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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眼睁睁看着傅深转身大踏步走了。
傅深从花房中冲了出来,岳霆迎上去笑着行礼问好,“傅侯爷,安姑娘临走前让我转告您:太夫人她定会好生招呼,请您放心。”
傅深冷笑道“你功夫是不错,能跟长辈耍横,你弟弟呢?”岳霆微笑道“舍弟从小顽皮,功夫可没练好。父亲便是放心不下他,专拨了两队私兵供他差谴。”
傅深回头怒目瞪着岳霆,气不打一处来。岳霆很是淡定,神情自若的笑道“小时候晚辈常帮舍弟打架,如今也是一样,若舍弟真有什么事,说不得,做哥哥的只好过去帮他。”
宽敞的马车上,张雱一脸兴奋的主张,“把她绑起来吧。”任由这趾高气扬的老太太大模大样坐着哪成啊,一点不像劫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玩。两个丫头添福、添寿下意识的靠近太夫人,警惕的看着张雱,太夫人则是端坐不动,头昂得高高的。
解语横了他一眼,“不得对太夫人无礼。”张雱下了气,讪讪的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解语笑容可掬的倒了杯热茶,递给太夫人,“请喝茶。”太夫人顿了顿,命添福接过茶杯,缓缓说道“你是个知礼的。”
解语笑道“我是个守信的。咱们打的赌还不知道谁输谁赢,眼下太夫人还是我的客人,待客自有待客的礼数,再也错不了的。”
太夫人矜持的笑笑,自信满满说道“是我赢。丫头,你不知道我儿子是多么孝顺,他但凡知道我在你这里,定会立即放了你娘,把我接回去。”
解语笑笑,不说话。太夫人见她似是不相信,心中渐渐有了怒气,这丫头跟她那高傲的亲娘一样不懂规矩,不知道对长辈就该服服帖帖的!太夫人命令添福、添寿,“去坐后面的马车!”添福、添寿见太夫人面色不虞,忙答应了,下了这辆马车。
太夫人冷笑道“我年轻时候过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我儿子可知道。老侯爷有三十几房姨娘,一个比一个狐媚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我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熬到我儿子长大成人袭了爵,你说,他能不孝顺我?敢不孝顺我?”
解语心生怜悯。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生长自高门,亦嫁入高门,大好年华时却镇日活得战战兢兢。想必她年轻时抱着年幼的孩子,面对花心不负责任的丈夫,和满院子貌美妩媚、居心叵测的姨娘,日子也着实艰难吧?所以才会把儿子当成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精神寄托,成为恋子的母亲。
解语拿过一个软垫垫在太夫人身后,温和道“太夫人年纪大了,靠会子吧。”太夫人身子僵了僵,叹道“你这孩子,倒也有些良心。罢了,我六安侯府便认你回去,虽是在姨娘名下,却也是良妾所出,身份不低了。到时我给你寻个好人家,厚厚陪送你一幅妆奁,也就是了。”
张雱支着耳朵听,一个字不敢漏掉。只听解语笑道“这可不成。我为什么好好的嫡女不做,到贵府做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张雱长长松了口气,不能认回去,认回去解语的婚事就是这老太婆做主了。
“不懂事!安家是什么人家,没名没姓的。傅家可是开国元勋!门弟高贵得很。我傅家便是庶女,也比安家嫡女娇贵多了。”太夫人先是斥责,后是诱惑,“我傅家便是庶女,也是锦衣玉食,呼奴使婢,安家哪里能够?”
“太夫人,杀头的事情我也敢干,赔本儿的生意我是不做的。”解语好笑的看看太夫人,你哄孩子呢;“我在安家有父母疼爱,和爹娘、弟弟一家四口亲亲热热的过日子,比什么不强。锦衣玉食、呼奴使婢算什么,并不值得用亲情、用尊严去换;这个账我还算得过来。”
太夫人还要开口说什么,解语直接把她堵了回去,“傅家无非就是银钱多罢了,银钱财物我不稀罕,这些都能自己能挣出来。”张雱听得心中大悦,解语是个好姑娘,她才不会贪钱贪物贪图虚荣!笨手笨脚倒了杯茶递给解语,“渴了吧,润润喉。”
解语笑道“不只渴了,也饿了。”晌午饭还没吃呢。打开点心盒子,倒上茶水,“您要不要也来点儿?”解语客气的让了太夫人,太夫人板起脸不理人,这么粗糙的食物,她可不吃!儿子马上要来接她,做什么要吃这丫头的食物。解语也不相强,自和张雱面对面吃吃喝喝。
太夫人冷眼看着这二人你帮我倒杯茶,我帮你递块点心的很是亲热,心里未免看不起,这没出阁的女孩儿家跟年轻男子同吃同喝,真是不知羞。却又微微有些羡慕,看这男子对她言听计从关心体贴的,唉,女人活一辈子图个什么,不就是图个有情郎么。
这母女两个可都是一般的好命,有男人心心念念想着她们!太夫人想到傅深跪在自己面前执意要娶谭瑛时的情景,想到傅深背着人苦苦哀求自己善待谭瑛的情景,心头怒火升腾,费尽千辛万苦才养大的儿子,一转眼就被个年青貌美女子迷住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到如今,谭瑛都四十岁了,傅深还放不下她,还为她神魂颠倒!太夫人冷笑起来,凭什么,我可是才二十多岁就开始守活寡!
“你娘她,”太夫人满脸都是惋惜,“你娘她可怎么办呢,嫁了一回,改嫁一回,如今又和前夫住了数月,唉,她可怎么回安家,怎么见你和你弟弟呢。”一而再,再而三失节的女人,哪里有脸再活下去。
解语惬意的喝口热茶,笑道“太夫人,尊夫娶了一房姨娘,又娶了一房姨娘,纳了一个美婢,又纳了一个美婢,他怎么还有脸见你呢?”
张雱正吃着点心,要笑又不能笑,好容易把点头咽下了,喝口茶水,抱怨道“趁人家吃东西的时候讲笑话。”太夫人气的七窍生烟,这算什么笑话,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不知不觉间到了当阳道,解语客客气气把太夫人扶了下来,客客气气让到罗汉床上歇息,张雱嘟囔道“干嘛对她这般客气。”依他的脾气,直接绑起来算数。
解语计划得逞,心中高兴,笑咪咪跟张雱讲道理,“大胡子,咱们费这么大周章,目的是什么啊?是为了拿她换我娘呀。她都六十多岁了,又一向高高在上养尊处优,你对她凶巴巴的或是绑上她,万一她气出点什么,或是骨头断了,或是手脚残废了,那这仇可就结大了,还怎么救我娘啊。”做事都是有目的的好不好,一切要围绕这个目的,细枝末节根本不必理会。
张雱连连点头,“是我想得不周到了。”得,为了救伯母,还要对这老太婆客客气气的。
解语回到当阳道不久,六安侯府便有人上门了。来的是位体面管事嬷嬷,姿势优美端庄的行了礼,来人恭恭敬敬要求“我家太夫人想是已观赏过贵府的名品兰花,该回六安侯府了。”
装什么傻,张雱腾的站了起来。解语也跟着他站起来,笑道“这却不可。贵府太夫人甚是喜爱一株蝴蝶兰,看了半天也看不够,说还要看上三日五日的,请贵府稍后再来接人。家母在贵府逗留不少时日,也该回家了。”
那管事嬷嬷明知接不走人,也不勉强,只陪笑央求,“见太夫人请个安。”解语微笑摇头,“不巧,太夫人正在小憩。”不许她见。管事嬷嬷央求再三,无奈之下,只好行礼告辞了。
解语绕至帘幕后,笑问端庄坐在官帽椅上的太夫人,“如何?令郎并未如您所言,即刻送回家母。”太夫人“哼”了一声,不说话。
解语也不穷追猛打,笑笑,命人带了添福、添寿过来,“好生服侍太夫人。”留下采绿看着,自和张雱出来,坐在花架子下看安汝绍跟四个小孩玩闹。
“哎,你真行,真的不用武力能把她劫来。”张雱对解语很是佩服。
“那都是你的功劳啊,”解语笑道“走到人家跟前说‘跟我走吧,我要劫持你’,是你的主意呢,这主意不错,我就照着做了。”
“你,真的走到她跟前说,我要劫持你?”张雱都有些结巴了。
解语“嗯”了一声,“我跟她说,傅深对我娘一心一意,只喜欢我娘一个人,她怒了,‘我儿子才不会那么没出息!’我就跟她打赌了。看样子,她要输了呢。”脸色越来越沮丧。
张雱奇道“她输了不好么?”解语愁眉苦脸说道“不好!我赌的是傅侯爷深爱我娘,必定不会放手;她赌的是傅侯爷至孝之人,一定会即刻放了我娘,换她回去。”
“那怎么办呢?”张雱挠头,“要是傅深真不肯放伯母,咱们还是打进去吧,我回去再跟他要兵马。”岳培今日的所作所为,极大的鼓舞了他。
解语摇头,“不成!用武力是下策,也不能再麻烦你爹了。大胡子,咱们自力更生想法子,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再说,傅深也未必就不放人,咱们看看情形,再做定夺。”
靖宁侯府。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岳培倚在床榻上,含笑听岳霆讲了前前后后。好,好,无忌眼光真好,这名叫解语的女孩儿,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是个人才。
☆、第20章
“父亲,不如让无忌住回家里,看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省得他吃了亏。”岳霆思忖再三,觉着不能任由弟弟一个人在外面胡闹,不如拘回家里来好生管教。
“不必,他便是住在当阳道,也是看在为父眼皮子底下。”岳培笑道“无忌已过了弱冠之年,该自立门户了。他从小到大在府里也没住过几天,只怕住回家里他反倒不自在。”
岳霆沉默片刻,说弟弟胡闹无度?父亲肯定不爱听。说弟弟不该和安姑娘孤男寡女共处?父亲一向溺爱无忌,只怕也会不以为然。“儿子有两名亲兵,功夫很是不错,人也忠心……”岳霆话音未落,岳培颔首微笑道“霆儿狠知道友爱弟弟,便送去给无忌使吧。吩咐他们听命于无忌,不可违逆。”
岳霆恭敬应道“是!”见岳培没有别的事,行礼退了出来,先到二门外唤两名亲兵细细交待清楚了,命他们即刻起程去当阳道;然后到春晖堂陪太夫人说了半天话,才回了自己院子。
太夫人笑得很开心,岳霆走了以后还是很开心,“霆哥儿这孩子从小腼腆,你看一说给他相看媳妇,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害羞。”李氏在旁凑趣,“霆哥儿这么好的孩子,娘您一定放出眼光来,给他挑个千好万好的媳妇,才配得上他。”
太夫人兴致十足,含笑招呼身边两个儿媳妇,一个孙媳妇,“来,把今儿来的这些位闺秀,都给点评点评,都说说,谁配得上咱们霆哥儿?”今日夫人小姐的来了一大堆,性子好模样好家世好的女孩儿家,还真不止一位两位。太夫人是看着这个也中意,看着那个也中意,一直倒下不了决断。
顾夫人很是相中傅家大小姐,无他,她和鲁夫人同为继室,颇有同病相怜之感,私交不坏,如果能娶傅解意过门做次媳,这府里总算能有个能跟她一心的儿媳妇。齐氏是长媳,又是太夫人侄孙女,只看得见太夫人,再不把她这继室婆婆放在眼里的。
顾夫人陪笑说道“媳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