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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皇后千岁
【娘娘体寒】
芊儿受宠若惊,小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欣喜;踏着小步跟在春□侧一遍一遍的唤着“春分姑姑”;扯东扯西的问事情。
春分心下不耐,停了步子斜看着芊儿说:“你是忘了你如意姑姑的教导吗?这般样子出去,岂不是丢了凤栖宫的脸面。”
芊儿当下被春分气势惊得噤了声;垂眼认错道:“姑姑教训的是。可是奴婢……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将奴婢选出来;万一奴婢哪里冲撞了皇后娘娘;可如何是好?”
春分柔和一笑;“选你出来自然是因为你优秀。你这些时日跟着如意姑姑学了这么多东西;心里应该清楚当一个宫婢要如何在宫里头生存。记住,皇后娘娘吩咐什么你听什么就是,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更别企图去瞻仰皇后娘娘凤颜。老老实实的,定当出不了错。”
芊儿点头如捣蒜,连连应是,那模样看在春分眼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芊儿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真会是婉贵妃眼线?
春分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嗯”了一声,领着芊儿去见了皇后。
萧君雅打量了芊儿一眼,召了薛、章两位御医随行,动身离了凤栖宫。
此回萧君雅大张旗鼓的去了长熙宫,有一部分原因是做给太后看的,苏珩那里就算心里有些疑惑,嘴上还是会说她贤惠仁明。
到达长熙宫时,梁武带了一众太监宫女出来相迎,萧君雅下了凤辇,瞧了一眼地上跪作一片的太监宫女,由王福安扶着踏上了汉白玉阶梯。
纪诗云身边的一个宫女侯在了殿外,□见皇后进来,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萧君雅随意摆了摆手,让人起了,这才进了殿里。
毕竟是太后侄女,又贵在贵妃之位,长熙宫的摆设处处透露出一股子奢华来,瞅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牡丹图,色彩艳丽却不失柔和,朵朵开的明艳饱满,国色天香。此雍容华贵之态,与这殿里主人还真是相衬。
从内殿出来两个宫女,皆是纪诗云心腹。俩人齐齐做了福,香菱口中的话还未说出口,萧君雅就已经绕过两个宫女往内殿去了。
香菱眉心一跳,转眼就又看见了芊儿,霎时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内殿里纪诗云正由冷翠扶着从床上起来,乌发散在衣上,双颊染了绯红,唇色有些发白,单衣领口稍微开了一点,一两缕青丝覆在胸前的肌肤上。
倒真是一副病容,却有一种病西施的美,显得楚楚可怜动人心,那模样,可不输连可欣。
萧君雅站在中间止了步子,纪诗云靠在床头,透过细薄的帐子□见了萧君雅,弱了声音说:“臣妾这幅身子实在不能下地,望皇后娘娘恕罪。”
“躺着就是,你我姐妹之间,那还需要这些虚礼。”萧君雅淡雅笑,转眸又问冷翠,“御医怎么说的?”
冷翠福身行了礼,说:“回娘娘,王院判说是染了风寒,休息几日便好。”
萧君雅点点头,又问:“王院判如今在哪?”
“回娘娘,在偏殿候着呢。”冷翠再答道。
“王清的医术本宫是信得过的,妹妹无事,本宫心里也放心。”她直勾勾的盯着帐子里面的人,“这样吧,本宫今儿的来的时候,叫了薛、章两位御医随行,终归是来了,便再给妹妹请请脉吧,本宫在太后和皇上那儿也好有个交代。”
纪诗云闻言冷笑,敢情这位皇后当她是装病吗,“劳娘娘累心了。”她掩口咳嗽一声,“臣妾这副样子实在不宜见人,娘娘来探望臣妾,臣妾甚为感激。只怕过了病气给娘娘,那臣妾罪过可就大了。”
萧君雅不易察觉的哼笑一声,说:“你我姐妹关系不比其他人,本宫哪里会介意什么病气不病气的。”她转眸□了芊儿一眼,又瞧着春分说:“还不快些把两位御医请进来。”
春分应声退下。不多时两位御医就弯腰垂头的进了殿,给后宫里头的主子诊脉,规矩可多着呢。
先头芊儿去打了帐子,眼神略有闪躲的往里瞅了一眼,旋即又将眼睛垂了下来。纪诗云□见掀开帐子的人,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出了帐子,冷翠极快的在她手腕上搭了一条浅粉色帕子。章御医跪在床前,屏气凝神的将指搭了上去。
萧君雅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说道:“说起来,本宫还应该叫你一声姐姐的。”
里头纪诗云忙称“不敢”,说:“娘娘折煞臣妾了。”
萧君雅呵呵笑,“姐姐与皇上关系自幼亲厚,这点是本宫是比不上的,所以,本宫叫你一声姐姐,也是该的。”
纪诗云依靠在床头,目光幽幽的透过一层薄纱看向萧君雅,道:“此等大不敬的称谓,皇后娘娘莫要再开臣妾玩笑了。”
“本宫可不是再开玩笑。”萧君雅脸上挂着笑,看了眼芊儿,旋即叹道:“也罢,贵妃既然不愿意本宫称你为姐姐,那便算了。”
纪诗云唇角抽搐,抬手抚了抚眉心,“后宫尊卑有序,若许妃在世,皇后倒可称她一声姐姐。然娘娘这声姐姐,臣妾委实受不起。”
“妹妹所言极是,是本宫糊涂了。”萧君雅深以为然的点头。纪诗云在她面前自贬身份,管她心里何等不忿怨恨,她都喜闻乐见。
话将落下,章御医便转了身,向皇后说起了纪诗云病情,确实是得了风寒,可这怎么染了风寒的话里话,她也听出来了。
纪诗云自然也听的出来,当下一张脸气的发绿,手帕掩口咳嗽了几声才作罢。萧君雅听着里头人不要命的咳嗽,暗笑几声,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嘱咐纪诗云好生歇着。
纪诗云不晓得萧君雅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章御医那话分明是说她身子染寒,泡冷水泡出来的风寒。不注意听的话确实听不出里面的话里意思,章御医极得皇上信任,不是她左右摇摆的了的。纪诗云偷□着看萧君雅,瞧她一番细问章御医她的病症,又嘱咐香菱冷翠仔细记下来,心里愈发没谱,这位皇后娘娘到底是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
章御医这边说完了病症,又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被萧君雅瞧见,便说:“可是还有什么?章御医但说无妨。”
“这个……”章御医略有为难,但还是如实说道:“贵妃娘娘有体寒之症,若不好好调养,怕是……”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体寒之症,极难有孕,就算用药石调养,没个三五年也是不成的。
章御医的话纪诗云是不信的,萧君雅蹙了眉,又让一旁候着的薛御医上前诊脉。纪诗云心有不耐,萧君雅找来的御医能信吗?她心神极稳,把手伸了出去,得到的是和章御医一样的话。
体寒。
萧君雅面色凝重,转头又吩咐了王福安喊了偏殿的王清来,这么大的事他都没诊出来,可谓失职。
王清被叫来后,就被吩咐了去替纪诗云诊脉。殿里气氛让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王清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压抑,老老实实的问了安,便诊起了脉。
纪诗云是信王清的,因为王清不是萧君雅的人,薛、章两位御医都是萧君雅身边的,纪诗云自然信不过。可当体寒两字从王清嘴里吐出来时,纪诗云心头一滞,这才慌了神。
“三位御医确诊,想来错不了了。”萧君雅蹙眉叹气,后将目光停在王清身上,压了声音,说:“王院判,皇上一贯看重你的医术,此番你居然失职,实在太让本宫失望。”
王清闻言以额抵地,萧君雅叹一口,说:“罢了,本宫也不说你了。此番你失职,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便不要在长熙宫待着了,下去领罚去罢。”
处罚并不重,王清心里松了口气,谢了恩,出了长熙宫。
“想必妹妹也听见了,这体寒可是大事,本宫便把章御医留你这儿了。”萧君雅轻呷了口茶水,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
“风寒和体寒撞一块倒也不严重,但就怕妹妹这风寒好不了。”萧君雅转眼去看两位御医,问:“两位可有什么法子?”
皇后的话俩人听得出外音,薛御医不用留下来,想了一个土方,说:“将汗捂出来即可。”
萧君雅笑,看着春分说:“还不快去准备暖被。”这天不热,盖几层暖被也热不了。
春分却差人抱了不下十床棉被,那架势,简直是要把纪诗云闷死。
“皇后,臣妾没有发烧,这暖被就不用了。”纪诗云□见那暖被,眼皮子就跳了起来。
“防一防总是好的,土方也有土方的好处,听说妹妹昨天发热,躺了半天身子才好。可见的这风寒厉害,御医的话,你只管听着就是,终究于你没坏处。”
纪诗云反驳不得,就由着芊儿和春分盖了六层暖被上去,萧君雅坐在椅子上悠闲细品着茶,将茶盏搁在桌上后,唤了薛御医过来看她手上的伤势。薛御医晓得皇后用意,故意拖延着时间。
俩人说着说着就又转回了纪诗云身上,萧君雅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看着帐子里高高叠起的暖被,说:“妹妹好生歇着吧,本宫先行回宫了。”
纪诗云心口堵了一口气,压的难受至极,她呼出一口热气,扯了个笑容,喘息道:“娘娘慢走,臣妾就不送了。”仅三刻钟不到,纪诗云就被捂出了一脑门的汗来,鬓发沾在额头上,汗滴子往下淌到枕头上。这暖被是冬天用的,各个分量都不轻。
“嗯,你好好躺着就是,对了,这个宫女就留给你用了。”萧君雅笑吟吟的看了眼芊儿,“好好侍候着婉贵妃,本宫就将你放这儿了。”
芊儿忙不迭的作福,脑袋里嗡嗡作响。
“章御医好生照料着婉贵妃,风寒得治,这体寒更要好好治。”萧君雅手搭在王福安手背上,丢了这么一句话,这才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治一把纪诗云XD
☆、45皇后千岁
【后宫有喜】
由着萧君雅这么一闹腾;纪诗云这病又重了。
被暖被捂了足足三刻钟;结果嗓子发干;出了一身的热汗又侵了凉风;回头就发起了烧;咳嗽声亦是不断。
婉贵妃重病一事马上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当下就差了*过去看情况;一堆补药雪蛤之物接连往长熙宫送了过去。*这来回两趟的行走;立马就在宫里传了开来,到底是贵妃身子欠佳;后宫不惊动都是不行的。再说先前皇后也走了一遭;把王院判罚了,让章御医留下了;众人不晓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直觉这回婉贵妃病的挺重的。
纪诗云体寒一事也只有太后一人知道了,并没有告诉苏珩,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说了也徒增烦恼。只派了慧心过去照顾纪诗云,又吩咐了章御医好生照料。太后想的明白,这事萧君雅可还知道呢,若是不用章御医,略有不妥。于是又派了*去和萧君雅说了,这事得瞒着皇上,体寒慢慢调养,终归有好的那一天。
萧君雅自然神情凝重的应了下来,前世的时候纪诗云可是生了皇长子,也是因为体寒一症调养的早。可如今纪诗云却不知道自己有体寒的毛病,她自然要给她引出来才是。
后宫里头的荣宠,前半生看皇上的宠爱,后半生就看子嗣了,就算纪诗云身份在那摆着,可若生不出孩子,那就什么都不是。纪诗云深谙此理,待到以后太后去世,她若没孩子傍身,皇上对她顶多是看在俩人血缘关系上怜惜她。
如今的后宫里头,有人欢喜有人愁,纪诗云愁的厉害,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