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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您的护照有问题,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原本面带微笑的地勤小姐突然变成一位身着制服的孔武大汉。
咦?殷若溪傻眼,她的护照不是上个月去巴厘岛度假时才用过的吗。为什么现在……?无奈,在数名缉私警察的注视下,殷若溪哭丧着脸跟了过去。
“殷小姐,到了,请进。”为首的大汉将她带到一间VIP休息室跟前,纯白的大理石门如牛奶般光滑。为什么带她来这儿?该不会是……?不可能,他应该还在香港出差。轻轻呼了口气,挺直腰杆,搭上银色门把转动,鼓足勇气开口——“我的护……照……”
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了进去,门迅速合上,落锁。
“唔……放开我,穆蔺宸,你个骗子……”殷若溪在他怀中拼命挣扎,却换来他如暴风骤雨般强烈的吻。
“不,小溪,你休想,这辈子休想让我放开你,除非我死。”穆蔺宸紧紧的抱着激动的人儿,咬牙切齿的发誓。
身体力量上的巨大悬殊让殷若溪难以挣脱。她张开嘴对着他强健的臂膀狠狠咬下去。
热辣的疼痛随即传来,穆蔺宸纹丝不动“咬吧,小溪,只要你不再说要离开,就算把我咬得体无完肤也绝无怨言。”
身体的疼痛远不比心里的痛楚来得剧烈。小溪,他深爱的宝贝竟要离他而去,初闻这一消息几乎将他击溃。顾不得数十亿的合约,毅然搭乘直升机飞奔B城机场阻拦逃妻。
穆蔺宸的心狂乱的跳动着,唯有将真实的人抱在怀中才感到一丝丝的踏实。“小溪,别哭了,求你说句话吧。”
人说男人不该轻易示弱,只是他的小溪除外,他爱她入髓。
殷若溪的牙齿迟迟未从他的肩膀松开,直到一股浓稠的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扩散。
豆大的泪珠悄然滑落,沿着她的下巴滴下,落在他的衣襟上。
“对不起,小溪,求你原谅我。”冷凝的眼眸写满歉意,用唇轻柔的吻去她的悲伤。然后缓缓的揭开书桌上的白色绒布,里面有5只透明的水晶杯。“小溪,你看。”他像个单纯的孩子,向心爱的人展示。
若溪定睛一看,水晶杯内侧亮闪闪的楷体字‘若溪,我爱你!’心被狠狠揪住。眼泪再次决堤。
“小溪,如果老天再给一次机会,我依然不后悔遇见你。”
小溪,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对你的爱。我爱你,小溪!对不起!穆蔺宸在心里默默祈祷。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沉溺于他的柔情攻势下。只是,妈妈留下的那封遗书,落款处的日期分明是她出事的前两天。也就是说,穆蔺宸明知道妈妈要寻短,却没能去阻止。一想到这里,心就生生的发疼。
她一个闪身,由于情绪太激动,动作过于猛烈,一时不备小肚子刚好撞到桌角。钻心刺骨的酸痛从下腹传来。感觉到有东西隐隐下坠,一股热流流经□,像是来了月经。子宫在不断的收缩着,若溪很害怕急着呐喊“穆蔺宸,快救救我们的孩子……”
手术室外,穆蔺宸像尊雕塑矗着,任谁走过去跟他说话都置之不理。他仿佛活在无声的世界里,赤红着眼,头发蓬乱着,衣服上沾满斑斑血迹。那是他的孩子,还没来得及跟他这个爸爸正式打招呼便匆匆离去。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他死死的咬住牙关,隐忍着已濒临爆发的怒气。
“小宸,别这样,我们看了会担心的。还有若溪,她也不是故意要让孩子出意外的……”何玉欢的话说到一半便让他射过来的凌厉眼神给阻止了。
“不是故意的?哼,她明明知道自己有孕在身还这般的不负责任……”他突然怒吼一声,吓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穆家人的教养素人不错,尤其是在类似于医院这种公共场合,从来没有做过过分的举动,可这一回,穆蔺宸的怒气大的差点拆了整间医院。
“砸吧,反正这家医院也有你的股份。如果你把它砸了会找回你的孩子,那爷爷我再送你几家砸砸。”莫名丢了重孙,穆家老爷子虽然也很痛心,但还不至于像他孙子这般疯狂。眼看着他越闹越凶,未免日后落人口舌,他不得不出面。
满地的狼藉,墙壁上到处都是被砸的痕迹。
3个小时后手术结束。麻醉醒来的那瞬间,殷若溪感觉天旋地转。她摸着自己的腹部问着在场所有人“我的孩子呢?”
所有人都背过身去,回避着她的追问。最终,她绝望的再次合上眼睛,嘴里嘟囔着“报应,报应来了。我这辈子注定孤单……”没有泪水,没有痛苦,有的只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殇。
穆蔺宸每天都有来,只是安静的站在床边,不带一丝情感的看看她,然后什么都不说的离开。好多天,他们俩都没说过一句话。但,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总是他那张日渐消瘦的脸。
出院那天,若溪特意支开其他人将他留了下来“穆蔺宸,你是不是为了孩子的事而恨我?”那也是她的骨肉,发生这样的意外,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痛。
面对她的问话,穆蔺宸并没有缓下手里的动作,他若无其事的收拾着她的东西,只淡淡的说了句“别胡思乱想,养好身体要紧。”说完后,他打开门,叫来候在门外的夏欣欣“她的事就拜托你,我还得回香港。”
交代完一切,他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出院后的若溪由夏欣欣陪着,白天除了吃就是睡,可到了晚上,孤枕难眠,寂寞像一把钢刀割着她的心脏。
她找来手机,拨通了今天的第十通电话。依然是关机的回应。打于少游的手机,永远都只是公式化的:对不起,夫人,总裁正在忙。等他有空我请他回您电话。
她站在窗前,拉开窗帘对着天空中的一轮皓月默默倾诉。
隔日,天刚亮,若溪就被一阵吵杂的敲门声给叫醒。夏欣欣去开门,竟然是满脸憔悴的彭欣悦。“这位小姐,您找谁?”
“若溪在吗,我找她有急事。”彭欣悦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乱转。
若溪很快来到楼梯口“我在这儿。”她也被彭欣悦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从楼梯上奔下来。
“若溪,快想办法救救隋亮吧,他快不行了……”彭欣悦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着隋亮的病情。
若溪傻眼,看向夏欣欣“脑萎缩是什么病,有救吗?”
夏欣欣想了想,惋惜的摇头。“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按理说,这种病都是年纪大的人才会有的。
“吸毒。”彭欣悦死死的捏着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字“他已经戒掉了呀,没想到这东西的毒害会那么深。他现在连我都认不出了,呜呜……”
见彭欣悦哭得这般伤心,若溪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率先站起来“走,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都要尝试下。”她想联络穆蔺宸,可依然没办法找上他。无奈之下,只得拨通了婆婆的电话。何玉欢听了她的叙述,赶紧找人安顿好隋亮。
隋亮的病情暂时得到控制。若溪也因为还在坐月子的关系,不得不回到家中休养。
那天夜里,似乎过得很平静。她跟隋亮通完电话,安心的躺在床上。摸着已经没有宝贝的肚子,说了一大堆连她自己都记不住的话慢慢的闭上眼睛。
夜半时分,电话铃声响得可怕。若溪从床上惊醒,跳起来拿起话筒,彭欣悦绝望的声音传来“若溪,隋亮他走了……”
三十岁的生命如天边划过的流星就这样稍纵即逝。望着躺在床上,一脸平静的隋亮,若溪一下子失去了听觉。她感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隋亮,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出了医院大门,若溪让人订了张去香港的机票,其他任何行李都没带。
下午时分,她抵达穆蔺宸下榻的宾馆,于少游早已侯在那里迎接“于特助,你们老板在哪里?”
见夫人突然变得如此犀利,于少游突然生出几分畏惧“对不起,夫人,总裁正在办公室会见重要客户。”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着,可若溪摆明了不肯就此作罢。
“那好吧,就麻烦你送我去分公司吧。”
她的话一出口,于少游的脸上立马风云色变“这……这不好吧,老板真的很忙。”
“我知道,既然是专程来找他的,那我就去那里等他。”她落落大方的走进电梯。于少游只得认命的跟了上来。“哦,对了,电话就不用打了,免得影响他会客。”于少游嗷呜一声,心里犯嘀咕:不带这样玩的。
若溪的到来并没有在分公司引起多大的骚动。一来,他们的婚礼办得低调,二来,考虑到她的安全,穆蔺宸尽量减少她的曝光率。于是,在少游的带领下,她顺利来到总裁办公室外。
少游犹豫着跟在后头,若溪没有特意说话,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合着的门板。
里面没有回应。她继续一轻一重的敲着。大概持续了五分钟,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身材火辣的金发女子站在她跟前,嘴角带笑的打量着她“亲爱的,这位小姑娘是来找你的吗?你什么时候对这种雏鸡感兴趣了?”
对于金发女子的挑衅,若溪全然不在乎。她的眼神在两人略显凌乱的穿着上停留数秒,随即开口“穆蔺宸,我是来向你辞行的。现在话已带到,先告辞了。”
尾声
一年后的深秋,蒙蒙细雨中,穆蔺宸打着伞,皮靴踩在枯黄的落叶上‘咯吱’作响。
不知走了多久,他伫立在盛世那副巨大图腾前,图腾里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亮眼。
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骑着单车嬉笑着从他身边穿过。“诶,你说今天给我讲普法课的老师长得怎样?”
“不错,比范冰冰漂亮多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另外一名男生八卦的笑问着。
后面的女生再也听不下去,用力瞪着踏板冲到他身边,一记重重的毛栗子敲下去“找死呀,人家结婚啦……”
……
穆蔺宸听了轻轻发笑,脑海中闪过若溪的身影。如果他们说的那位老师……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借你的伞一用?”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
他愣住了,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站在雨中的傻妞,一个劲的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
后来的后来,他们的孩子问起当年父母相知相爱的过程,总会有两道声音插进来“潜规则啦,潜规则。要不是我们两个老顽童出得馊主意,哪来的你们?”
原来,穆蔺宸因为当年的失误而黯然出国,老何、老穆为了重拾孙子的信息,不惜动用一大帮人演了一出闹剧。
好在,坏人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而隋旭东出事后,很快供出了跟他狼狈为奸的同党。郭书记也在其列。