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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眼力好,早在暗处便看清了究竟是何事,此时忍笑忍得面部抽搐,太后犹自没察觉内里的波涛汹涌,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衍儿便扶着你皇兄去吧。”
夏衍:“……”
难兄难弟一起扶持着出了门,萧锦眼观鼻鼻观心,却听得太后含笑道,“皇后和皇上感情真好。”
萧锦被这神来一刀捅得面不改色,淡定道,“太后谬赞。”
整场家宴都是由容嫣一手筹备,能耐不能耐暂且得两说,但至少一点,看得出来绝对是用了心思的。
太后即便再不喜容嫣,可看她下巴尖尖,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还是出言嘉许道,“容妃着实用了心思。”
容嫣万万没想到能从太后口中得到一句赞许,惊喜交集道,“此、此乃臣妾分内之事!”
太后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容嫣心中有些失望,又不好表露出来,对祈兰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再去看看戏班戏台子一应是否都妥当了。
说是家宴,多少嫔妃美人铆足了劲就为了在此时赢得皇上青眼,偏偏夏望之今日不知中了什么邪,往日里最是不爱搭理皇后的人今儿个却偏偏硬要皇后待在身边。
无论是杨才人的凌波舞抑或是恬贵人的惊鸿歌,都没能成功引起望帝的兴趣,他似乎今晚当真是做好准备当个孝子,和夏衍两人一唱一和逗得太后开心得不得了。
上面的主位们都吃得开心欢畅,可下边的嫔妃们可就各自有了心思,这太后给皇后撑面子倒不稀奇,可皇上今儿个巴巴的硬要皇后陪着却又是做什么?
明明看皇后连颗葡萄都不会给皇上剥!
眼见夏望之的目光在葡萄上来回逡巡,他看得太过明显,连太后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夏望之忽地冲萧锦一笑,后者登时毛骨悚然,接着便听得大夏天子慢条斯理的一句,“皇后,给朕剥葡萄。”
萧锦的笑容略僵了僵,却又不好当众驳夏望之的面子,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取过一颗葡萄剥了,托在手上递给望帝。
夏望之借酒装疯,哼道,“喂朕。”
萧锦的指甲差点陷进葡萄里去,好歹控制住了手劲,温柔娴雅地伸手递过去,在夏望之低头来接时下手又准又狠,险些按掉了皇帝两颗龙牙。
夏望之:“……”
萧锦:“皇上可还要用些别的?”
夏望之顿时觉得两颗门牙隐隐作痛,轻咳一声,“不必了。”
下面的妃嫔登时咬碎了一地银牙!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好久不见黄桑皇后,放出来溜溜
第42章 食不下咽
这顿家宴吃的不少人都食不下咽;想要引起关注的人却把注意力都投在了一个过气皇后身上;教人如何不怨?
容晴这段日子正得宠;杨才人同她坐得近;自然便侧了身子靠过来小声道;“今儿个怎么皇后娘娘过来了?之前好像没听说她要过来……”
杨才人自还在遴秀阁时便一直跟着容晴,她是个天真娇憨的性子,倒也不让人讨厌;容晴对她也还算关照。也正是因为她性子好,方才好好准备了这么久的舞没有雀屏中选也没因此生气;反而是一副真正好奇的模样。
容晴微微一笑,“说是家宴;人怎会不齐?更遑论太后本就疼爱皇后娘娘,先前也不过是因为娘娘生病,此时既然有所起色,怎会有不来的道理?”
杨才人神神秘秘地低声道,“容姐姐,我听说了一件稀罕事。”
容晴低头喝茶,“何事?”
“我听人说,皇后娘娘的病早就好了……”
“慎言。”容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寒意竟然让向来天真的杨才人都有些愣住了。
过了好半晌,才听得杨才人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不、不说就是了……容姐姐的眼神好吓人。”
“我是为你好,”容晴轻而又轻地叹了口气,“这是什么地方,皇后娘娘的事情可是你我能议论得了的?”
“不说就是了……”杨才人闷闷不乐道。
她毕竟是小孩般的性子,过了会便又开心起来,容晴却把目光投向了上座,宫里的温馨天伦总是透着一股子虚假,让人看了便觉无趣。
家宴总算告一段落,容嫣喜滋滋地把太后请去了景梅苑西头的拢烟阁里坐着,下面早已搭好了戏台子。
宫里日子无聊,但凡有些脸面的嫔妃自然都凑了个齐整。刚才没能成功吸引上皇上的注意力,这会还打算背水一战的,早就悄悄地命了下人备着旁的首饰衣衫替换,一时间倒真是热热闹闹。
太后爱看戏,容嫣特意费了大工夫请了梨园雪进来,自然是卯足了劲就为讨太后欢心。
梨园雪在京中久负盛名,又的确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一时间倒是当真风头无两,偏偏这家戏班子的班主本身就是个戏曲大家,糅合各家之长,还当真编了好几个新鲜本子,只看得太后连连点头。
“母后,媳妇有些不胜酒力,想去醒醒酒。”萧锦好几个月没参加这种活动,一时间倒当真是看得有些昏昏欲睡,索性便寻了由头打算去外头透透气。
“去吧。”太后正看戏看得入迷,见萧锦要出去还惋惜道,“记得早些回来,哀家瞧着这出戏还不错。”
萧锦笑着应了,临走时还仔细看了看,确定夏衍还在乖乖陪着太后,这才放心大胆地出了门。
梨园雪唱得招人喜欢,太后自然高兴,这一高兴起来看容嫣也便顺眼了些。
“容妃,你做得很好。”太后这次的夸赞就远比上次真心实意多了。
容嫣一惊一乍之下反而已经没有方才的激动,只是恭顺地应道,“只要太后娘娘开心,臣妾做什么都乐意。”
但凡是人就没有不爱听恭维话的,太后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在上头梨园雪唱得热热闹闹的时候,祈兰忽然看见香雪在外头探头探脑,跟容嫣附耳说了后,这才出了门。
“祈兰姐姐!”香雪见她出来登时眼睛发亮,“奴婢有要事要向娘娘禀报!”
“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见香雪那副张狂的样子,祈兰皱眉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注意些规矩!”
香雪还不知道幽昙一事,可她也是个有心眼的,容嫣之所以把她提上来就是因为她会看眼色,祈兰的大宫女身份,她可还想争一争呢!
正因为如此,她如何舍得直接跟祈兰说,万一抢了她的功劳怎么办?若是别的也就算了,可这个……这个简直是天大的功劳!
香雪吞吞吐吐道,“祈兰姐姐,这、这是娘娘亲自交代奴婢的。”
祈兰冷笑一声,“你倒是胆子大了,连我的嘴也敢回?怎么,我不配听还是怎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奴婢……奴婢……”香雪脑中天人交战,又怕被打,又舍不得功劳,终于还是咬了咬牙狠心摇头,“奴婢只能向娘娘禀报!”
祈兰闻言大怒,狠狠扇了香雪一耳光,后者被扇得痛叫一声,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
香雪尝到嘴里满满的血腥味,祈兰这一巴掌扇得可狠,她隐隐觉得有几颗大牙都好像松动了,心中登时大骇。
“还不说?”
这里是拢烟阁,就算祈兰胆大包天也不敢说出娘娘什么事都不瞒着我这种话,一想到容嫣这种玩意竟然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心头顿时火起。
她刚想再扇香雪一耳光,便听得身后容嫣的声音冷冷道,“谁给你的胆子打人?”
祈兰扬起的手登时一顿,转过身来朝容嫣行了个礼,“娘娘怎么出来了?”
容嫣在里面待着也憋闷,见祈兰出来便也打算顺便跟着出来走走,不想一出来就撞上了这种场面!
“本宫派个人做事,自然直接回报给本宫,谁让你在那指手画脚了?”容嫣原本就不喜祈兰那副事事由她做主的模样,此时见她发作了香雪,心中更是不快。
“启禀娘娘,奴婢是担心香雪见了不当见的事,说了不当说的话,这才好意教教她。”祈兰挺直脊背,不亢不卑道。
“教教她就把她打得满嘴是血,这里到底是你是主子还是本宫!”
容嫣一声怒斥下来,祈兰登时直挺挺跪了下去,“奴婢一心一意为了娘娘,请娘娘明察!”
“滚开!”容嫣一脚踹在祈兰身上,亲手将香雪扶了起来。后者被扇得眼泪汪汪,此时见了容嫣更是委屈万分。
“好了,说吧,你见着了什么?”容嫣摸了摸香雪的头,“放心,一切有本宫替你做主。”
香雪平白挨了祁兰的教训,满腹委屈,此时得了容嫣的撑腰登时有了底气,她压下心中的怨毒,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祁兰的方向,分明是一副生怕她再动手的模样。
这一下倒是提醒了容嫣。
祁兰此人太有主见,还是容家的眼线,偏偏她没有一个萧锦那样肯为她当众在朝上给皇上脸色的好父亲!
“祁兰,你先退下吧。”
祁兰冷冷地扫了一眼香雪,“是。”
眼见祁兰被打发了出去,香雪心中的气也才算出了些,想起得到的情报,登时又激动了起来,“启禀娘娘,您方才不是打发奴婢去跟着墨香姑姑……”
香雪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便令容嫣想起了方才萧锦的荣宠,几乎恨得银牙咬碎,当场就恨不得一窝心脚踢死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还有脸说这个!”容嫣变了脸色,“方才本宫叫你去跟着墨香,你跟到哪去了?”
香雪见势不妙,急忙分辩道,“奴婢见到墨香姑姑遣人出去,奴婢便悄悄跟在了后面,不想那人竟去了元沐宫!”
“奴婢本想立即回来禀报娘娘,可却遇到了芝华!”
如果是平时香雪这等说书的方式倒是能激起容嫣的兴趣,可是眼下这是要听正事的时候,容嫣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幸而听得了最后两个字才没有发作,皱眉道“芝华?”
香雪点头如捣蒜,“正是,奴婢刚想往回走,不想却撞见了芝华,奴婢正担心她回去和皇后娘娘汇报,可芝华却跟奴婢说了件大事!”
容嫣忍无可忍,一脚便踢了过去,几乎把香雪踢了个跟头,“快说!”
香雪不敢再卖关子,苦着脸道,“安乐王爷和皇后娘娘相约在景梅苑东头的倚玉轩见面!”
容嫣这一惊非同小可,“此话当真?”
香雪挨了那一脚不敢再卖弄口舌,“芝华说要谢娘娘救命之恩,若是娘娘不信,自可先派人去倚玉轩等着。”
“她还说……还说……”
“说什么?”
“若是娘娘去晚了,可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可还说了些别的?”容嫣心中如同烈火在烧,这个机会要是抓住了,足以治萧锦一个死罪!
可若是这是个圈套?应当不会,芝华对萧锦可有深仇大恨,可若是万一……
“芝华应当也是抽空偷跑出来的,”香雪道,“方才奴婢去的时候她穿得单薄,抖抖索索地站在雪地里,也不怕被冻死。”
“元沐宫是什么地方,能让她跑出来?”容嫣犹自心中打着鼓。
“皇后娘娘好不容易能出席家宴,元沐宫忙得里外朝天,她就趁此机会溜出来了。”
“她怎么知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