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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只有像玉笙这样单纯的姑娘才会不疑有诈,呆呆地被她骗去。
「严大哥,你怎么了?」玉笙皱起眉头斜睨着他,责难的意味相当明显。「好不容易有‘生意’自动送上门来,你干嘛不接呢?你要知道,我们的经济状况不允许我们挑三检四的,如果你再那么端架子,总有一天我们会饿死街头的……」
严路寒听她唠唠叨叨训了一堆,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敢清玉笙是骂上瘾了,再不然就是真的非常气愤。
唉!她那颗小脑袋怎么一天到晚老是担心他们会饿死啊!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玉笙见他分神,立刻跳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大剌剌地将两手往腰间一叉!谴责地问。
「有啦!」严路寒露出一抹苦笑,绕过她那恼怒的小身影,加快脚步往前走。
而玉笙对他「不捧场」的反应,则是气得活蹦乱跳,紧跟在严路寒的背后继续叨念着。
玉笙愈想愈为自己感到不值,她是何苦来哉啊!那么关心严大哥的生计问题,甚至主动替他招揽生意,他竟然拿乔一口回绝了,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真是太气人了!
此时,后头正有一道怨恨阴毒的眼神射向玉笙娇小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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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澄心《爱煞酷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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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隔日晌午。
在「翼然楼」前有一水潭将小楼围绕,潭水有如明镜般清澈见底,水面上架有白色曲桥蜿蜒迤逦,过了曲桥,则是一片竹林。
在僻静的竹林一角置有石桌、石椅,全是以雪白的大理石制成。
此时,石椅上正坐着两个对饮香茗的出色男子,一个沉稳坚毅中见冷峻;一个俊逸潇洒中见爽朗,两个都是罕见的人中之龙。
坐在左侧的关绍箕悠哉地沏了一壶新茶,替两人斟上香茗后,他才把一直憋在心中的疑问问出来:「说吧!你什么时候冒出一个未婚妻来?怎么身为好友的我一点都不知情。」关绍箕哥俩好般地将手搭在严路寒肩上,俊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戏谑。
严路寒呷了一口热茶,缓缓地将褡在他身上的「毛手」拿下来。「你别不正经了,一点都不像死里逃生的病人。」
「哟——」绍箕发出长长的怪叫声。「路寒兄,怎么有未婚妻就‘抛弃’我这个老朋友了。真是见色忘友啊!」
关绍箕装模作样地直摇头感慨。
严路寒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决定不与老是疯疯癫癫的关绍箕计较,他这个人的个性就像大孩子一样爱闹,只要不理会他!一下子他就摸摸鼻子罢手了。通常他玩闹的对象只针对倒霉的他而已,对其它人,关绍箕很少有不正经的时候,就连他的双亲都不知道他的这种恶劣性格。
「当你卧病在床的时候,我上了黄山一趟,寻找医治寒毒的药材,而玉笙就是在那时候相识的,晚一点再介绍玉笙给你认识。」严路寒把过程告诉关绍箕,省得他罗唆,只要关绍箕的话匣子一打开,是可以像玉笙那么「可怕」的。
关绍箕指着竹林内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呵呵轻笑道:「这下有趣了!」严路寒定限一瞧,果然,那好奇的娇小身影不就是玉笙吗?他恼怒地叫道:「玉笙,过来。」
玉笙的俏容霎时亮丽起来,她喜孜孜地捞起裙摆跑了过来,笑眯了眼,问道:「严大哥,你叫我呀?」
严路寒白了她一眼。「玉笙,你在这里做什么?」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是从黄山带过来的,以前在「莲花峰」的时候,玉笙就常在他的木屋旁鬼鬼祟祟地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玉笙偷观关绍箕一眼。「人家有事要提醒你。」
哇!这个人长得好象满高大的,自己选的时机似乎不恰当,要是这人反目成仇想要赖帐的时候,不知道她与严大哥会不会被打得「落花流水」?不怕,不怕!玉笙拍拍腰侧的「琉璃」自我安慰,如果真的开打,她还有「琉璃」可以保护自已与严大哥。
她虽是这么想,但娇躯却不由自主地往严路寒靠近一步。
「什么事?」严路寒劈头质问她。
由于玉笙的注意力全放在关绍箕身上,所严路寒稍嫌大声的质问,把没心理准备的玉笙吓得跳了起来。
「嘎?」严大哥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关绍箕原本是静静欣赏两人的对话,但见到怯生生的玉笙姑娘被好友吓了一大跳,好象快要哭了出来!不禁怜惜心大起,轻柔地打圆场道:「玉笙姑娘,你找路寒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严路寒这个大老粗兼大冰人,有一个这么娇柔可爱的未婚妻还不懂得珍惜,竟然对她大声小声的,真是不应该!
玉笙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不用怕路寒,他这个人就是面恶心善,其实心软得很。」关绍箕以为玉笙在怕严路寒,所以,将口气又放缓了几许。
玉笙与严路寒同时讶异错愕地紧盯着关绍箕瞧,接着爆出大笑——尤其玉笙笑得最夸张,只见她直不起腰地捧腹大笑,差一点站不稳身子而跌在地上。「哈哈哈……太好笑了……严大哥才不敢凶我呢……」她又念又笑地吐出话来。
严路寒则是边笑边轻拍她的背部!「别呛着了!玉笙。」这丫头不找他麻烦,就算他祖上积德了,他哪敢「欺负」她呀!
关绍箕目瞪口呆的表情活像吞了两颗生鸡蛋一样。
大冰人严路寒笑了!而且是朗声大笑!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跟他相识那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严路寒笑得那么开心,有的话也只是嘴角勉强动一下,但那根本称不上开怀大笑。看来,这玉笙小姑娘还真是有魅力。
「玉笙这充丫头我行我素得很,哪里会怕我啊?」严路寒停下笑声,宠溺地轻声抱怨。
玉笙朝他扮个顽皮的鬼脸,迳自坐在严路寒身边的石椅上,双眼闪闪发亮地盯着石桌上的四色糕点、五味蜜饯。
关绍箕轻笑出声,高兴地看着老友脸上轻松自得的笑容。
「玉笙姑娘,我是关绍箕。」他替她斟了一杯香茗。「听路寒说,这次摘取‘龙涎果’你占了很大的功劳,我先谢了。」
「不用客气。」玉笙心不在焉地挥挥手,一双垂涎的大眼仍离不开桌上的甜品。
严路寒好笑地揉揉她的乌黑秀发。「想吃什么就吃吧!」这丫头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单纯得很,也相当容易辨识。
玉笙粲然一笑,迫不及待地从石桌上拿了一块百合酥,三两下就吃个一干二净。「唔!好吃!」
严路寒又递了一块玫瑰糕给她。「甜食不能吃太多,否则你会吃坏肚子的。知道吗?」
「唔……好……」玉笙又啃了第二块糕点,这糕点甜而不腻,还有淡淡的花香味,真是太好吃了。呜……她跟严大哥被「踢」出「淡月山庄」后,她一定会很想念这里的珍馐佳肴的,呜……
趁还未流落到街头,她一定得努力地吃个够,才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胃。
「玉笙,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严路寒担心地看着玉笙动个不停的小嘴,深怕这丫头噎着了。
玉笙再次迟疑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搁下第三块胡桃糕,拚命对严路寒挤眉弄眼,加上她那塞满食物的鼓胀小嘴,显得格外的滑稽。
严路寒看了一眼憋着笑意的关绍箕。「你说吧,没有关系!」他知道玉笙是顾忌到关绍箕的存在,只是不知她在顾忌什么。
玉笙草草咽下满嘴的美味糕点,扁了扁小嘴。「你确定我可以说?」
「当然!」
关绍箕也很好奇玉笙姑娘到底想说什么,怎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是你说的喔!」玉笙再次确认,见两个大男人同时不耐地点头,才噘起嘴道:「人家今早一睡醒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攸关生死’的大事,但又怕你会不好意思跟关哥哥要,所以,我就赶紧跑过来帮你啊!」
她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话让两人一头雾水。
「对不起,绍箕。」严路寒不好意思地道,为玉笙漫无重点的长篇大论感到汗颜。「玉笙有个坏毛病,讲话总是让人摸不着边际。」
「噢!」严绍箕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他还以为自已资质愚钝,听不懂她说的话,原来严路寒和他一样有相同的困扰。
玉笙责难地白了他们两人一眼。拜托,她都已经讲得那么明显了还听不出来,真笨!
「我的意思是说,严大哥,一定要记得跟关哥哥收诊金,千万不用客气,反正‘淡月山庄’好象挺富裕的。」
「玉笙!」
「诊金?!」
严路寒恼怒的声音与关绍箕难以置信的呛咳声同时间响起。
「你需要诊金?哈哈……哈……」关绍箕又笑又咳地大声叫嚷着。「你这老小子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诊金过日子了?」
他与严路寒合资在江陵、洛阳两地开了「芦絮药堂」,第一取其芦花可入药,第二则因芦絮生命力旺盛,种子成熟后便随风飞散。
由于严路寒熟悉药性,所以,「芦絮药堂」的药材精纯齐全,费用便宜,再加上药堂内聘请名医替病患治病,这几个名医在经过严路寒稍加指导后,个个医术突飞猛进,所以,病人也就如潮水般地慕名而来,于是,他与严路寒在这两年内又陆续在全国各地开了十五家分堂。
虽然药堂实在赚不了大钱,但严路寒还不至于穷得苦哈哈就是了。
玉笙被他的笑声气得小脸涨得红咚咚的,马上出声替严路寒主持正义。
「你们虽是情同手足的好友,但你也不能昧着良心‘压榨’严大哥啊!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你最好乖乖地把诊金交出来。」她高傲的将小手抬得高高的。「玉笙,别闹了!」严路寒恼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责备她。」关绍箕饶富兴味地阻止他。「玉笙姑娘的话有道理,改明儿我再送玉笙姑娘一匹骏马好了,与你那匹黑马配成一对。」
「咳……咳咳咳……」玉笙被嘴里的第四块糕点给噎到。
「怎么那么不小心?吃个点心也会出问题。」严路寒连忙灌了她一杯茶水,皱着眉头道。
玉笙抹掉嘴边的糕点屑屑,眉开眼笑地问道:「真的要送我一匹可爱的马啊?关哥哥——」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