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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死不瞑目啊!”
姜夫人急忙说:“儿啊,母亲知道你的苦。你且安下心来,母亲一定去边关将你的尸首找回来,再给你找一门阴亲,让你安安心心上路。晨儿,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姜雨晨想了想,说:“娘,我只想娶心然表妹!”
“胡说!”姜夫人有些生气了,“人鬼殊途,心然怎么可能嫁给你?况且你已经被圣上封为忠义侯,心然是万万配不上你的!”
“娶不到心然,我就不去投胎了!”姜雨晨伤心地说,“那我就做个孤魂野鬼,永远飘荡在人间。”
姜老爷暗暗观察了半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刚巧姜雨晨闪过一颗松树旁边的时候,被月光照出了影子,影子淡淡地投在了地上。
姜老爷暗暗点了点头,可并不说话,想看看儿子接下来还要耍什么花招。
姜雨宁眼尖,也看见了那个淡淡的影子,叫道:“父亲,母亲,哥哥的魂魄怎么有影子?”
姜雨晨一听,知道露馅儿了,只得藏在树后,不做声了。
姜夫人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说:“有影子?可是我没看见啊!”
姜雨宁说:“真的有影子。一个人,加一个影子,虽然是一晃而过,可我瞧得清楚着呢。”
听见女儿也这么说,姜老爷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对着坟地里面低喝道:“雨晨,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快出来。”
姜夫人长大了嘴巴:“晨儿……晨儿他……没有死?”
姜老爷冷哼一声:“你以为呢?你生下来的好儿子,难道你还不知道他?”
姜夫人有些迷糊:“可是李元帅写来的书信……”
“哼!”姜老爷虽然脸拉得老长,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儿子没死,就算是弄出来些恶作剧,那也值得原谅,“信上只是说,他坠马掉下了悬崖,李元帅和殷将军、鲁将军派人找了三天三夜,却不见他的踪影,只是在崖底的涧水边找到了他的头盔和一把佩剑。说到底,谁也没有亲眼看见他究竟怎样了。方才他又口口声声说,非娶心然不可。你觉得,他是这种为了一己之私利而不顾他人性命的人吗?自己死了,还要害死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儿跟他结阴亲。”
姜夫人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儿子已经死了,还是该相信儿子没死,因为她比丈夫姜老爷更加笃信神佛。
姜老爷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其实,他的武功比姜雨晨不知道高了多少,他早就看见了儿子藏身之处,于是故意吓唬道:“雨晨,你赶紧出来,别吓你母亲和妹妹了,若不是我在这里,她们非得被你吓死不可。”
姜雨晨十分泄气,没想到,自己这点儿伎俩这么快就被父亲看穿了,看来老话儿说的真是不错,知子莫若父。于是在树后犹豫着,心想等会儿出去见了父母和妹妹,该怎么说。
“还不出来?”姜老爷提高了声音,“难道要我去请你过来吗?”方才姜老爷以为真的见到了鬼魂,所以不免惊慌,可这会儿已经看出来那不是鬼魂,而是儿子回来了,所以恢复了镇定。
姜雨晨只得磨磨蹭蹭从树丛后走了出来:“父亲。母亲。雨宁。”
“晨儿,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没有死!”姜夫人看见儿子还活着,欣喜地忘记了一切,急忙奔过去,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打量着儿子,“晨儿,你没有受伤吧?怎么瘦了这么多?你这两个多月,都在哪里?是怎么过来的?”
姜雨晨说:“儿子追赶敌军,求胜心切,不慎中了敌军的暗箭,坠入悬崖,掉进了深涧之中。”
“啊!”姜雨宁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就被水冲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大齐国,还是西沙国,或者是北燕国。那个地方荒无人烟,我只能捉一些野鸭野兔用火烤了来充饥,渴了就喝一些涧水,然后一直往东南方向走,因为之前我追赶敌军中了暗箭的地方在木兰山以北,靠近西沙国,所以我想,大齐国应该在东南方向。”
“然后你就一直回到了大齐国?”姜雨宁觉得自己的哥哥简直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姜雨晨说,“还好,我的方向没有错。我徒步翻过了木兰山,因为我的战马早就坠崖而亡了。我走回了萧关城,向李元帅和殷将军、鲁将军陈明了情况,然后,李元帅让我回京面圣。”
“这么说,你是从京城来的?”姜老爷长吁了一口气,“你见到圣上了?圣上怎么说?”
姜雨晨皱起了眉头:“圣上见到我十分惊讶,随后抚慰了我一番。然后圣上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之前封我的忠义侯,仍旧不变。”
姜老爷说:“你这次失踪时间太长,所有的人都以为你必死无疑,所以圣上才封了你为忠义侯。可是,你现在平安归来,真不知道,圣上会怎么想啊。”
姜夫人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老爷是说,圣上会怀疑晨儿假死骗取功名?可是,咱们姜家的子孙,若是想得到一个功名,那是很容易的,何至于用这种办法?更何况晨儿的失踪,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都可以作证的啊!”
“若是没有云沛公主一事,或许圣上不会这么猜疑,可偏偏晨儿是因为不愿意做驸马自请去镇守西北边关,圣上难免会想得多一点啊。”姜老爷长叹一声,“晨儿,你考虑事情还是不够仔细。你面圣的时候,就该坚辞忠义侯的爵位,仍旧做一名副将。这样,才会打消圣上的疑虑啊。可你当时没有那么做……唉……”
第二百三十六章 新的烦恼
姜老爷一席话,说得姜夫人和姜雨晨兄妹两个全都变了颜色。
姜夫人方才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代之以深深的忧虑:“圣意难测啊。姜家祖训,抗旨拒婚,自请镇守边关,坠崖失踪……这一连串的事情加在一起,圣上有这样的疑虑,也是难免的。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姜老爷说:“明天一大早,我就亲自带着晨儿出发去京城,面圣请罪,坚辞忠义侯的爵位。然后,晨儿依旧以副将的身份返回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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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爱卿言重了。”听了姜老爷一番言辞恳切的陈述,皇帝淡淡一笑,“封姜副将为忠义侯,是朕的意思,那是朕褒奖姜副将在沙场奋勇杀敌,无关他的生死。再说了,君无戏言,朕已经下了旨意,岂有收回之理?”
“皇上!”姜老爷跪伏在地,“犬子此次镇守边关,虽然也有一点点功劳,可那只是他运气好,何况比他有资历有功劳的将士太多了,唯独他被封赏爵位,那其他的将士怎么办?”
“姜爱卿可能不太了解边关的情况。”皇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当初边关告急,李元帅的援兵还未赶到萧关,西沙国和北燕国就发动了进攻,集中了三十万人马攻打萧关城。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若是萧关失守,那我大齐国的门户,就被他们打开了。那天夜里,眼看着萧关城就要被攻破,是姜副将毛遂自荐,带领三千精兵,杀进敌军大营,还在他们的粮草库放了一把火。让敌军误以为是我大齐国的援军已经赶到萧关,并偷袭了他们的大营,迫使他们撤军。姜爱卿,这样的忠心耿耿,这样的机智勇猛。难道当不得‘忠义’二字吗?”
姜老爷说:“那只是犬子运气好。并不是他有多么勇猛。何况,虽然那天他替萧关解了围,可后来。主要还是李元帅和殷将军、鲁将军他们在抗敌啊。微臣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因为犬子,不配得到这样的爵位,他的功劳,比起那些仍在边关抗敌的将士们,简直是微不足道啊。”
“姜爱卿。”皇帝的面色微微有些不悦,“之前令公子抗旨,不愿意娶朕的妹妹云沛公主为妻,这也就罢了。毕竟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可今天,你又要抗旨。难道你们姜家仗着祖上的功劳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朕的旨意不放在眼里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姜老爷吓得连连磕头,“微臣只是认为,犬子年纪轻轻就封侯,实在是会令那些为国效劳了大半辈子的老将们伤心啊。那些老将。哪一个不是为了大齐国出生入死?可他们有的一辈子也没有拜将封侯。犬子小小年纪,历练不足,资历也不够,才有了一点点功劳,就被封为忠义侯。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皇上,今日微臣斗胆,请皇上一定收回成命,让犬子返回边关抗敌报国,等他再立战功,待随李元帅得胜回朝之日,与其他将士们一起接受封赏也不迟啊!”
皇帝沉吟片刻,说:“可是君无戏言,朕的旨意岂能朝令夕改?这样吧,待朕仔细想想,再做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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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您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年轻的皇帝颇为烦恼地对太皇太后讲述了姜老爷的请求。
太皇太后点头道:“姜大人这是怕招致功高盖主之嫌啊。姜家世代忠良,为大齐国的江山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你祖父和你父皇也给了他们炙手可热的荣华富贵,在你父皇三十五岁到四十岁那几年,姜家权倾朝野,你父皇忧虑不已。可是姜大人的父亲忽然请求告老还乡,并且以年老体弱为由,辞去了所有的官职,回到易县老家去了。这一次,姜雨晨失踪多日,皇上封他为忠义侯,可他竟然没有死,而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姜大人极力替儿子推掉这个爵位,也是谨守本分的意思。”
“儿臣的确是有过那样的疑心。”年轻的皇帝坦然道,“不过后来儿臣细细想了想,觉得姜家没有必要这样做。若是他们有这种钻营的心思,那么当初就不会抗旨拒婚了。”
太皇太后点头道:“是啊,姜家,对皇室还是忠心耿耿的。”
“那么这个忠义侯的爵位,儿臣该不该给姜家呢?”
“该给。”太皇太后说,“不过,不是现在。”
“皇祖母的意思是,等姜雨晨真正战功卓著的时候,再将这个爵位给他?”
“若是那个年轻人真的死了,那这个忠义侯,给他也就罢了,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可现在他又活着回来,这事儿,还真是挺棘手的。皇上,既然姜家坚辞不受,那么不如就准了他们吧。姜大人的顾虑并非多余,姜雨晨年纪轻轻,是不该这么轻易就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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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晨推辞封侯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尽管姜夫人十分遗憾,可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只是她坚决不同意儿子要娶徐心然为妻的请求。
“晨儿,母亲也不是非要你去做驸马,可你决不能娶心然为妻。”姜夫人苦口婆心地劝着儿子,“大齐国家世样貌才情出众的年轻女子那么多,你为什么就认准了一个徐心然?”
“母亲,心然表妹有什么不好吗?难道她的样貌才情就不出众吗?而且事实就在眼前摆着呢,她根本不是什么不祥之人,你看,儿子不是安然无恙吗?”
“心然有什么才情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只是略懂一点而已。”姜夫人不屑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