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也不管他死活,他虽然是个博士,但照样是生活不能自理,你看他把自己折腾得,我都看不下去了,傅九卿,要不你认我妈做干妈吧,以后我就是你哥,我妹妹就是你妹妹,我家你随便来,饿了困了都可以来,至少这里随时有人在,可以给你一碗热饭,不像你家,冷冰冰的,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傅九卿的家一直是个冷冰冰的地方,他妈妈那种教授级的资深工作狂,上得宴会厅下得实验室,就是没空管他,而他也对自己的家没什么要求,就像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就可以,至于家里要弄成什么样,他完全没有要求。我以前曾经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那是因为他觉得家里没人在等他,我可以等他,结婚后就一直在家里等他,可是后来我发现没用,因为我等他了,他连家也不会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时的我并不反对做傅九卿的妹妹,不但不反对,而且是极为乐意,那样我就能常常看到他了。那时候我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垂涎他,却没有独霸他的想法,我只是想看着他好,看着他好就够了……所以说那时候是天真无知,懵懵懂懂全是些傻瓜想法,什么叫看着他好就够了,他能一个人独善其身一辈子吗?过不了多久他总得找个女人吧?我在旁边杵着,看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我能什么想法都没有,我还能一如既往地犯傻,以为什么看着他好就够了?!
眼看我哥一头热,我又傻乎乎地在高兴,幸亏关键时刻我妈是个明事理的,四两拨千斤地就反驳回去了,笑眯眯地对我哥说,“傻孩子,你这么说,人家小傅的妈妈得多伤心啊,你也不想想,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地养大的孩子,才盼着博士毕业了,又跑去做别人干儿子了,还听朋友瞎指使打算整天不回家,要是我啊,得气吐血吧!”
我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傅九卿拉住他的胳膊,微笑说,“阿姨说得没错,如果我那么做,我妈不会答应的。”
恕我眼拙,我当时的确没有发现饭桌上涌动的诡异气氛,我只惦记着饭后傅九卿给我补课,那我就又能多看他几眼了,只是可惜他做不了我的干哥哥,不然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要求见到他了。
傅九卿给我补习的时候,我哥一直撺掇他进我的房间,我也不去阻止,只有我妈拦着,冷着脸对我哥说,“你妹妹那么没收拾,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总是想让你妹妹出丑啊!”
我妈说得没错,我的确不算个有收拾的人,但我妈会替我收拾,而且总是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在妈妈面前,我哥不敢猖狂,他只能指着我骂骂咧咧地说,“都是你,让你没收拾,我还想让傅九卿进去看看你墙上挂的照片呢,我们和莺莺在新西兰拍的,我就说要给他看看,都是你害的……”
那张照片是我哥自作主张嵌到我房间墙上的,我当时还不同意呢,他仗着是哥哥耍威风,非要这样做,现在好了吧,取不下来了,只有进我房间才可以看到……在我记忆里,这张照片傅九卿一直没有看到过,因为我的房间他一直没有机会进去,而且,在我高三那年,这张照片就被我哥亲手毁了,他就比我快一步,我本来拿着剪刀想划破它,可我哥更狠,直接把它和我的房间一起,一把火烧了……
傅九卿给我补习功课,看着我哥从我房间里抱出来的一摞摞书,傅九卿说,“听说小猫最急着补英语……”
我想他这么说一定是听我哥说的,我看着他拿起一本厚重的牛津词典,随手翻了翻就递给我,“来,把这本词典背下来,你的英语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又开始扒拉我的课本……很快,我就发现他的教学方式是反人类的,毁人不倦的。学习上遇到困难了要克服,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克服,他就是丧心病狂地要我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还义正言辞地说,复杂的都做好了,简单的还能算问题吗?可怜了当时的我,那么容易上当,还精神抖擞地经得起他折腾,也不想想什么叫少壮太努力,老大更伤悲!少不经事的时候果然最好修理,不仅答应他要背下一本牛津词典,还听他的话,决定要去努力挑战高等数学,大学语文……
我那时候听着他的尊尊教诲,一门心思全在学习上,只要能讨他欢心,我算是豁出去了。当我全心全意地犯傻的时候,是发现不了的——他已经在挖我哥的墙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
☆、5出人意料
我哥和傅九卿是一年生的,我哥在年初,他在年尾,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我哥是奔放派的阳春白雪,而他是婉约派的汉宫秋月。可就差距大的两个人,却是交情持续了十多年的朋友。那时候我哥的个性不像现在这么倨傲尖锐,虽然他一直属于傲慢倔强的那种人,但更多的是飞扬跋扈,倾向于外放,而傅九卿,即使他对我笑让我觉得他温柔,但他的城府内敛让人难以猜测。
那时候,我哥对他实在是好得没话说,在我哥心里最宝贝的三个人,除了徐云莺和我,过了一定就是傅九卿。然而傅九卿的城府那么深,他沉稳矜持,善于隐忍,什么都不会说破,真正他要做的是什么,只有等到事发之后,你才会知道。
我高二的那年,成绩已经是名列前茅了。傅九卿来我家的次数不多,我能知道傅九卿的消息,大多数靠我哥,他总是说,和莺莺去哪里旅游,正好可以让傅九卿一起去;和莺莺去打网球,正好可以让傅九卿一起去……他根本没想过,徐云莺有一天会跟着傅九卿跑了,什么话都不和他说,一了百了地跑了。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感觉不对劲,是傅九卿来我家,当时他给我讲生物课,讲的全是和课本无关的内容,我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吭声,他看我强装淡定突然扑哧一笑,正要说什么,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对,起身出去走到走廊上接的电话。他以前接到电话,从来在我面前接,不会像这么背着我,让我感觉很不好。
我偷偷跟出去,听到他说,“还有一会儿就好了,莺莺,你等着我……”
莺莺,难道会是徐云莺?!除了她,莫非还有别的莺莺。我哥的女朋友叫莺莺,难道傅九卿的女朋友也叫莺莺,有这么巧……
傅九卿接完电话发现我在身后,他就像是猜到我心里的想法,神色自若说,“就是你哥的女朋友,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不过是你哥出差前嘱咐我帮他照顾一下,现在徐云莺还在公司加班,下雨了没带伞,让我去接她。”
其实他不用解释的,可他却解释了,让我更无法释怀。我看着他,心里的感觉很诡异,“下雨了,让你去接她,你担心她淋雨,所以打算现在就去。”
傅九卿没有否认,“你说的对。”
“九卿哥哥,你来我家也没带伞,可你却要去接她。你这么关心她,她知道吗?”
“只要你知道就行了,小猫,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希望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无害,他看着他的眼睛,傻愣愣地点头,只是我心里越来越确定,他是在认真警告我不要向我哥打小报告。
这件事我没给我哥说过,所以后来徐云莺突然和傅九卿走那天,我哥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就给我哥说了,事情一定会不一样。
当时,我无法确定傅九卿是不是喜欢徐云莺了,我只知道我哥很喜欢她,喜欢到没她不行。挂在我房里的那副照片,是当时我哥带着我去新西兰去接大学毕业的徐云莺时拍的。本来只是一次旅行,可这次旅行,我哥在国外学生的刺激下,义无反顾地把终身大事给敲定了。他看到那个徐云莺的德国同学,揽着她的肩一起拍照,事后我哥失踪了一个下午,傍晚时,我和徐云莺才找到他,他是跑去买戒指了,然后就很坦诚地,不愿躲躲藏藏地向徐云莺求婚了。当时徐云莺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哭了起来,我哥单膝跪地,看她这种样子,还以为是喜极而泣,就高兴地把戒指套到了她的手指上。我站在旁边闲闲地说,“哥,你看莺莺姐根本就没同意嘛,是你使诈,趁人不备……”
我哥不为所动,“小孩子你懂什么,一边呆着去!”
求婚成功后,我哥准备和徐云莺拍照纪念,他们拍照的时候,徐云莺看我晾在一边,就招呼我一起照。回国后,我哥带徐云莺回家见我爸妈,我哥绘声绘色地说着怎么找到那枚戒指的,我妈说想看看的时候,徐云莺却说,洗手的时候掉了。
我哥嘴上埋怨她不小心,可眼里却笑意不改,他并没太介意,我妈看他这样子,带着我一起上楼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枚红宝石戒指交到我哥手里,我妈说,“傻孩子,还不给莺莺带上。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把她看牢了,你不怕她被人抢了。”
我哥傻笑着,一脸陶醉与满足,而徐云莺却是淡淡一笑,什么话也没说。事后,我对我哥说,你脾气这么差,人家莺莺姐是淑女,你可别欺负人家。我哥瞪眼说,她对我死心塌地,我什么样她都喜欢。看我摇头,他特意把那张新西兰的纪念照放大了挂在我房间的墙上,趁我去上学的时候,我回来一看,卧室里被人嵌进去这么大一副照片,气得三天不理他。
我哥喜欢徐云莺他从来不避讳,恨不得昭告天下。我不知道她哪里好,让我哥这么着迷,我哥一个人中邪也就罢了,傅九卿总不至于也中邪了吧……
我高三那年,一开学就被我妈送去住读了,每个月才回家一次,每个星期天是探监日,我妈会来看我,有时候还会带上我哥。我想见傅九卿,可惜我每个月回家,他都有事来不了。这么不凑巧,我想我只有寒假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可是想不到,我寒假的时候,傅九卿去西班牙考察实验室了。寒假过完了,傅九卿都没回来,徐云莺也只来过我家一次,对我还是客客气气的,温柔娴雅,照旧是个淑女样子。
我很久没见到傅九卿了,我试着让我哥知道,我想见他,我想让他知道,他辅导过的学生现在成绩很棒了,如果他能在我高考前见我一面的话,或许我可以做一个高考状元也说不定……
可我哥却很看不起我,嘲笑我说,“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要开染房了,高考状元,你倒是考一个试试啊,如果你真有那么厉害,别说是见傅九卿了,你想要把傅九卿怎么样我都帮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就不是高考状元这块料,而我哥,也拿捏不了傅九卿的生死大权。
高考前放假回家,有一天我偷溜到傅九卿公司楼下徘徊,希望能够遇见他,想不到却见到了徐云莺。她见到我很惊讶,但是很快我就自己跑回家了。其实我更惊讶,她怎么会在那里,她是去见傅九卿的,她为什么去见他……这一年里,我见不得傅九卿,他们是不是常常见面……我见不到傅九卿,凭什么她可以见到她,她不是我哥的未婚妻了吗?她去见傅九卿,我哥知道吗?
我给我哥打电话,我哥却以为我是来卖乖的,嫌弃地说,“我这边见客户呢,知道你让我给你带蛋糕回家,好了好了,知道了。”
最后几天,我强迫自己别再想傅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