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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边上的商贩明显比昨日还要多不只一倍,就连平日里客人不怎么多的茶坊中都充斥着混有高浓度二氧化碳的汗臭味。
还好现在是秋季,若是赶上炎热的夏天,我指不定就崩溃了。那时出门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个酷刑。
“哟,这位爷。现下小店已经客满,若爷是吃饭,真是对不住了,还望这位爷能体谅改别家吧。”
貌似店小二的人迎面跟我说了一堆,我正心烦着,听到小二言语中有赶人的意思,我手往前一摆,硬声说道:“有约。”
那小二倒是机灵,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改口:“原来这位爷是约了人,请随小的走这边,爷约的客人已然在二楼等着爷了。”
点头示意他在前面带路,脑中则想象着与他见面后将发生的画面。
小二将我领向一个不错的雅间,但我没空参观这里的布置如何考究典雅,一进门我就盯着坐在摆满一桌子酒菜的沈碧落。
待小二关门出去,我微弯下腰抱拳没什么感情地说道:“不知毓秀王爷找在下来为了何事?”
听到我唤他王爷,沈碧落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翱公子客气了。这里并非正式场所,叫我碧落就好,王爷就不用了。”
“在下岂敢。就不知王爷找在下来何事?”看着满桌子的菜,我也没打算坐,径站在门口不动。
“可否坐下说话?”我感到从沈碧落的眼中隐隐流露出气恼的情绪。
被耍的又不是他,他气恼个什么劲儿。
我拉过一个木椅坐下,挑眉等着他说话。
“子泯……”
见他一副苦恼的神情,我不禁好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当面给我一巴掌,事后再给我糖吃么?”我暗暗忍下向他翻白眼的冲动。
“当时我们也只能那么想!”
“那现在呢?现在怎么不那么想了?是想开了还是怎么地!”
见我说话仍是不冷不热的,沈碧落从袖不知拿出什么东西扔给我说道:“你自己看。”
我拾起被扔到桌上的纸条翻开,看到纸条上有揉捏过的痕迹,但更引起我关注的是纸条上的内容。摊在我手的两张纸条上分别写了两个人的名字,一张写的是“公孙宇”,另一张则写了本人的名字“翱子泯”。
看到两个人的名字,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见到面的吗?”
我点头。“因为你遇袭,后来在那个巷子里我跟衍尘碰到一身狼狈的你。”
“不错。后来我安全地回到使节团后,房大哥就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我被掳走之后没几天被绑在一支羽箭上射来的,上面写着…”
“上面写着公孙宇的名字。”
“是。后来从皇宫回来,你就告诉我公孙宇不会再‘关注’我了,我们才肯定之前那些黑衣人是公孙宇派来的。”
“那这张呢?”我拿起写有我的名的纸条抖了抖问。
“那是在我第二次遇刺之后留下的。”
“所以你们就怀疑我跟公孙宇是一伙的?而且还告诉你公孙宇不会在对付你们之后无耻的趁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来个回马枪?”
“刚开始是。”是不是我眼花,怎么我看到沈碧落的眼中有一股淡淡的无奈。
“那现在呢?怎么不怀疑我了?是老天开了眼还是王爷你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我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我语带讽刺地说。
“我承认之前不该那么怀疑你,你若真有何他想定然是不会让我们知道你与那公孙宇认识,只怪当时我们已是惊弓之鸟,经不起一点的风吹草动了。”
“王爷抬爱了,就不知道已经洗清嫌疑的在下还能帮毓秀王爷做什么呢?”比起当时的蒙冤,更让我无法释怀的是当时沈碧落的那一举措。
“子泯,我都说了当时那样待你是形势所迫,你为何……”
我有些不耐烦,拖拖拉拉本就不是我喜欢的,见沈碧落怎么也不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有些恼。“什么事你快说,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唠那些已然过去的事。”
沈碧落见我如此,不由呼吸一窒神色变得黯然。“这次找你来,是,是想你帮我们一个忙。”
我没好气地说:“什么事非要你这王爷亲自来见我,还摆上这么一大桌的排场?”
沉默地看我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出此次见面的最终目的:“我希望你能帮我们跟公孙宇见上一面。”
听到他从刚才一直扭捏着不肯说出的“最重要”的话,我哭笑不得。
“呵!”我不敢相信地望向定定看着我的沈碧落。
沈碧落继续试图努力说服我。“能否见到他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所以……”
我打断他的话:“不知道你凭着什么以为我能请得动像公孙宇一样的大人物?或者该说你凭着什么以为我会帮你这个忙?”
沈碧落一顿,竟也接不下话来。
我长输一口气,不知为何我竟不忍心将他逼至此。我冷着脸说道:“你们对那公孙宇没办法,而我也不见得比你们好过多少。我与他也就三面之缘,每次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还总惹得他不愉而走。你说他会为了这样的我而跟你们见面吗?”
沈碧落的脸色更加黯然,喃喃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不愿与他们庆国人接触太过贫乏,当下起身向沈碧落告辞:“在下就此拜别,还请王爷原谅在下无法相助。”
沈碧落抬首抿着嘴看我,我不愿再去探索从他眼中流露的某种感情。
“我们,真的无法回到原来么?”就在我想转身离开的时候沈碧落开口问我。
我站着不动,背对着他说道:“什么‘原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过所谓的‘原来’,那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都是刻意去制造的假象,都不是真的。”
从身后响起沈碧落幽幽的声音:“那你就从未有对我动过心么?就连一点也没有过么?”
我转过身,看着他:“此话怎讲?”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未对我动过心。之前你与我之间说话虽然感觉很不正经,好似对我十分垂涎,但我看得出你对我并不有意。”说完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酒杯。
我笑着问他:“那依你说法,我该对你春心荡漾,整日想着怎么将你拐上床?还是跟那日殿上的那些人一样一副急色的模样对着你流一缸一缸的口水再视奸你?”他的真让我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当王爷当到现在还能平安无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碧落连忙否认。
我就一直站在门口,想走也不好这么走。“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那日不就这意思么?脱光了等我失去了理智上了你?”
沈碧落原本就很白的脸又白上几分,但马上变青。我心里亨亨,这算什么玩意儿?玩变脸么?
“当时,当时……”口中反复着“当时”也不打算继续往下说。
我不耐烦到极点,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好了,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你我本就是不同国的人,是我的疏忽竟要与你们接触来着,你们误会也不是你们的错。但是,沈碧落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不要再像那日一般那么做了,那行为简直是自我作贱,倘若你还顾着你那身份还顾着你身后的国家就不要在那样了。你那样真让人受不了,想给你一巴掌。”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走在大街上,我一边避开来往的人流一边想着那个给庆国人“报信”的神秘人。但怎么也想不通那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还是前后两张纸条根本就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看也不像。刚才我看那纸上的笔记明明是同一人所写,不可能是他人所为。
烦躁地扒扒头发,这脑力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就不知道那些喜欢玩弄阴谋的人哪儿来的那么多脑细胞整天想着怎么阴人。
想着想着就开始后悔了。刚才真不应该就那么出来,怎么说也得趁有人请客能吃白食,该吃饱喝足了再走才成啊,害我现在饿着肚子。我还跟七弟说呢,午饭就不回去吃了。没办法只能回去叫烟红给我另做一份了。
叹着气走过第三条大街,我眼睛的余光一个不小心瞄到了跟着姨夫走进一家顶不错的酒楼的丰衍尘。登时我就对着那道背影喊道:“衍尘!”
丰衍尘身形一顿,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而后无视我的存在一般再次转身进了酒楼。
我感到我的嘴角在抽。我快步向那家酒楼走去,进到酒楼也不管甩着白色干抹布迎上来的店小二噌噌噌上了二楼。
“衍尘!”看到正要进一间房的丰衍尘我急忙叫到。
听到我的声音丰衍尘不得不停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有别于面无表情的丰衍尘,姨夫倒是颇为吃惊地看着我说道:“是子泯啊,怎么会到这儿来?有事?”
不理会满脸疑惑的姨夫,我一把拉住丰衍尘的手跟姨夫说道:“姨夫,暂时将衍尘表哥借我,过会儿再还。”
说完也不等姨夫答应,便噌噌噌奔下楼,也不顾丰衍尘的挣扎我使力拉着丰衍尘来到酒楼的后街的一个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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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姨夫答应,便噌噌噌奔下楼,也不顾丰衍尘的挣扎我使力拉着丰衍尘来到酒楼的后街的一个小巷之中。
“你到底想怎样?”到了无人的小巷,丰衍尘才用力甩开我的手瞪我。
看到他生气的模样,我心中喜到,知道生气还成,若是像之前那样不冷不热的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到底怎么了?”虽然心里猜出了个九成,但还是确定?幌卤冉媳O盏愣鹗俏诹露秃谩?
但,我觉得我好像问错问题了。听到我这么问他,丰衍尘貌似更火儿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做的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丰衍尘因为气愤微微地颤抖,细长而好看的双眸好似要喷出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全当是欣赏难得一见的火暴美人,平日里那么“贤惠”的人生起气来竟也美得这么对味儿。
丰衍尘在我面前气得一喘一喘的,我则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