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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拿起银元宝,假意叫杨妈妈收到柜子里。路过张姨娘身边时,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娘,谢谢你。”
张姨娘强忍着眼泪,攥紧了拳头,却一丝声音都不敢露出来。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叫我娘了……
28、新婚 。。。
披红挂绿,锣鼓喧天。
萧家上下却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跟锦绣出嫁不同,那时候只是罗衣一个人拧上了,大家虽然不大舍得,却都是开心的。老太太总有些心疼孙女,当然那两千银子也不是小数目。老太爷觉得这门亲事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坏了。大老爷和三老爷到底被人酸了几句卖女求荣,心情自然算不上好。
女人们呢?姐妹们当然是真心难过的,长辈们跟一个姑娘又没什么冲突,至少道义上都比较同情。于氏兴致就更低了,张姨娘索性关在屋里不敢踏出房门,就怕大喜的日子哭的太难看。
嫡母黄氏的娘家人,只把前因后果猜的七七八八,心理也不高兴。再怎么样也是他们家认了的,即便不是亲的,也太无视他们这个舅家了吧?但终究不是亲的,打上门掐架这种事好像显的很傻,要是黄氏在世还好,如今黄氏已逝,娘家人出这个头到底面前,只好道义上的帮衬了点银子,然后对萧家印象大为下滑。可是这对罗衣实在没什么更大的帮助,有时候在命运面前,银子显的格外苍白。可这些人也只能用钱补偿她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坐在宝马里哭的另一个版本?但无论如何,众人多少抱有一丝希望,也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张罗。看起来倒是一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气氛。
罗衣穿着大红嫁衣,心情诡异的平静。连锦绣离家时的不舍和悲伤都没有。到底是生活了近四年的地方因还怀念着现代没有归宿感,还是已经被打击的麻木?谁知道呢?从今晚开始就是宅斗的战场,冷静好,冷静不容易出错,也不容易受伤。
开脸、梳头、上花冠。一不留神太阳西斜,只听外面一阵吵闹。屋里人迅速将盖头盖上。默默的等待着对方的到来,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好像比一天都长。
这样的婚事,拦门的也就意思意思了。待到门打开,沙织见到新郎官不由咯噔一下——这不是当初在大姐家遇到的纨绔么?绝望的闭上眼,内心想到:娘啊,您可千万别像二伯母一样撒手去了啊!没娘的孩子惨,没嫡母的庶女更惨!作践起来,连名声这种事都不存在了,还有什么可以阻止这帮人的?
罗衣趴在绍熙的背上,第一次觉得这个文弱书生居然也有些力量。不过好在本尊的力气也不小,天生的,估计是遗传。随即狂汗,这哪跟哪啊!淡定的过头了吧!
花轿晃啊晃,难得没有晕轿。然后一系列仪式,这算不算实现了上辈子的梦想——穿着汉服来一次古版婚礼?
盖头掀起,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是你!?”
罗衣茫然:“你是谁?”本尊以前见过么?
“姑娘这是忘了我么?”只见那男人分明长的路人甲又要学人家面若桃花的,罗衣突然囧的想死!你Y的要不要这么猥琐!?
喜娘笑道:“原来二位见过?有缘有缘。”
罗衣依旧茫然,直到对方轻佻的说了一句:“定西伯府!”
罗衣霎时肝疼了,道听途说是一回事,真的跟猥琐男相处时,才发觉的确需要勇气。偏偏这时候又不能咋样,只好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那男人跟着喜娘出去敬酒,丫头们上前来给她卸妆,她才想起,那Y的叫啥来着?顾容仪是吧?抛开与“容易”谐音的囧事,容仪这名字好像很优雅啊,擦!白瞎了这么好的字。脑海里迅速翻阅各版本字典查询这俩字的意思,呃……引申为“仪仗、随从”,……很好,安阳侯府的庶出果然不是人。此次嫁人的倒霉程度,果然和穿越级别差不多!尼玛还要不要人过日子了啊!老天爷,我再送你一万匹神兽!!!!!!
等到洗了澡换好衣服坐在床上,一直等到丑时一刻,才听见动静。几个人扶着烂醉如泥的顾容仪进来,一股酒气直扑面门。差点熏的罗衣吐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对跟进来的一个穿的还算华丽的丫头说:“去带他洗漱一番。”
丫头福身称是,又折腾了半天,估计都到寅时了,还没见出来。罗衣再不愿等,直接倒下就睡。扶着容仪出来的丫头目瞪口呆,囧囧有神的把容仪放下就撤退了。
卯时,晨昏定省的时间之一,罗衣虽然很累,但生物钟已经自动强迫她醒来。看着身边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忍气将其推醒:“快起来,要去敬茶了!”
容仪迷迷糊糊咕咕噜噜的说:“紫藤,去与太太说一声,今儿我不舒服,不去请安了。”
一个穿着浅紫色比甲的丫头走过来急道:“我的爷,今日可是您新婚敬茶的日子,还不快起来。”
“管他什么日子,不去就是不去!”
“爷,快醒醒,今日不同的呀。”
“你烦不烦啊!!”容仪索性把被子一蒙头,继续大睡。
“四奶奶,您别看着不动啊,您也劝劝才是。”丫头跺脚道。
罗衣正郁闷呢,皮笑肉不笑的说:“哟,您看的见我啊。”
那丫头赶忙一跪,两行清泪滑下,啜泣道:“奴婢知错,请奶奶责罚。”
容仪听到哭声,十分不耐烦的掀起被子,一看紫藤跪在地上磕头,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旁边有人,一看!才想起昨天结婚了,不由扭头怒道:“这才第一日呢,下马威也太早了吧!”
罗衣冷冷看着他:“这才第一日呢,宠妾灭妻也太早了吧!”
容仪一噎:“你个妒妇!”
罗衣继续道:“您是想说太夫人和夫人眼光很差么?”
“哼,装模作样惯会骗人罢了。”
“是啊,太夫人活了一辈子了,被我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骗了。”罗衣笑道:“您是想说我狐狸转世?还是想说贵府太夫人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屋里的丫头被这番话吓的脸色发白,而罗衣对这门亲事的不满现在彻底爆发出来。这是些什么跟什么?酗酒且不辨是非的丈夫,她不想XXOO是一回事,被人无视是另一回事!
还有,这什么?一屋子妖魔鬼怪!?这才第一天呢!第一天!丫头就敢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一看打扮,哪像普通丫头?望着她的眼神,全都是一汪酸水,尼玛老子才是正妻吧?你们酸个毛啊?还有,那妾呢?不是说妾也要服侍主母起床的吗?死了啊?婚前的各种内心调节是一回事,事情发生在眼前了,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不能忍!你们就传吧,把我的话传给太夫人,休了我好了!真是气疯了!
另一个丫头走来劝道:“爷,奶奶,你们别吵了,先起床梳洗吧,今日还要敬茶呢!”
容仪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要是晚了,他爹非打死他不可!迅速跑下床,一叠声的叫丫头。霎时四个丫头一齐行动起来,井然有序。当然也默契的忘了她的存在。橘子和柚子又不熟,急的发疯。这怎么算都算她们姑娘迟了,第一日就迟了,这还得了?而罗衣内心道:看,果然吧!给主母下马威是吧?你们就做吧,有你急的时候!索性一翻被子,继续躺下睡觉。橘子柚子只差没晕了过去。
果然容仪整理好了,见罗衣还在睡,瞬间爆发:“你挺尸啊!还不快点!”
罗衣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知主人做错,受罚的是谁呢?”
四个丫头才想起这茬,吓的腿软,侯爷那暴脾气……这新妇怎么也不急啊???
罗衣当然不急,她急什么?反正都不指望丈夫了,丈夫的妈也好,奶奶也好,讨好有个屁用。女人后宅生存,第一指望丈夫,第二指望儿子。婆婆之类是生物很重要没错,但丈夫是本,婆婆是末,本都没了,求末做什么?何况还不是亲婆婆。现在她新婚第一天,正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新嫁娘是不懂,但你们一群奴才死了么?
容仪见罗衣还是不动,急的满头大汗,不情不愿的说:“劳烦你快点!不然你也没面子是不是?”
罗衣也不想第一天就闹出麻烦,见好就收。随那四个丫头服侍打扮。四个丫头自然也不是傻瓜,大户人家的潜规则——好事都是主人做的,坏事都是下人做的,他们门清。真闹的不好看,她们的命可不值钱。手忙脚乱的一通收拾,罗衣终于顶着华丽的新妇装饰出门了。
安阳侯太夫人也姓曹,与安阳侯夫人曹氏是同族的姑侄,皆是宁远侯家的人。勋贵世家这样的联姻不知道有多少。彼此知根知底不说,性情习惯也差不多,这样比较好相处。假若与其他的家族联姻,比如现在,罗衣就很不喜欢顾家的装饰。也不知道是看一个人不顺眼所以恨屋及乌,还是真的不大符合她的审美。
一行人先走至太夫人的仙萱堂磕头敬茶,太夫人是个很和蔼的老太,大约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装什么威严了。看得出她对庶孙容仪还是有些宠爱的,不过话说萧家老太太对罗衣也是有些宠爱的。这个“有些”有时候真有限的很。
罗衣奉上千层底手工鞋,老太太稍微拿远一点仔细瞧了瞧,高兴的说:“好针线!那日在定西伯家,只见你长的又好又爽利,没想到针线也好,真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姑娘。就是好!”
罗衣福身笑道:“太夫人过奖了,针脚粗糙,您别嫌弃就谢天谢地了。”
太夫人故意一板脸:“我说好就好!还有,叫我什么呢?”
罗衣想起刚才请安,容仪的称呼,便笑道:“老太太!”幸亏大户人家规矩好,不然要忽然改口叫奶奶什么的,那才囧。
“哎!真乖!”太夫人笑呵呵的说:“今日忙,我也不留你们了。且先去与你们父母叔伯行礼。”说完赏了他们一人一个荷包,一套头面,就让他们退下了。
接下来该去安阳侯的正房,名唤朱阳院的地方。想起传说中的嫡母,罗衣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才是挑战呢。
29、回门 。。。
现任安阳侯顾如松,经典的勋贵世家的家长。有些唯我独尊,也有些……不着调儿。本来么,开国都多少年了?太平到现在,早不是他们祖宗马上风范的时代了。一代一代这么圈养下来,又没什么竞争压力,不废的那才是奇葩。所以他些个捧戏子讨小老婆的毛病真不算什么。当然让绍熙他们接受不能就是。
安阳侯只有一个弟弟,叫做顾如柏,庶出。亲娘不知道死那个角落里了。有一妻两妾通房无数,还有两个嫡子。嫡妻董氏,长子容与,行二,已婚;次子容辉,行五,暂时未婚。不过这一家人比较隐形,当初萧家也没能耐探出点什么。
至于安阳侯夫人曹氏,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恶毒嫡母了。育有二子一女,长子容观,行一,妻雷氏,育有一子;次子容止行三,妻戴氏。他们这些门当户对的人家彼此都是相熟的,看对眼了下定什么速度都快,更别提戴家还有点点冲喜的味道。结果还是没赶上,刚放定对方的爷爷没了,所以罗衣倒先进了门;长女容姿,安陆王妃,算是嫁入高门,而且实际上比嫁给皇帝还爽。
庶出的孩子全部都是薛姨娘所出:一个是容仪,行四;还有两位姑娘容覆荣臻。容覆比容仪大些,已经出嫁两年,据说是天上掉馅饼的亲事——庶出的姑娘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