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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把瓮放到了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听苗族的友人说,这个翁可是蛊毒的罪魁祸首呢!”云静拨弄着它:“不过它也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而已,说到底,它只是一个器皿,真正作怪的还是人类那贪婪的心啊!”
“据说,蛊毒有很多种,其中,最为厉害的要算金蚕蛊。不过,今天,我要讲的可是有关蛇蛊的故事——”
禅君眨了眨眼睛,放下手中的茶盏,专心的听云静开始讲起。
“制作蛇蛊的人,会在农历五月初五这一天,将众多毒物捉于一个瓮中,任凭这些毒物相互撕咬,并将最后胜利的毒物置于阳光下曝晒,外加毒菌、曼陀罗花等植物及自己的头发,研成粉末,制成蛊药。有一个苗族的女孩就从母亲的身上继承了‘草鬼婆’的身份,成为了蛇蛊的拥有者。”
“可以容我打断一下吗?”虽然很想继续听到下面的故事,可是禅君还是忍不住的问道:“草鬼婆是什么意思?”
“在苗族,所有蛊的人便被称为‘草鬼婆’。”解释完后,云静继续说道:“那个女孩和她爱的一个人结婚了。婚后,他们的生活幸福而美满,她深深的爱着他的丈夫。有一次,他丈夫准备出一趟远门,临行前,她为他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以后的每日,女孩必会在村口等待丈夫的归来,因为,她的丈夫说过一个月之后会回来。可是,他却没有回来。她知道,他变心了。她差人去找他,回来的人却只推说找不到。后来,她的丈夫开始呕吐,腹泻,接而肚胀。他知道自己必是中了妻子的蛊,于是急忙想要赶回来,最终,他还是死在了自家的门前。妻子看到了死去丈夫的尸体,嚎啕大哭,口中只道,‘我只是想让你回来解你身上的蛊而已,你为何要如此躲我。’”
禅君被云静的怪谈吸引的入神,他讲得光怪陆离,她也听得如痴如醉。
她的眼角流下泪来:“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呢!好可怜的女孩。最后,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呢?”
“那个女孩死了,死之前,他顺着丈夫的气味,利用蛇蛊杀死了丈夫的情人。”说到最后,云静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一切都离不开人的贪婪啊!世上任何生物,总有阴暗的一面——!”
禅君依旧沉浸在故事的悲伤之中:“我还是同情那个女孩,她爱着她丈夫的那颗心至少没有变。”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光看表面,谁知道那个女孩到最后是不是还真挚的爱着她的丈夫,或许,她只是想拥有他的丈夫而已。”云静抚摸咪咪,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就像咪咪一样,总是阴晴不定,好的时候它会安稳的蜷缩在你的身上一动不动,可是生气的时候,它就会亮出它那锋利的爪子,就如那猫鬼蛊一般。”
禅君在听到“猫鬼蛊”的时候身子一颤,这么可爱的猫咪竟也会与蛊毒有关?不禁说道:“真难以想象猫咪也会和蛊毒有关呢!”
云静继续抚摸着咪咪,它眯着眼,安静的睡着。
“冷姑娘与你的表妹可大不相同——”他幽幽的说道,神定气闲。
禅君有些不太确信:“你是说……百灵?”
“……是呢!”过了许久,云静才开口答道:“两天前,她托我拜托了一个饲养猫鬼蛊的苗族友人,让猫鬼记住了她的一个包裹的味道,她说那是重要的包裹,若是失去了也好寻回来。”
禅君听得香汗淋漓,只得拿帕子再次擦了擦汗水:“这个天,可真是热——表妹,还真是任性的人呢!”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云静清咳了一声:“用猫鬼寻找事物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因为,比起寻找失物,猫鬼更是喜欢人的生命啊!若是她的包裹丢失了,想必那猫鬼定会先取了偷窃包裹的人的性命吧!”
禅君听得有些花容失色:“百灵可真是做了一件危险的事情啊!”
“是啊!”云静摸着熟睡的咪咪,突然,它惊惶的跳了起来,宝蓝色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愤怒,对着云静“喵——”的叫了几声,就“嗖——嗖”的冲出了步摇阁。
云静无奈的笑了笑:“有时候,事态真是人类无法掌控的呢!这不,刚刚那么安静的咪咪现在竟然愤怒的离去了,难道是——做噩梦了?”
禅君听了云静的话后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小小的家畜怎么会做噩梦呢!要说也最多是你前面所说的阴晴不定罢了!”
“是啊是啊!”云静连忙点了点头:“人类是因为有情感而令人感到可怕,而家畜却是因为阴晴不定而令人感到恐惧呢!”
“我们好像是踏进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领域了。”禅君低低的说道,忽然,她抬起头,有些含情脉脉的看着云静。
片刻,她又躲闪了云静看向她的目光。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云静起身,顿了顿,他又开口说道:“不在这面……用餐吗?”
“不了,步公子就在这留步吧!”禅君低首向门外走去,突然,她回过头来,用手环住云静的腰,莲足轻点,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将头紧紧的埋进他的怀中:“当你哪天真正走出这间步摇阁的时候,再来送我吧!”
云静的两臂僵持着,声音有些迟缓:“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禅君只是微笑未答,离开步摇阁的时候,她明亮的眼睛流下两行清泪:“如果没有你,下一个走进步公子心里的将会是我。”接着,她的双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步爷——这样真的好吗?”乐时站在云静身后,语气里充满了担心与忧愁。
“拿两柱香来——”云静上前扭动书橱旁的开关,顷刻之间,书橱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从书橱的中间开出一道小门来,在小门、尽头安静的放置着了一个黑木涂漆的方形桌子,上面供奉的是——步摇的牌位。
“冷姑娘可是调查了您啊!”终于,乐时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只要你不说,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云静上前,在牌位前贡上了乐时递来的香火。
乐时静静的退了出去,步爷,其实也知道迟早是瞒不过去的吧!虽然夫人的事情禅君姑娘可能不太清楚,可是,其他的事情呢!她未必不知啊!
突然,乐时使劲的用手掌掴自己的脸,口中只是叫道:“你一个奴才家瞎想什么!现在,只要跟随着步爷好好的在永安经营生意便好——”
这样骂完自己后,心理也觉得痛快起来,笃定的向前走去,向着新一天迈去。
月光,慢慢淡去,次日的阳光接手了月亮的光辉继续洒向人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当然,雪梅香也迎来了自己新的一天。
☆、第十七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小姐,小姐——”一大清早,百灵就听见敛烟在暮雨弯门前兴奋的叫声。
“起床——懒虫……起床——”不仅如此,还有苏芮捏着嗓子的搞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让人怎么可能再睡下去。
“你们——”百灵气愤的打开门,正准备劈头盖脸的向二人骂过去,首先迎来的却是两人共同托着的一个包裹。
“今早呢!本来想迟些再喊小姐起床的,可是发现了它呀!”敛烟看着包裹惊喜交加的说道。
苏芮显然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心情,不过还是装成一副很大人的淡定模样,即使,他根本就是一个大人——
“哼,要不是我们发现了它,说不定又被什么人拿走了。”
“你们——”百灵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接过包裹好好的检查了一番,东西全都是完好无损。
昨日见叶霓的反映,她应该是知晓整个事件的。摇仙佩这样做,难道仅仅是一场恶作剧?
不过,东西既然已经回来了,百灵也不打算深究,只是,还需杀鸡儆猴才行——百灵略微思考了一番,风暖,只有委屈你了。
“小姐……”
“百灵姑娘……。”
突然,敛烟与苏芮被百灵紧紧的抱住,他们张口想说的话也在百灵酥软的怀中被生生的吞了下去。
“谢谢你们,有你们的陪伴我真是太高兴了——”
敛烟和苏芮都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幸福的享受着这瞬间的永恒。可是,随即,百灵的脸上就闪过一丝疑虑。
“百灵姑娘,妈妈说请你过去一趟。”一龟奴奉如削之命请百灵前去议事的盈月楼。但见百灵与敛烟、苏芮拥在一起,便未敢靠近。
“你回去通报一下,我梳洗完毕后便立刻前往。”百灵让龟奴奉命回去交差。
“妈妈准是为了包裹的事情吧!”敛烟不解的看向百灵:“如果直接让龟奴回说包裹找到了,不是更好吗?”
“是呀!直接告诉妈妈就可以了啊!这样也就不用麻烦去盈月楼了。”敛烟话音未落,苏芮就连忙插嘴道。
百灵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摇仙佩为什么会把包裹归还回来,可是我却被她们摆了一道,现在看来,整件事情就像我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罢了——”
“怎么会?”敛烟睁大眼睛,着急说道:“昨天小姐不是说过,摇仙佩叶霓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们包裹丢失一定和她们有关吗?现在,现在和妈妈说明不就好了。”
百灵的神情有些忧郁,开口说道:“敛烟还是先去为我打一盆水来吧!我梳洗后还需要去盈月楼——”
待敛烟走后,苏芮知道,百灵有话想对他说。
终于,百灵慢慢地踱到窗前,打开窗子,花香溢满了整个暮雨弯。
“妈妈是谁?雪梅香的主人——这个包裹为雪梅香带来那么多的利益,摇仙佩费尽心机把它弄过去,而现在又不动声色的还了回来,你以为这样的借口妈妈会相信吗?”风,丝丝吹入,却吹不散从百灵心中升起的寒意。
“可是这是现实啊!”苏芮想要说下去——但,真正的现实却让他无力说下去。
“敛烟是一个孩子,我不想让她承受太多,所以,无论谁是这场战争最终的受害者,在这个雪梅香里,唯有你,请不要,请不要恨……我好吗?”百灵的声音有些颤抖,用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鲜血慢慢的渗出,与泪水一起,惹的唇间燥痛,可是,她却顾不上这些,她想要迎面而来的风带走这一切,不过,风却只是不管不顾的吹着,它能带走的永远只是表象的事物,心中的伤痛与罪恶,永远也带不走——
“我会陪着你,永远——”苏芮从身后紧紧的拥着她:“而且,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谢谢你——”百灵转过身俯下抱住他:“谢谢你会与我分担所有的罪恶。”
既然已经决定面对一切,百灵梳洗完毕后就连忙赶去盈月楼。
可是,如削还未到——
“百灵姑娘,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搁了,事情一忙完我就连忙赶了过来,等很久了吗?”终于,从竹林小道的拐角处,如削晃着她那渐渐发福的身躯疾步走过来。
百灵连忙上去迎住她:“妈妈是这个雪梅香的主,忙碌是避免不了的,这点等待算不上什么。”搀着她,向盈月楼走去。
不过,百灵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个女人,无非是想趁着相机丢失的时候给她一个下马威——
“百灵姑娘可真体贴人。”如削笑眯了眼,却故意不开口说包裹的事情,只是别口问其他的事情:“昨晚,百灵姑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