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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别在那发呆了,已经有人报了警,可我爸爸的人根本进不来,现在社联的人在现场,去晚了,恐怕那个老不死的校长又要接手了。”李茜一把抓住梁若行的手,却感到梁若行的手中传来的是异样的冰冷。
文科楼前的小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里是发现第一个死者的地方,李茜费了好大的劲才拉着来梁若行挤了进去,才一冲破人群,梁若行却立刻把李茜挡在了身后,就是他自己也是强压下想吐的冲动,旁边已经有几个脸色苍白的学生干部在努力维持秩序了,显然,他们刚刚已经吐过了,那场面实在太过恐怖了,破碎的肢体散落各处,黑色的血液汩汩地冒着气泡,脑浆混合着污血点缀着这幅怪异的抽象画,已经碎裂的头颅在梁若行到来的一刹那竟然兀自转了个方向,暴突的眼珠被鲜血染得通红,死死地瞪着梁若行,嘴角邪恶地笑着,惹得围观的学生们又是一阵尖叫。
梁若行心头火起,“死都死了,还不赶去投胎,留在这里吓唬什么人!”一张符咒飞出去,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一团黑影从残破的肢体上飘起,慢慢地散了,这一手一露,周围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转成都怪异地看着他,他也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暴露了身份,但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们这里谁是负责人?”梁若行强自命令自己镇静,朗声问道。一个精明干练的学生走了过来,梁若行认得这个人,是个经常和周光在一起的学生干部,“我是,你是什么人?”
“我……”梁若行一时语塞,对啊,自己算是什么人?“副主席,他是我哥哥,是个警察!”李茜从梁若行的背后探出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这让梁若行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了。
“先别管我是谁了,”梁若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太阳正缓缓下落,人间的阳气也在渐渐衰弱,还有两个横死的冤魂没有处理,顾不上什么阴德阳德了,不镇压,今天晚上肯定会有大事情发生,“我只告诉你们,让那些能走的学生赶快走,离开这里,十天之内,不要回来,还有这些尸体,让那些警察进来,只有他们才能暂时镇住这里!记住,也只是暂时,如果,算了,你们也走吧!”
副主席转头冲围观的学生们吼到,“都听到了吗?正好明天就是国庆假期了,想活命的今年都给我回家去,小刘,拿我的工作证去接警察进来。”梁若行赞赏地点了点头,冲这个主席果断的架势也是个人物,社联也真是敢干啊,连校长的命令也可以不管不顾,副主席仿佛看穿了梁若行的想法,“为今之计,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以我一个人的前途换来学校一万人的平安,值了!”
梁若行会心一笑,“不知道怎么称呼?”
“王斌!”
“好吧,王主席,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了,我是法术界弟子,学校里有个法力高深的冤魂,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她打算杀光校园里所有的人了。”梁若行严肃地盯着王斌,王斌的脸色变幻不定,半晌,才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东西?”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梁若行伸手一指那具残破的身躯。
“跳楼!”王斌干脆地说道,接着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文科楼距这个小广场最近的距离也在十米以上,到广场中心的距离二十米也不止啊,而这个遇害的同学是从顶楼跳下来的,要想到达现在的这个落地点,需要相当高的初速度,再说,只是从五楼跳下,至于搞得这么支离破碎的么?仿佛在空中就被什么利刃结成的网肢解了一样。
“先别管了,至少他的魂体是不会出来做乱了,不是说,还有另外两个人吗?在哪里?”
“跟我来吧,就在图书馆后面。”王斌脸色及其难看地挤出一点笑容,带着梁若行走向事发地,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起初接到学生的报告,他还以为是恶作剧,等赶到现场,自己虽然身为社联的主要头目,还是吐得一塌糊涂,“好在,下面的那两个没这么惨!”王斌善意地提醒道。
而在梁若行的心里,则再仔细地盘算着什么,不太对啊,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乱,他连停下来仔细分析的时间都没有,可是秦芳,你的活动范围也太大了点,中间可是隔了一座小山啊,如果你已经能够跨越这么大的范围杀人,那你可真的是骗苦了我了。
第二处事发地就在小广场的下面,大约两分钟路程的小路上,那条小路是在一个大花园中开辟出来的,一个弯弯曲曲的s形,经常有追求浪漫的情侣坐在路边,闻着花香互诉衷肠。死者是一个女孩,据说生前是个相当漂亮的女生,只是此时梁若行可看不出来她漂亮在何处,才死了这么一会,身体已经高度浮肿,梁若行想来想去,也只有“注水猪”这个词能比较前当地形容她目前的身体状况。
此时,她浑身发黑,双目圆睁,面目狰狞地望着四周围观的人,仿佛没有死一样,随着太阳的西下,一股阴森的气息正在她的身边聚集,梁若行不敢再犹豫,也没心情去管她是不是该遭镇压,顺手一粒佛珠弹出,“枉死的冤魂,给我滚回你该去的地方,这里已经不是你的世界了!”看着黑影毫无反抗地被打得魂飞魄散,梁若行的心里泛不起一丝同情,“王主席,老规矩,让这些人赶快走!”王斌点点头,转身吩咐手下疏散围观的人。
“快走吧,这所学校呆不得了,百年厉鬼出来作乱了,会杀光我们所有人的。”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着,王斌皱眉,校园正值多事之秋,此时若在流言四起,学校几十年基业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你胡说什么,小心被人听到,妖言惑众会被人封口的!”另一个人玩笑般地说道。“我没有胡说,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死的时候,我刚好路过,简直就没有脸色了,还笑得那么怪,当时就吓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等一下,”梁若行回头叫道,“你说她死的时候,你刚好路过?能跟我仔细说说么?”那个同学略带怀疑地看了一眼梁若行,又看了一眼王斌,他不认得梁若行,但校社联副主席王斌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这才咕噜咽下一口口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说道,“当时我刚从外边回来,因为急着赶路,所以走了平时步怎么走的小路,当时,这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我个人比较反感这些人在校园里搞这些,所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两个人也没什么反应,可是当我走过他们身边时,怪事发生了,那个女生突然坐到了男生的怀里,非常大声地说‘你看我这样美么?’声音异常冰冷,当时我的双腿就像被人抓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那个声音真是怪异至极,一点感情也没有,像个机器,刺得我耳朵疼,不走自主地转头看了一眼,就见那个女生全身发黑,七窍流血,嘴角还带着古怪的笑容,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珠子,可她居然直直地盯着我,怪叫着冲我吼‘死吧!都死吧!一个也不要活啦!’,那个男生就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女生,浑身不停地抖,终于大喊一声,丢下那个女生九跌跌撞撞地跑了。”
“那个男生呢?”梁若行回头问王斌,却看见王斌神色古怪地指了指图书馆,“跳楼了?不会是六楼吧?”梁若行的心里咯噔一下。
第四章 六楼
第三节 夜探
图书馆后面的那具尸体是梁若行最后看到的,却是最让他感到棘手的,因为他死得太正常了,只是从六楼坠落,头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摔得脑浆迸裂而已,甚至看上去都没有前两个死者那样让人反胃,尸体上也没有一丝邪气,更没有像前两个人那样冤气集结,想要出来害人,梁若行知道这当然只是表面现象,就因为太正常了,梁若行反而不敢大意,开了天眼,仔细地搜寻着,让他大吃一惊的是,眼前这个最正常死亡的男子却是最不正常的,他的魂不见了。
从死亡的时间上来推断,他的魂魄没有道理走得那么快,就算不是横死,魂体对于自己的身体也是有那么一点留恋的,所以才会有回魂夜的说法,可是眼前的这个尸体,不仅是魂魄不见了,而且周围干净得很,一点邪物都没有,或者说是一点其它的气息都没有,他的魂魄显然被某种极霸道的力量吞噬了,而由于这种霸道的力量,其他的东西都远远避开了这个地方,梁若行叹了口气,自己已经是非常努力地在寻求解决的办法了,结果还是事件频发,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当校社联的干部们配合着警察终于把现场清理得差不多时,学生会的官员们才姗姗来迟,趾高气昂地对王斌宣布,校长指示,从现在起,校园的指挥权由他们接管,王斌冷笑了一声,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是挥挥手把社联的一众干部叫到自己的身后,学生会大喜,当即上前指挥起混乱的人群,“我是学生会主席,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随意走动,我们怀疑有一个变态杀人狂潜进了学校,现在你们马上给我回到寝室,等待进一步的指示。”人群寂静了一下,紧接着嘘声四起,王斌和梁若行已经交待得再清楚不过了,再坚强的无神论者在看到接二连三的怪异事情后也动摇了信念,学生会却凭空变出了一个变态杀人狂来,还让他们回到寝室待命,不是等死吗?
“王主席,你说句话吧,我们都听你的!”人群中有人喊,学生会主席的脸色马上变了,心想我姓吴啊,哪来的什么王主席了?但既然有人让他讲话,那就说明他的地位还是得到了学生们的认可的,立即摆起了一幅官架子,清了清喉咙。
“立刻收拾东西,回家,我可以保证,七天后你们回来,校园还是最纯净的校园!”说话的却是王斌,学生们一听,立即四散走了,只留下学生会的干部们大眼瞪小眼,梁若行走到学生会主席的面前,“不想死的话,也赶紧滚吧,听说厉鬼最喜欢找你们这些意志薄弱的人下手呢!”他故意说的恶狠狠的,吓得吴主席像后退了一大步,仿佛真见了鬼一样,然后大声咆哮起来,梁若行没心情理会他,大踏步走远了,奇怪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校长居然没有露面,有些镇定地过了头啊,梁若行边走边想。
他先到医院看了看仍在昏睡中的妹妹,她当然不会醒过来,上次梁若行混在她饮料中的符咒,足可以使她美美地睡上一个月,好好地休息吧,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如果哥还有命在,哥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这次的事情太大了,想想比当年的那件事还要危险,他发过誓,自那以后,他决不会让妹妹再犯险境,梁若行默默地思考着,然后脱下外套,轻轻披在已经趴在床头熟睡的李茜身上,这个女孩子为他付出了太多,今天刚安排好她的父亲,就急匆匆赶回来照顾安娜,说到底,他们非亲非故,她做的已经大大超出了她应该做的,可他却无以回报,有时候他真想一记定神符让她和妹妹一样安睡,直到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普通的身体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法术吗?唉!轻若无闻的一声叹息后,梁若行轻轻吻了吻李茜的秀发,转过身,义无反顾地走了。
他要去确定一件事,现在这件事情也只有那个傻大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