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曰丶摇�
容仪一进门把野鸡扔给婆子,就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生闷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很生气很生气!
罗衣见天都黑透了容仪都还没出来。便提着食盒敲响了书房的门。只听容仪闷闷的说:“进来。”
罗衣推开门点上灯:“你这是怎么了?”
容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前是不是挺混蛋的?”
罗衣脚下一滑,差点把正在摆的碗筷打地上去,这家伙是转性子了?哎呀,举头三尺真的有神明哇?泪流满面!绝对的泪流满面!
看到罗衣的表情,容仪自嘲一下:“看吧,果然挺混蛋的。”
“你这是怎么了?”顿悟也要有个触发条件吧!?今天不是出去玩了么?“你们那群人又调戏良家妇女了?”
“没有,我见他们糟蹋庄稼了。那些村民心痛的很,敢怒不敢言。看着难受。”
罗衣笑道:“哟,这是真懂事儿了?”
“还不至于这么懂事。”容仪苦笑:“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那一年喝醉了酒,调戏官家公子差点惹出大祸来。你气的回娘家住了几个月,还记得么?”
“到死都记得!”
“寿宁公家的老七老九,就是那会儿没的。活活被寿宁公打死了。”
“……”
“我们庶子的命不值钱,他们一点都不懂。”
“风花雪月,醉生梦死。等亲爹死了以后怎么样呢?”容仪说着嗤笑一声:“昨儿还说我们大嫂厚道呢!”
“大嫂是挺厚道的呀。”罗衣纳闷,怎么提起这一茬了。
容仪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也没比我聪明到哪里去!”
罗衣郁闷了,这家伙不会是被穿了吧?
“罢了罢了,我知道你,好男不吃分家田。何况,真要个个都伸手向大嫂要吃的,我是大嫂也疯了去。”
“你今天是被刺激大发了?”
容仪从床上翻身起来:“是,就是不高兴,然后回想起以前做的事,突然绝对自己真混蛋。”
“哎哟,早这么想,就不挨针扎了。”罗衣调侃。
“你还好意思说,哪有新媳妇那么厉害的?我当初只差没被你吓死,你哪学来的招啊?按理说我们当时也没圆房,你怎么就那么懂呢?”容仪现在才想起这一茬。
罗衣干笑:“懂什么?”
容仪瞪眼:“你不懂你扎我大腿根!?还有那什么什么地方?”
什么什么?不就是菊花么?继续装傻:“那里看不见么,扎你手上,你捞起袖子就给人看了。我母亲说,教训男人不要留痕迹!”
“……”总算知道罗衣师承何处了。
黄氏给的是好经,只不过罗衣念歪了,这个秘密还是永远烂在大家心中吧。= =||||
“好了,吃点东西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罗衣继续拨弄着碗筷。
容仪怔怔看着罗衣继续拨弄碗筷的身影,不由道:“罗衣,谢谢你……”
庶出庶出… 惩罚
再次见识了罗衣那说撵就撵的手段,被以做针线为理由,以及被儿子脾气恐吓住的薛姨娘十分不爽。但她有一个好处就是百折不饶,绝不轻易服输。于是便提出要回侯府给老太太请安。那是她的主母,罗衣不可能不同意,还必须替她租好马车,妥妥当当的送回去。
然而侯府那边,如今的安阳侯太夫人看着眼前唾沫横飞的老姨娘,嘴角直抽抽。居然跑回来告状……难道她还能为了个姨娘去跟儿媳妇过不去?拜托,她和罗衣才是一个阶层的好吧。这有多愚蠢才能想到的招啊?以前没觉着这么蠢啊?虽说有点不着调儿。好吧,这妾要比妻还着调儿,妻就该掐死妾了。但随即太夫人就被打击了,这么一个脑残的主,老侯爷在世的时候也是极宠的。也就是说,她,堂堂一个名门闺秀,某方面居然不如眼前这位……因守寡静下心来的太夫人郁闷了。
如果太夫人仅仅只是郁闷,那大太太简直就是愤怒。她跟罗衣关系不错,夫家找到个能聊天的对象容易么?一要没有财产纠纷,二要地位相对平等——依附于侯府过活的族人根本就只过来拍马屁,三还要有点见识——罗衣虽然管家上不行,但拿得起放得下也算有心胸、何况还很好玩。送罗衣丫头,原本就是她裁员的第一步,双赢的干活。结果被薛姨娘折腾的这么难看,她能不怒么?简直往她的脸上呼呼扇了两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为宗妇,理论上全族的女人都归她管。就是分家出去的二老太太也只是占个长辈的名头,表面上尊敬一点便是。收拾个老姨娘还不容易?跟婆婆打了声招呼,直接敲了二十板子关了禁闭!一个姨娘,跪祠堂都没资格!
容仪接到消息时差点急疯,关禁闭是小事,重点是二十板子啊。这是第几回挨打了都?姨娘啊喂,你怎么就惹到大嫂头上去了?好像自从罗衣进门,就经常被收拾。当然,我们容仪同学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混账,所以也知道是薛姨娘的错。再者他毕竟是古人,亲近生母是一回事,把生母当成同等级的长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宗妇直接下的令,可见犯的事还不小,须知公公的妾,等闲儿媳妇是不处置的。
罗衣直接拦下说:“我认为夫妻两需要沟通,尽可能不要隐瞒。所以实话是,我不希望姨娘回来。她撒起泼来一条街都知道,大姐儿一年大似一年,眼看着就要说亲,有她在大姐儿别想嫁到好人家去。虽然她不是我生的,却也在我跟前养这么大,我养的我心疼!”
“可是……”
“再有,”罗衣摇头道:“你当我为什么悄悄把山竹远远嫁了?咱们这回的丫头是大嫂送的,闹出来大嫂脸上多难看啊?你一个当大嫂的,手伸到小叔子屋里去了。要是被人听见,还不定传成什么样呢!”保管叔嫂通奸的话都能说出来!不然呢?你巴巴送六七个水灵灵的丫头给分家的弟媳妇做什么?还是主动送上门的。物极反常即为妖!不八卦你都没天理。
容仪一听,霎时一身冷汗。他们这些人家有多乱,他是一清二楚。有了功名的人最坏不得名声,这话传出来还得了?
罗衣的意思也很明了,薛姨娘就是猪一样的队友,你要不要?但话要说的软和些才好:“姨娘在这里也是不惯,吃穿不如侯府不说,还没个人说话。闷都闷出毛病来。”简而言之,闹这么多事,纯粹是闲的。
容仪被说服,脸上却隐藏不住担忧。
罗衣见状有些得意,这么一个渣男居然真会体贴人了?心下大慰,本姑娘真是教导有方!于是再接再厉:“孝不孝却不在表面,总要做长辈的真开心才好。你若实在担心,我们便去看看。到沁坊斋称二斤上好的点心,再给些银子与她傍生。”
“你不气她啊?”
罗衣笑道:“我是那小心眼的人么?再有,咱们刚结婚那会儿我怎么说的?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不记得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必定也做的好好的!”①
容仪听到这话,努力回想罗衣的种种行为。似乎还真如她所说。事长辈以孝(先太夫人),事平辈以敬(现任侯夫人),事晚辈以慈(琼英)。除了醋味重点,好像是挺遵守《女戒》。至于醋味重,容仪叹口气,这家伙从能孔子曰搬到朱子曰,端的是冠冕堂皇,说出去她还是贤妻了。至于那点小心眼?那是她爱你啊孩纸!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果然最可怕就是悍妇有文化……居然一点把柄都没有,算她狠!
两口子商量完毕,便提溜着点心去了侯府。当然必须人手一份。罗衣暂时不想见薛姨娘,跟太夫人请安后,随便找个理由去见大太太了。
大太太一见她就叹气:“我竟是给你招麻烦呢。”
罗衣笑道:“大嫂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山竹嫁了,我还想问你讨一个呢。你这么一说,我倒不敢开口了。”
大太太会心一笑:“既如此,满府里除了老太太那儿的,随你挑如何?”
“替我挑个能做活的吧。”罗衣愁眉苦脸的说:“这都快八月了,我们家今年的冬衣还没开始动呢。”
大太太点头应了,不多时找出花名册,勾了一个针线好长相却一般的丫头给了罗衣。罗衣站起来认真的福身道:“如此,真是多谢大嫂了。”
大太太点点头,有些事不用明白说,她自然知道值得罗衣行礼的事,并不是明面上的小丫头。妯娌俩又说了些闲话,罗衣便要告辞。
大太太送至二门,容仪已经在二门口等着了。罗衣故意转身对大太太福了一福:“我们姨娘请您担待。”
大太太一挑眉,暗自好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说:“原该的,四婶且放心。改日过来玩。”
容仪听见这个对话,彻底圆满了。只见罗衣带着个丫头,忍到家关上门才问:“怎么又带个丫头回来?”
“告诉大嫂我没因此迁怒,没跟她生分的意思。她还嘱咐,若是还有淘气的,只管送回去,不然还要有发嫁银子,抬举的他们。我应了,不过家里不老实的也少。”
容仪晕:“你们女人弯弯绕绕真多。”
罗衣默,她简直一根肠子通到底了好伐?换个话题:“姨娘如何了?”
容仪道:“她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挨的打,似乎不是我们说的那回事。”
“嗯?”
“听一个婆子说,是冲撞了老太太。在老太太跟前说‘我儿子’。老太太气着了。”
“她……还真说了?”罗衣囧,这其实是大太太找的理由,是吧是吧?
容仪巨苦逼的说:“还真说了,你还记得老侯爷的屋里后来很得宠的那位玉姑娘么?”
罗衣点头。
“玉姑娘在那里冷嘲热讽,说什么‘哟,到底是亲儿子’,‘瞧我这张嘴,我们这种人哪来的亲儿子?’之类的话。”容仪郁闷的说:“是我错了,不该接了她来。住了一阵,真当自己是老太太了。一时说话不防头,倒遭了祸。好在大嫂手下留情,打的也不重。嫡庶不分,打死都是有的。”
罗衣重重点头,相信了这个理由,这点上是挺该打的。再怎么样,当家主母承担那么大的责任,回头果子叫人摘了,就是她也要发飙。何况薛姨娘当初就仗着老侯爷的宠爱嚣张,虽说没有当面顶撞过老太太,但背地里没少折腾。老太太没准恨的牙痒痒呢。
但大太太是什么人呐?那是她公公的妾,生了一儿两女的妾。她能用小叔子睡了她给小婶子的丫头这个理由打人?嫌绯闻不够多呐?自然是要找个冠冕堂皇并且让人无法求情的理由咯。薛姨娘是拎不清,但基本常识还不至于没有。她哪敢在主母面前说“我儿子”。只是这话她老在罗衣这边说,大太太自然知道。
抓住这一点狠捶了一顿,全侯府都是大太太他们娘俩的人,就冤枉你了,你能怎样?放消息出去,薛姨娘也只不敢在主母面前嚣张,类似的话早也暗地里说过,侯府下人竟信了个十成十。别说没什么地位的容仪去打听了,就是薛姨娘自己都绕了进去,以为自己真说了这话,心底虚着呢。也只有目前在侯府里混的柚子有打探出真相的可能,但便是她知道,她会说么?所以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