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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那双慑人的冰蓝色的双眸让人无法抗拒吧!
“可否请教姑娘芳名?”刚踏入轿中,那有着冰蓝色双眸的男子就开始缓缓问道。
“在此之前,小女子可否请教公子尊姓大名。”百灵故意娇嗔道,虽说面前之人是一个美人妖孽,而且在上轿之前完全处于百灵也完全是处于迷糊状态,但此时却不能再次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哦!”又是一声地略提语调,继而答道:“步云静。”
“可是那‘闲爱孤云静爱僧’的云静?”
那名为云静的男子仿佛是有些惊奇,继而笑了笑,“只是母亲大人取的名字,云静并不知。”
“那你母亲大人一定是这中原之人,爱好这博大的中华文化喽。”百灵仍然坚信,这步云静的云静是取自于此。
“母亲大人的确是中原之人。”云静眉头有些皱起,但旋即舒展开来,“那现在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司百灵。”
“云静没有太深的造诣,姑娘可是那百灵鸟的百灵?”
慑人的冰蓝终于有些可爱之色,百灵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可以说算是吧!”
“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绿草如茵,茫茫天际,苍穹之下,常常此起彼伏地演奏着连乐师都难以谱成的美妙乐曲。”云静轻轻掀开马车的帘子,若有所思地遥望着远方,“这就是那些奇异的鸟儿。”
“我可不是那些鸟儿,况且——你又不叫做百灵,若是,也只有一只罢了。”百灵看着云静的眼眸,竟似蒙上了一层淡淡地忧伤,让她的心情也不禁跟着忧伤起来。
“是啊!”云静轻轻地拉上马车的帘子,淡淡地说道:“寒舍到了,待会乐时会好好招呼百灵姑娘,还请姑娘不要介意才是——”
“你呢?不进去吗?”原以为感伤的他竟只是掀开车帘查看路的进程,就这一会儿,有这么繁忙吗?百灵有一种忧伤和被欺骗的感觉。
“小本生意,不敢得罪买主,还是得去应承一番。”云静轻轻走下车去,转身对着乐时吩咐,“好好招待百灵姑娘,不要有所怠慢。”
那小厮先是愣了一会儿,复连忙堆起笑脸,“百灵姑娘请——”
百灵有些不悦地走下车,平生最讨厌这些趋炎附势之人,看来,是要给他一些教训了。
“既然是步爷吩咐下来的,那乐时一定会尽力让姑娘满意。”那乐时刚见百灵下轿,连忙在前面为她带路,后竟喋喋不休地开始说了起来,“不过,姑娘可还真是好命,对于您这么大的主儿,乐时是有眼无珠,若是刚才有些地方冒犯了姑娘您,还请姑娘您大人有大量,您要惩罚就惩罚乐时一个人,千万不要迁怒在步爷身上。”
“好说,好说。”百灵不知道这小厮是哪里吃错了药,莫不是认错了人吧!不过对主子倒是挺忠心,正好可以借此来惩罚他一下,一解心中的闷气,“但是——”百灵故意拉长了声音,“如果接下来你有一样令我不满意的话,那么——”
“乐时一定会令您满意,还请您先进去休息一下。”说着乐时打开了一扇精致的小门,上面用镶金地草书刻着“玉树阁”三字,精致地倒是与这家主人十分相称。
☆、第二回:真真是个妖孽
人没有什么牺牲的话就什么都得不到
为了得到什么东西
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这就是等价交换原则
——《司家古训》
“这庭院倒是布置地十分精美。”百灵环顾着四周,用细碎石子铺出的带着讲究地弯弯地小道,直通一处名为“养生殿”的精致小阁,石子路旁用围栏围起种着牡丹、杜鹃等一些知名的花儿以及一些美丽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在这些漫天的花海之中,适时地栽种着几棵松柏、翠竹,时不时还有几道小溪川流而过,处处流出出无限的生机与诗意。
“姑娘,不,小的该死。”乐时连忙改了口,“能得到百灵小姐的赞赏,步爷回来也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那人会开心?”百灵有些狐疑,唯一能够想到他的回答则是,慑人的蓝色双眸微微一眯,不紧不慢地说道:“百灵姑娘谬赞了。”
“是是是。”乐时笑了起来,“要是步爷十有八九会这样回答,哈哈,哈哈。”
“不是十有八九,我看是肯定。”说着说着二人便踏进了养生殿,乐时先是走了进去,用手指着右面一间带着窗格的翠绿色房门的房间说道,“还请百灵小姐先去房中沐浴一番,乐时已经命人为您准备好了衣衫,现在乐时立刻就去吩咐下人为小姐准备午餐。”说着便退了下去。
“准备好了衣衫?难道我的衣服有这么破旧?”百灵摸了摸身上的布料,的确,不知道自己将会穿越到古代的什么年代,只好将最为普通无论到哪都适用的粗布麻衣穿在了身上,现在想想,的确是与这精致地小阁有些不符。
刚推门进去,就发现两个婢女一样地丫头温顺地站在那儿,“恭迎小姐来到养生殿,请翠珠、翠柳为您沐浴更衣。”
“这——”百灵想了又想,感情这阁院上下的人全都认错了人,是应该将错就错还是……
还未细想,却已经被翠珠、翠柳拥入了浴中。
算了,还是先好好享受一番要紧,百灵缓缓地闭上双眸。
“这是为您准备的衣服,还请让奴婢为您更衣。”沐浴过后,只见翠珠、翠柳捧出了一件浅白色镶着红色纹路的名贵丝绸,质地柔软,手感细腻,与之相配的还有浅粉色发簪、璀璨的珍珠耳环以及耀眼的闪着金色光芒、做工复杂的黄金项链。
“这未免有些——”百灵不敢轻易接受,却又想着要着什么合适的衣服才可以出入那风月场所,忽然眼睛一亮,看到在那层层衣饰的最后整齐地叠放着一套棕灰色地男式服装,“我就要那套了,可以吗?不过不知道大小——”百灵指着角落那一套很不起眼的衣服说道,本以为会她们很容易地就会答应,却不曾想翠珠竟面露难色低下头去,而翠柳也是低头一声不发。
“翠珠不敢擅自做主,既是乐管家吩咐下来的,那么此事还得请教乐管家才是,还望小姐见谅。”
百灵知道她们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摆了摆手,“那你们先去吧!”不过那乐时竟是阁院的管家,这真的是没有看出来。
待翠珠、翠柳离开房间后,百灵忙披了件轻纱蹑手蹑脚地向房门走去,只听见那乐时说道,“步爷吩咐过,这司百灵乃是当朝大将军的独生女儿,不可怠慢了她,有什么要求也尽量满足她。”
“可是,那件衣服是夫人的——”
“夫人夫人,以后你们若是敢在步爷面前再提夫人二字,小心我剥了你们的皮。”乐时有些发怒,“听到没有,赶快去服侍那司家小姐更衣。”
听到这儿,百灵连忙退到原处,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乐管家说了,小姐想要什么衣服尽管挑,莫说是这一件,其他件小姐想要也都可拿了去。”翠柳推开门笑着说道。
“翠柳,小姐怎会缺这一两件衣服,还不快向小姐道歉。”翠珠对着翠柳使劲地瞪了一眼。
“罢了罢了。”百灵笑了笑,“现在这出门在外还真就是缺一两件衣服,若是可以我可以拿上这件、那件还有那一件吗?”百灵就近选了几件合适的女装,总之不是小姐的事情等出了这个房门以后再解决,先把衣服搞定再说。
“小姐想要,翠珠这就给您包起来。”说着,翠珠拿出包裹收拾起来。
这时,翠柳也将那件棕灰色男式服装摊平,为百灵更衣,竟还是刚好合身。
“现在看看,小姐可真像是夫人,步爷要是看到小姐这个模样,肯定是喜欢的不得了。”翠柳帮百灵更衣完毕后,直对着她说道。
“这衣服难道是你们夫人的?那你们夫人现在在哪?”百灵说道。
步云静之所以会带她回来是将她误会成了司将军的女儿,而那有如妖孽一般地男人竟也是一个有妇之夫,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这有如妖孽一般地男人,这身男装莫不是他夫人女扮男装之用,难不成她也想要出入那风月之地?百灵想到这儿,不禁又想笑了起来。
“翠柳,赶快将小姐换洗的衣服拿去洗了,莫要再说不该说的话。”翠珠闻言连忙走了过来,将衣服塞进翠柳手中,百灵知道不会从翠珠的口中问出任何的话,便想着怎样脱身之计,看这情形解释说不是司大将军之女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开口说道,“翠珠,我口有些渴了,你可以帮我把泡杯茉莉花吗?”
趁翠珠领命连忙泡茶的空档,百灵连忙将衣服的包裹塞入带来的包裹之中,从庭院的小道偷偷溜了出去。
“待会儿那精明的商人肯定就查明了我不是司大将军女儿的身份,想必你们也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惩罚,就原谅我吧!”百灵携着用来发迹的包裹匆忙向阁院前面的小巷中走去。
作为年轻俊俏的儒生打听事情来果真是方便,不一会儿百灵便得知这地方最大的风月之地当属离玉树阁不远处的雪梅香,那里白天歌舞升平,夜晚更是把酒当歌醉不归,夜夜还去复还来。
而且这个朝代号为大庆,王族之姓便是司家,而现在所在之地则是大庆京都永安,也难怪那步云静会将司百灵这个名字与司大将军之女司百灵混淆,毕竟这王族之姓不是任何人都称得上、称得起的。
不过,这大庆王朝在历史上并没有记载的,不知道是史书的遗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既是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同样的习俗,既是有人类的地方,这种事业就会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首先,需要造访的便是雪梅香的老鸨——如削妈妈。
“到底是哪位年轻的公子要见我啊!要知道,没有银子的主子我们雪梅香是不欢迎的。”大老远就听见了雪梅香老鸨如削的细声慢语夹杂着浓重的胭脂味扑鼻而来,“说,看上我们楼里的哪位姑娘了。”那如削不耐烦地摇着手中的帕子,“不过妈妈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我们这楼里的姑娘没有个千百两的银子可是赎不出去的。”
“谁说我要赎这面的姑娘。”百灵终于待如削歇下来的空档轻轻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帮妈妈多挣些银子。”
那如削听到此话,看了一眼百灵,眼珠子愣是转了几圈,“公子我们进去说话。”
上楼梯的时候还不忘把腰肢一扭,吩咐着龟奴,“我和这位公子有要事相谈,大小适宜让香雪招呼着就好。”
进了僻静竹林中的盈月楼,那如削的眼睛便立刻发亮起来,“果真是个美人胚子,说,要多少钱才肯过来。”
“不愧是阅人无数的如削妈妈,我这身打扮竟逃不过您的轻轻一瞥,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儿身,那我也不再隐瞒。”百灵扯下了头上男子的装束,如瀑布般地秀发倾泻而下,似奔腾的江水滚滚流动,任谁也阻止不了这仿佛是被江水所带来的怦然心动,衬上那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庞和一双乌黑中带着纯亮的灵动双眸,更是让人欲罢不能——这般女子,纵使为其舍弃江山亦是值得!
“不过,如削妈妈,此次百灵前来只是想和您谈一笔生意,至于其他之事,百灵还没有任何的打算。”
“那可真是可惜了姑娘这美貌。”如削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