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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竟然是你,如此看来,不知是我跟血魂有缘,还是你跟血魂有缘了。”
“小连?”商拾仍旧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他再次试探着问。
云连古怪一笑,她毫不客气地拿起商拾的另一只手,说道:“若你还未清醒,我再试试另一只。”
说着,云连作势就要在商拾的另一只腕上再来一刀,正好求个对称,商拾干笑地往后缩了缩手,一脸求饶:“小连,我错了。”
这是商拾今日第二次说我错了三个字,云连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是真知道错了,或者只是应付她而已。
将匕首在手心转了一圈,云连很豪气地拍着商拾的肩膀,问:“那你错哪了?”
商拾拉着云连起身,又快速后退两步,待两人到达安全范围,商拾心中的躁动被悄悄压下,他这才转身,跟云连相对而立,顾不得自己流血的手腕,商拾用力握紧云连的手:“我不该抱她。”
到了这时,商拾这才真的后怕,若是,若是刚才小连未阻止他,他定是真的会抱着绿漪,那么,他跟小连之间刚进的一小步会变成退了无数步,以小连孤傲的性子,他这辈子大概是没什么机会拥有她了。
幸好,幸好。
不顾云连反对,商拾用力将云连抱在怀中,挣扎间,腕间的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淌,感觉到背部被浸透,云连终于不再动弹,任由商拾抱着。
“小连,谢谢。”
谢谢你刚才阻止我,谢谢你还给我机会。
若是这时商拾还不明白云连的心意,那他也枉为男子了。
按云连以往的性子,即便他在她面前跟人在床榻上上演活那什么宫,云连大概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甚至还会很有兴致地在旁边观看,顺便评论一下。
而刚才她阻止了自己,那是不是说明小连对他已经不是无动于衷了?
想到这处,商拾心情倏地变好,他将怀中的人再抱的紧了些。
云连双手垂下,没有拒绝,也不迎合,只是在听到商拾说出谢谢两字时,她小脸没来由红了一下,又快速褪去。
如此迅速,让只看得见云连背部的商拾生生错过了这个机会。
时间在这一抱中过的极快,当然,这是对于商拾来说,至于云连,早已收拾好了一刹那的羞赧,她觉得背上有些不舒服,云连不会承认她是在担心商拾会血尽而亡。
血魂的力量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被血痕伤到,若无她的血,被伤之人伤口不会自动愈合,直至最后血尽而亡。
云连动了动,说道:“放开我。”
大概能感觉到云连的不适,商拾有些内疚,他慌忙站直身体,目光盯着云连背后已经湿透的衣衫,嗫嚅道:“要不我们先回府换件衣服?”
对商拾避重就轻的做法,云连根本懒得反驳,她直接指着自己刚才坐的凳子,眼睛却盯着商拾,硬声道:“你,去那边坐着。”
在云连认真的时候,最好是别反驳她,这是跟云连相处这么久商拾得出的结论,于是乎,商拾很乖觉地走向凳子,在有禄憋着笑的目光下,安静地坐着。
云连用血魂割开自己的手指,将手指塞入商拾口中。
被血魂所伤,只有血魂主人的血才能让伤着痊愈,这是众人都知道的。
尽管心疼云连的伤口,可商拾现在也不想死,他还没跟小连比翼双飞呢,好日子就在前方,他只能忍痛吸了几口云连的鲜血。
在云连收回手指之际,商拾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人家软嫩的指头,在舌尖碰触到云连的指头之际,商拾心中一动,那股躁动再次没来头的涌现。
赶紧收敛心思,商拾笑了笑,悄然按捺下喉头的血腥之气。
没道理少爷坐着,少夫人却站着的,有禄很有眼力见的再搬来一个软凳,放在商拾对面。
商拾很满意有禄的做法,他含笑点头,再招呼云连:“小连,过来坐。”
云连并未坐下,她仍旧站在原地,双手环胸,这么定定瞧着商拾。
心中一惊,知道云连这是有话要说,他起身,跟云连一般站着,如此,两人靠的近了些,商拾试探着问:“小连,怎么了?”
“你真的喜欢我?”学不来那种扭捏,云连向来是有话说话。
商拾肯定地点头:“当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小连还是不相信我?”
“那你喜欢我到了何种程度?”
“生死与共。”这是商拾第一次承诺。
对这话云连不置可否,她现在对商拾的感觉虽然是不同于旁人,但也没到喜欢的地步,对于商拾的深情一说,至少此刻她是感受不到的。
“既然如此喜欢我,为何遇到事情你总是独自解决?”这是云连打算跟商拾要说的重点。
相较于陷入感情漩涡中的商拾,云连则理智的多,她曾看过一本书,上面便如此说过,人一旦陷入感情当中,往往容易失去理性,这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是最要不得的。
典型的便是,自古帝王大多是不能动真感情的,一旦他们有了凡心,那离亡国也不远了。
现在,商拾也是一个例子。
自打云连第一眼见到商拾之时,她便看得出此人是心有沟壑的,谁知,便是如此强悍的人也会陷入温柔乡。
呃,貌似自己并不温柔。
“小连,我并不想让你陷入矛盾跟危险当中。”想到绿漪的威胁,商拾心情仍旧没有放松。
“这么说,你是想找一个菟丝草之类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适合依靠在你身后,任由你被风吹雨打,后方依旧安然平和。
“不。”商拾很决绝的否认。
他喜欢云连,只是云连,而云连不是菟丝草一类的女子。
“既然是不,那你可知今日你的所为是多自私,你自以为一人抗下所有困难,那你可有问过我?说不定我也是愿意跟你一起接受困难,战胜一切的,若今日我没有出手阻止你,再若今日我已经喜欢上了你,那你今日所做的无疑是斩断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事论事,云连理智的无人能及。
商拾聪明,可他不是神,到底还是一个人,而且是个不曾经历过感情的人,这样的商拾在初次处理这种事时难免会有偏差,这就像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总会有跌倒的时候。
而云连就扮演着适时扶他一把的人。
商拾恍然大悟,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连,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失误了。
“对不起,谢谢你,小连。”
商拾心情豁然亮了,他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再次强行握住云连的手,两人这才将目光一致转向这所有事的制造者,绿漪。
在商拾云连一刀子割醒的时候,绿漪已经知道自己是彻底败了,她目光呆滞地望着空中某一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另一场硬仗。
商拾牵着云连走近,嘴角携着灿烂的笑,由于扬起的角度过分灿烂,而让绿漪失了神,迷失在那抹让她欲罢不能的笑容里。
然,熟知主子的有禄却暗暗警惕,只有他跟有才明白,主子在极高兴跟极不高兴的时候笑的最好看。
同时,有禄有些困惑,此刻他家主子到底是极高兴,还是极不高兴呢?
看了看云连跟商拾牵着的手,再看看绿漪痴然的目光,有禄果断放弃心中的猜测,不管高兴与否,主子接下来并有大动作才是。
不得不说有禄还真猜准了商拾的心思,在不会被绿漪影响的范围内,商拾站定,他声音平缓,似乎刚才被算计的不是自己。
“我问你最后一次,小连跟我中的到底是何毒?”
绿漪惨笑:“我不会告诉你的,既然你选择了弃我而去,我没理由还亲手将你们送做堆的。”
商拾并不恼:“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尊重你,希望等会儿你还能坚持自己的想法。”
话落,商拾这回记住了云连的话,他问云连:“小连,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惩罚她?”
云连是何人?
是上世云家专门培养的利器。
云连主要学的是什么?
是杀人手法,是折磨人的技艺。
上下好几千年的积累,她云连怎会输给一个青楼妓子?
商拾那种找人轮了她的手段是最低级不过,她根本不会用。
“炮烙,凌迟,人彘,俱五刑,这些都太残忍,你到底也是一个女子,不适合这么丑陋的死法,不如我们做一把人皮鼓吧,你不是很想陪着商拾吗?嗯,做完人皮鼓剩下的还能做一把扇面,不如就牺牲一下,给商拾做把扇子吧,这快要入夏了,扇子正好用。”云连如数家珍地将记忆中书上看过的那些刑法过滤了一遍,她很淡定地决定遵从绿漪的意见。
商拾嘴角使劲抽了抽,有禄惊恐后退,失了以往的成熟稳重。
“嗯,你这身材瘦弱,倒是好剥,到时做好人皮鼓后,我还会将你的魂魄封在人皮鼓内,据说这样的话,你将会永世不得超生,嗯想想,还是这个办法好。”
无视诸人各自脸色,云连差点说的是唾沫横飞。
古人一个很显然的缺点是信奉前世今生,他们整日挂在口中的是列祖列宗,绿漪即便再大胆坚强,那也逃不过一个对命运的信任。
云连说完,绿漪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白着脸,嘴唇哆嗦,脑中自动补充云连没有言明的具体剥皮过程。
“云连,你卑鄙!”想到自己即将要遭遇的,绿漪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云连。
“我就是卑鄙了又如何?对待你这种蛇蝎心肠,却非要装作世人都欠了你的人,同情心根本就是浪费。”云连打断绿漪的话,嘲讽道。
你喜欢商拾,便要商拾对你有同样的喜欢,不仅如此,你还对商拾在意的人做下如此下作之事,这绿漪简直就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想来都是这些年捧她的人的功劳。
“云连,你若如此对我,你的下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不信你可以问问商拾,他可是一清二楚。”绿漪再次将矛头转向商拾。
绿漪再次摆出我跟商拾有秘密的模样。
云连嗤笑一声:“嗯,是不是我会饥渴难耐,而商拾却非你不可?”
云连这么明晃晃的说出这种话,除了商拾,就连绿漪这个看惯风月的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云连。
没将绿漪的大惊小怪放在眼里,云连接着说道:“让我猜猜,你下的根本不是毒药。”
绿漪傲然一笑:“当然不是毒药。”
若是毒药,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况且商拾早已服用过百毒不侵的药丸。
云连笑笑:“而且你不是一次下的药,先前在街上遇到的秦钱是第一轮,而你以传递消息为借口将商拾骗来,再熏香炉鼎内下药,这是第二次,不管秦钱身上的还是那炉鼎内的,单一拿出来都不过是普通香料,可若这两种香料一前一后的被闻到,那就有特殊效用了,而且,炉鼎内的熏香随着时间变长,药性自然也会产生变化。”
随着云连一句句平缓的叙述,绿漪的神情也由开始的怀疑,到震惊,再到最后的呲目欲裂,若不是已经被点了穴道,绿漪定会跳起来跟云连拼命,她气怒攻心,鲜血再次自嘴角流出。
恍若欣赏什么美妙景致,云连看着那血渗出,再留下,印在绿漪白皙的脸上,有些刺目,有些妖冶,随着云连的瞩目,那血蜿蜒而下,最后没入翠绿的襦裙中,没了先前的血红,变成恼人的暗红。
“啧啧,原来你的血也是红的。”云连似真似假地感叹道。
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