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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正有事情要司徒小友帮忙。”银羽也敞开来说,到现在还遮遮掩掩的,就真是丢人了。
“哪敢,哪敢,能帮得上忙是晚辈的缘法。”司徒接着道:“更何况,就算为了那杯酒,晚辈也万死不辞!”
说着,司徒汉轻轻笑了起来,面色上流出一丝对于天香酿的回味。
凝冰听到这话,脸色却马上变了,司徒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妖族圣灵的脸面还没有一杯酒的面子大么?他这是在折辱我妖族一脉么?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想到这里,凝冰马上就要发作,不过,一旁的银羽却深深地注视了凝冰一眼,目光中的含义很是清楚,甚至还带着些责备。
银羽知道司徒汉那句话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作为一个老资格的酒鬼,他很明白刚才司徒面上的表情,他比凝冰这个和他斗了许多年的人还要清楚这个小后辈的心思。
凝冰委屈得瞥了撇嘴,赌气地转过身,不理会这里了。
司徒也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问题,他现在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酒香。
“呵呵,看来小友也是爱酒之人,日后有暇定于小友同饮。”
银羽话一顿,神色一变,进入正题:“不过,现在却有事在身。”
“前些天,从古境内的八荒山上传出了消息。”银羽的面色一片肃然,连带着司徒也抹去了面上的笑容认真了起来,他可不敢大意,不管银羽圣灵对他怎么客气,怎么不摆前辈的架子,人家总是圣灵级的灵修,是自己的前辈,更何况,他还是为妖境看守门户的重将寒山将极为看重的客卿,无论怎么讲,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任他胆大包天,也不敢放肆。
再加上银羽刚才所说的话,八荒山——
八荒山是妖境内最为神秘的一座山,这座山有特殊的力量在持护着。据他所知,整个古境之内,八荒山只有一处入口,山体的其他方向都隐藏在古境内为数不多的空间裂缝之中,莫说是从那里上山,就算是一个圣灵修为的灵修进入到那裂缝的方圆数十里内也难逃其中发出的强大吸力,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陷入未知的空间。当然在妖境的历史上,也有人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那个圣灵在八荒山外百多里消失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了。从那以后,八荒山周围就形成了一片绝域,即便是那些隐居在八荒山上的老怪物们也只敢从一个方向,从八荒山唯一的入口进出这妖境的圣地!
而这唯一的通道入口处有一座上古绝阵,没有圣灵阶以上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从那里活着走出来。
同龙牙山一样,在古境的传说中,八荒山的内山是妖境的灵神休息的地方。那些后来被灵神召唤,进入到八荒山上隐修的老怪物们也只能住在前山而已。
尽管司徒从来没有进去过八荒山,不过,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接触过一些古境中并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对于八荒山的情况,他知道的虽然不是很多,却也远超过了一般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神色越发严肃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摆正挺直,细致而小心地听银羽所讲的每一句话。
“八荒山上的消息要我们注意一件古物的下落。”银羽并没有讲出是灵神的圣音指示,毕竟这是妖境的内部消息,即便他对龙族没有成见,还是觉得不适合告诉龙族的人,自不过,银羽并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应该将龙族扯到这件事情之中。
司徒听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凝冰,联想到先前凝冰所问的那个问题,心中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只是妖族对于苍天之泪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旋即就把这些念头先放起来了。
“苍天之泪?”司徒想要确认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也明白这种确认是没有必要的了。
“不错,现在我希望尽快知道苍天之泪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银羽点了点头,看着司徒的双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焦急,他本就是百忙之间抽时间过来的,这件事虽然重要,但还有其他的事情也不能放松,那只绿妖电怪现在不知如何了,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略微思索那天的场景,想到后来见到的金发修真,司徒的脑子里忽然迸出了赌场中见到的那个少年,他站起身子说:“可能我有一些线索,给我半天的时间,今晚我给你们消息。”
银羽对于这个答复很是满意,微微点了点头道:“劳烦!”
……
将凝冰和银羽两人安置在一所不常用的公寓之后,司徒马上给若汉打了个电话。
一个多小时以后,司徒在另一间公寓里见到了急匆匆地从印度分部赶回来的若汉。
司徒吩咐完若汉去调查那天参加会展的纪录,他心中几乎本能地认定,苍天之泪的最后下落一定同那个奇特的少年有关,所以尤其强调了卜风的特征相貌,要前去调查的若汉多加留意。
若汉走了之后,司徒思索了半晌,面上的表情阴晴变化,最终终于咬了咬牙,从身上取出一根长须状的东西,通体闪着淡淡的光泽,柔顺地搭在司徒的手中,长须的两端不安分地轻轻跳动着,很有灵性,仿佛活物一般。
司徒轻抚长须,一丝丝呈现出淡青色光泽的神念信息从他手掌上的神经元延伸出去,注进了长须之中。等到他手上那淡青色的光泽消失之后,原先银色的长须却呈现出了淡淡的青色,司徒举起长须,口中念着龙族的咒语,那根长须片刻之间就消失了,仿佛融进了虚空之中,无影无踪,半点气息都没有了。
司徒汉看了看远方银羽凝冰所在的方向,轻声自语道:“我们两族原本对立,也顾不得你对我的信任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龙须应该已经在祖庙的本位池中了,或许,已经到了兄长的手里,过不了一会,这个消息就会传到龙牙山上了。
————
而在此刻的寒冰谷中,盘坐在冰晶寒核中的寒山将也并不知道,从八荒山上面传下来的事情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先前他从未想过的一种情况出现了,从八荒山上传出的消息竟然被和妖族有过节龙族知道了,而造成这种结果的人,竟然是他最信任的人银羽,而这其中的原因他想都未曾想过,难道银羽不知道两族之间的矛盾?
原先他并未明确的告知银羽这条消息一定不能被龙族的人知道,只是因为他心中下意识得以为龙族和妖族向来对立,有哪个妖怪不知道啊,在他看来,在所有古境中的妖怪看来,这吩咐显然是多此一举的,只不过,谁又想得到这消息竟然这么快就被龙族知晓了,而且还是银羽亲自告诉他们的,目的却是为了尽早调查目标的下落。
难道妖族和龙族之间不可化解的矛盾还需要解释么?
难道这两族之间的机密竟然可以交流的么?
难道?
现在已经没有难道了……
大家似乎都忘了,银羽,本来就只是一个外来的妖怪啊!
一个进入到古境才不过五百年的妖怪,相对于那漫长的生命来说,这五百年实在只是一瞬间呢,而这一瞬间,又有什么仇恨能种到他的心底呢?
……
可见世事的发展决非偶然,冥冥中自有主宰。
第四章
在东方春悦的那节课上完之后,卜风并没有同阿曼炎天他们一起回酒吧,也没有和东方春悦回去,学校,教学楼,教室,还有课堂上那熟悉的气氛,这一切都让他心里有一些躁动,他需要时间,他需要静一静。
卜风从回校走回到自己那间小屋子的时候,已经到正午了,冬日的阳光也微微有些刺眼,进到黑乎乎的屋子里后,巨大的反差让他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接着,他就坐在了离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缓缓地适应着房间里面的黑暗,在黑暗中,他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了。
他盯着半圆形的那弯书柜,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这么一圈书柜,将他同自己咫尺之遥的世界隔绝了开来,这么多年来,无论心情如何的糟糕,无论遇到怎么样的事情,这屋子里的黑暗从来未曾抛弃他,那一圈书柜中的世界,永远都在闪着一点星星的希光之光。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这么多年到底是早已麻木的原因呢,还是着圈书柜的原因。
随着他的目光在书柜上扫过,记忆再一次的将他拉进了往日的岁月中。
……
等到卜风一身冷汗地从这些年的记忆中醒转过来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提起精神看了一眼时间,走到窗前,轻轻地将窗帘掀开,扫了一眼外面已经微微有些暗下来的天空,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他那冰冰的眼神中分明闪过了一丝光泽。
他将窗帘放下,转身一步步走到那圈书柜的外围,定定地站立在那里,那丝光泽在他的眼神之中越来越亮,散发出一波波的炙热,让这黑暗的虚空都有了温度。
双手轻轻但是却坚定地搭在那闪着幽光的书柜上,上好木质沉重的手感让他的心越发地安定了下来,而眼神,却越发激烈了,仿佛已经透过着圈书柜看进了里面的世界。
“吱——”随着一个轻轻的声音,那圈书柜打开了一个缝隙,卜风轻轻地走了进去。
而后,那圈书柜又轻轻地关上了,将里外两个世界又隔绝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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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微暗下来,若汉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进来,先猛灌了一通水,而后长长得出了一口气,看了看一边坐着的司徒汉,伸出了右手的拇指比了比,又接着猛灌了一通。在印度分部的这整整两天他都滴水未沾,刚准备休息一下进点食,就被司徒急匆匆地招了回来,接着又是一个下午,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水分一丝丝地消失。
看到若汉的样子,司徒便知道这件事情有线索了。
若汉休息了片刻之后,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了一大摞照片和一张光碟,放在司徒身前的桌子上道:“这是展馆当天的纪录,从备用机上录下来的。”
从其中找出一张照片,若汉指着其中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看了看司徒。
司徒汉看着照片上的年轻人,点了点头,照片上正是卜风和龙九天两人。
“当天晚上展馆的爆炸应该是这个欧洲人搞出来的。”若汉拉出另外的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穿戴整齐的欧洲人站立在展品护栏外的不远处,双眼紧紧地盯着护栏中间护着的展品。
“我特别注意了你给我指出的那个年轻人,他在爆炸的当时并不在场。”若汉从里面拉出另一张照片,指着其中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道:“光碟里面的纪录我详细地看过来,在他和这个西装年轻人待了几分钟后,这个西装年轻人先走了,随后,他就和那个金头发的家伙随着出去了,应该和这个西装年轻人有关。”
若汉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将这几个人的登记资料都从展馆的资料室里搞了出来,不过,却查不下去,除了那个欧洲人,这几个家伙都是从内地过来的。我只能查到这些,还有他们的姓名,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他的双眼轻轻地眯起来,透出一丝丝神光,接着道:“调查的命令刚刚下去半个小时,内部就有人打出紧急电话,告诉我有人已经在注意这一次的调查了,而且,调查到了内地之后根本进行不下去。”
他看了一眼司徒道:“这个金发年轻人的档案倒是可以查得出来,不过只有他这一代有些简单的资料,根本查不到家庭状况和社会背景,什么都是一片空白。”
说着,若汉看了看司徒,心里默默地道:“这家伙就和你的档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