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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止拉回了思绪,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语调低沉,“和那位姑娘好好谈谈,让她多陪陪翼儿,别让翼儿再受刺激了,一切等我回来。”
“是,”千名低声应道。转而间有些难为的蹙了蹙眉,不知乐姑娘会不会答应,人家毕竟是有相公的。
冥止刚走,千名只觉得眼前一闪,一袭白衣就立在了院中。千名顿时警觉,没想到此人无声无息。当转头看清来人时,顿时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乐墨轻踏着步子移进了内室,千名想要进去,觉得还是回避的好,希望乐公子不要生乐夫人的气。
乐墨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可真的看到那一幕时,心还是止不住抖了抖,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留在了外间。
这里发生了什么,暗卫已经一一通报了,他思量了很久,还是觉得要把宝儿带回去,可当再一次看到宝儿那担忧的神色时,他知道,他必须要忍一次,就一次。
千名进去给宝儿送了一次晚饭,宝儿没吃,嘱咐了他让他去凤衣阁通知一声,好让乐墨不要担心。
坐在外间的人,眉头轻展了些,面色微霁,凤目中交织的情绪有些复杂,无奈的闭上了双目。
千名出来后在乐墨边上站了一会,给乐墨换上了新茶。
烛火微荡,外面的寒风愈加凛冽了,门窗不断地被拍打着,吱呀作响。
后半夜的时候,上官翼醒了,感受到手上的温度,唇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千名刚想出声,就被上官翼制止了。来不及吃药,先磨过了头看了看那趴在床边上的小脑袋,想要伸手把人抱上床,千名顿时紧张的要死,使着眼色示意着自家少爷。
上官翼原本盈笑的脸面蒙上了一层寒冰,接过药丸,仰头吃下了。瞥见那进来的白衣时,眸中带着一抹无奈的伤痛。
乐墨的目光一直没移开过地上的小人,轻轻把人抱起,瞥了一眼那刺眼的手,上官翼无奈的放开了。
宝儿猛地睁开了眼,当看见眼前的相公时有些迷茫,乐墨面色微紧,不悦的加重了抱着她的力道。
“相公,你来了、、”,想到了上官翼,连忙掉了头看了看,上官翼笑着给了一个安慰的表情。宝儿立马掉了头,揽上了乐墨的脖子,乐墨没做任何停顿,抱着人离开了。
乐墨的出现宝儿一点也不意外,他脸色不好,也在她预料之中。她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因为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她真的不应该和别的男人有那样的接触。她不想乐墨生气,可她又真的无从解释。只能不说话的紧紧窝在他怀里。
外面的风很大,乐墨抱着宝儿找了就近的一处地方,宝儿也不再意外,乖乖地坐到了那陌生的床上。
乐墨低垂着眼眸,静静的靠在了一边的小榻。宝儿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两人就那么静静的。
不一会,敲门声传来,乐墨起身离开了内室,宝儿有些疲软的瘫在被子上,仰头瞅着纱帐。
当听到脚步声时,又立马坐了起来,却见乐墨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眼角顿时就湿润了。无论在什么时候,最爱她的人最担心的依旧是她饿不饿,冷不冷。
“过来,”乐墨面色平淡的冲宝儿招了招手。宝儿忙爬了下来,从后面紧紧拥着那个男人。
乐墨唇角微动,顿了一会,伸手把人捞到了面前,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坐回了小榻,半支着脑袋,闭着凤目。
碗中的热气缭绕腾起,模糊了宝儿的视线,盯着那热乎乎的馄饨,心里充斥着的都是感激和甜蜜。乐墨的包容,让她懂得,爱情里并不是没有底线,只是太爱了,才会有那么多的妥协。
盯着榻上那个静默的男人,轻轻弯起了眼梢,端起碗,噔噔的坐到了小榻上。
乐墨掀了掀眼皮,复又合上了。宝儿又朝跟前挤了挤,乐墨依旧闭着眼。
“相公,你家媳妇的手都被烫红了,好烫啊!”,某女极致娇媚的轻喊着。乐墨微眯着凤目,还是没忍心看了看,却见那碗根本就没再人手里,好好地放在一边的矮桌上呢。
为防止乐墨怒了,宝儿赶忙趴了过去,揽上了人家脖子。把那烫红的小爪在那俊脸上扬了扬,乐墨蹙了蹙眉,抬起了头,把那小爪拿到了眼前。
“不是给你放好了吗,为什么还要端着乱跑?”,语气中夹杂着爱怜和薄怒。宝儿老实的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
乐墨心疼极了,把那小脑袋按进了怀里,伸手拉过一边架子上的湿毛巾,给她轻轻擦着。
“疼不疼?”,乐墨放低了调子,眸中带着一丝不忍。
宝儿晃了晃脑袋,不敢对上那双眸子,小声道,“就是饿了、、、”
乐墨微微松了口气,端起了馄饨,挖了一个,细心吹着,递到了那小人的嘴边,某女仰着小脸瞅了瞅头上的男人,笑弯了眉。
第二天,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回到了凤衣阁。
乐墨只觉的这一夜过的,宝儿长大了不少。
“相公,你要出去吗?宝儿想你了该怎么办?”,某女及其反常的开始粘人,乐墨心情大好,面色不似往日那么清淡,带着一抹和煦的笑。
“上官翼那,我会派人去找莫殇,外面太冷了,就不要往外面跑了。”言外之意,给爷老实呆家里,别出去惹事了。
宝儿连连应下了,她家相公还是挺大度的嘛!希望莫殇可以治好上官翼,水灵灵的眸中染上了一层迷蒙。
往年的冬季,茶叶都紧俏的很,可今年却是及其反常,茶铺的生意越来越惨淡。李雪鸢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出去晃荡了,跟着李老爷去拜访了好多茶商。
慕容昱调查的事情一直未果,每每查到一些线索,又很快被中断了。眼看着要到新年,是必须要回中城参加祭祀的,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开。如此一来,凤凌宇也再没理由待下去了,到了城北的私宅,去找上官翼告别。
上官翼面色不似那日的惨白,有了些许血色,静静的窝在软榻上。见凤凌宇进来,微微别回了看向窗外的头,伸手示意他随意。
凤凌宇拖了一边的木椅,心情有些低沉的坐下了,“我明日就要回中城了,和慕容昱一起。你新年还会回去吗?”
上官翼瞅了一眼矮桌上轻动的书页,勾了勾唇角道,“我都这样了,怕是还没到中城,就已经死了吧。”
看着那依然谈笑风生的脸,凤凌宇笑的有些苍白,“如果能再早些遇到你,或许我就能救你了。”
“呵呵,再早些,我可是还没中毒呢!”,
凤凌宇苦涩一笑,伸手给他拉了拉身上的裘毯,“中城就是一块肮脏地,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回去。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常年驻守在边疆。”
上官翼瞥了一眼那院中光秃的树干,眼中的伤痛浓郁的刺到了边上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给你下毒的,很可能就是那高门里端坐的人。控制了你,也就等于控制了整个上官家族。”低沉的语调,声声击在了那本打算遗忘而麻痹的心。
心底的仇恨,难以压制的滚烫了眼底,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如愿。你不觉得那人很可笑吗,筹码都被掉包了,都还没有察觉,不知道想要用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反应。”
听上官翼这么一说,凌宇有些不自在的蹙了蹙眉。见上官翼投来的一抹歉意,淡笑着道,“我没事,这是事实。纸总有一天是包不住火的。”
上官翼的私宅,莫殇去了,但是没机会进去,因为他被挡出来了,挡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弟冥止。
两人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了,冥止还是当年那般意气用事,二话不说,就把莫殇给撵了出去。
他们的纠葛还要回到二十年前,莫殇天性对药敏感,师父所授,只消一次就能分毫不差的调配出来。而冥止,天性稍差,却处处不服,总想着找机会战胜莫殇。
两人当年进行了一次比试,胜者就能继承师傅药王的名号,悬壶济世。可比试的前一天,莫殇却莫名的消失了。冥止大怒,莫殇定是轻视了他,才放弃比赛的。他寻了好多年,一直无果。内心中压抑的愤怒促使他到处寻求疑难怪症,以此来证明自己,好慰藉内心。
而今,他十多年,还没能解了上官翼的毒,他的师兄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他又能怎么面对?
寿祠的事还在进行中,吴有之又跑了两趟景王府私宅,还是没能见到慕容清。回到吴府后,怒火中烧,大发雷霆。景王府看不起他,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跪地来求。
一大清早,凤衣阁的门就被嘭嘭敲个不停,虎子还没来得及穿上棉袄,就忙着跑去前堂开了门。
来人正是于氏成衣铺的老板,面色很是焦急,“我有急事,我要见乐老!”
虎子有些难为的挠挠头,此时杜鹃正好出来,见于老板神色异常,也知道肯定是铺子出事了,紧张的走到阁楼楼梯口。乐墨早已醒来,正拿着书靠在床边。
“老板”,杜鹃站在楼梯口好了一声,楼梯口被木栏当着,上不了。
乐墨微微蹙了蹙眉,看了边上的小人一眼,起身下了床。
“什么事?”
杜鹃见到公子下来了,忙低下了头,不安的攥着手道,“回公子,于氏铺子出了问题,找老板商量来了。”
乐墨背着手,踱步下了阶梯。到了前堂,于老板立马躬身行礼,乐墨抬了抬手,随身坐到软座,淡淡道“出了什么事?”
于老板忙上前一步,有些慌乱道“回公子,我们今早去取回来的货,一打开时,一箱子衣服全被老鼠糟蹋了。客人们今天就来取衣了,我们,我们交不上啊。”
“老鼠怎么会跑进箱子里?”,小康子有些惺忪的走了过来,但见坐在软座的不是老板,而是公子,吓得掉头就转回了院子。
乐墨淡然的瞥了一眼,收回目光道,“现在就派人按着订单上的,挨家挨户去道歉说明,就说衣服被盗了,择日定补回来。若是有不满意的,退回定金,再送上一份糕点。铺子的生意照常进行,派人到县衙去报案,再把接触过箱子的人全都给我叫过来。”
“哎哎,可是、、、”于老板应声着,转而一想有些纳闷,有些迷茫的看着乐墨。
“一箱子都被盗了,可不是小数目。”乐墨起了身轻挑着眉梢道。
于老板忙后退一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虎子,你们几个也过去帮忙。”,乐墨继续道。
“是,”虎子和海棠忙回后院喊人。一个个麻溜的随着于老板出了门。
慵懒的凤眸轻挑着,眼波中带着一抹狠厉,敢动我的女人,怕是,你早已活够了。
那几人回到凤衣阁时,乐墨正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一个个忙停下了齐刷刷的低下了头。
“你们干什么去了?一个个身上都还冒寒气呢!”,宝儿抓了抓头发,打着哈欠,下了阶梯。
“你们都去忙吧,”乐墨淡淡道,几人快速的散开了。
“怎么还穿这么薄?不是给你拿了衣服在床边吗?”,乐墨微蹙了蹙眉,手里端着托盘,没办法揽她,只得伸手拉着人上了阁楼。
“还不是因为棉袄太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