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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是奴婢心中所想,虽然在您看来可能觉得奴婢不够稳重,但是对外您的确需要奴婢这样一个看似口无遮拦还容易被怂恿的人。”
萧锦讶异地扬了扬眉,“说下去。”
“自从上次后,奴婢曾和青浣好好谈过一次,青浣也支持奴婢如此,”
她身边的这两个宫女,竟然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自己的谋划?虽然归根到底是为了她好,可这依旧让站惯了主导地位的萧锦很是不适。
“虽然不知娘娘心中做何打算,可奴婢认为,青浣对外去打探消息已然不大可能,她直接代表的便是娘娘,而同样身为娘娘陪嫁之人却不受重视的奴婢……”芝华自嘲地笑了笑,“恐怕在人眼里,奴婢便是个没心没肺的,做出些事情也不怕让人怀疑是娘娘所为。”
不得不说,芝华的计划虽然简单粗暴,却也不是没有可行性。
萧锦沉吟片刻,“你们是从何时开始打算如此的?”
芝华慷慨激昂地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忽然想起萧锦最恨身边之人自作主张,顿时又苦了脸,“娘娘……”
“说。”
“从上次汶州梅开始……”芝华小心翼翼看着萧锦脸色,“青浣和奴婢都觉得那是个好机会。”
“所以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j□j脸,想着打压千栩宫的气焰?”萧锦冷笑一声,“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
芝华被唬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娘娘!奴婢绝无二心!”
“本宫自然知道你们没有二心,”萧锦道,“若是有二心,你以为还能跪在这里?”
芝华只觉得冷汗湿透了脊背,腿软得动不了,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萧锦轻描淡写地活动了片刻手指,“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芝华凄厉的叫声传遍了元沐宫,第二日,萧皇后在元沐宫中借故毒打下人的消息便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这自然逃不过容嫣的耳目。
千栩宫。
容嫣笑得花枝乱颤,“你说,萧锦她把芝华给打了?”
香雪双手接过容嫣吐出的果核,低眉顺眼道,“可不是,听说拖下去重打了二十大板,现在人还人事不省呢。”
“哎哟哟,她就算有先帝宠爱,特许她带着陪嫁侍女进宫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只能巴巴的冲着侍女发脾气,啧啧……真是可怜。”
容嫣笑意盈盈,这些日子来她忙太后寿宴一事简直是忙成了陀螺,连带着脾气也坏到了极点,见日里打猫骂狗,整个千栩宫都被她搅得不得安宁。
幸而后来容嫣发觉了身边这个长得普普通通的宫女还算会逗人开心,也便把她放在跟前逗乐。
香雪不负众望,更加卖力地四处打探,日日给容嫣说着这些小道消息,只哄得容嫣眉开眼笑。
容嫣笑够了,抬着手任香雪帮她戴甲套,“传本宫的令下去,着刘太医替芝华看看伤,虽说一个下人不顶什么,可却也奈何不住这样折腾,好歹也是条命。”
“奴婢这就去办。”香雪顿时会意。
待到夏望之听闻时,萧皇后苛待下人,将宫女毒打至几乎丧命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宫闱。
而这,正合萧锦心意。
第35章 处处机锋
有了容妃的亲自“关照”,刘太医几乎是敲锣打鼓到的元沐宫,所有人都知道了容妃娘娘宽容慈和,对一个元沐宫的小小宫女也不吝多加关爱。
“娘娘,”青浣气急败坏地进门来,“容妃简直欺人太甚!如此遣人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萧锦却淡定无比,“她派了谁来?”
“刘太医。”青浣沉着脸,“奴婢早就瞧着此人不对,见日里逢高踩低……”
“他要来便让他来。”萧锦笑了笑,“芝华那边怎么样?”
一提起芝华青浣还忍不住有些肉痛,语气中不自觉便带了些埋怨,“娘娘,您这次下手也未免太狠……”
“当时你和芝华合计时都不知向本宫禀报一声,眼下出了事倒开始埋怨本宫了?”萧锦轻描淡写道。
青浣的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道,“娘娘,您、您都知道了?”
萧锦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青浣心中越发七上八下起来,“奴婢、奴婢们绝无二心……”
萧锦反倒被她逗笑了,“你倒是当真和芝华串通好了不成,连求情的话都一样?”
见她笑了,青浣心中石头这才落了地,试探性道,“您这次有意让芝华吃了大苦头……是同意了奴婢的想法?”
“不同意又能如何?反正你们现在翅膀硬了。”萧锦没好气道。
青浣摸了摸鼻子,“嘿嘿”谄媚地笑了几声,转身出门去了。
刘太医站在元沐宫门口,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之前一再讨好萧皇后,可偏偏这太医令的位置总也轮不到他头上,巴巴地上去请平安脉,萧锦却连脉都不让他碰一下,几番热脸贴冷屁股下来,他几乎成了太医院的笑柄。
幸亏这次得了容妃娘娘的重用,看萧皇后还能得意多久!
青浣一出来见着刘太医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便觉得心里不快,冷淡道,“不知刘太医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见过青浣姑娘,老臣是受容妃娘娘所托,特来替芝华姑娘看伤的。”
刘太医得意洋洋地摸了摸山羊胡子,他这番来势造得颇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来元沐宫替受了皇后责打的宫女看伤,在他心中便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不愁旧怨不报。
“不敢劳烦刘太医,芝华眼下一切安好。”青浣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
刘太医故意皱了眉,做出一副苦恼的神情,偏偏声音还放的绝大,“老臣是受容妃娘娘所托,青浣姑娘若是不让老臣见芝华姑娘一面,这恐怕不好交待。”
青浣越是不让他见芝华,越是说明这内里肯定有鬼!刘太医心中的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山羊胡子简直要翘上天了!
“这里是元沐宫。”青浣一字一句强调道,显然是动了怒。
刘太医先前可在元沐宫吃了不少亏,眼下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自然都着落在了青浣身上,“眼下后宫是容妃娘娘管事,此事想来青浣姑娘也知道,不过便是看看伤势,老夫虽然不才,可这棍棒之类的外伤,只要剩得一口气便保证能救回来,青浣姑娘便放心吧。”
他这话明里暗里全是威逼,最后甚至还栽赃青浣之所以不让他见芝华是因为芝华伤重,青浣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此时墙倒众人推的情形便出来了。
先前刘太医来的时候可谓大张旗鼓,跟来瞧热闹的自然也不少,此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着风凉话。
“哎呀,可不是死了吧……”
“啧,不过就是瞧个伤,要什么紧,这还是容妃娘娘体恤下人……换了以前,怕早就拖到乱葬岗去喂了野狗了!”
“就是就是,听说是陪嫁侍女都打得那么惨,骨头都被打断了!”
……
虽然明知这里边肯定有容妃的人在挑唆,但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却也不能原谅。青浣咬着牙,目光从那些议论最欢的人脸上扫过。
毕竟是萧锦身边的人,这一番扫视下来威力犹存,除了少数几个,绝大多数人还是闭上了嘴。
青浣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一声,“刘太医连容妃娘娘都请出来了,我若是再不应岂不是不识抬举?”
“请刘太医随我来,”她扫视了一圈周围,“至于旁的人,散了吧。”
青浣在前领路,这是刘太医第一次踏进元沐宫,心里倒还记着容嫣的安排,贼眉鼠眼地留神打量四周,青浣嫌他慢,几次催促,刘太医这才不情不愿加快了脚步。
元沐宫内甚大,他跟着青浣绕了好一会才到了芝华的房间,青浣站在门口,推开门前先在门上敲了敲,声音中满是不耐烦,“芝华,刘太医来看你了。”
说完,不等门内人回答便当先推开了门。
刘太医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中暗喜,待看到趴在床上的芝华惨白的脸色时越发确定了芝华此次受伤的真实性。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芝华怒道,她没料到有人进来,锦被只盖了一半,手忙脚乱间扯动了伤口,鲜血顿时染红了背部的白布。
青浣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刘太医,见对方满脸跃跃欲试,心中不悦更重了几分,注意到芝华并无露在外面的部分,皱了皱眉道,“行了,人也看了,刘太医开副方子便是了。”
芝华声音嘶哑,说出的话几乎只有气音,“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青浣冷笑一声,不作回答。
“刘太医,男女大防想来你应当比奴婢更清楚,芝华不管怎么样也是我们娘娘的贴身宫女。”见刘太医还打算上去细看,青浣不冷不热阻止道,可上前一步的动作却分明是想赶紧赶他走!
“青浣姑娘此话差矣,”刘太医摇头晃脑道,“所谓医者父母心,父母面前哪有什么可担忧的?”
谁家父母会和成年儿女没有男女之别?青浣简直要扇这个无耻的老东西一耳光。
趴在床上的芝华也明白刘太医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糊弄走,万一这伤口有假怎么办?
青浣哪能让刘太医当真看到芝华的伤处,言语间也越发激烈,芝华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两人正争论间,芝华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肩上的被子也滑下来了些,露出的部分血肉模糊,满是纵横交错的伤口,刘太医不禁大喜过望。
“刘太医!”青浣冷声道,一侧身死死挡住了刘太医的视线。
刘太医却只道青浣是不想让他治伤,不过看到了这些也已经足够了。他也就不再坚持,打着哈哈道,“行了行了,既然青浣姑娘这么说,那么便开些治疗外伤的药罢了。”
“青浣,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见青浣一直阻拦刘太医看伤,芝华也急了,怨毒道,“我若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何必如此动怒,”刘太医打圆场道,“不过是些皮外伤,芝华姑娘不必在意,等开了药就好了。”
芝华只是看着青浣冷笑,那怨恨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此次受伤另有隐情。
如此针尖对麦芒,看来青浣和芝华不和的传闻是真的了,刘太医暗暗在心中记上了一笔。
后来自是更对芝华的药方细细琢磨,只怕没做得个十分不好同主子交差,其间又目睹了二人争端数次。
萧锦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刘太医拎着药箱离开元沐宫后三转两转,在路上遇上了容妃派来的宫女,打着替容妃娘娘请平安脉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回了千栩宫。
容嫣早就等着了,见刘太医回来,下颔微扬,“如何?”
“启禀娘娘,”刘太医放下药箱,恭恭敬敬地朝着容嫣行了个礼,“芝华的确是被狠狠打了二十大板,老臣看了伤势,半点都做不得假。”
“青浣并不想老臣替芝华治疗伤势,看起来两人之间趔趄的厉害,甚至当着老臣的面就吵起来了。”
“她可曾说过皇后的不是?”这才是容嫣关心的关键。
“这……倒是没有。”
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