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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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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花,如花……”
  是谁在叫它?
  不,它不是如花,它是……
  仿佛睡了很长的一觉,梦里经历了前世今生,只是它是人,不是狗……
  “如花,如花……”
  意识回转的瞬间,只觉浑身都痛,它试着动一动,顿时想要惨叫。
  可是,它的声音呢?它叫不出来了……
  “别动……”一只宽厚的手掌小心的摸了摸它的耳朵:“你浑身都是伤,大夫已经把你包扎了,养上一些日子就好了……”
  它能好?它还能好吗?它分明记得……
  金玦焱嘶哑着嗓子,冲它笑了笑:“知道你听不懂,你只需记得,待恢复后就有猪后鞧吃便好了。”
  看着他的笑脸,如花忽然想哭。
  其实就在此之前,它曾想,其实做一只狗或许也不错,因为可以陪在他身边,而若变成别的人……
  “四爷,四爷,新姑爷就要上门了,老爷让你到前面去……”
  作为新娘的兄长,是需要把好“打郎”这一关的,如今除了已外出求学的金玦垚,玦字辈就差金玦焱没有去前门守着了。
  金家这辈唯一的姑奶奶出嫁,可马虎不得。
  金玦焱于是又捏了捏如花的耳朵,再小心给它盖上了小被:“如花先歇着,一会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如花不想让他走,可是说不出来,再说,它有什么理由拦住他?它不过是一只狗。
  然而想到他在关键时刻救了它,它的心里就百味陈杂。
  他的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当是守了它一夜吧。
  它不过是一只狗,他怎么能……
  心跳一乱,呼吸便就有些艰难。
  它闭了眼,平静一会,再睁开,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金玦焱的床上。
  前面的热闹已经传了过来,她听到男方的傧相正在咏诗,逢门必咏,声音越来越近,当是就要到了内院了。
  阮玉,如今你又要怎样呢?
  门外有响动,百顺坚持了一会,依旧领了人进来。
  “四爷说,谁也不能动,否则……你是没瞧见,昨天四爷都急了,差点把大师给撕了……”
  “哎呀,这能比吗?六姑娘是想请如花过去。你也知道,六姑娘病着的时候,如花见天的陪着。如今六姑娘要嫁了,就想看看它……”
  “什么时候不能看?六姑娘还要回门呢,到时如花好了,六姑娘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诶,我说百顺,叫如花过去可不单单是六姑娘的意思。”如今在怡然院伺候的蒋婆子叉了腰:“是四奶奶说的,四奶奶要如花过去!”
  阮玉,阮玉要它过去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要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
  谢谢丸子拿营养的手榴弹O(∩_∩)O~
  昨天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拿刚刚掰过辣椒的手擦了下眼睛……

  ☆、250完美变身

  百顺没了词儿。
  不论是四奶奶的出身还是在四爷心目中的分量亦或者就是四奶奶在府中的主子地位,他似乎都没有反对的立场。
  “哎呀,就别磨蹭了。待会新郎官过来,这人挤人人挨人的倒是对如花不好。如今趁着这当儿,看上一眼也就送回来了,你怕什么?”
  又往后一指……竟是一副担架。
  “瞧,咱们也想得挺周到的不是?”
  百顺无法,只得小心又小心的把如花移到了担架上。
  这般一动,如花只觉浑身巨痛,它估计可能所有的骨头都碎了,而且喉咙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正在流出来。
  “走吧,一会新郎官可是就要过去了。”
  蒋婆子挥了挥帕子,于是一众人立即出了门。
  虽然他们行动谨慎,担架也足够平稳,可是如花依旧痛得要命,就好像有无数把小锉在锉着它的每一寸神经。
  这样的重伤,它估计自己真的没有活路了,即便活下来,怕也是终身残废。而它目前的清醒,大约就是回光返照吧,只是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了。
  它努力的抬起头,希望再看那个人一眼,然而听到的只是前面的热闹。
  人声当是越来越近了,可是它怎么觉得越来越飘忽了?
  “到了,到了,四奶奶,如花到了……”蒋婆子甩着手绢咋呼。
  如花还活着,所以四奶奶没有被除了魔,所以如今依旧“残暴”,惹得金家上下恭敬有加,然而也不知敬的是她的身份还是附在她身上的那个“魔”。
  “把它放下,你们都出去!”
  “是。”
  下人把担架放下,垂手退出。
  蒋婆子不忘探进半张脸:“四奶奶,您可快着点,新郎官就要到了。”
  阮玉眼风一甩,她立马头一缩,门旋即“砰”的合拢。
  谁也不知四奶奶非要让半死不活的如花来有什么用,如花自己也不清楚,它半睁着眼,有些费力而模糊的看着阮玉。
  屋里只她一人,想来有恶魔附体的金四奶奶坐镇,大家都“放心”极了。
  “知道我来叫你做什么吗?”
  阮玉穿着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系着墨绿色镶遥П叩淖廴梗褚欢浞缱艘毖薜南闼俸狭⒃诖脖摺
  居高临下的瞧着如花,小巧的下巴抬得高高的:“看你的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嘛。”
  如花想回敬她两句,可是它无法发声,想来昨天那一刀到底割断了它的喉咙,但不知它怎么还没有死,只是现在,喉咙里的热流似乎越来越多了。
  “我说过,我不会亏待你的,更何况,你也算救了我一命。”她嗤的一笑,不无轻蔑:“但我也说过,不会让你得意的!”
  后一句恶狠狠的,随即,手一动。
  如花眼睛一亮,因为阮玉竟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扇子,正是那把消失的羽扇。
  它的呼吸开始急促,喉咙咕咕作响,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冒泡。
  阮玉爱惜的抚摸那把破扇子,又睇向躺在床上的金玦琳。
  金玦琳一身新娘打扮,隆重的衣物完全掩盖了她瘦弱的身体,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像一朵摆好了姿势只待派上用途的纸花。
  旁边的红木案几上,是珠光宝气即便无风也叮叮作响的凤冠,几颗硕大的南珠顶在颤颤巍巍的金丝上,亮得耀眼。
  她的眼睛不停的瞄着那层层叠叠的闪烁,眼底冒着兴奋得趋于异常的光,仿佛灰烬燃烧到最后一刻的辉煌。
  “没错,她就要死了。”阮玉语气淡淡。
  金玦琳转了眸子,怒视她,可是那光芒一亮之后旋即一暗,犹如被抛上岸的鱼,苟延残喘却又不甘的挣扎。
  “可不是我干的。”阮玉像是读懂了如花的心思,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谁让她非要嫁给季桐,季桐又答应娶她,结果太过高兴消耗了本就所剩无几的心力。那群无知的蠢货竟然还说她身子见好,其实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如今,再怎么样的光也该亮到头了,也活该她没那个福气,嫁不了季桐……”
  金玦琳攥起拳头。
  可是很不幸,她也只能攥起拳头。如花看到她的脖子涨得老粗,只可惜,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我,不过是把咱们的事告诉了她。唔,总得让她明白……”阮玉竖起纤纤的玉手,细看新染的蔻丹,神色语气都毫无感情。
  明白?
  如花猛然望向金玦琳,却只在她眼中看到愤恨,而随着这种愤恨,属于她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阮玉,是要迫使金玦琳尽快死去吗?
  不错,阮玉是在兑现承诺,它应该满足了,只是它一直认定的是“顺利交接”,从未想过现实是如此的悲壮,就这般让它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痛苦这般满心怨怼的消失,在梦想烟花实现的瞬间消失,还是因为它,如花忽然想要退缩了。
  “别磨蹭了!”阮玉低吼。
  金玦琳已经开始抓挠着身下的锦褥,喉咙咯咯作响,嘴巴一开一合的换气。
  她努力挺起胸,似是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就只是那么一拱一拱,每一动作,就伴着一下抽搐,看得人心里难受。
  阮玉攥紧了羽扇,死盯着金玦琳。羽扇在她手中微微颤抖,看得出,她也很紧张。
  “到了,到了,新郎官来接新娘子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欢笑。
  金玦琳那张厚重胭脂掩盖的干瘦小脸忽的一亮,就好像看到了天堂的曙光,然而紧接着,瞳孔骤然放大,拱起的身子一震,颓然落回了床上。
  如花的心跟着一沉,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阮玉手中的扇子重重一扇……
  ——————————
  如花眨了下眼。
  金玦琳依然躺在床上,一身大红的嫁衣,丰艳又繁丽。
  眼睛轻轻的闭着,仿佛在做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
  唇角则微微的翘着,想来那一定是个美梦吧。
  它轻轻的吐了口气,心里也不知是放松还是失落。
  刚垂了眸子,忽见金玦琳的睫毛一颤。
  不是吧?
  它立即盯紧她。
  金玦琳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骨碌碌乱转,忽的一定,旋即睁开。
  如花当即吓得叫了一声。
  嗯,不对,它怎么……
  再一低头,目光触及百蝶穿花的袄,墨绿色的裙……
  天啊,它什么时候变成了阮玉?
  她,是阮玉……
  这工夫,金玦琳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带着属于真正的阮玉的骄傲挑衅的斜睨着她:“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得意的!”
  如花……不,阮玉的脑子飞快运转,最后得一结论……见游说季桐私奔不成,原主索性变作金玦琳,顺利嫁给季桐。不管她到底是谁,总之是要嫁给季桐,就此完成毕生夙愿。
  这,究竟是阴差阳错,还是棋高一着?
  拥有属于另一个人灵魂的金玦琳上下打量她,眉眼间闪过一丝妒色:“便宜了你!”
  是,是便宜她了……
  阮玉闷闷的点头,一时有点无法适应这种改变。
  然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睇向如花。
  一脉殷虹正从如花的喉间流出,慢慢浸染全身的绷带。
  “如花……”她扑过去。
  “别叫了,其实它早死了……”
  是了,属于这只狗的灵魂早在最初的一扇时便已不知去向,它的身子则成了真正的阮玉与她的寄居之所,如今她们二人都有了“落脚之处”,可是它……
  她咬着唇,不顾鲜血染衣,抱起了如花。
  金玦琳厌恶的皱皱眉:“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她拿起了凤冠,郑重加在自己头上,又拾起了盖头。
  屋外,季桐已经念完了三首催妆诗,就要进来了。
  阮玉抱着如花,心情混乱的望向金玦琳。
  却见她微微一笑。那笑容说不清是幸福还是满足,是诡谲还是得意,总之只在盖头落下的瞬间闪了一下,便彻底的没入喜帕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真相”一词为“咱们的事”,否则用原词的话还真有点迷糊

  ☆、251崭新的人

  如花被葬在后院,小小的一座坟冢,上面还栽了棵小柳树。
  因为是冬天,只光秃秃的几根树枝在那摇着。
  没有人提醒一句,但清风小筑几乎全员参加了葬礼。
  望着泥土一点点的填进坑中,关于这只小黑狗的一切一幕幕的展现在眼前。人们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的生活竟然有过这样一抹活泼的亮色,不管它是骄傲还是冷漠,是淘气还是疯狂,都一笔笔的写进记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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