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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甚至还有可能被妖怪直接吃了,去不得西天,这时候唐僧心中却是生出些许悔意。
可是又想想猴王肆意杀生的行为,唐僧内心又是一坚,认为猴王走了也好,省的给他招惹麻烦,可是再看看前方迷门g的山路,唐僧一颗心又七上八下起来,一时间不禁头疼不已,不知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孙袁就在一旁站着,看着唐僧在这里原地打转,神情间一片复杂之色,显然是内心深处颇为纷杂,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到这一幕,孙袁自然是明白唐僧此时的心情,这个凡僧要说胆小,却是胆小,他对妖怪怕得要命,对一些艰难困苦虽然也有惧怕之心,可是却能承受,总体来说胆子不大,可是一旦涉及到原则问题,唐僧便又是一个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士,所以说唐僧是一个颇为矛盾的人。
此时唐僧心中也是在原则和西行取经之间不断取舍,说起来就是一种在做人的原则与既得利益之间的选择,可是这种选择哪里是如此轻易做出的?更何况唐僧的做人原则与他眼前的既得利益是息息相关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西游取经一事可是不仅仅关系着他成不成金身,这后面还有唐王、还有整个大唐国、还有南瞻部洲,甚至说还关系到佛教东传,发扬光大的问题,这牵扯可就大了,因此一时间,唐僧在原则与利益之间,不断的挣扎,在孙袁看来,如若他不是早就剃光了头发,没有头发可抓,此时估计已经将脑门抓秃了。
眼见唐僧在原地都快转成一个陀螺了,孙袁即清清嗓子,走上前去,止住唐僧,道“师父,莫要忧心,我观那猴王只是野性犹存,其本性倒是纯真,你刚才的话却是有些重了,些许贼人打杀了就是,如若放着,岂不是糟蹋别人?如若放他们离去,他们必然害人性命,之后的因果可是要算在师父身上哩,这就叫做不作为,要不得、要不得!”
“这个……”看了看远处躺着的六具尸体,眼见孙袁如此说,唐僧虽然心中不认同,可是孙袁不比悟空,他不是唐僧的徒弟,唐僧对孙袁的约束力几乎为零,再者说,此时猴王不在这荒郊野岭,唐僧也不敢得罪孙袁这个武林高手,以免对方一时不爽,就将他咔嚓了,到时候什么西天取经都是浮云,如果因此耽误了菩萨的事情,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说到底,唐僧之所以敢斥责猴王,最终原因还是因为猴王乃是观音菩萨安排下来,给他做徒弟的,在唐僧心中,他教训猴王的时候,是连观音菩萨那份一起算上的,可以说是底气甚足,可是面对孙袁,那他的小心肝可就是一片咄咄了。
面对孙袁这样的武林豪客,唐僧的角度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僧而已,大去了只是多加上一个唐王御弟的头衔罢了,可是在这远离大唐地界,荒郊野岭之中,这个头衔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眼前的豪客要是能够买账那才叫怪事呢!
因此,孙袁如此一说,唐僧不敢还嘴,即双掌合十道“孙护卫所言有理,可是这却是六条人命,贫僧一时不忍,说的重了些,可是那猴子也不该撇下贫僧自己走了,有什么事我师徒之间不能好好商量?”
看了看天色,唐僧想想前路艰辛,前途未卜之状,不由的有些孤孤零零,即点头自叹,悲戚不已,对孙袁倾诉道“这厮,这等不受教诲!就是我有错,他身为我的弟子,难道就不能忍受片刻?我但说他几句,他怎么就无影无踪,径自返回那什么花果山了,罢、罢、罢,许是我命里不该招徒弟,进人口,如今想要找他又上何处寻?真是无从找起,去修、去修!”
“师父无需担忧,那猴王虽然一时气愤离开此地,稍后必然醒转,他乃是一个仁义之猴,师父对他有脱身之恩,他岂能不报?况且此事乃是观音菩萨安排的,就是他想要走,我估计也走不了,师父且宽心,你我先上路罢了,相信那猴王稍后就会赶上。”眼见唐僧眼中含泪,就要掉下珍珠,孙袁登时一撇嘴,有些受不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唐僧失徒观音现,孙袁言语拒金箍】
第三百五十五章唐僧失徒观音现,孙袁言语拒金箍
俗话说的好,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一向是孙袁奉行的规则,可是面对这个有点娘娘腔的唐僧,这一点似乎根本就行不通,看到唐僧的文弱表现,孙袁心头不禁一跳,浮现出一句词语来,正是‘百无一用是凡僧’。
“如此一来,也只有如此了,幸好还有孙护卫陪伴,否则贫僧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闻言唐僧摸摸眼角,竟然真是留下了眼泪,即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了看方向,选择了一条西行之路,慢慢朝前走去,看上去倒是有些许凄凉之感。
孙袁在一旁整束完马匹,一脚将猴王丢在地上的钱袋踹了起来,伸手接过,颠了颠,看了看慢慢前行的唐僧,道“这些许盘缠俱是不义之财,我权且收了,等到找个好人家,送予他,倒也是一份功德。”即牵过白马,缀上了唐僧的脚步。
闻言唐僧浑身一颤,即合掌道“阿弥陀佛,孙护卫真是菩萨心肠,我那徒儿要是有孙护卫一分慈悲之心,我这个做师傅的也就欢欣了!”
“不当得、不当得!那猴王……”孙袁摆摆手,一边牵马前行,一变和这个多愁善感,能惹不能撑的和尚闲谈了起来,稍后,随着二人的不断交流,唐僧晦涩的心情也略微好转,即重新高兴起来,就这样,二人一边交谈一边前行,渐渐离开了案发地点,只留下六具死尸,躺在荒郊野地中,慢慢的腐烂着。
二人行不多时,踏过了几处矮坡,彻底的离开了这个方向,将几具尸体完全的抛在了身后,到的这时,唐僧方才舒了口气,看起来他还真怕有官差前来追捕,因此一路上行走的甚是快捷。
这时,在二人不远处的一小山之前,忽然灵光一闪,紧接着一个老婆婆便现出身形来,这个老婆婆以至耄耋之年,浑身皱纹叠起,看起来仿佛如同风化的岩石一般,一看就知道历经了无尽的岁月,方才能有如此沧桑之意。
老人穿着朴素,头戴一顶花帽,手中拿着一根拐棍,颤颤巍巍从山脚处转出,另一只手拿着一件锦衣,睁开昏花的老眼,仔细朝前探视,生恐一不小心,撞倒什么石头、树根,弄伤了自己的身体。
老太太乍一出现,孙袁眼睛猛然一缩,其外放的神念骤然收缩回来,同时用势紧紧的汇聚在自己身上,展现出一个武林高手应有的修为,也不朝那方看视,只是装作毫不知情的和唐僧说话,随着唐僧的脚步慢慢朝那走动。
眼前老太太究竟是谁,孙袁如何不知?眼下这一幕,应该就是观音菩萨来给猴王送金箍的,这可是孙袁本体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这个前世如雷贯耳之人,尽管孙袁对自己的七十二变神通,对自己的势异常有信心,可是却也忍不住心头紧张。
虽然靠着七十二变和他领悟的势,孙袁瞒过了鲲鹏妖师、瞒过了人皇轩辕、瞒过了太阴星君,但是面对观音菩萨,孙袁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鲲鹏等人名声虽响,但是却大多是流传于前世的神话中。
孙袁虽然知道他们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是天下无敌的人物,可是这也只是从只言片语中推测而来,并没有什么直观的印象,说起来,心中自然没有多少敬畏之意,可是观音菩萨可就是不同了。
不论是现实社会中,还是各种神话故事中,还是佛教经典中,这个观音大士可都是有着很重的戏份,可谓是威扬天下,对观音的大神通,孙袁可谓是如雷贯耳,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连圣人在孙袁心中都只是一个符号,而观音却是活生生存在的一个超级高手,在这等人物面前,由不得孙袁不小心。
随着孙袁和唐僧越走越近,那老太太也是睁开昏花的双目,朝他们方向观瞧,眼见此地竟然不只是唐僧一人,老太太迷茫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之意,即迈步前行,颤颤巍巍来到道路当中,阻住了二人的去路。
这时,老太太方才映入唐僧的眼帘,见状,唐僧慌忙推了推孙袁,道“速速将马匹牵到一旁,让开道路,以免惊着老人家。”他可是对这匹白马心有余悸,因此一见到老太太要从这经过,立即就想到了这点。
“是,师父!”孙袁扫了眼观音,眼见她只是看着唐僧,更不曾看自己哪怕是一眼,孙袁顿时舒了口气,知道观音并没有看破他的变身,只以为他是一个俗世中人罢了,有了这个判断,孙袁登时浑身轻松起来,即遵从了唐僧的命令,将疑惑不已的白马,一把拽过一旁,伸手摁住它,不让它动换。
扫了眼牵马的孙袁,观音心中一动,喃喃道“这个人看起来孔武有力,却是有几分力气,应该是俗世中的武林高手,想来是通过精深的功夫,方才能够一路走到这里,也罢,且休去管他,反正他也走不了多远。”
颤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唐僧的近前,观音忽然一转头,道“你是哪里来的长老?怎么在这荒山野地中行走?也没个人守护,此地多是狼虫虎豹,牛鬼蛇神,你这般凡僧,岂能安然度过?”
眼见老者发问,唐僧不敢不答,即双掌合十道“弟子乃是东土大唐唐王架下,今奉王命前往西天拜佛求经的。”
“哦!”闻言观音眼睛一翻,看了看孙袁,即冲唐僧说道“西天乃是佛祖胜境,离此有十万八千里远,这路上有无数妖鬼蛇神挡路,路途艰险,难以行走,你就仅仅有这个护卫,也就精通点凡俗武艺,如何能够去的?”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唐僧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刚刚被孙袁安慰下来的黯然心情,重新露出头角,黯然垂泪道“您有所不知,弟子前日收得一个徒弟,却是有几分手段,能够降龙伏虎、霞举飞腾,只是他性情顽劣,我只是说了他几句,便心中生出怒气,飘然而去,现如今,也不知是在何地方。”
观音闻言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完全绽放开来,道“师父莫忧,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样吧,老身这里有一领锦布衣衫,一顶嵌金花帽,原来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天的和尚,不幸命短身亡,我才去他寺里,哭了一场,辞了他师父,将这两件衣帽拿来,做个忆念,也是毫无用处,长老啊,你既有徒弟,我把这衣帽送了你吧!”
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观音,孙袁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戏谑之意,即开言道“老夫人此言差矣,这有何悲痛之处?依我看,那可要恭喜老夫人了,你那儿子想来是一心向佛,修成正果,这才故去,现如今估计已经到了西天大雷音寺,去见佛祖去了,你这东西倒是送的合适,等到了西天,让我师父给你儿子捎个口信,岂不妙哉?”
孙袁这话一出口,场中即一片静默,良久,唐僧尴尬的咳嗽两声,也是不哭了,即现出哭笑不得之色,道“老夫人莫怪,孙护卫不是有意冒犯,他也是我佛虔诚信徒,知道凡是我佛信徒,死后必不下地狱,即前往西天佛境,细细想来,孙护卫所言有理,老夫人自是不必悲伤,待弟子到得西天,如若有缘,得见贵公子,弟子定当转告贵公子,带去老菩萨的祝福。”
“呃……”看着一本正经的唐僧,再看看一副看戏之色的孙袁,观音顿时只觉得脑门直冒冷汗,即瞥了眼孙袁,翻翻白眼,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护卫,老身年岁已大,想来没有几年可活,就不必劳烦长老带话了,到得那时,老身亲自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