就失利,夏婕气不打一处来,更被激起了狂性,咬牙道,“要出招就快点,啰嗦什么!”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站在她两丈开外,嘴角含着一抹冷酷而绝杀的笑意的紫凝,一眨眼之间就已经站在她面前两步,手中横握的短剑架在她咽喉处,雪亮的刀锋紧贴着她的皮肉,只须稍稍一动,她就要血溅当场——而这一切发生之时,她手里的剑才刚刚要动!
四周顿时嘘声一片,众人的武功虽然还没有高到清楚刚才发生了何时,但紫凝动作之快,却是他们生平仅见!那根本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速度,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