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巫蛊之术总是要有同谋,不是么?
“皇后以为如何?”眼见夏望之要开口留牌子,太后忽然开了口。
萧锦心中打了个突,抬眼看去太后又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是为她做主,实则是借她的手作枪使。
这后宫中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人精。
萧锦无奈,只得摆出一副高贵冷艳恶人脸挑剔道,“这个季节便要穿皮毛,可见身子太过单薄,恐怕不太适宜生养。”
只可怜了杨秀女一张俏脸先是微红再是煞白,满心欢喜却被突然兜头一盆冷水,谁让枪打出头鸟,她偏偏又是头一批中最出挑的那一只?
虽然听起来有些残酷,但选秀与挑选牲口其实并无二致。
夏望之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满,萧锦却敏锐地察觉他似乎并不如表现出的那般生气。她和夏望之十余年夫妻,这人虽然不着调,但真正发怒却也不是没有……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如此,那便带下去吧。”夏望之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杨蒲柔,遗憾道。
他答应得如此干净利落,反倒让萧锦起了疑心……难不成,他是不打算娶世家之女,反倒青睐于清粥小菜?
走了这第一个,接下来接二连三地便是和杨蒲柔几乎是如出一辙的瘦削清丽美人,个顶个的不好生养,萧锦看得简直忍不住要幸灾乐祸起来。
上辈子她还当真贤惠无比地为夏望之挑选“有利于大夏子嗣”的女子,当然这要按照太后的要求就是个顶个的壮硕……以至于夏望之曾抱怨,自己的后宫就像一个硕大的猪圈。
作为前猪圈缔造者,萧锦表示压力不大。
反正又不是要她睡那群女人。
太后果然如记忆中一般对丰满的美人情有独钟,萧锦这辈子笃定不问不开口原则,笑眯眯看这母子俩斗法。
没了萧锦的支持,太后终究独木难支,没能像上辈子一般招揽整整一圈,总算还给夏望之留了几条漏网之鱼。
眼见选秀接近尾声,容嫣越发有些坐立不安,萧锦倒是颇为好心地问了一句,“容妃可是身体不适?”
从选秀开始,容嫣打着更衣的旗号便出去了好几次,先前还不显眼,后来连太后都频频侧目。
容晴就在殿外候着,就算她容嫣再打算动什么手脚也不是现在,那么她到底在更的哪门子的衣?
“民女容晴,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容家千挑万选送进来的秀女,既然送到了此处,牌子被留几乎已经是一定的了,在场诸人看着堂下跪着的少女,神色各异。
容晴总算不是那副看得腻歪了的弱柳扶风模样,却别有一番临水照花的古韵,当她抬起头来时,那副殊丽的容貌让在场诸人都不由微微一震。
萧锦好歹最先缓过神来,上辈子夏望之似乎是为了弥补当年在容嫣面前丢的脸,就算和萧锦撕破脸也要把容晴收进宫,萧锦义正言辞地想了想……既然如此,那还是给他制造一点麻烦好了。
虽然之前因巫蛊之事容晴已经提前和夏望之见过面,可此时她一番着意打扮几乎艳惊全场,夏望之却不是惯来看到美色的欣赏之态,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见他如此,容嫣的面色越发惨白,长长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挑谁不好,偏偏是容晴,这让她置于何地?不但要眼睁睁和人分享夫君,还要成为这人的庇护伞!
“容秀女,”太后终于开了口,她对着容晴罕见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脸,“巫蛊之事委屈你了。”
容嫣的指甲刺得更深了,她紧紧盯着容晴,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容晴低着头,恍若未觉,“太后娘娘言重了,民女既然从未做过此事,自然问心无愧。民女更相信皇上英明,必然能为民女洗刷冤屈。”
“后宫更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坐镇,此等雕虫小技,又岂能入贵人们的法眼?莫说只是担些虚名,就是以身相替,民女也是心甘情愿。”
太后满意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很聪明地没有提到容嫣,更没有问哪怕是半个字的钱熙雨。
钱熙雨被骤然取消资格,即便是在选秀的秀女当中私下里也是议论纷纷,可偏偏唯独只有容晴十分沉得住气,哪怕钱熙雨从头到尾一直在挑衅,甚至于最后莫名消失,她都做到了不参与任何谈论。
既然太后都表了态,萧锦自然不惮于给容嫣添点麻烦,这下三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望之身上。
“皇上……”容嫣张了张口,可惜做出的一副娇弱模样全然未入那人眼。
这当中唯一事最关己的种马夏望之这会却瞧着容晴出了神,闻言醒过神来,笑逐颜开道“留下留下!”
几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第18章 尘埃落定
选秀最终尘埃落定,除了容晴被封为贵人之外,另有杨、朱两位才人,再有三五个选侍、美人不等。
其实若是按照夏望之的意思,本来还应该多选几个,但奈何太后下手快准狠,入选的全是一水的丰乳肥臀,夏望之看着便觉得肠穿肚烂,更别说还要抬上龙床。
简直是吾命休矣!
元沐宫。
青浣小心翼翼为萧锦揉捏着肩颈,后者闭着眼趴在床上,满脸惬意。
“送信一事做得如何了?”
“已经给秦公子递去了消息。”青浣迟疑了片刻,“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
“说。”
“您……为何对秦公子如此信任?”这话一出口她立时察觉不妥,忙不迭跪下,“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信任他……”萧锦似有似无地笑了一声,“倒也未必。”
青浣一双大眼愣愣看着萧锦,反倒让萧大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伸手捏了捏青浣的脸,“你单单看见了本宫差遣秦端,可有想过凭着秦端的性子,他凭什么尽心尽力为本宫做事?”
就凭着上辈子青浣一直站在她身边,有些事情提点她一番倒也无妨。
“可是,”青浣犹自不解,“首辅大人乃是秦公子座上恩师,若是……”
“天地君亲师,”萧锦嘲道,“区区一个师,又算得了什么?”
连身为君的夏望之都不过如此,更何况野心勃勃的秦端?
青浣垂下眼,斩钉截铁道,“奴婢没读过什么书,旁的也不懂,可奴婢从小就知道,奴婢的天就是皇后娘娘。”
“知道你乖,”萧锦笑了笑,“去把安神香点上,本宫想休息一会……这选秀真是吵得人脑仁都疼。”
好戏,就要开场了。
宝庆楼。
一大清早便有人前来敲门,前天夜里下了场小雨,天气阴冷得厉害,应门的门房缩在火边原本想不搭理,奈何敲门之人太有耐心,最后只得满脸困倦地前来开门。
“谁啊?”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位是裹着狐裘的锦衣公子,另一个则是他的小厮,就光看小厮身上都穿着光鲜,便知这位非富即贵。
能在这等烟花地当门房的都是伶俐人,当看清来人后,原本八分的不满顿时被压成了三分,门房搓着手尴尬道,“这位公子,我们宝庆楼可得晚上才接客,姑娘们还在休息,要不……您晚上再来?”
那小厮也就罢了,这公子看着倒是有几分面善。这京城处处都是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踢着了铁板,可得千万小心。
锦衣公子自然没说话,倒是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厮伸手朝门房手中塞了些碎银子,低声道,“我家公子要来寻清荷姑娘,不知清荷姑娘可有空?”
门房得了好处,顿时眉开眼笑,小声道,“哎哟您这可来的不巧,清荷姑娘这会还没起身呢。”
“要是今晚来清荷姑娘可有空?”见公子明显皱了皱眉,那小厮不死心地追问。
“哎呀,这可说不准,最近秦大公子得了美人欢心,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知道这么多。”
门房看多了为清荷神魂颠倒的人,只以为又是个痴心的,看在银子的份上开口劝道,“要不,您等过阵子秦公子的兴致过了再来?”
言下之意,秦公子财大势大,就别来触这个霉头了。
见主子脸色愈沉,小厮苦着脸附着门房的耳朵小声道,“给个准话,眼下要见清荷姑娘到底成不成,我家公子……”
门房迟疑了片刻,小厮见状,又悄悄塞了些碎银子,满脸哀求之色。门房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心中天人交战了半天,咬牙小声道,“哎哟您就别为难小的了,那位,现在还在清荷姑娘房里呐……”
小厮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转头对身后的公子喊道,“公子,成了,他就在这。”
门房满腹狐疑,成了?什么成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小厮一把将门推开,对公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主仆二人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哎哎,你们不能进!”
门房握着手中的碎银子,一时间只觉得烫手万分,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往袖子里一塞,这才追了过去。
反正秦家大少秦公子向来最爱倚红偎翠之事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京城四大花魁的入幕之宾不说,更有藏娇金屋无数。
……若是这样的话,说不得能遮掩住是他说漏了客人行踪?
门房的叫喊声惊动了护院,一众满身腱子肉的彪悍护院顿时从屋里冲出来,宝庆楼是什么地方,岂容外人撒野?
接下来的事几乎让门房目瞪口呆,一个牛高马大的护院被那娃娃脸的小厮一只手便摔了个骨断筋折,其出手之狠辣简直让人发指。
小厮挡在上楼之处,实木的护栏被他轻而易举掰折了下来,他把那一人长的栏杆拿在手里掂了掂,随即单手将尖锐的断口指向众护院的方向,冷脸道,
“休得误我家公子的事!”
今日清晨,秦大公子可算遭了秧。
他明明搂着美人睡得正香,不料竟然有人突然破门而入,受惊的秦大公子下意识一把抓起被子遮住胸口,比清荷还当先一步惨叫道,“抓登徒子!”
酥胸半露没抢赢被子的清荷:“……”
锦衣公子:“……”
待到看清来人后,秦端眨了眨眼,疑惑道,“你是……?”
一旁的清荷抢被子无望,只得捞起一件寝衣,蹙眉道,“这位公子,可否请您回避一下?”
锦衣公子这才留意到这位名动京师的花魁,面上露出了些许歉意,“抱歉。”
言毕便转身出了门。
清荷迅速穿好了衣服,狠狠瞪了秦端一眼,转身出门时不忘重重将门摔上。秦端摸了摸鼻子,暗道这次是彻底得罪了美人。
只是方才那人倒是有些面善……可是在何处见过?
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锦衣公子再次推门而入,几乎是第一眼就招来了秦端的敌意。
无他,此人长得着实太好,以致于秦大公子产生了本能的危机感。
“秦公子?”锦衣公子的声线极为特别,带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清贵,这几乎是立时就让秦端原本对他便不高的印象分又跌了个档次。
“在下宋翎。”
当听到“宋翎”这两个字时,秦端终于想起了他究竟是曾在哪见过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