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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铭生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因为,在你最难过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百灵有些感动,泪水划过脸颊:“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在这个时代没有爱的权力。她所需要的只有利用,利用十个情人帮助她回到她原本的时代。
铭生温柔的看向她,轻轻吐字,字字温润如玉:“因为,我在乎你。”
不是我爱你,而是我在乎你——
百灵没有说话,半晌,她才抬起头:“谢谢你,铭生。”
铭生笑了笑,也回说一句:“百灵。”
接着,两人皆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距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百灵说是要和绾碧聊一聊女孩子的心事,铭生去不大方便,所以铭生便让一婢女领着她前去绾碧所在的“赋格清”。
百灵到的时候绾碧正在做女红。她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走过来搀住百灵,喜道:“百灵,来的时候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
百灵也很开心,几日不见,绾碧出落的越发漂亮了。直赞道:“到底是嫁人的女子,在夫君家滋润的就很是好。绾碧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绾碧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忙拉着她坐到了凳子上:“雪梅香对我来说,就像娘家一样,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亲人一般。”
百灵也忙接上:“是啊!妈妈也一直念着你呢!”说完,又仔细将绾碧瞧了瞧。果真,皮肤比出嫁前还要好,眼睛,也更加水灵了。不过,海府毕竟是有门面的人家,娶一个青楼的女子作为媳妇,自是要为其抬高身份,所以,绾碧并不是从雪梅香出嫁的。
“楼里的姑娘们都怎么样了?她们都还好吗?”自从嫁到海府来,绾碧就奉行着妻子应该做的三从四德,所以,楼里的情况也不太了解。最多只是听铭生提起过。
“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让你看一下香雪的情况。”百灵忽然低下头,难过的说道:“不瞒你说,香雪从云静的玉树阁回来后就一直卧病在床,我多次想去探视,但香雪就是避而不见。在楼里,你和香雪的关系是最好的,若是你去看的话,我想——”
“怎么会这样!”绾碧有些着急起来,忙起身去翻从雪梅香带来的嫁妆。终于,在一个小小的匣子中找到了一张泛黄的小笺,她快速的打开它,递到百灵的面前。
百灵接过那张小笺,上面用工整的蝇头小楷写着李白的《客中作》: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落笔的时间为三年前。
显然,写这小笺的人并不是在赞美酒有多醇香,而是以酒喻人。也就是说,这小笺的主人一定是被写这小笺的人深爱着。但是看着绾碧的表情,这小笺的主人并不是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小笺是三年前香雪从玉树阁拿回来的。那时候,我以为是步爷的,便向她要过来看。不过,看着并不是步爷的笔迹——”绾碧怕百灵误会,就解释道:“那时,她总去步爷的玉树阁,整个雪梅香都传的沸沸扬扬,所以,我自然是感兴趣。”
“那这小笺的主人是谁?”百灵忙问道。不过,她并不否认,当听到这小笺不是出自云静之手的时候,她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绾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坐下来,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一定是珍贵的信物,当我想要还给她的时候,她开口说希望我可以替她保管。所以,我猜想,香雪的病是不是与这个有关?因为,那年的那个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节。”
“那这样说,香雪的病可能与感情有关?”百灵有些不太确信,但,可以肯定的是,云静对此事一定会有或多或少的了解。
“嗯。”绾碧点了点头,把头偏向百灵看不到的方向:“才离开几天,楼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而下,苦涩又心痛。
此刻,百灵的内心比绾碧还要矛盾与痛楚,风暖的事情,她到底要不要开口——如果说,她不仅看着风暖见死不救,而且为了自保,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风暖身上,致使她永远无法再踏入风月之地,并且以廉价的身价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四十岁的糟老头做小妾。这样的话说出来的话,绾碧该怎么样看她——
“等降蓝回来的时候我就和他去说说,去雪梅香看看香雪——”绾碧轻轻的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楼里的其他姑娘,都还好吧!”
“嗯。”百灵点了点头,风暖的事,果真还是不能和她说。能瞒一时就一时吧!毕竟,告诉她,也只能平添她的伤感罢了!
------题外话------
亲妈吼道:虽然亲妈很喜欢铭生,可是看到他对百灵所做的比云静做的还多,所以实在是写不下去了,虽然亲妈也想让激情更多一些。可是,不能再让他占有更多了,亲妈快受不了了。云静,你好冤枉啊啊啊啊啊啊!下一章,我们报复回来~亲妈邪恶了,哈哈哈哈~
【亲妈这是改的第三遍,~部分(亲们懂滴)已经大换血,原本想省写几个字,o(︶︿︶)o唉,希望这次可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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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私家”摄影
待吃完午饭后,因为百灵还需忙着卿人阁以及其他的事物,铭生便把她送回了雪梅香。
与铭生道别后,敛烟与苏芮就连忙跑了过来,还没到近处,百灵就看见苏芮脸上扬着的得意神情。不过她也不想主动问起,反正待会他自己就会说出来。
因为风暖的事情,楼里的拍照事情也暂搁了下来。所以,百灵计划着待会为楼里其他的姑娘拍下照片,正好也可以装饰一下卿人阁。
“百灵姑娘,百灵姑娘——”终于,苏芮沉不住气,开口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高兴吗?”
百灵继续向前走着,平淡的答道:“你要是想说出来,我不介意。”
“小姐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百灵终于有些在意,敛烟和苏芮几乎没有意见一致的时候。不过,今天她竟然会帮着他。
“好吧!我很感兴趣,愿洗耳恭听,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虽说在意,可是说话的口气还是异常平淡。不知为何,百灵总感觉今天有些提不上斗志。
苏芮虽看出了百灵的倦怠,可还是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既然百灵姑娘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去安全的地方才好——”
其实,说到安全的地方也只能是暮雨弯了。
“好了,现在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到了暮雨弯,百灵还是想尽量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所以又问了苏芮一遍。
“在说正题之前,先让敛烟为我们介绍一些必要的知识吧!”苏芮很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坐到一个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青楼里的生活常被描绘为‘声色犬马’,其实,这是对我们的一种误解。”敛烟像背书似的开始说道:“我们只不过是奉着顾客为上的理念进行经营。无论我们的客人是已婚需要寻找感情刺激的,还是未婚需要寻找感情依托的,我们都会竭尽全力为他们提供最好的服务。所以,我们的顾客上至朝堂,下至黎民百姓,全部都有。而正因为如此——”
“我们才会接到今天这样一笔生意。”苏芮连忙接下说道:“一个寂寞的吏部侍郎的妻子正在向我们寻求帮助。”
“女的?”百灵惊道,也连忙提起了精神。女子向这个全是女人的雪梅香寻求慰藉,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嗯。”苏芮看到百灵的神情后更加得意起来:“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我们拍一张她欣赏的男子照片,价钱很是丰厚,不过需要替她绝对保密。”
百灵开始盘算,一共只有短短的六个月,她带的相纸足够可以使用。如果在为雪梅香工作的同时,还有这样的一笔美差,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这笔生意也可以像卿人阁一样壮大起来,只不过,它需要在暗地里进行。
“我接下了,说,谁的照片?”百灵干脆的说道。
“步爷——”
苏芮的这句话让百灵的火顿时熄了下来:“除了他,我谁都可以接。”那个妖孽,准是还和禅君在一起,提到那个妖孽,她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百灵强烈的敌意。即使是身在“步摇阁”的云静也不禁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一旁的禅君不禁担忧起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云静眯了眯眼,只道:“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比较好,当真,你要和我一起去?”
“嗯。”禅君点了点头,“我能够理解两年前夫人离开你时的悲痛,当然,我也不会和别人说出你的身份。只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让我陪着你,直到你的心里可以有我的一丝容身之地为止。”
“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关心我?”云静缓缓说道:“不过,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可能承受不起冷姑娘这一番盛情。”
“你何必要拒我与千里之外。”禅君有些悲伤:“其实,这句话让我一个姑娘家说出来何其羞愧。可是今天我却可以为了步公子说出来。因为,我非常喜欢步公子,我想要向步公子表明自己的心意。”
云静有些诧异。
他是一个聪明的人,禅君对他的感情其实他已察觉,只是假装不知。可是,她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并没有想到。也许,昨天蛊毒的事情成为了契机。但是,他并没有后悔邀请她——
门外,乐时正在向努力的向他打着手势汇报消息。原来,今天百灵去了海府。并且,她与海铭生单独在房间内呆了整整一个时辰。
云静笑的有些妖艳,他勾着好看的唇角问道:“我想知道,冷姑娘究竟喜欢我哪一点?”
禅君被云静的这一句话问懵住了。要说为什么喜欢,其实她也答不上来,不过,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没有任何理由。
云静见禅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说道:“我们后天会启程,到时候希望可以看见冷姑娘。”
禅君有些感动,扑到云静的怀中:“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爱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她没有想到,一切竟会来得如此突然。也许,她倒真该谢谢百灵。正因为有她,她才会被云静邀请,也正因为如此,现在的她才会有勇气向云静表达出爱意。
不过,云静对百灵,并不像一般的友情,而百灵对云静,也并不是一般的合作关系。要不然,暮雨弯中,百灵怎么会依旧深锁眉头呢!
“除了步爷,那位女子也不要其他人啊!”苏芮无奈的说道,而后可能因为想要扳回百灵的观点,又或是认为自身很有把握,所以便抬高声音说道:“而且,以百灵姑娘和步爷的关系,现在只要我们前去玉树阁。那么步爷就会同意我们帮他拍一张照片,这样,丰厚的银两就可以立刻收入到我们的囊中了。”
百灵未理,只是重复着前面的话:“除了他,我谁都可以接。”
“那么,小姐——”敛烟凑到她的耳边,只是短短的说了两句话。
而后,百灵就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