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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的去试探。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无所畏惧,潇洒自如的李雪鸢吗?
再也不能像往日那么自在的待着了,有些慌乱的离开了。
上官翼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那背影,眸中竟也有一丝不忍,只是被压在了那担忧之下,无法浮现。
李雪鸢前脚刚走,千名就进了来。他总觉得今天李小姐走的时候,神色有些异常,怕是少爷又发脾气了吧。这不,就想过来看看。
千名刚伸出了头,想偷偷瞧一眼,就被那带着暗沉的眸光给慑住了。浑身立马紧绷起来,老实的立在珠帘外面。
“进来,”上官翼敛起了眸中的暗光,微微皱了皱眉,顺手端起了矮桌上的茶盏。
千名绷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踏了进来。低垂着眉眼,偷偷打量着自家少爷。
少爷到不是想他预想的那般可怕,刚才似乎真的没发生什么。心里担心着的事,这才放下了,攥着的手,也微微松开了。
“你去揽月楼,告诉月娘,楼里的一切事物转交由凤衣阁的老板决断。必须全力配合,不得有误。”上官翼轻抿了口杯中的茶,沉声道。
“是!”千名没有任何迟疑,转身退下了。少爷在生意场上所有的决断,他从没有任何疑义。这一次,虽然不知少爷为什么如此决定,但是,他定会安排到位。
第八章 门可罗雀
揽月楼的揽月阁中,琴音袅袅,绕梁不绝。那纱幔之后隐约着一个弱柳扶风般的身段,平添了柔情婉仪,惹人生怜。葱白的手指,在那琴弦上翻飞,翩若惊鸿,妙不可言。
千名从暗门上了阁楼。听见那脚步声,琴音陡然而至,似那被堵截的滔滔江水一般,沉音透人心弦。
“月娘,公子吩咐,揽月楼的一切事宜,全交由凤衣阁乐夫人决断。你好好安排一下吧!”,千名淡淡的调子,听不出什么情绪,说完,转身欲走。
纱幔后的人忍不住站起了身来,“公子、、、”声音清脆悦耳,仔细听时,就能辨识出那语音中隐隐的担忧。
千名止住了步子,微磨了磨头道,“公子没事,这些天辛苦你了。南疆那边的事情,你多注意一些。”
“是”,纱帐后有些释然的应了一声。
小康子来通报时,宝儿正捏着梅子,瞅着账本。
乐大美男正悠闲地端着杯子,滤着茶梗,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上来的人。
那一眼着实厉害,小康子立马腿软,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一边,努力地措辞描述着。
宝儿听完,柳眉立马挑了起来,眸中闪着耀眼的亮光。没想到上官翼如此给力啊!这倒省了她好一番力气。兴奋的站了起来,弯着唇道,“看看去。”
乐墨凤眸微沉,扔下了手中的书卷,半躺着。
宝儿都走到楼梯口了,这才想起来忘记给那大爷报备一下了,忙的又转了回来。讨好的站到那躺椅边上,趴着脑袋道,“相公,我去后院,一会就回来。”见那大爷没什么特别反应,撇了撇嘴,蹑着脚离开了。
宝儿到后院时,那陶婆子正端坐在椅子上。见宝儿来了,连忙起了身。
宝儿淡笑着示意人坐下说话,吩咐着边上的杜鹃给人倒茶。
陶婆子倒是和往日有些不同,眉眼间竟多了些庄重,不似往日的轻浮。
宝儿微微敛起了眸中,心中也有些考量。看来,这揽月楼果真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从陶婆子的反应来看,定是有人吩咐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人正是上官翼。她这两日还想着呢,本想去试探试探上官翼,这下倒是省事,人家自己站出来了。星眸中清透澄澈,让人探不出任何情绪。
“乐老板,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有什么地方我们揽月楼能帮得上忙的。凤衣阁遇到这样的阻碍都是因为我们揽月楼,我们定会全力支持,希望可以弥补我们的亏欠。”陶婆子凝起了眉头,言语间一片恭敬有礼。
宝儿轻扬着唇角,温声道,“陶老板言重了。这是我们凤衣阁自己造成的,与揽月楼无关,陶老板无需如此。”见陶婆子凝神看来,敛起了眉,接着道,“不过,凤衣阁现在还真需要揽月楼的帮忙,才能渡过这祸事。”抬眼看向那微凝的脸,郑重道。
“揽月楼定会全力相助。”陶婆子起身恭敬应道。
宝儿微眯了眯杏目,眼底划过一抹思忖。复又淡笑着让人坐下了。没想到这一个花楼老板竟能一下子郑重如此,那平日里的面具带的可真厚啊!上官翼,你也是如此吗?
宝儿嘱咐了陶婆子一些事情,陶婆子一一应下了。
杜鹃送走了人后,回了屋。见宝儿皱着眉头,瞅着那瓷杯,忙伸手去端,想给她换一杯热的。
“没事,”宝儿挡下了那手,直起了身子,看着她道,“华商街那边你去告诉东子,一切按计划行事,其他的事先暂且放一放。”
“是”,杜鹃应了声,抬起头掩不住关切道,“你何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宝儿弯起了眼睛,笑着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心中有数。”嘟起了小嘴又道,“这些日子都是你在来回跑着,我也没做什么。你就不要为我操心啦!”闪着那透亮的眸子,撒娇着。
杜鹃也不再绷着脸了,揉碎了眼底的忧虑,轻声道,“那我去了。”
“嗯,去吧,路上小心点。”宝儿凝着眉,嘱咐道。
“嗯,放心吧!”
看着杜鹃从后门走了,宝儿又回了东院。倒是没有急着上楼,去了后园看了那两个家伙。
小豆子瞥见那身影,立马从窝里钻了出来,冲着宝儿的身上就扑去。
宝儿瞅着那健壮的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担忧自己的身板能否接得住。刚想伸手,小豆子低吼一声,收住了前蹄,有些哀怨的叫了两声。
宝儿看着不对劲,忙蹲下身去,刚想去抚那脑袋,就被身后的人给拉了起来,只听那淡淡的调子道,“它没事,只是给它个教训。”
小豆子圆溜溜的眼中蒙着一层水雾,舌头不住的舔着那前蹄骨,又哀怨的吼了两声。
“你打他了?”宝儿立马蹙起了眉头,这才注意到豆豆边上那个小小的雪团。推开了那男人,蹲下身子就去查看那被砸的前蹄。
乐墨脸色阴沉的立在边上,凤眸噙着一抹狠厉,瞥向那只极其碍眼的公狗。这狗还真的成精了,竟然都知道装疼了!他用了几分的力道,心中还是有数的。微抬起了下巴,斜睨着那只丑东西。
豆豆倒是聪明的紧,接收到那道厉光,立马老实的爬了起来,不住的摇着尾巴。
宝儿这才放了心,回头狠狠的剜了那男人一眼。
“豆子,乖啊,妈妈会给你报仇的。”揉着那毛茸茸的脑袋,念念有词。
乐墨听着立马绷起了脸,越看那只丑丑的东西越碍眼,转身离了后园。
宝儿陪着那两个家伙玩了一会,给那窝中的棉絮掏了出来,换上了新的。两个家伙开心的在那窝里盘了盘,直到把那新棉絮又给压趴下了才罢手。
宝儿弯着眼睛,笑的嘴角发酸。这两个家伙,太可爱了!
由于乐墨刚才的行为严重触到了宝儿的发怒警戒线,因此,宝儿连阁楼都没回,直接带到了后堂的小榻。
她生气啊,那男人太狠心了,竟然拿雪球打豆豆。别的可以无所谓,但是关乎豆豆和小白的,绝对不可以。
乐墨回了阁楼好一会,本指望那女人回来哄他,这倒好,等了半天没个人影了。忍不住从后窗看看后园,却是没看到人。长眉不自觉的笼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人是又跑出去了?
又坚持的在阁楼呆了会,边上的书卷被拿起又放下了好多次。最后一次,那可怜的书卷直接被扔到了墙角。那人再也绷不住了,冷然的起身,下了阁楼。
宝儿悠哉的看着一本小剧,倒是忘了刚才那回事了。
乐墨看了一圈,到后堂时,就见那女人正有滋有味的瞧着书本呢!胸中烦躁的厉害,撩开那珠帘,愤然的坐到那小榻对面。
宝儿淡然的瞥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那话本。看到一处逗笑地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乐墨薄唇紧抿,凤眸中满是压抑的暗火。抬手拎起一边暖炉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似是耐不住了,抬头就饮。只是,貌似那茶水太烫,随手就甩开了杯子,伸出了舌头。
看着那滑稽样子,宝儿嘴角扬的老高,只是看着那红唇和舌头果真烫的不轻,忙扔下了话本。起身跑到那男人跟前,低着头细细查看着。
乐墨微搭着眼皮,任着她查看,只是在那碰触下,忍不住抽了声。
宝儿微蹙起了眉头,瞥了那依旧清冷的面色,轻轻舔了舔那红唇。
如此机会,乐墨怎会放过。长臂一揽,就把人抱到了腿上。大掌抵着那脑袋,痴情交缠。直到两人都有些喘息了,才舍得放开了来。
“还疼不疼了?”宝儿伸手轻抚着那唇,柔声问道。哎,这男人最近总是爱无缘无故就闹出点脾气来。若不是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她可能真以为自家男人被掉包了。你说以前那温润轻柔的模样哪去了,现在不仅不体贴她了,还时不时闹出点小性子来。就像个孩子一样,还得哄着,还得宠着。这明显反过来了啊?
乐墨耷拉着眼皮,轻声应了,“嗯。”
宝儿无奈的看了一眼那慵懒至极的凤眸,轻声道,“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乐墨老实的配合着,伸出了那略微发红的舌头。宝儿鼓着嘴巴,吹了吹。
微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眼梢微不可查的挑了挑,唇角微勾。被照顾着原来如此惬意,那紧张的小模样看着可真是可心的很呐!某男的淡然心,波澜不已,如那被落花搅动的春水一般,甜腻泛滥成灾。
“可别起水泡才好啊,”某女嘀咕着,灿然的星眸蒙着一层担忧。
某男支着脑袋,微蹙着眉,看着似是抽疼不已。实则,内心里早已嗨皮的如坐云端了。不禁暗自感叹,自己的小女人可真是长大了!
凤衣阁这几日,门可罗雀,生意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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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爸妈中、、、
第九章 荡漾
凤衣阁主店,外加华清街的两个铺子,华阳街的三个铺子,一日都难卖出一件衣服出去。
分管那五个铺子的人想要找老板谈些什么,可又怕触到了老板眉头。只得待在主店里,不是闲坐就是对着那一架架的样衣发呆。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什么行动都没有。照着老板的脾性,应该是早就安排他们各自去忙活了。
也许这一次,老板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任其发展。大家心中都闷的很,挖空心思的想要想出法子来,可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真的和揽月楼做生意了,揽月楼的那些特制的衣服真正就是出自他们凤衣阁。无从解释。
每个人都烦闷的窝在角落里,内心里急切的想要出分力,可就是找不到方法,不知如何出。
阁楼上,某妖媚男子正躺在某女那柔软的大腿上,自在的看着手中的书卷。某女只能靠在小榻挡栏边上,老实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